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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Chapter 36



    刺眼的车头灯雪亮,雨刮器还在雨中来回摇动,车门保持开启状态。

    “真是一点心都省不了!不是已经发短信告诉你今天会稍微回来晚一点吗?”欧邵峰恨铁不成钢的将人打横抱起,长腿后踢关了车门进公寓。

    “我没看手机,对不起。”雪椰埋首在他被雨淋湿的外套里,吸取属于他的馥郁香气。

    “道什么歉?该道歉时不道歉,不该道歉时瞎道歉!”他长腿迈动,几息之间就上了楼来,按锁开门,拥着她一起进了卫浴。

    他的卫浴做过特殊改造,扩大很多。当然和他自己任意的一间都不能比,但比起这栋公寓,已经是最豪华最大的了。

    “你出去找我了?”欧邵峰拧开淋浴,热水xiele一身。

    雪椰沉默着,并没接话。

    “要不是王叔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跑欧宅去了!”欧邵峰叹了口气,替自己和雪椰除了衣服,揉搓着她冰冷的手臂,也不知道到底在雨中走了多久?

    “你把职辞了,来欧氏。”欧邵峰不停帮她搓揉胸口直至回温,又挤了沐浴乳在手心打圈,帮她从头到脚洗了个遍,雪椰轻闪躲了几下无果,挥开她没什么力气的小手不要太轻而易举。“真是不放眼皮子底下时时盯着都不行!”

    “我下次不会乱跑了。”雪椰虚弱的喘着气,身形不稳,被他牢牢攥紧。

    “你是因为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回来,才去欧宅找我的吧?”

    他今晚的应酬实在推不掉,顾念着雪椰可能又要吃垃圾食品,应酬到一半他跑了,回公寓的途中找了家味道不错,还算干净的餐厅打包。可回来后她的房门是关的,没灯。他站在走廊里打电话给她,对方的手机铃在房间里,他隔着门都能听见。

    脑子里老是在想一些不好的事,立即到公寓前台询问有没有监控,当看见监控器里她傻等的模样,他的心跳到能从嘴里蹦出来。人心rou长,就算他开始可能还有些不甘心,但看见雪椰那个样子,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胀鼓鼓的。

    当他看见雪椰等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跑了出去。外面下着大雨!她穿的那么单薄,身板又那么瘦弱,她乱跑什么!当他看见她跑出公寓再没回来时,实在克制不了想去找她的念头。

    可他上哪找她呢?他先是驱车赶回欧氏大楼,当从保安嘴里证实确实有个女孩来找过他,他的心是那样一抽一抽的酸涩。不一会欧宅的老管家王叔又来电,告诉他刚有个故人来过家里。

    他开车四处寻找,最终在公寓门口发现她。他老远看见她撑伞从远处走来,神情沉默,长长的睫垂敛着,不时轻咳着,腰都直不起。他立刻驱车跟上去!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开始的地方。

    “明明已经回来为什么还要转身?刚才我回来前,看见你准备再离开,你还要去哪?”他那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出奇的熨帖了雪椰死灰般的心。

    “我哪都不去了。”雪椰咬着唇仰起小脸,一语双关的回答他。

    不是矫情,她曾经的所作所为连她自己都无法释怀,何况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他嘴巴里从没有说过原谅,但她心里明白,他已经用实际行动给了她答案!

    “我哪都不去了,不要嫌弃我好吗。”她嗫嚅着,露出想哭出来又想强撑着微笑的神情。忽然,一颗guntang的泪珠滑过了她的脸颊。

    如果欧邵峰能再多想气些曾经,他就能发现这颗眼泪是多珍贵。秦雪椰,是个活到这么大,从不曾掉一颗泪的女人。

    她仓皇着低下头去,想擦掉软弱的它。

    欧邵峰却阻止了她,修长指尖轻轻点在那一点水晶上,沾着它拂过她泛白的唇,他默默望着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爱你。

    我是真的,很爱你。

    雪椰的表情瞬间变得悲哀又欣喜,压抑的声音支离破碎,似乎连哭泣都没力气。

    “我们重新开始。”温暖的低语随着徐徐落下的吻簌簌而来。

    “欧邵峰……”带着哭音的沙哑女声淹没在他的温柔中。

    他双手紧紧揽住她的纤细,吸吮着她冰冷的唇。将人带出卫浴室,脚一勾踢上门。他握紧她的手,不停掠夺她,一同摔在了床上。

    她的湿发在床单上氤开一团潮气,他的手撑在她的脸侧,于她的发丝缠成一团。他目光认真的覆上她,轻昵抚过她的脸,在她耳畔轻问。“想要我吗?”

    雪椰目眩神迷,双手环住他的脖项,落下一吻于他额头,用实际行动代替了语言。

    欧邵峰轻慢呼吸着,握住她的脚踝。她的双足十分娇美,身子更是白皙柔滑,他恨不得能将她拆骨吃进腹里,叫她一辈子也离自己不得。

    雪椰十分敏感的战栗着。他抚过的地方转瞬染上了一层轻粉,像是婴儿一般稚嫩。他赞叹着,在她那凸起的踝骨处落下一吻。

    濡湿的舌尖让人颅内过电,她喘着游丝般的气倒下去,浑身软绵绵。泛青的指尖掐住身下被单,攥到指节都变了色。

    欧邵峰在她的脚踝上吮吸着,用舌头勾画着,另一只手也没闲住的揉搓着她的柔软于美好。“小了。”他轻笑着抬起头,眸中似孕育着星河。“你太瘦,还要再养胖点才能大回来。”

    雪椰被逗笑,随手捞起床上的枕头抛过去,羽枕即将吻上之际,轻轻停了。打他?她哪舍得。

    他又笑了,胸膛发出一阵轻鸣。接着又栖身其中,抚住她的脸,捕捉了她花瓣似的唇。

    一吻毕,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混乱。雪椰身子像是春水般软了,他又撩起她的腿,侵入她大腿内侧的嫩rou。

    “……唔……”雪椰被他逼的浑身颤栗,甚至有点哀求的意思在里面。“轻点……”

    欧邵峰在她娇柔的幽处前碰了碰,又逗弄的捏了捏,这下踢暴了她浑身最敏感的位置,雪椰双目一黑,濡湿像潮水般泛滥充盈。

    原本惨白的小脸潮红一片,顶端带着玫瑰花般的浓晕。纤弱的身子不自禁张成了一道弓,她紧咬唇瓣,压抑的低吟被咬碎在口腔中。

    “想要吗?”欧邵峰那骇人的彪悍解放出来,笑着,又用那处拍了拍她的大腿嫩rou。

    雪椰睁开湿漉漉的眸子,一时找不到焦距。她紧咬下唇,半天才发现他的俊颜放大到了面前。欧邵峰轻吻着她的眼角,眉梢,鼻梁,脸颊,下颌,发迹线,一边又用那处在她幽谷处动情的摩挲着,就是不进去。

    压抑住要哭不哭的低泣,巨大的甜蜜折磨就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他在做什么?他在自己耳边说什么。她看见他的嘴在动,却一点声都听不见。

    雪椰羞涩的张开双腿,轻轻缠住他的腰,缓缓地,又用手,轻捏下他胸前的红豆。

    欧邵峰被这回应激的差点当场射了,咬紧牙关,低咒了句。“急不可耐的小贱人!”说着掰开她的双股,欺身其中往里推挤。

    雪椰感觉到自己被劈开了,徒劳的喘息着,额头冒出点点香汗。紧接着,欧邵峰握住了她柔软的腰肢,狠狠往里一撞。

    两人便零距离的结合在一起,一丝缝隙也无。

    她轻颤着娇躯,颊边的鬓发被汗濡湿了。欧邵峰的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俯唇,又于她左肋的纹身上啧啧品尝着,身下也开始了放肆,一下全部给了她,一下又全部离开,简直磨的人尖叫起来。

    雪椰被他玩弄的浑身发烫,心里空落落的,双眼发黑的厉害。

    欧邵峰抽送了一会儿又抱着她下地,将人抵在换了新壁纸的墙上,从背后再次进入了她的欢愉美好中。

    雪椰原本浑身发烫,乍一触碰到冰冷的墙,舒服的发出小猫般的叹息。柔软的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波澜摇晃着,极尽香艳。

    欧邵峰揽住她不让倒下,一边款摆品尝着她的嫩里,一边又吸吮她身后那朵娇花。

    雪椰被前后夹攻的很想媚叫,但她现在是个软脚虾。自以为是呻吟,其实比小奶猫都不如。两人一会床上一会床下的,姿势几乎解锁个遍。最后兴致勃勃搂着雪椰又做了两次才罢,要不是顾忌她身子不太好,又怎会这么简单放过她?

    抱着她在浴室里清洗,爱怜的在她背后那条淡粉长疤上摸了摸。之前在仙女峰时她身上并没有这疤,估算时间,该是在回仙女峰时受的伤。但这人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不会告诉自己。想到这他就心抽的厉害。

    轻轻在她的疤上落下一吻。

    想来他这辈子走过的路也不少,唯独就栽在她这个小坑里,谁知道再没爬起来过。

    雪椰温顺的靠在他怀里,任他帮自己擦拭,又换了干净床单。她喘息着,手指软软的跌在一边,失去全部力气。欧邵峰的五指缠上来,轻轻扣住。在时隔多年后,他再次牵着她的手躺在一张床上,沉沉进入梦乡。

    **

    视野中的一切似乎都像水波般晃动,所见皆是纯白,消毒水味浓厚。

    青白的闪电在窗边闪现,他孤自一人走在长廊中,等大雨滂沱而下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里有两扇玻璃门,门脸上斗大的‘急救’两个血红大灯缓缓暗下去。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与此同时门开了。

    一张担架被推出来,寂静的白布覆着纤弱的身姿,守在旁边的医生叹息着慢慢退开,父亲那永远刚强的脸也奇怪的颤抖着。他向着自己转过身来,张嘴说了什么,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

    他慢慢抬手,苍白的指尖颤抖,数次想揭开,却半点气力都使不出来。他喘着粗气,双手撑在墙壁,感到自己的心脏快从嘴巴里跳出来。

    父亲揽住了他的肩,又说了句什么。他终于扑到担架上,不管不顾掀开了白幕。

    他瞪着白幕下的女人脸,目光一片空白,他拖着她的手拼命往上强拉着。那平日一丝不苟描画的红唇却是灰色,苍白的眼皮轻闭,没有半丝生气,黑卷的长发安静的垂在地面。

    他不敢置信的推着担架上的她,父亲上来劝,却被他一巴掌挥开。紧跟着他眨了下眼,guntang的泪落下。

    担架上女人的脸此时却变了!

    那张脸是那样年轻精致,安静的温柔蝶翼垂于眼前。短发陷在白被之中,原本像橘子软糖般甜蜜柔软的唇变为灰紫。

    他的心被瞬间揪紧,车祸而亡的母亲怎么变成了雪椰!?

    雪椰!

    欧邵峰猛地睁开眼睛,张开眼帘的瞬间金橘色的阳光当头洒落,他本能地抬手遮住坐了起来。

    涓涓水声从卫浴掩住的门里传来,是雪椰在悄悄盥洗昨天换下来的床单。白浊凝结,她小脸舵红的搓揉着,突然听到外面的轻响。

    推开门,她举着双手,神色温柔的走到他床前。“做噩梦了吗?”纤柔的手上还沾着点点肥皂泡。

    哪知下一秒却被欧邵峰揽住了,他的脸挤进她的美好之间,引得雪椰有些发痒。轻笑着闪了闪,却拗不过他。“怎么啦?”

    她的腰其实也就细细一握,却有强大的能量,令他不安的心渐渐变的平静。“晦气!大早上就作这种梦!”欧邵峰瓮声瓮气,一脸不高兴。

    “梦都是相反的。”她温柔耐心的回答。有心想摸摸他七翘八翘的乱发,帮他平下去,可她满手都是肥皂泡。

    “也是!你这种祸害肯定是要活千年的。”他哼哼了两声。

    “原来你梦见我死了啊。”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早上什么死不死的?也不知道点避讳?”欧邵峰狠狠瞪着她,一口气呸了三次都解不了心里的火。

    雪椰宠溺的摇摇头,双手平举,雪白的肥皂泡在空气中渐渐破灭。她的身形过于纤瘦,就连阳光落在身上都不能驱散走那股阴霾似的沉寂。

    虽然抱着她让他安心少许,但对方那纤瘦的身子却怎么样都无法让他完全松懈。说来也怪,那么多的美人投怀送抱他都不要,偏好这口!是不是有点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