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性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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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柯有些紧张,她下意识举起杯子递到嘴边,然后记起这是自己这一分钟里喝的第五次水。 距离她带人回家zuoai被撞见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周。幸好这期间叶予柔在国外出差,韶柯能用这两周时间自我调理,平复一下情绪。 可今晚叶予柔就要回来了。 那些好不容易被刻意遗忘掉的画面再次变得鲜明,给焦虑情绪火上浇油。记忆混杂着种种臆测在韶柯脑海中反复出现,以至于某个瞬间她甚至开始觉得那天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她失心疯幻想出来的。 客厅的钟显示此刻时间是十一点半出头,就在四十五分钟前,韶柯关注的航班动态显示叶予柔的飞机准点降落。 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应该快到家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念头从韶柯脑海里闪过的瞬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电子锁滴滴滴地响了起来。韶柯仿佛一只看见黄瓜的猫,当即精神紧绷地进入戒备状态,猛地转头盯着家门口。 门被推开,两周未见的室友背着和她差不多高的大提琴从门缝里挪了进来。在看到韶柯的瞬间,叶予柔吓了一跳,她愣了几秒,紧接着因为反应不及,被自动回弹的门夹到。 “呃啊。” 痛呼让韶柯清醒过来,她放下水杯,走上前帮忙接过了行李箱并拉住家门,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叶予柔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肩膀,“你怎么在客厅站着?” 韶柯哽咽了一下,心里暗道我显然是在等你回来。不过她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只会让场面变得奇怪,所以干脆语焉不详地糊弄,说:“口渴了,出来装水喝。” 叶予柔“哦”的一声,似乎信了韶柯的鬼话,随即像是又想起什么,低头在包里一阵翻找,最终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给你们带的手信,就当是弥补那天打扰到你们了。”她把盒子递给韶柯,解释道。 韶柯的目光在那一串花体英文上短暂停留片刻,没忍住问说:“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啊,会吗?”叶予柔闻言一愣,沉思了几秒,说,“买的时候没太注意价格,就是觉得挺适合你们的。” 韶柯本身的家庭条件不差,可以说是从小没为钱担忧发愁过,但要说真正富有,却也算不上。相比起来,她觉得叶予柔似乎才是那个低调的有钱人。韶柯之所以这么觉得,倒不是因为见过叶予柔挥金如土,恰恰相反,她这位室友日子过得相当精打细算,可叶予柔言行举止间一些不经意的、习惯成自然的细节,以及为人处事的态度,总是隐隐透着一股大小姐气质。 “不,你误会了,”韶柯终于想起要解释了这其中最关键的误会,“我和她没什么关系。”说完她顿了顿,趁叶予柔还在沉默,将酝酿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先坐下吧……其实我还有别的事情想和你谈谈。” 她们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气氛莫名有些拘谨。 韶柯握着水杯,率先打破了僵局。她说,我喜欢女生。 “好,我知道了。”叶予柔应了一声,语气听起来并没有特别意外。 实际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叶予柔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韶柯的性取向,她也说不清自己判断的基准是什么,可能就是直觉。但韶柯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这方面的事,叶予柔也识趣地没有打探和确认自己的猜测。所以,撞见韶柯和女性zuoai对叶予柔来说真的不意外,唯一让她没想到是,这层窗户纸竟然会以这么尴尬的情况被捅破。 “你不介意吗?”韶柯问。 “不介意,”叶予柔低头想了会儿,说,“就算是喜欢同性也不是谁都喜欢的嘛,没必要搞得那么风声鹤唳。” 道理当然是对的,只是……韶柯默默地捂住脸,半晌,补充道:“但是我有性瘾。” 意料之中的,这个过分赤裸的坦白让叶予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气氛变得愈发微妙,韶柯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她刚刚是在跟心上人告白,而此刻正在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一样。 终于,叶予柔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呃,能不能具体说说这个是什么情况?” 韶柯深吸一口气。她始终是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倒不是因为感到羞耻,而是面对这个复杂到她自己也很难说清楚的问题,她不知道要如何用语言转述给别人听。何况,大多数情况对方并不一定能理解,所以她更加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久而久之,这些话就变得越来越难说出口。 然而一瞬间,她和叶予柔对上了视线。那人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审视意味,只是在安静地等待,这让韶柯神奇地产生了一种“和她说也没关系”的安心感。 于是她鼓起勇气开口,一字一句,像在解剖自己的心脏,让最真实的想法和情绪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眼前。 “那你对着我也会有性冲动吗?”叶予柔有些惊讶,因为两人做室友这大半年来一直都相安无事,她也没看出韶柯的不对劲来。 韶柯没说话,但她的沉默和回避的眼神比什么都要明确地给出了答案。 答案是会。 她也希望自己能厚着脸皮说没有,可惜她不怎么擅长撒谎。事实上,不仅有性冲动,韶柯甚至还梦到过自己跟叶予柔zuoai。 梦里的叶予柔趴在她身上,赤裸的身体紧贴她的身躯,亲吻温柔,喘息动人。直到梦醒来,被拥抱的触感和快感依旧异常鲜明地残留在神经末梢,让韶柯在愧疚的同时,又情不自禁地产生更多不该有的想法。 平心而论,韶柯很喜欢叶予柔这个室友,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在很努力地不让自己的问题影响到对方的生活,导致对方搬走。大多时候她想zuoai了,都会在外面解决完再回家,实在没法在外面解决的也会躲回自己的房间里,压低声音自慰。 她竭尽所能地把自己不堪的那一面藏好,以免吓跑叶予柔。 叶予柔不说话,托着下巴,神情严肃地陷入沉思。这让韶柯感到有些慌张,可她又不能说些什么去挽救局面,因为她觉得换谁知道自己被朝夕相处的室友意yin,都该觉得难以接受。 良久,那人终于开口,说:“这样看的话,应该也算克制住了吧?那就说明只要你愿意的话,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是吗?” 叶予柔的关注点让韶柯愣了愣,她想过这人会难以接受这个情况,会担心被性sao扰,会决定搬出去,但就是没想到叶予柔会关心起她来。 她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脑袋,接着干巴巴地解释道:“只是把对你的性冲动通过别的途径发泄掉了,本质上来说,其实并没有让情况变好。” “欸,那如果只是发泄性欲的话,可不可以找固定的床伴或者女朋友做呢?”叶予柔十分认真地问。 韶柯不是没有尝试过这个办法,但性瘾就是性冲动总会在不合时宜的地点和时间产生,她总不能把女朋友绑在身边,说做就做,这样无疑是把对方当成泄欲的工具。况且,当性欲凌驾在一切之上时,韶柯本身的想法如何根本就不重要,她甚至可以为了发泄性欲做出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韶柯愣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叶予柔产生性冲动这件事情似乎和不受控地产生性欲有些微妙的区别。 可她说不清楚。至少现在说不清楚。 “你的手在抖。”叶予柔开口道。 韶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确实正在震颤,她用力握了握自己,却并没能让颤动停下。 “嗯,刚吃了药不久。常见的副作用,一会儿就好了。”韶柯解释道。 她今天是认真地想要跟叶予柔谈谈,所以为了防止自己再次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想法和行为,她提前吃了药。不过她是习惯性按之前的药量吃的,咽下去才意识到前段时间停过一会儿的药物治疗,这么忽然开始重新服药,只怕会让副作用更明显。 叶予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韶柯以为这算她们对话的结束,心中忽然有些没来由地有希望慌张,她本能抓住了叶予柔的手腕,说:“如果你要搬走的话随时都可以,我理解的。” 她大概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说的话和做的事俨然让她看起来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 叶予柔低头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半晌,突然反握回去。 韶柯的手比她想的要冷。 “这样会好点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