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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这是那个女孩的灵魂在天国对他的指引,是她给了他全新的生活,所以布吉一辈子再也没有婚娶。 查文斌知道在藏区有很多人信奉宗教,这些古老的教派里所讲述的教义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很多智者都会在宗教里去寻找自己的意义,那位布吉老人便是如此。 夜里的高原是很美丽的,这里的天空低垂,漫天繁星似乎唾手可得,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或许才叫生活吧。查文斌感叹着,噶桑和胖子靠在一起,一大一小都在打着呼噜。 “你身手很好。”风起云对叶秋说道。 叶秋对他的恭维很不感冒,不过他依旧是对风起云了说了一句:“谢谢。” 风起云的眼神一闪,他贴着叶秋的耳朵亲亲问道:“被它倒抓的时候你是清醒的,那么好的机会你完全可以杀了它,可是你放弃了,告诉我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阵,良久他抬起头道:“因为我比你们更先看到那只小的……” 第七十六章 被咬了 叶秋,人如其名,生于秋深,性喜静,意清幽,宁可孤独,也不违心。 他是个奇人,风起云不禁暗自的对这个人再次刮目相看,他的身手绝不止下午展现出的那样,这个人甚至在自己之上。 草原的夜空是寂静的,这美的让他们忘记了明天或许即将遇到的困难险阻。 这草原的天说变就变,昨晚还是星空漫天,今天却又成了阴云密布。噶桑说阴雨的天气是不能进那棱格勒峡谷的,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待。胖子和风起云都在喝着青稞酒,噶桑的狗抓了一只野兔,这只狗很奇怪,昨天一早在湖边的时候就不见了,风起云说会不会是被……可是噶桑说,他的狗非常聪明,果然昨天夜里这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嘴里还叼着猎物。 烤那玩意是胖子的强项,内脏和头都赏给了獒犬八督,噶桑说,进峡谷一定要带狗,否则很容易就迷路了,那里有数不清的岔路。 正午时分,天空又开始放晴了,雨后的草原散发着独特的清香,几只漂亮的蝴蝶在他们的帐篷边飞来飞去,似乎一切都在预示着美好。 出发吧,跨过那条分界线就是你们的征程了,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八督也被噶桑套上了绳子,在这里,即使是最聪明的獒也不能大意。脚下土地的泥泞让人走的不是那么的舒畅,跨过分界线的那一刻,查文斌轻轻向后看了一眼:别了,那个熟悉的世界。 峡谷的两侧各有起伏的丘陵,不高,没有植被,光秃秃的岩石和少量的杂草充斥着一股荒凉。而峡谷的下方则完全不同,一条不宽的小河,河道旁是同样肥美的水草,隔着老远胖子就看见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里面扑腾。这一上一下,百米之隔竟然仿佛是两个世界,噶桑说,顺着河道走,他父亲那次遇难的地点在峡谷内五公里处,听后来去救援的人说那儿有林立的岩石,就在这条河的上游。 到目前为止他们遇到最大的敌人是蚂蟥,这里的蚂蟥非常之多,走了不到一公里几乎每个人的腿上都被叮了几口,鞋子里面全黏糊糊的血,胖子用匕首从风起云的后背上挑下来最大的一个竟然和他的巴掌持平。胖子抱怨说,在这么下去走不到底就能被吸成人干了,不得已,查文斌用硫磺混合着朱砂涂抹在众人的身上,味道难闻了一点,可效果还是有的。 他们看见的第一个大型动物是一头黑色的山羊,长着白胡子,顺着陡峭的山坡,那山羊如履平地。查文斌说,那羊是在舔舐石头上的盐巴,既然有活着的东西就不会太危险。可这话刚刚说完不久,那头山羊就眼睁睁的倒下了…… “快看!快看!那是嘛!”胖子惊叫到,之间那山羊的脖子上赫然缠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巨大“水桶”,只在山坡上翻了个滚就没了。 风起云皱着眉头道:“是化蛇!都小心一点了,这东西能模仿人的声音!” 胖子大奇:“还有这种玩意?” 查文斌道:“里记载:‘昆仑又西三百里,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其邑大水。’说的应该就是风兄所述的化蛇,现在看来就是一种大型蟒蛇,据说它是蛇类里面唯一不需要冬眠的,和人一样,是温血的。” 风起云道:“古书上说看见化蛇就要发大水,这天说变就变,我们不能在低洼处多呆,看着河滩两边乱石嶙峋的,想必经常有山洪暴发,若是一场大雨也能叫我们死在这山野之中。” 噶桑看了两边的山势,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左边比右边略高,要不顺着左边的山岗走。” “那山上会不会也有长虫……”胖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就怕一样东西:蛇!反正从小他见了这玩意腿就发抖,为了避免心里紧张,他都管蛇叫长虫。 风起云乐的拍拍他肩膀道:“你不有枪么,枪神啊!” 这里的山全是光秃秃的,海拔足够高,可是气温要比外面暖和的多,山顶也没积雪,一溜的颗粒装黑色岩石,其中还夹着很多跟倒刺一般的红色岩石,那东西脚踩上去能把鞋子给刺穿。风起云说,这些黑色石头都是火山石,红色的是金刚石,胖子说那要这么多金刚石不是都发财了?风起云说这种石头不值钱,就是硬度高,和玻璃的成分一样,但是特别容易碎。 上了山坡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顺着这山岗往前看,蜿蜒的河道两边有很多支流,干流则在前方不远处的山谷下方,在那儿有一个转弯,视线被遮挡便再也瞧不见了。 一路上都是天然的景色,看不到半点人为的痕迹。刚才给胖子造成阴影的大蛇也没有出现,零星的飞鸟不时从空中飞过,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危险,这些经历过生死的人最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谁也不敢放松,谁也不能放松。 风起云道:“查兄,你看着这山沟蜿蜒的是不是有些像条龙?” “龙?”查文斌不解,他还真没看出来。 风起云指着两边黑色的山脉道:“你看啊,这是龙的肚皮,中间那一条是龙的脊椎,只不过是一条死龙,被人划拉开了肚子把皮往两边扒拉开了。你再看那些支流,像不像是它的肋骨,若是这山没有这条沟那便是真龙,可惜了啊。” 被他这么一形容,查文斌觉得也有点像了,顿时觉得惭愧:“风兄厉害,我这俗人只能寻得裹着皮的龙,风兄慧眼竟然能识得这龙的五脏六腑,这么说来,我们今晚要做歇息的地方岂不是在龙的喉咙处?” 风起云点头道:“没错,而且是下刀的地方,一刀从那里扎下去。”他用手在自己的喉咙上比划着轻轻往下一拉,直到肚脐,口中“嗞”得一声。不知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