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穿环 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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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被荀彧带走了,但是他的黄金马车还留在广陵,这东西又扎眼又麻烦,留在广陵只会给你带来不怀好意的刺探,你写了封信向荀彧说明情况,叫属下为黄金马车乔装一番送往颍川。 两荀过后,荀彧送来一封信,信中先是感谢你将黄金马车归还,又询问你是否可以来颍川为贾诩解开心结,荀氏愿意为重建广陵提供援助。 你是打算去找贾诩,只是这时间比你想得要早。 广陵的士族见你切瓜砍菜一般取下笮融首级,最近都缩起来安分了不少,而有所受损的衢地城楼也在按照计划重建,你想确实可以暂时离开广陵,便嘱咐了云雀等人一些事物,当即乘车前去颍川。 荀彧大概只想到你会同意,没想到你行动力那么强,连通知都不通知他一声就来了。 仆从邀你进门,他站在檐下向你拱手作揖:“广陵王殿下,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是否需要荀某安排住所歇息一番?” 你摆了摆头,直奔主题:“贾诩在哪?我先去看看他。” 荀彧教养良好,你这样直截了当,他都不把情绪摆在脸上:“殿下请随我来。” 夏季快落下尾声,天气仍然闷热,荀彧府邸的花草开得茂盛,你们一路穿花拂柳绕过了几条长廊才到贾诩所在的偏院。虽然是偏院,但院中池塘苑囿一并俱全,花草郁郁葱葱,风景不殊。院内很清净,只有三三两两的仆役打扫卫生,越是靠近贾诩的住所越是人少,想来是荀彧专门为了不刺激贾诩病情给他安排的地方。 你抚过一丛花:“荀彧先生真是君子,不仅救了贾文和一命,还将他带回颍川照料。先生,您本可拿人情换更有价值的东西。” 荀彧并肩走在你身边,听你这么说,有些不赞同地摇头:“殿下,文和是不世出的奇才,本不该埋没于此,拿情谊换文和活路,在荀某看来,值得。” “荀彧先生对贾文和真是上心。” “文和是我的挚友,于情于理,我不希望看到他死去。” 你与他对视,看着他笑:“本王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盖世之才死去,但是文和不为我所用啊,一个给我添麻烦的鬼才,我该拿他如何是好?” “文和现在被顽疾所困,等他解开心结,自会选择贤明的主公。” 谈话间,你们接近了贾诩所住的屋室。你站定:“文若先生,我明白你的苦心,只是我是广陵的王,要优先保证广陵百姓的安危。我想请文若先生答应我一个请求。” 他表示理解,也停下来听你说话。 “若贾文和不为我所用,我要他再也不构陷广陵。若他为我所用……” 你还没进门,就听到室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一个仆役灰头土脸地从屋内退出,他手上攥着碎瓷片,然后是贾诩癫狂的笑:“郭奉孝……你不选我……不选我……你选了广陵王……杀了我……杀了我……” 这可真不错,想不到你在他心里还有点位置。你挑了挑眉毛,径直进入。 荀彧向想要阻止你的仆役摆了摆手,在门外站了一会,负手离去。 屋内干干净净,仅有几副装饰的画,一张案几,一张榻,还有他的拐杖,其他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荀彧命人收拾干净了,怕贾诩砸东西伤了自己。 许久没见贾诩了,他常穿的紫袍被换成了银色垂胡服,人清减了几分,也许是心病作祟,他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下一片青黑,下颌变得更尖,本就窄的腰身又细了一圈。贾诩目光空洞,视线飘忽不定,有时候落在你身上,有时候落在虚空。你直觉他没看到你,他在看更邈远的过去。 你试着喊他:“贾诩?” 他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的呓语中。 “文和?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上前坐到他身旁。 他的眼睛生涩地转到你身上,喉中发出嘶哑的气音:“呵呵……郭奉孝……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说着,脸色逐渐扭曲,要扑上来掐你脖子:“为什么不选我!为什么不选我!你瞧不起我!我要把你看中的英雄全部毁掉!” 你一肘杵在他胸口:“贾文和,你连我都认不出来,谈什么英雄?” 贾诩本就因瘸腿缺乏锻炼,现在更是被心病折磨,身子虚弱,被你一肘子推在榻上。你眼疾手快拿手垫了他后脑勺,好险没让他出事。 英雄两字戳开了他心头的关窍,他在你手下剧烈挣扎,眼角如淬红的刀刃,泪水盈满了眼眶:“你杀了我!杀了我!我成不了英雄……我是恶兽……呵呵哈哈哈哈哈……” 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你有些无奈地想,一手按住他,将大半重量压制在他身上,一手艰难地褪去外袍罩在你俩头上。 贾诩眼前一黑,刹那间停止了动作,你趁机将手从腋下穿过锁住他的上身,轻轻拍着他后背。 一时间,耳边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你埋在他发丝间,嗅着他身上清苦的药味:“文和,莲荷开得很好看,我想同你一起去看看。” 他没有说话,两手垂在身边,一条腿歪斜着被你压在榻边,一条腿垂在榻下,你担心他的腿被你压出毛病,挪动膝盖把他腿摆正。 做完这些,贾诩还是没回话。你对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只自顾自讲下去:“最近有人送了几筐杨梅给我,我听说文和出生在凉州,那吃过杨梅吗?我分了一些给楼里的女孩子,还有一些打算泡酒。这个主意还是我的副官想出来的,他很会做零食。你要来广陵找我,我给你分点他做的小零食。文和太瘦了。” “……广陵?”贾诩有些了反应,你感觉到他的发丝在你颈间摩挲,他偏头向着你的方向。 “嗯,文和记……” 你的话被贾诩粗暴的抗拒打断,他骤然发难,两手抵在你锁骨间要把你推开:“广陵王!英雄是广陵王不是我!” 罩在你们头顶的外袍因他的举动而掉落,这疯子好像跟别人借了力一样,竟然真把你推开了一些。他气喘吁吁地瞪着你,灼灼目光聚焦到你脸上:“广陵王?!” “你能认……” 你又一次被贾诩打断了,他大笑起来:“来啊!广陵王!杀了我!把我这只恶兽杀了!你可是英雄啊!” 这混蛋真是不听劝,有点想给他一巴掌。你咬了咬后槽牙,调动五官做出温柔的笑:“杀了你对……” 你第三次被打断了。贾诩推在你胸前的手向背后摸去,来抓你的手,他拉不动,指甲紧紧地掐进你rou里。你皱眉:“贾文和,听人说话。” 他摆弄了一阵,又将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十指曲成牢笼的样式就要扼住命门,你赶忙去捉他。 他眉眼上挑,扭出怪异的笑,用力拉着你的指头向他胸膛划去:“你不是想要这具残躯吗?弄坏它,把心脏挖出来。” “文和,这可是你说的。”你垂下眼睫,乖巧地笑了。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广陵王要是正人君子,那早在这些谋士的设计下被玩死了。 既然贾诩邀请你,那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贾诩仰起头,袒露出脆弱的脖颈,笑意盈盈地看向虚空。你怕他发起疯来把自己伤着,抽了腰带把他两手背在身后捆起,他倒是没反抗,挺身把自己胸膛往你指尖送。 这可真是……你舔了舔下唇。 贾诩盯着你:“英雄……呵呵……我会成为英雄的垫脚石……” 真是执念颇深。你发热的大脑冷却了一点,托起他腰身,将他两腿抬到榻上,剥去他下装。 他闪过一丝茫然,僵了一秒,又开始发狂,上身在榻上拧成毒蛇进攻一般的姿势,那条好腿来蹬你:“……你算什么英雄!你怎么会是英雄!我要把你碎……呃!” 你打了他一巴掌,没在脸上,在臀rou上:“文和,你之前可答应我了,不是吗?答应了我的事情,可别反悔啊。” 你去端正他的上身,结果他凑上来要咬你。你笑了,没有给他准备就将手指刺入干涩的xue道:“怎么好好的人,成了狗呢?不可以乱咬人。” 贾诩发出“嗬嗬”的气音,迷迷瞪瞪地弓起腰身。上一次性交还是在第一次和谈的时候,这么久没碰,他的后xue早闭拢成羞涩的秘花,和他本人一样抗拒你,进入一根手指都有些困难。 这一次又没带脂膏,两次跟他云雨都没做好准备,你边尝试着推进手指边想。这也不能怪你,你这次来没想着这种事的。 贾诩蹙起眉峰,他rou体没做好接纳你的准备,精神上也推拒你。你才探到手指中节,秘xuerou襞就敛缩着不让你深入,他没尝到滋味,分泌不出润滑的yin液。你担心伤到他,便缓缓退出半节手指,转去亲吻他的额头。 贾诩精神状态不稳定,之前还要咬你,现在又只是蹙额瞪眼。你从前额亲吻至着高挺的鼻梁再滑到两颊最后落到唇角,他仅仅眨了眨眼睛,没骂你。 你被他眨动的眼睫撩拨得心痒,停下来,捧起他的脸,额头贴着额头,感受着他的呼吸打在你唇边:“文和,你好漂亮。” 你是真心夸赞。你一直觉得他生得俊俏,鼻梁高挺,肌肤白腻,眉眼又是恰到好处的精致。他的双眼总是带着不加掩饰的算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你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只不过贾诩现在听不进去。他茫然地睁大眼睛:“你亲我?” 他这样子有点像不谙世事的学子,这让你心痒难耐,你大拇指在他细腻的脸颊上摩挲:“是的,能再亲一次吗?” 他皱眉思索,乖得好像没了疯病。你刚要感慨他这样还挺可爱,贾诩又措不及防地怪笑起来,恶狠狠撞向你:“郭奉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你扼住贾诩的下颌,把他逼到墙边,皮笑rou不笑。他被你强迫地张开嘴,露出森然白齿和一截红舌。 “文和,你再看看我是谁?”你将手指伸入他的嘴巴,用指尖刮擦上颚和舌面,顺着齐整的磨牙滑进更深处的咽喉,手指恶意地在喉咙深处弯成勾状,去抠挖他敏感的舌根。他湿软的嫩rou不时想要做出吞咽、呕吐的举动,却被你的手指阻拦,不多时,贾诩的涎水积满了口腔,从唇边溢出。 他呜呜咽咽地要摆头,你只当没听见,弹了一下他的舌面,凑近颈边亲昵地舔咬他的耳垂:“是我啊,广陵王。” “文和那么聪明,怎么会认错人呢?”你用大拇指揉搓贾诩的下唇,濡湿的涎水被你拿来涂抹他被茧子磨红的唇角,他的呼吸喷在你未被手套覆盖的掌心,你抬眼一看,发现他被你逼出了几点泪水。 你松开贾诩下颌,把手指抽出,他一时间还是不能闭合双唇,唾液滴落到垂胡服上。你索性连他的衣服一并剥开。上次是在烛火下端详他的身体,这一次天色尚早,不必点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套着衣服时,还只能察觉到他瘦了些许,扒开一看,便觉得他实在是瘦得有些过分了。肋骨随着胸口的起伏能隐约看见轮廓,先前只是平坦的小腹现在有些略向内凹,更遑论本就紧窄的腰身,只是他骨相好才能撑起衣裳,不显得头重脚轻。 你扶着他臂膀沉默地看了会,这具身体苍白单薄,还点缀着刚才挣扎时留下的红痕,像是供奉给神祇的祭品。 贾诩呛咳了一阵,缓过神来,不甚清明的眼神落到你脸上:“你是谁?之前怎么没在学宫见过你?” 举世闻名曾经誉满天下的辟雍三贤之一——奇谋百出的谋士贾诩,现在却被囿于过去,在过往的记忆中逡巡不前,神志不清到认不清眼前的人,连自己的身子都要被心病熬成枯骨。 “文和啊,我是广陵王。”你叹息道,去抚弄他身上的红痕。 “广陵王?”他念叨着这个名号,在混乱的记忆中寻找熟悉的感觉,连你在做什么都不在意。 你向他左胸一点浅淡的茱萸摸去,把它拨弄得挺立起来,揽住他腰身,埋头舔舐右边的胸乳。 贾诩闷哼了一下,想要退缩,嘴中依旧迷惘地念了几遍你的名字。 你任他去想,手从充血的rutou上沿着腰线滑到两腿间的秘xue,他想着事身子又被你刺激,两面夹击下,后xue没有先前那样的防备,被你轻易地探进去了一指,软热的xuerou缠绵地包裹你。 “你?”贾诩清明了一瞬,唇形扭曲怪笑起来,“你终于来杀我了。” 你嘴里还含着他的那点,闻言用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食指在xue内打转拓宽,中指抵在层叠的褶皱处轻微刺探。 贾诩居然用两腿撑起了身子,瘸腿颤巍巍地,歪斜着跪起:“杀了我,快!成为最耀眼的英雄!” 你吐出他的胸rou,在他腿间那根软垂的yinjing上拧了把,他尖叫着倒在你怀里,颤着声线笑:“再痛些……杀了我……” 你敛去阴暗的神色,粗暴地用手指在xue内抽插几下拔出,分开贾诩的腿,膝盖抵在他双丘间,强迫他坐在你膝上,用布料去摩擦他被亵玩得艳红的熟xue。 有一件事,你一直很想做,今天他既然要求再痛些,你就顺应他。 你拈起他充血肿胀的rutou,取下自己的耳环,他的笑声在你刺进去的一瞬间变了调,你两指用力将缺口闭合,又故技重施穿进了第二个环。 “很衬你。”你冲贾诩笑,扯他刚套上的环,膝盖使力把他颠起让他只能扭着腰在这一片小地方挣扎。 贾诩的呼吸变得粗重,居然品到了一丝快慰,甬道深处泌出汁液,润湿了你的衣服。 你大发慈悲地把他放下,摆成背对着你趴伏的姿势,有了润滑,你很快就进入了两指,这口xue被玩开后就记起了你,自发地吮吸起手指,你没费力气就找到了让他发狂的敏感软rou,在那处轻轻搔扪,听他抑不住的呻吟。 贾诩刚穿环的胸rou蹭在榻上,rutou痒热得不到疏解,屁股又被你托在手上,瘸腿连跪着都费劲,跑都跑不了,他哭叫着:“学长……奉孝……” 你是一个很宽容的人,但不代表能容忍他在床上喊别人的名字。 你用腿夹住他的细腰,运足了力气去打他的臀rou,他肤色白皙,立刻浮现了通红的掌印,你看得手痒,又在那处连扇几掌,扇到他左侧高高肿起。 贾诩被你打得受不了,腿rou止不住地抽搐,总想拧腰逃跑,连疯话都说不完整了:“呜……学长……” “喊错了,要喊殿下。”你的右手塞入第三根手指,在窄小的洞内撑开,抵着阻力让他吞吃到指根。 真是一口好xue,你餍足地喟叹。 贾诩本人推拒情事,他的xue却认真地绞紧,隔着手套你都能感到温热。 你松开他的腰,没了支撑,他立刻塌下,脊背弯出情色的弧度。肿烫的臀rou被你握在左手挤压成各种形状,软垂的性器在不知不觉间抬起头,渗出的腺液粘稠地拉成了一条丝线,滴在榻上挂在腿侧。 贾诩面色潮红,热汗涔涔,已经跪不住了。你只好换了个姿势,解开系在手上的腰带,把无力的他放平在榻上,让瘸腿搭在你腿面,抬起好腿挂到腰上,三指再次勠进绽放的菊xue,左手滑过会阴,用大拇指和食指圈住guitou旋转着上下撸动。 他本就神志不清,现在更是被情欲泡发了,双手紧抓榻上的垫絮,喊着奉孝,喊着学长,也偶尔喊殿下。 他喊另外两人,你会停下安抚花茎的手,去揪他胸口或打他臀rou,不厌其烦地纠正他。 他喊你,你会去吻他双唇,他很喜欢接吻的感觉,尤其是当舌头扫过上颚或纠缠住软舌时,他的后xue会缩得越发紧,身子也随之发颤。 慢慢地,他也就不喊那两人了。 贾诩应当是什么都想不到了,只会承受你带来的快感。 他的睫毛被汗浸得黏连在一起,你去舔他的眼睛,吻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吮他覆在眼皮底下转动的眼球。他当你是来索吻的,轻启双唇,探出一截红舌,你也回应他,叼住红舌,温柔地舔弄。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了令人脸红心跳的黏腻水声。 接吻让你忘记了照顾他的下方,还是一吮一吸的后xue和跳动的yinjing让你记起了这事。 你松开他的舌头,吻了吻发烫的面颊,坐起来,专心致志地照料后方。 他发出疑惑的嘤咛,又被下身一阵阵的浪潮裹挟着奔向远方。 贾诩性情大变前是辟雍最老实的学子,严于律己恪守成规,性情大变后又是被人传作毒蛇化身的谋士,没人敢爬他的床,他在性事上像张白纸,连自渎都克制次数,只能被你引导着抛往顶峰。 你把他翘起的yinjing按在他小腹上,中指摁在铃口,食指和无名指张开,在两侧上下滑动,他难捱地粗喘呻吟。 后xue插入的手指也一并滑动起来,长久地在软rou附近打转刺探,偶尔搓揉拧扪一番软rou,在他快要攀上高潮时,你又停下来切断刺激。 几次三番下来,他的身子已经敏感得一塌糊涂,浑身散发情欲的色气。 贾诩颤声哭喊:“殿下……” 你应了一声,最后一次刺激他,终于让他释放了。 尽管只亵玩了一次,这场情事却持续得有点久,回过神来,已经快过三刻了。 你审视贾诩,他一身吻痕,脸上有两个你留下的指印,胸口两点还缀着你的耳环,后xue流出的水湿了一层垫絮,jingye干涸在腰腹上,臀rou肿胀,人还沉浸在性爱的余韵中。 仆从把这间屋子打扫得太干净,你找不到东西擦拭他身上的痕迹,来的时候,也没带消肿的药膏,只能先用外袍把他裹起来,正左右为难时,贾诩缓过来了。 “殿下。”声音沙哑,但人是清明的。 “先生醒了倒是能认出我了。” 贾诩坐起来,合拢身上的外袍,懒洋洋地讥讽:“除了广陵王殿下,还有谁会对瘸子做这种事?” 你心情好,懒得同他斗嘴,伸手去扯他身上的外袍。 他手指下意识地去捉那件外袍,又突然顿住,任你抽走:“怎么?殿下不是来看我的?” “是来看你的,但先生不待见本王,不是喊奉孝就是喊学长,还要把我碎尸万段,凶得很啊。”你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套上外袍,找来榻上揉成一团的腰带,慢腾腾系上。 贾诩低头一笑,把自己胸上的耳环拨弄给你看:“殿下只是想羞辱在下吧,真难为殿下还要忍受这具残躯。” “你当我为什么来?”你俯下身,去摸他脸,“我想你这具残躯想得要发疯,见到你第一面就想同你行云雨之事。” 贾诩愣住了,大概没人和他说过这种俗话,你在床上都不说荤话,下了床竟如此粗鄙。 你顺着他的脸去摸他的唇,在湿红的嘴唇上逗留一阵,又转去两粒充血的茱萸,一路下至腿心间的阳具和泥泞的菊xue:“先生,我喜欢你喜欢得紧,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不仅要你这具残躯,我还要你这个人,我要你成为我的谋士,要你只侍奉我一人,为我扫平障碍,涤荡乱世。”你把他禁锢在两臂中,“先生,你这般聪慧,定然明白本王的意思。” 贾诩在一瞬间局促地避开了你炙热的眼神,很快又不甘示弱地与你对视:“殿下花言巧语惯了,我又怎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文和……阿和,我同你说要一道看荷花是真,要与你一同吃酒是真,想要与你一同结束乱世也是真。”你放软了语气,“你那日与我说过‘史书的结局应当由普通人来书写,面对灾难,凡人应该汇聚起来成为高塔,而不是无助地等待英雄’本王认为……” “凡人是英雄,英雄也是凡人,英雄出自凡人之中,凡人推举出英雄,所谓英雄是顺应天下局势而生的凡人,英雄与凡人本就不是对立的关系。百姓生受当今乱世的迫害,他们自发要找出平定乱世的人,能听到他们哭声的人、有能力聚拢他们的人便成了英雄。” “阿和,我要平定乱世,我想回应他们……我需要你,我想同你一起见证凡人一同抵御灾难,我想看到太平盛世。到那时候,我要跟你去闹市采购零食,去郊外看星河。” 贾诩怔愣地看着你,他惯会攻讦、离间,一向说话弯弯绕绕,把自己真心东一片西一片地藏在佶屈聱牙的文字里,习惯了这么对别人,也习惯了别人这么对他。现在,广陵王不加掩饰地剖开自己真实的、龌龊的、诚挚的心思,他竟像个冻僵了的孩子遇见火堆一般,被烫得不敢靠近,更不想离开。 “阿和,你要是想好了,就来绣衣楼找我。”你勾了勾他的手指,“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出了偏院,天已快黑了,与荀彧共进晚膳后,你留宿在荀彧准备好的客房。 第二日,同荀彧辞别后,你带着颍川特产的茶叶去往广陵。在夏末的暖风中,你不由得想到了杨梅酒酸甜的滋味,微微一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