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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一致点头称是,看着迎春的目光都跟看送子观音似的闪闪亮。有那些不知缘由的,纷纷求问,听罢更是双眼冒光,若非碍于身份,直欲从宛平郡主手中夺过迎春。 宛平郡主介绍手牵的幼儿与迎春认识,原来她便是传说中贾宝玉完全高攀不起的郡主掌上明珠,闺名香玉者。此时香玉还小,头发疏落落几根,倒像极了兵部尚书大人。迎春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香玉撩开眼皮看了迎春一眼,悻悻扭头。 趁无人注意,宛平郡主偷偷向迎春道:“丫头,你看西边那位绯衫丽人,她可像有孕?”迎春望过去,果见一华服丽人,年纪绝超不过三十,却煞气直透华盖,面色潮红,时有惊喘。远望之下甚为奇怪。迎春不敢妄言,亦低声道:“迎儿需静观气色。”惊风闻言,便去请那妇人。 妇人来与宛平郡主见礼罢,迎春便挨上前去,鼻端飘来一阵诡异香气。迎春骇异非常,忙去牵妇人左手。妇人见迎春活泼可爱,抬手右手轻抚迎春发顶。 “滑脉,竟是滑脉?”迎春明显从妇人脉象中摸出有喜,可妇人身上香味中又分明包含麝香,难怪这妇人神色异常!迎春不知这妇人是谁,和宛平郡主是何关系,一时不知开口是好。 宛平郡主却从迎春惊骇莫名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冲扶柳一使眼色。扶柳便引着那妇人往无人处去了。 迎春一头雾水又深为那妇人担忧,不禁显于颜色。宛平郡主见了,越发钟爱迎春,将女儿交给惊风,反牵着迎春四处去与贵妇人们打招呼。迎春更是巧嘴,便宜话流水般淌出来,琴棋书画奇珍异卉钗环裙佩胭脂水粉甚至养生美容之道迎春都能接上话。更别提什么针黹女红,凡是别人送的香囊汗巾等物,迎春总能从身上或丫鬟手中拿出正与之匹配的物件回送。不论礼物是精巧别致还是意境恬淡,是针法卓绝还是浑然天成。一圈下来,众人都被迎春才华气度俘获,渐渐如众星拱月般将迎春围在中间。 就连适才围着元春的王家亲眷也多被吸引过去。不提南安王妃一直不错眼珠盯着迎春,便是王夫人退而求其次主动巴结的那几家侯府夫人也离元春远去。本来枯坐的邢夫人,因是迎春继母也被人围着问长问短。王夫人凑近一听,竟都是在询问迎春年庚可有婚配? 可迎春才不过五岁!她的元春已然及笄却无人提及婚嫁!王夫人妒火中烧。 偏不知道那位夫人高声道:“二小姐真不愧是国公爷的孙女,一等将军之女。这通身的气派可真应了太妃娘娘那句万里挑一。” 众人纷纷附和。 更有人笑道:“除此之外,二小姐还是开口送子的大福星呢!各位夫人若想锦上添花,多蹭蹭二小姐便是。”众人半真半假,当真去求迎春抱一抱。 堂上一片欢声笑语。 独王夫人并今日主角元春处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一等将军之女正乃王夫人死xue。若非爵位,迎春一个庶女哪堪与她的元春相提并论。王夫人气愤太甚,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元春吓得便要高呼,被王夫人一把捂住嘴。今日是元春的好日子,她当场吐血怎能是好兆头? 王夫人忙忙用手帕揩净,若无其事去寻茶漱口。她以为这便了了,好歹忍过一时半刻。却不知好戏刚刚开锣。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关于及笄礼流程参考360笄礼词条,有不符合处敬请谅解。 林meimei和探春都在来的路上, 终于能慢慢凑齐十二钗,召唤神龙啦! 迎春开挂人生从此起步, 论亲妈到底有多么偏心。 第24章 荣国府内仙乐齐鸣, 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宁荣街上亦是人潮涌动, 锣鼓喧天。 浩浩荡荡二三十个打扮各异的人抬着一块盖着红绸的大匾走上宁荣街。荣国府看门众小厮老远望见,纷纷跑下台阶, 好奇张望,议论不休。哪里来的一群人,比杂耍班子还好看! 原来这群人不仅千奇百怪俱各不同, 而且长衫短打掺杂, 绫罗麻衣兼备,媸妍皆有,老少不缺,士农工商全一处行来。细一分辨, 花枝胡同卖糖人的矮个老头、夏家脂粉铺的年轻伙计、连年落榜的老贡生、前门摆摊算卦的瞎眼半仙, 甚至还有几位美貌赛神仙的妇人,轻纱蒙面也袅娜娜走在人群中。 小厮们正看得热闹,却见这群人在荣国府朱漆大门前停下。领头一名青衫文士上前一步, 轻抬左手,敲锣打鼓的人群便安静下来。只听青衫文士开口询问道:“敢问贵府长房二公子可在府内?” 看门众小厮只顾盯着人群中的美人儿发愣, 浑没听见来人问话。那青衫文士也不恼,只再次开口问道:“敢问贵府施药救人妙手回春的长房二公子可在府内?” 还是老门倌先回过神来,疑惑问道:“荣国府确实有两位公子,不知您找哪一位?” 青衫文士朗声答道:“贵府长房二公子。” 老门倌奇道:“俺们府上长房就一位公子,族里排行老二,可却并不通什么医术。不知您找得可是琏二爷?” 青衫文士摇头道:“非也。贵府长房二公子虽五岁稚龄, 医术见识远超我辈,断不是不通医术之流。” 这下不止老门倌,众小厮也起哄道:“哈哈,这位先生您怕是找错人家了吧?俺们府上统共两位公子,都十几岁了,并没有五岁的哥儿。若说年方五岁,聪明绝顶的,那是俺们长房二小姐。” 青衫文士身后走出一名三十岁上下的黄衣妇人,欠身行礼道:“想必是我们弄错。二公子素来做好事不留名又隔着轻纱帐幔影影绰绰看不真切,让我等误会了。可笑我们见识短浅竟没想到二公子是巾帼不让须眉、花木兰似的大人物。”黄衣妇人说到此,转身冲人群说道:“不过这也正合我等匾上真意,大家说对不对?” 人群轰然应诺。 黄衣妇人再回身冲目瞪口呆的贾府众小厮道:“想必各位还不知晓。贵府长房二小姐非但天纵奇才更兼菩萨心肠,暗地里施粥赠药开方救人,不知挽救多少性命却全不图回报。所谓锦衣夜行,世人皆不知二小姐高义。我等受二小姐天高海阔之恩,实不忍心二小姐这般菩萨似的人儿籍籍无名。恰逢今日贵府有大喜事,我等特来喜上添喜。烦请您老通报一声,让我等面见二小姐,亲自将这匾额送给二小姐。” 老门倌看守大门二十年,早从青衫文士和黄衣妇人的衣着谈吐中看出二人不凡。京城地界,一块小石头掉下来指不定就砸死一名亲贵。狗眼看人低的门倌就没有活到四五十岁的。老门倌沉稳,怕小厮们传话有失,让青衫文士等人稍候,他亲自入内通禀。 却说老门倌来到宴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