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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自己也是大夫,不算太过慌张。 可是任你准备的再周全,耐不住它疼啊! 疼,是真疼! 迎春疼得脸色煞白,浑身湿透,跟刚从湖里被捞上来似的,嘴里的老参片换了一块又一块,眼瞅着日上三竿,肚子里的祖宗就是不出来! 柳湘莲在屋外来回走,听着迎春长一声短一声地呼痛,想起迎春生母李姨娘便是难产导致产后血崩而死,再也坐不住,就要往屋里冲! “快拉住他!”贾母以拐杖驻地唤道。 贾琏和柳泽莞一左一右架住柳湘莲。 “如今里面正是要紧时候,你进去反帮倒忙!吉人自有天相,迎儿她积德行善,老天爷定会保佑她!”贾母道。 “可是,可是……”柳湘莲无助自语,双拳紧握,青衫紧贴在身上,狼狈情状看去比迎春也好不了多少。 “啊——冷二郎,我再不跟生孩子了!”房里,迎春大喊一声,忽然没了动静。 柳湘莲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要不是贾琏和柳泽莞搀扶着,几乎一跤坐倒。 “怎、怎么了?”贾母也被吓得够呛,哆嗦着问。 忽然,门帘掀动,凤姐抱着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娃娃出来,大声道:“大喜大喜!姑太太给姑爷生了位公子——” 凤姐话未说完,柳湘莲突然打断道:“迎儿呢?她怎么样?” 凤姐美眸一转,看见柳湘莲狼狈模样,忍不住嫣然笑道:“母子平安,迎丫头正喝参汤补元气呢!” 柳湘莲这才放下心,推开众人,就要往房里去。 柳三夫人拦住他,低声道:“屋子里污秽,这会儿不方便进去。” 柳湘莲却不以为意,道:“迎儿还在里面呢!” 言下之意,再污秽,他的迎儿在里面,他就要进去。 襁褓里的婴儿却不知为何,至今也没哭。贾母急了,正想请太医看看。哪知婴儿忽然睁开眼睛,好像听见了大人们说的话,尤其是“污秽”二字,刚一入耳,忽然鼻头一皱,哇哇大哭起来。 围在小公子四周的众人都是会心一笑。 可惜,大家都笑早了。 这位在他娘肚子里就没少折腾的小公子,出生后更是了不得,整日被自己的便溺气哭,日后更是得了干净成狂的癖好。 小小年纪,论起冷面冷心、老成持重,比他爹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阖府上下无一人能治住他!由此得了小冷郎君的外号,简称冷小郎。 只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自打冷小郎三岁生辰那日见着了一位小姑娘…… 第94章 番外二 四年后的阳春三月。 正是踏青好时节。 相国寺的桃花开得正艳, 迎春便约了孟琬同去烧香祈福,顺便瞅瞅年轻男女花下定情的旖旎风光。 本来两人也不是头回相约出门, 柳湘莲和水溶初闻下人回禀,都是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柳湘莲边舞剑边道:“好生伺候着, 莫让太太出汗后再吹了风。” 水溶端着茶盏道:“也好,让王妃出外好生松散松散。” 下人前脚刚走,柳湘莲和水溶都忽然想到什么, 停下手中事, 叫来小厮问道:“相国寺的桃花是不是这几日开?” 小厮躬身回禀:“正是。城里城外的年轻公子哥这些日子都恨不得扎根在相国寺呢!” 水溶:嗯? 柳湘莲:哎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相国寺的桃林成了京城一大胜景。每逢孟春之际,总是游人如织。除去景色宜人外,还因为口耳相传都说这桃林有灵。但凡来求姻缘的男女, 没有不称心如意的。一传十十传百, 久而久之,慕名而来善男信女几乎踏破相国寺门槛。 最开始,迎春听见这消息, 还是嗤之以鼻的。佛家讲究四大皆空,一群人跑去佛寺求姻缘, 置高僧颜面于何地?差点就以前任方丈俗家弟子之名建言相国寺封闭桃林。 还是柳湘莲劝她道:“春色满园关不住的道理,你怎地不懂了?何况佛语放下。不曾拿起,何谈放下?红尘俗世之人皆可称心如意相携白首,少了那许多痴男怨女,不也去了众多贪嗔痴恨吗?” 迎春顿时对柳湘莲刮目相看,再不提关园子的事。 可是, 没想到,这回儿她反倒要去了。 “难不成她俩是去求姻缘的?不求姻缘也不能让那些浪荡子把娘子偷瞧了去!”两个觉得自家脑门有点绿但是同时又坚定不移地不相信的美男子不约而同给对方去了封信。 结果便是,初六那日,迎春和孟琬还没出门,各自的拖油瓶便贴了上来。 “娘子,大好春光莫要扔夫君一人独守空房嘛!而且,小郎还想再去看看他爹当年三救他娘的地方。”柳湘莲卖好道,一只手还死死拽着不情不愿最烦看见爹娘腻歪的冷小郎。 “哦?我看小郎并没有很想去的意思啊?”迎春道。 柳湘莲一个眼刀飞过去,扭头小声道:“水家丫头也去。” 冷小郎立时变了脸,主动挽住迎春胳膊,还晃了晃,撒娇道:“娘亲带儿子一起去吧!儿子最喜和娘亲出门!” 说来也怪。冷小郎将将四岁却打小不苟言笑,一副少年老成模样,整日对谁都冷如冰霜,就连见到迎春也是金口难开、少有亲昵举动。可是冷小郎一见到水溶家大姑娘水祢就脸红,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住,甜言蜜语俏皮话流水般往外冒,还总是巴巴跟在人家身后,撵都撵不走。 要不是迎春和孟琬关系亲厚,水祢十分懂事,又比冷小郎大了三个月,以jiejie自居,不和他计较,就冲冷小郎那赖皮样,怕不得被北静王府家丁们给乱棍打死。 迎春看着儿子那双酷似他爹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凝望自己,乞怜之色溢于言表,半点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牵着儿子便上了车。 身后被儿子夺宠的柳湘莲没皮没脸地跟上。 水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家女儿是个爹爹奴,整日缠着他。水溶打定主意死缠孟琬,只给了水祢一个眼神便顺利登车。 等到两家汇合后,迎春和孟琬手挽手走在前面赏花赏景窃窃私语;冷小郎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水祢身后嘘寒问暖殷勤伺候;剩下柳湘莲和水溶反被隔在后面,成了扛箱子打扇撑伞的苦力。景色半点没看见不说,光是为了撑伞遮挡浪荡子们偷觑自家娘子的目光就把他们累得够呛! 好容易熬到去禅房吃斋饭的时候,柳湘莲和水溶还被赶到了另一桌上,原因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两夫君忿忿不平:什么不亲?哪里不亲?要是不亲,你们一口口喂吃食的那两个“孽障”是哪里来的? 奈何两位夫人美眸一个顾盼,堂堂北静王爷和虎师将军立马便怂了,乖乖捧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