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戴维尔的日记-与艾尔的相识剧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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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可怖的魔窟脱身已经过了几个月,冬去春来,然而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我隐约记得……艾利奇塔出于某种原因曾经和我签订过契约,但一定不是多年前我逃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件事情我很确定,那就是她的灵魂在我这里保管着。 我看着镜子上金色的反光,那枚金色的甲虫就埋藏在我胸口中间的位置,手覆上在上面仿佛能感觉到另一颗心脏还在跳动,而这颗心脏有一天要想办法回到主人自己的胸腔中。而艾利奇塔总是戴着那条小小的项链,一刻也不曾摘过,即使当她埋在我的身体里,或者与我紧紧相拥时,我还能感受到那个金属般冰凉的小挂坠像一滴冰凉的水在皮肤上划过,那在夜里如同萤火虫般闪着的微弱光芒里埋藏着她心脏跳动的节奏,十指相扣的时刻好像还能感受到她虚幻的脉搏,那多出来的跳动仿佛听到呼唤般雀跃着想回到少女独有的娇小胸脯中…… 我不能把艾利奇塔置于险境之中,她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和我签订的到底是怎样的约定。我一定忘记了什么,而这件事将我和魔女们联系到一起,把我们的命运像线条般缠绕起来。这件事不仅与艾利奇塔有关,还与艾尔有关。我看得出来……艾尔非常在乎她,甚至我的到来仿佛让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墙壁更厚了一层……我能理解,毕竟艾尔作为兄长,一直照顾着艾奇,我也稍微了解了一些魔女家族的传统,这些传统我过去并不知道。魔女中的男性亲属生来就具有“产缝”的结构,也具有了足以孕育后代的新器官,这一切都基于被“繁育之种”寄生的前提下。但副作用是这些男性家属受制于神秘的发情症状。如果是兄妹,那么在meimei成人时必须接受一次“育种”,但这次孕育后代的尝试必然以失败告终,但如果他具有繁育后代的能力,这次假性的“孕育”之前会体现出一些近似女性怀孕的症状。至于实现的方式……我目前还没见过艾奇对我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我和艾奇签订过关于保存她的灵魂的约定……她无论怎样对待我——无论是性事中还是普通的交谈接触,都如同温暖的安抚。刚来到魔女们栖居的这栋屋子时,我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艾尔与我在图书馆交谈起来仿佛多年没见的朋友,我想他那时或许真的这样想……他把艾奇的小画像夹在书里,那应该是艾奇很小的时候画的了,好像从一张大大的图上撕下来的。看着那张小像,那上面的笔触好像自己一笔一笔延伸开来,层叠的颜料自己诉说着画作的主人怀着怎样的心情在阳光下为一家人画了这幅画,而那作画的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中,没有人知道日后各自面对的命运将是怎样的。 那天我看的是一本关于复仇的小说,情节一如既往,主人公忍辱负重,历经多年,甚至女扮男装,遇到了各类奇异的险境,终于亲手处置了曾经令自己陷入泥沼之人,多年过去,她曾经的恋人早已与别人在一起,主人公诉说了自己的失落,但并没有因此匆匆找人结婚,而是同自己结识的好友们踏上了新的征程……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题材上似乎只是常见的复仇题材,不平凡的是,这位大胆的主人公是位女性,这在清一色的男性英雄中十分罕见。当我把书放下的一刻,艾尔正从旁边放下同一位作家的书,不过那是一本骑士小说的题材,讲的大概是主人公如何披荆斩棘,最终向女王献上忠诚的证明,并与女王合伙杀死了昏庸的国王,隐瞒真相后二人终于得偿所愿得生活在一起。 要相信,恶魔的直觉就像狼对猎物的感知那样灵敏,当然,我察觉到,身边的正是一匹狼……艾尔是半狼人,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或许只有四分之一狼的血统,我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而这猎物正是献给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公主——艾利奇塔,他的meimei,他的女王。 “今年这位作家的作品似乎格外受欢迎,不少人手里都拿着这本书,不是吗?”艾尔随意地取走我刚放下的那本书,草草翻了几页。 “情节并不复杂,但作家对情感的描写相当细腻,包括每件事情发生时心理的转折,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这个人。” “很多人都说这可能是女人写的书,你怎么看?” “虽然我不明白作家是男是女到底有什么影响,但如果对比看来,这里面的女角色的确不同于其他作品。只要书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都会欣然看下去。” “是啊,很难想象,怎样的环境才会诞生这样的女人,你的那本书,”艾尔指指我说道, “是个很叛逆的女孩儿,不是吗?”他继续问 “如果对比其他人笔下的少女,她的确如此,不过她显然要比其他角色鲜活得多,摆脱了千篇一律的描述……” “我想是不是可以说,她仿佛不曾出生于这个世界一般?她的言行都与我们所熟悉的环境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您的意思是,这是个没有被剥夺人格的角色。”我合上书,同艾尔边交谈边走向小餐吧。 艾尔对着我摇摇头,笑了笑,他比我高一头,头发乌黑,一根淡蓝色的发带将长发整齐地绑在脑后,简直没有一根乱了的发丝,眼角下有一颗痣正好被镜片的底边遮住。 “您好像一个认识这个世界,但只从书中认识世界的人。” “如果我说,我确实是呢?”我并没有否认。 “那么您认识得还不够生动,您眼里没有,正常,和,非正常,。” “本来这就是人为的划分……”我笑着回答,艾尔的话一句比一句逼人,好像急切地让我亲口表明自己认识的不足。 “您在这儿好几天了,不吃也不喝。”艾尔不接我的话,径自说着。 “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坐在这里的时间段都差不多。” “您对这本书很关注,尽管这不过是一本出了好几卷、只能红火一阵的畅销书。” “看来您知道我先前看的都是哪些?您对我的胃口很了解。”我明白艾尔的意思,他肯定早已观察我很久了,可能是斜对角总是端坐在那儿的暗纹西服,可能是我走后那阵带点响声的鞋跟的主人。 “文学、哲学、自然科学,甚至还有些……很小众的魔法类、被认为只是胡说八道的杂书。” “我的确觉得这本书有意思,它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相当新颖,甚至打破了许多我曾读过的思想类论著的观点,我更好奇是怎样的环境下才能诞生这样的作家?” “你真的想知道?”艾尔难得地将眼光多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两臂交叠起来向我探过身子, “我可以带您看看,如果有机会,我还可以向您介绍这位作家。” “您别开玩笑……” 艾尔向我递过来一枚名片,我顺理成章地接了过来,那一瞬间扑过来的魔力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可以来接您,不嫌弃的话,在鄙人的寒舍多停留几天也无妨。” 我知道,我投入罗网的时刻到了,然而这也正如我所愿,我就在这网中一直呆到了现在。至于那位神秘的作家,正是艾奇的堂姐杰尼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