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篇一 松田阵平的元旦之梦(3p,微强迫,微ntr)
弘月翻开冰箱。 第一层是冰块和一公升的香草冰淇淋,一包冰冻北极虾。 第二层是蛋盒,黄油,一些做蛋糕的材料,干酪之类的。 第三层是鱼,鸡腿,素食菜类。 最下面层是做好的蛋糕和可乐牛奶。 他抱出冰淇淋,拿着勺子愉悦地吃了起来。 奇怪的“包养”生活开始了。 在安室透带着他,在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注视下还完钱后,弘月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安室透的家里。 平时不忙的时候,安室透会给他做好饭再出门,晚上一起回来吃饭。如果有事情不能回来,就会给他准备好一些零食,一些零花钱,让他自己决定买什么。 说是照顾的很好,不如说保护欲过头了,反而带着一些监管的感觉。 当然,安室透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除了让他保持手机畅通外,并未禁止他的出行。 只是家里有一个上锁的房间无法打开,安室透和他明确说明不要去那个房间。 “为什么?蓝胡子的房间吗?里面有你杀人藏尸的证据?”弘月好奇地问到。 “蓝胡子……就算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至于杀了人后,把尸体藏在家里吧。”降谷零脸色古怪地说。 在弘月心中,自己难道是个会把尸体藏在家里的变态杀人魔吗? “反正不要进去,其他的房间随意。” 弘月随意点头,似乎也没放在心上,看到他拿起做蛋糕的材料进了厨房,不由叮嘱道: “记得少放点糖。” 降谷零动作一顿。 “知道了。” 而晚上,当弘月理所当然,动作自然流畅地解开衣服纽扣,脱掉裤子,内裤,让衣服无声地落在地板,赤着脚走到降谷零的身前,去脱他的衣服时,降谷零瞳孔微缩,头脑僵硬地拦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弘月疑惑地问。 “不……这种事,还不着急做。” 降谷零的听起来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为什么,你硬了吧。”弘月用手指了指降谷零胯下已经支起的部位。 “用冷水冲一下就好了。”降谷零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还停留在原地。 弘月眨了眨眼。 他恍然大悟。 这是让自己主动一些。 而因为有些难堪还停留在原地的降谷零稍一愣神,就感觉到有一种微凉的手顺着他的裤子伸入直抚性器。 “唔,不,等下……”他想要推开弘月,一个炙热的吻却落在了他的脖颈,轻轻地咬住脖颈上的rou厮磨,另一只手也从他的衣摆处伸入,顺着光滑的皮肤,摸上他一边已经挺立起的rutou揉捏着。 平时锻炼优良,可以一拳打破防爆玻璃的身体就这么不可思议地柔软了下来,腰部不自觉挺动着,嘴里发出不似自己的声音。 “轻,轻点,那里唔,哈……” 身体热热地漫上红晕,臀部肌rou收紧又放松,硬挺的性器兴奋地流出粘液。明明平时自己也是用手来解决,可今天身体的情欲却高涨异常,性器硬得难受,不停地在弘月的手里摩擦着。 “啊……哈啊……” 最后他喘息地叫着到达高潮,jingye射在裤子里,还有些恍惚时,他感觉到一只沾着他jingye腺液粘腻腻的手拽住他的手腕,摸上了另一个已经硬起的性器。 “你叫得太色了。”弘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和过去一模一样,好像有些天真又带着一些引诱。 “我来帮你。”降谷零眼神微变,声音低哑地说。 互相帮助结束,降谷零洗过澡,身体光溜溜放松地躺在床上。 他摸上脖颈刚刚被嘬出痕迹的地方,脑子里回忆的都是刚才弘月靠在他身上,柔软细腻的皮肤,湿润的双眼和轻轻的低吟喘息。 一种负罪感慢慢爬地上了他的心。 我这么做……是对的吗?他问着自己。 无人应答。 思索片刻后,降谷零也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明明家里还有另一个人,警惕心却早已叛变到对方阵营,身体也在热情地招呼着对方。 好想你啊。 在睡梦中,他含糊不清地诉说着。 “我可以带着吉他去吗?”在降谷零难得空闲出时间,表示要带弘月去海边转转时,弘月对降谷零说。 “我那把吗?可以。”降谷零的视线向墙角看去。 那把吉他还是景光送给他的,之前景光过来时给他弹过,水平比高中教他时强了太多,已经是他很难理解的范围了。 最近随着组织冒险的行动增多,露出的破绽也越来越多,景以苏格兰的名义钓上来了很多情报,他们距离真相和成功越来越近,但他总感觉景的精神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就好像正处在悬崖的边缘,随时都可能会掉入万丈深渊。 以后要不要带着弘月去看看景,降谷零想,即使景不能接受,都喜欢吉他的话,应该也会有一些缓和的余地。 他们穿过闹市区,走上夜晚的沙滩,云层绽开,半边月光照着波浪。 弘月在沙滩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降谷零跟着坐到了他的身边,接着弘月从吉他包里取出吉他抱住,看着前方微微隆起,又轻轻破碎的海浪发呆。 很少能看到弘月这个样子,降谷零暗中观察着想。 令人意外的,有心事的感觉。 平时的弘月总给人一种什么都没想,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印象,让他一直认为弘月是什么人派来试探他的。 然而在和弘月同住的这段日子,他算是彻底弄明白了,弘月的背后真的没什么人,他只是单纯的和佐月很像而已。 ——然后就被卑劣的自己用下作的手段拐跑,成为黑暗组织成员的禁脔,这下“背后”可真有人了。 虽然心中自嘲着,但是心情却很不错。 沙滩仍有些温暖,海风适时咸咸吹来,云改变了形状,月光变得斑斑驳驳。 弘月的手伸向额头,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头发从纤细的指尖滑落,然后手指抚上琴弦。 弦音响起,像夏日的清风猝不及防地涌入领口,又似乎是不含杂质的自然倾诉,如同岩缝中涌出的溪水一样纯净真挚,缓缓淌入心田。 一首略带伤感的曲子被弘月熟练流畅地弹出,明明曲调很是悠扬,却莫名的有一种难以释怀的遗憾和悲伤。 降谷零在旋律中细细品味着,念及自身,脑中灵光一现,一下子明白了这种感情。 ——是恋慕,还是注定无果的爱恋。 一曲弹完之后,弘月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海面。被勾起过去回忆的降谷零心里酸涩,不过出于情报人员的本能,他知道这是个了解弘月的好时机,于是他开始套话: “很好听,这是你写的曲子?” “不,是一个朋友送我的。”弘月回答。 “很厉害啊,知名作曲家?” “只是一个无名之人。” “那他现在还在创作吗,有什么别的歌曲可以听听,我这个人也挺喜欢音乐的,哪天可以去拜访一下他吗?” “他……”弘月看向降谷零,和那双在黯淡月光下也掩饰不住的,像星辰一样的眼睛: “死了。” “诶,死了?为什么……” “因为战争。” 那时候光刚和七月分开。 一直以来日夜相处,亲密无间的队友突然原因也不说,毅然决然地撇开他离开队伍,让光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向何方。 于是光随意找了一个度假星球,变成了人形,独自漫步在沙滩上。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前来搭讪的“诗人”。 诗人真名不详,他说他已经抛弃本名,只以这个名号行走天下。随身携带着一把吉他,自称是现代吟游诗人的防身武器。 光见过诗人拿这把吉他去敲别人的头,物理意义上的,对方人没事但是愤怒值增加了百分之百,顺带拉牢了嘲讽位,诗人带着光一路逃跑差点跳海,最后还是光用一套组合拳解决了这位愤怒人士。 “多亏有你在啊。”诗人捂着胸口喘息,因为跑出来时已经是夜晚,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沙沙的海浪声,诗人就顺势邀请光听一下他制作的新歌。 就着若有若无海风声,诗人吟唱着声音优美但是听不懂的歌谣,时不时看看坐在旁边,在月光照耀下静静聆听的光。 “我教你吉他吧。”唱完,诗人突然说。 在弹断了十几根琴弦后,光终于掌握了大概的力度,和诗人学习了很多不同风格的曲子,慢慢掌握了吉他的弹奏技巧。 他们一起去了这个星球的很多地方,组合成搭档,四处演唱着奇奇怪怪的歌曲。在唱歌的时候,诗人总喜欢看着光,眼睛里是光看不懂的神色。 而在光逐渐习惯这种平和的日子后,有一天,诗人又带他来到了最初的那个沙滩,在弹了一首复杂悠扬的乐曲后,把曲谱交给他,说自己要走了。 “哪天,如果你能弹奏出首歌,我们再来相会吧。”诗人这么说着,原本像星辰一样的眼睛在此刻显得无比复杂和黯淡。 身边的人再一次离开了他,这次光决定以后要多找一些队友。 那首歌他经过多次的练习,已经能顺利弹出,只是在他寻找诗人的信息时,发现他已经死在了某个战争里。 好像是过去教小朋友唱歌,结果突然遭遇了无差别轰炸,于是就这么草率的死掉了。 这首歌也就被一直闲置着,直到今天才被再次弹起。 “抱歉……” “安室前辈也经历过,关系很好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突然死掉这种事吗?”弘月问道。 降谷零的身体顿住,一些痛苦的回忆短暂地漫上脑海和身躯。 “有。” “会忘掉吗?” “不会。” “那怎么办呢。” “……我给他写了一些信。” “收不到的信?” “嗯,因为他说过要我给他回信。” 弘月想到那个不能进去的房间。 “这首歌我已经能弹奏出来了,所以即使他死了,他也会收到吗。” “会的。”降谷零用手捧起沙子,让它从指尖慢慢滑落,就像是不会倒流的时光。 弘月抱着吉他思考。 在沙子全部滑下后,降谷零拢住了弘月的肩膀。 弘月看了一眼降谷零,也靠上了他的身体。 静默无言的沙滩上,两个不想再失去的人,影子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