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让我睡睡,一晚,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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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高又瘦,带个娃娃,三四岁这么大,漂亮极了。不知是哪家的老爷娶了这么好看的坤泽,简直让人羡慕。” “哎呀,就算是坤泽,我也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 孙策走上前对着窃窃私语的士兵砰砰两拳,士兵赶紧住了嘴跑回岗位上。蒋钦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不好奇吗?” 孙策捏了捏拳头:“当值的时候就应该认真值守,说什么都不行。” 蒋钦没管他冰冷的态度,接着说:“我也看到了,是袁家的客人。今天上午才到的,一个年轻的坤泽,确实美貌。”袁术做寿,远近的达官贵人们争先恐后来祝贺,这两日寿春城里的贵客格外得多。孙策没时间一一搭理,只听说有朝廷来的使者,私下去拜访了一下。 众多豪族会集于寿春,袁术最近日日宴客。孙策自然是不能上座的,袁术令他带人在府邸内外巡视,如今袁术占据扬州,想杀他的人不少。袁术的儿子袁耀一身绫罗华裳沿着墙下走过来,显然是要去赴宴的。但他看到孙策,便拐了个弯过来,孙策道:“怎么天这么热,大公子亲自巡视?” “来接人的。”袁耀说的小声,凑到了孙策边上。一架马车隔着广场停住,仆人转身从车上抱下一个小孩,一袭月白衣裳拾级而下。孙策呼吸一滞,士兵们的议论、蒋钦的话瞬间涌进脑子里来,那是一个仙姿玉质的年轻坤泽,端丽不可方物。袁耀见孙策看得眼睛都直了,揶揄道:“好看吧?庐江周家的小公子,可惜——” “可惜什么?” 周瑜牵着孩子走得很慢,袁耀偷偷指了指那三四岁、不及爹爹大腿高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也不知生父是谁。周家把这孩子藏得紧,我从前只听说过,没想到他还真敢带出门来。”孙策知道对于一个未婚生子的坤泽,袁耀的措辞尚且算客气,这些年如此这般的言论,不知他听了多少。袁耀叹息道:“多好一个坤泽,如今无人敢娶。” “我娶他。” 袁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孙策笑了起来,袁耀分不清他在说真的,抑或只是玩笑。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也不行。虽然他过去不检点,到底是庐江周家的坤泽公子,恐怕不会随随便便许给人的。”孙策白了他一眼,看袁耀那满脸的遗憾,倒像在说若不是他未婚生子,自己就要三媒六聘迎人了似的。 牵着孩子的坤泽到了台阶下,那孩子腿短爬不上台阶,他的爹爹也不去抱他。孙策心念一动,险些就要走上前去。袁耀这才堆起笑脸,热情地自我介绍一番,问道:“贤侄上不来台阶,可要我帮我一把?”周瑜默不作声地松开手,那孩子不认生,竟然真由着袁耀抱进府里。孙策像被石头堵住了心口一样的难受,周瑜望向他微微一笑,径自走过门槛。 孙策只能远远地看,他比从前更高了一点,站在一众乾元中也毫不逊色。彻底脱了稚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高华气度,清水芙蓉,飘然灵动,姿貌风华宛如谪仙。他立在人群中像高山白雪、深谷幽泉,身在俗世中,又在红尘外,庸俗的喧嚣纷扰都似与他无关,静谧得像一幅画中美人。 “周家藏了这么个宝贝坤泽,怎么不见出来说亲?” “周瑜啊,庐江谁不知道他?别看他瞧着清高,实际yin乱得很,小小年纪就生了个孩子,连生父是谁都说不清楚。” “这周瑜十三四岁就跟着他兄长满江淮窜,我就说周家这么放养坤泽,迟早闹出大事。” “那岂不是全江淮的乾元都可能是他孩子的生父?” “可以说全江淮的乾元都上过他,哈哈哈。” 猥琐的言论充斥孙策的耳朵,他看着上座的袁术,仅存的理智竭尽全力压制住怒火。在与其他宾客谈话的周瑜恍若未闻,谈笑自若,孙策希望他是真的听不到。这些年他听了多少这样的话?遭了多少谩骂?他应该是周家藏诸笥椟的无瑕白璧,被孙策刻上丑陋一刀,只有孙策知道他的好,却不能与人争辩。孙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叫这些人后悔如此议论周瑜。 酒过三巡周瑜就要到廊下透透气,虽然没有坤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的规矩,袁术大宴这样的场合出现的坤泽还是少。喝多了酒之后满屋子的乾元开始肆无忌惮地挥霍他们的气味,熏得周瑜难以呼吸。他转过身,瞧着那个偷偷摸摸跟出来的乾元:“陈公子,有什么事吗?” 陈某两颊酡红,显是喝了不少酒,见自己被发现了,索性跨上来抓住周瑜的手:“周瑜,让我睡睡,一晚,就一晚!”周瑜甩了一下他的手,没甩开,淡淡地说:“你醉了。”陈某放肆地去搂周瑜:“我保证cao得你舒舒服服的。”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周瑜皱着眉头,抓起陈某的头往柱子撞。陈某惨叫一声,被周瑜的力道推出长廊,在空中翻了个滚跌在地上,他恼羞成怒地指着周瑜大骂:“贱、贱人!早都让乾元玩烂了,装什么?整个江淮谁不知道你周瑜是个婊子?要不是仗着你叔伯的势力……” 陈某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重重跌落在地,孙策一脚踩上他的胸膛:“陈公子,今日过府的都是贵客,你这么对袁家的客人说话,不合适吧?”陈某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了指孙策,又看了看周瑜,知道今天是占不到便宜了,将事情闹大了指不定周家在朝中的人怎么对付自己,气得衣袖而去。 周瑜望着孙策笑了一下:“孙校尉来得可真慢。”言罢便转身离开。孙策一怔,毫无预兆地扑上去把人拥进怀里。周瑜怒道:“你干什么?” “求你!”孙策把脸贴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从衣襟里袅袅飘散的信香,“让我抱抱你,我不做别的,我不碰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不确定经过这些年,周瑜对他的感情是否没变。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会不会恨他?即便不恨他,也可能不再爱他了。 背对孙策的周瑜看不见他,只知道他的手规规矩矩地抱着自己的腰,连信香都控制得很稳,他不敢正面拥抱自己,也不敢亲吻自己。周瑜极轻地叹息:“你不怕我打你吗?” “我太想你了,阿瑜。”无时无刻,每日每夜。 “所以我带着绍儿来见你。”绍儿,孙策默念,他出生时孙策不在身边,他起名时孙策也不在身边,他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父亲。可周瑜说他是戴着绍儿来见父亲的,周瑜并没有放弃他。周瑜拨开他的手:“走吧。” 孙策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但这里是袁术的府邸,袁术为人猜忌,对孙策提防甚重,如果让他知道孙策与周家的私交,只怕往后都不好过。“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孙策问,抱着一线希望,也许还可以团聚一晚。 “明日。”孙策还来不及高兴,便被周瑜打破幻想,“但你不能来,城里到处都是袁术的耳目,何况我伯父他……不想见到你。” 孙策苦笑:“好。明日我送你。”周瑜摇头,还没开口解释,孙策说,“你们离开的时候,我站在城楼上,你回头就可以看到我。” “孙策!”袁耀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吓了二人一跳。他神色匆忙地跑到近前,狐疑地打量着两人:“周使君见公子出来这么久,吩咐我来看看。”周瑜颔首:“我这就回。”孙策注意到袁耀的视线一动不动地黏着他,待他走远,袁耀拍了拍孙策的肩道:“你还真下手了?” 孙策笑着甩开他:“我说到做到。” “怎么样?” 孙策回想着周瑜把陈某摔出长廊的那一幕,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有点凶。” 袁耀不可思议:“这么难?我还以为……”袁耀没往下说,孙策也知道他的弦外之音,以为周瑜轻薄可欺,孙策冷笑:“你以为什么?”也许是自觉羞愧,袁耀挠了挠头否认:“没什么。” 夜色已深,周瑜躺在枕上反侧。窗外隐隐响起不成曲调的声音。这是吹树叶的声音,周瑜把它教给孙策,以便在夜晚呼唤他。周瑜蓦然推开窗,一团黑影便滚进房间。周瑜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对方紧紧按进怀里:“不是让你别来吗?” “我以为你在暗示我,你在伯父家。” 周瑜笑了,搂住他的脖颈凑上嘴唇,柔软的舌尖带着爱情的津甜,缠绵地卷进孙策的口腔,两相交缠,交换久别重逢的心绪,绵长的思念从三年前传递到今日,久久不休。孙策把他抱到榻上:“孩子呢?” “保姆那里。”周瑜遗憾地说,“你今夜只能见着我了。” 孙策的手伸进腰带,坤泽一袭中衣下什么都没有穿,他轻易地便摸到了要紧的地带,周瑜仰起脸吸了一口气,粗糙有力的手指不含蓄地剖开身下的蜜xue:“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