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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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你几乎要叹气出声,同时感到一阵郁闷,因为他如此执着于快感而弃健康如敝履,你竟然还不能取他并不在乎的性命。 郭嘉已经松开了你的衣襟,双手抚上你的脸。他冰冷的手细致而轻柔地来回抚摸着,好像想将你的面孔描摹到自己的心中。他的指尖尤其眷恋你的嘴唇,你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咬了它,几乎咬出了血。你又按住郭嘉的手背,微微侧过脸去亲吻他似乎还残留着亡郎香的香气的柔软掌心。他的表情明明还是平日里常见的那种微笑,但也许是重新上涌的困意和还未退却的情欲迷惑了你的眼睛,你没来由地觉得那双虚伪的多情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真情。 “殿下不给烟酒的话,那就让殿下自己来当我的解药吧。” 你低头吻上郭嘉红肿的耳垂时,他说。 细丝般的血正从郭嘉的耳洞中缓缓流出,你舐去了它们,却没尝到什么味道。这一点血轻易地被止住了,并不像他打上耳洞的那次一样严重。但是几乎要了他的命的耳洞事件对你来说只存在于雀部的记录中,你认识郭嘉时,他已戴上了那对一看便令人感觉耳朵生疼的沉重耳坠。 郭嘉的体表上看起来没有其它新鲜的伤口,但血腥味却不仅不见消散,反而愈发浓郁。你注意到了他反常的沉默,想起了他刚才的那阵咳嗽,便强行捏开了他的嘴,看见了被血染成赤红色的口腔。 你嗤笑一声,不再像之前那样惦记着回自己的卧房。 你的手向下探去,隔着衣物抓住了郭嘉软绵绵的性器,慢条斯理地揉捏着,道:“奉孝真要以这副模样与我共行乐事?不需要好好休养几日?” “我披星戴月、餐风宿露、日夜兼程,躲过数不清的跟踪与追杀,才终于得以与我的英雌相见,实在是情不自禁。”他说着,用腿轻轻蹭了蹭你的前臂,“况且,就算那里不能用,我还有嘴与手……” “那这样如何?” 郭嘉话未说完,你便分开了他的双腿,令他摆出了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你脱履上榻,跪坐在他的腿间,下腹抵上他的会阴部,接着抽出藏在小臂上的匕首。刀刃在郭嘉yinjing周围慢悠悠地打转,沿着边缘在他橄榄绿色的下裳上向下划开一道口子。 意料之外的姿势和紧贴着要害的匕首令郭嘉的身体不由紧绷了起来,你拍了拍他的臀侧,道:“放松点,奉孝。本王近日案牍劳形,不免有些头昏眼花,手也常常拿不稳东西。看奉孝紧张,本王也忍不住紧张,若是一时不慎,多割去了点东西,实在不美……不过,对本王来说,床伴有无这根东西区别不大,因为用不上。奉孝想试试去除烦恼根的感觉吗?虽然本王没有做过劁猪阉鸡的营生,但为了你,本王愿意一试。” 你用刀尖挑起已被割裂的布料,郭嘉的私密处暴露在你的眼前。平心而论,他的这玩意儿长得还行,没有丑陋到你一看便想切掉的程度,但男人的性器那畸形的形状决定了上限。便是宛如冰雪化形、外貌圣洁不似凡人的师尊左慈,你也认为yinjing是他全身上下最大的缺点。白色的毛发会使这东西看起来顺眼一些,但郭嘉显然没有。他稀疏但仍然黑而卷曲的阴毛碍着你的眼了,因此你问也不问,直接上刀开始为他剃毛。 “殿下可真是好雅兴。”郭嘉无奈地说。 也许是你的行为太过惊世骇俗,未被他算到,郭嘉今天在你手上吃瘪的次数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总和。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按照你对郭嘉的了解,他就算有需要自己亲自到广陵王府来自投罗网的阴谋,也不会什么倚仗都没有,就这么白白落到你手上,受你折辱,现在还未曝尸荒野只因为你有谋夺天下之心,暂时不适合杀死声名在外的文士。 你挑衅地来回摩擦着他变得光滑的腹股沟,想着他究竟要到哪个地步才愿意露出自己的底牌。你发现他萎靡的性器有了抬头的倾向,尽管这只是倾向,远未到彻底勃起的程度,不过倒很符合华佗对他情况的判断。你又开始怀疑他早就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得知了你在房事上的喜好,而他恰好为人放荡又有受虐的癖好,便也不介意与你春风一度后再继续用苦难来为你出卷。 你根本没有在意他将你唤作“我的英雌”,你难以相信一个发毒誓如喝水一般简单、又擅于以言语来搭建一层又一层陷阱的人口中的话。就像他自己以前说的,谁给的钱多,谁就是他的心头rou。现在为什么就不能是谁能被他利用来达成目的,谁就是他嘴巴上的英雌呢? “这也是奉孝筛选英雌的一环吗?”你问道,撕下了郭嘉腿上残留的裳和袴。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门窗紧闭的小室内十分响亮,你突然对阿蝉感到歉疚,因为你没想到竟然今天就和郭嘉滚到了床上,便没让她塞住耳朵。 都是郭奉孝的错,你学着贾诩的样子腹诽道。 郭嘉的外氅还穿在身上,下身却裸着。有下裳遮挡时,你还没有直观地感受到他的瘦弱。大概是因为经常服用五石散,郭嘉总是穿得单薄。虽穿了两件中衣,却都没有袖子,也没有一件真正起到了蔽体的作用。裸露出一部分胸腹的中衣总是他身上最先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地方,这也总让人产生他的穿着非常暴露的错觉,实际上他也就露了那点地方,宽大的织锦外氅与下裳遮住了他因病而瘦弱的身体,只让人看清了他的高挑。若非你早就上手抓过他的手臂,直接感受到了那与他身高不符的纤瘦,你可能也要以为他不过是看起来病态些,身体其实还好,毕竟他算计你时可谓是精神奕奕,除了苍白的面色外就不像个容易疲倦的病人。 而现在,郭嘉的腿主动缠上了你的腰。你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你想做什么的,他整日赖在歌楼里,便是不行,耳濡目染下也能了解不少床笫间的玩法,而且说不定比你知道的还多。 郭嘉摇了摇头,道:“这是只为殿下出的考题,但评卷人不是我,而是殿下。” 你没有立刻回应郭嘉的话,而是从腰间的佩囊中取出平日里用来防止手部皲裂的油膏,用食指挖出了一些。你分开他的臀瓣,露出了隐藏在山谷间的罅隙。 你耐心地将油膏涂抹在肛周,同时感受着那处紧闭的门户和周围的肌rou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而收缩。郭嘉似乎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他扭了扭身子想要躲开你的手,但无果。你注意到他的视线不时瞟向你的下身,好像很想知道那里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 “我可没有这种丑东西。”你弹了一下他的柱体,使它晃了晃,“说起来,男人总是对自己胯下的这根玩意儿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认为这腌臜东西的一进一出就代表着征服。有着骨头作支撑的手臂,尚会被习武之人轻松折断,而男根只是一坨没骨头的臭rou而已,甚至是一个很容易被伤到的敏感的要害。” 说着,你抓上了郭嘉的yinjing,在一阵轻轻揉捏后很快就变成了用了些力气的掐。因为疼痛,原先那微不足道的硬度也消失了,现在躺在你手里的只是一块手感奇妙的松弛的软rou。 “男人认为插入yindao能使女人得到极大的快感。虽然稍稍思考便能发现这种想法的荒谬,但男人总是傲慢地将自己的一厢情愿强行安在女人头上。敏感可以是能轻易地得到快感,但也会更容易感到疼痛。若是女阴真的能因为一坨软rou的蠕动而意乱情迷,那女人生孩子肯定是十死无生的事了。意志再怎么坚定,rou体的承受也有限度。超过这个限度,无论有多留念人世,也只能去往生。 “只是,男人的这种谎言除了自欺欺人外,更多的是通过对这种他们特有的丑物的崇拜来确立和巩固自己的权威,就像上位者时不时就要造出祥瑞为自己造势一样。受愚弄的百姓会畏惧贵胄的权威,成为顺从的家畜。崇拜yinjing的女人同样会畏惧和尊敬天生拥有此物的男人,因为在她们的认知里,这东西与权威画了等号。而她们没有yinjing,便是天生低人一等,所以不配肖想那些好东西,比如财富和权力,比如皇位。 “啊,不过你郭奉孝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些东西的本质,毕竟论洞察和玩弄人心,你可是行家中的行家。我这个偏居一隅的小小亲王可造不出十八路兵马伐董又混战的天下盛会。” 你以为郭嘉会说点什么让你不悦的话,但他的脸上连嘲笑的意味也没有,只是专注地看着你,默默地倾听。你莫名感到烦躁,手滑向他的后庭。你正想直接戳进去,终于想起他是个病人,不情不愿地收起了粗暴地对待他的想法。 郭嘉的后xue是淡淡的浅褐色,周围洁净,不见有碍观瞻的毛发。当你开始用手指按揉的时候,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再度紧绷,魄门也不安地瑟缩着。比起快感,你认为他更可能是因为紧张,这种生涩的反应和他流连歌楼的经历不相符,令你觉得有些有趣。但你又想到,他虽然能面不改色地自称是韩馥那个男将军的男宠,但多半是喜欢女人远胜过男人的。蜂部收集到过他在辟雍上学时整日逃课去看女学院的传闻,喜欢逛歌楼大抵也是因为女人多。他阴痿前,想来也基本只和女人上床,大概很少甚至从未被人这样压在身下亵玩。 紧闭的入口在你耐心的抚弄下终于放松了一些,你试探性地伸进一指。但刚送一个指节进去,就受到了柔软的肠rou强硬的拒绝,魄门也绞得死紧。手被夹得生疼,你不满地皱起眉头,发泄似地揉着郭嘉的臀rou。 你正在想该怎么侵入这个棘手的病号更多的时候,郭嘉却伸手揽住了你的颈项。你的双手各有各的事,都没有支撑的地方,使得你被他的体重带着向前倒在了他的身上。郭嘉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你担心自己把这个体弱多病的文士压伤了——压断他几根肋骨,让他一段时间下不了床、捣不了乱又不至于死亡才好——正想起身察看他的情况,却被他吻在了唇上。 无论是被侵犯后庭,还是刚才被重重地压倒,郭嘉都并非完全没有痛楚。你看见他的额上出了汗,但此时不方便用手,你便拿自己的额头去探他的。你感受到一阵冰凉的濡湿,郭嘉出了冷汗。他萎靡的下身令你难以判断出他此刻真实的感受,不知道他是就好受虐,还是…… 你想起了刘辩。 你恶劣的趣味在刘辩的面前表现得最为彻底,因为他无法拒绝你的亲近。就算有时玩得过火惹他生气了,但最希望也最先来寻求和好的人还是他。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承受着你带来的疼痛、羞耻、慌乱还有几乎将他溺毙的快感。当你用末端圆钝的发簪堵住他的尿道口不让他释放的时候,当你在刚刚高潮过的他的哀求下还执拗地刺激他后xue里那处敏感的rou时,比起直接推开并怒斥你犯上,刘辩更愿意流着泪胡乱地亲吻你的脸。 你曲肘稍稍支起身子,省得郭嘉喘不上气直接昏厥过去,又低头将他细碎的吻加深。你又回到了那处逐渐开始熟悉的口腔,这次,那条先前只会被动地承受你的舌热情而没有章法地回应了你。你没有完全专注于拥吻中,又开始试着侵入郭嘉下身的门户。近似于情人的接吻使他的身体软化,害羞的孔xue也终于尝试接纳你。 比起体表偏低的温度,他的肠内可谓是灼热。你在床上喜欢使用一些增加情趣的小器物,却不包括玉势。你更喜欢直接用手指感受体腔的热度与柔软,感受着床伴的rou体因为你产生的变化,从最开始的拒绝到接受,再到情至浓时贪婪的挽留,最后是高潮前的紧紧纠缠,仿佛要将你的手指吞吃。射精前,男人的下腹会无法控制地轻轻抽搐,你对这种象征着失控的颤动感到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