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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矫情。 既然他要比试,那就比试吧。 握住拍子,她发了一个还算温柔的球,何漓却没接,而是用手直接挡住了球。 他眼珠子一转,笑得像狐狸:“不如我们打个赌,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怎么样?” 乔流火静静地看了他半分钟,然后把球拍仍在桌上,转身就走。 “我不来了。” “哎?别走啊” 何漓放下球拍,赶紧追了上去,“我们不打赌了还不成吗?” 刘曦巧看见何漓追着乔流火跑远了,心里一阵泛酸,狠狠咬着下唇,眼圈都红了。 张焕怡只得抱着刘曦巧的肩膀安慰:“没事的,何漓不过是对刚转来的一时新鲜。谁不知道,何漓这些年,也就追过你,和你谈过,他心里肯定是只有你的。” 杨莹等人也围成一圈小声讨论起来。 “怎么回事?” “何漓该不会是喜欢乔流火吧。” “你们还记得期中表彰大会上何漓的发言吗?该不会她就是抢走何漓奶茶的女生吧” “天呐噜,我还一直以为何漓跟刘曦巧是一对。” 八卦在女孩子群体里总是传播得很快,速度堪比坐了火箭,一下子就到了银河系。 不到半天,班上所有女生都知道何漓体育课上追着乔流火走了这件事,不到一个星期,二年级都疯传着“何漓喜欢乔流火”的谣言。 直到这句话传到何漓本人的耳朵里。 赵峰撕开一包辣条,吐槽道:“最近我们班上竟然有女生说何漓喜欢乔流火,简直搞笑,这么无厘头的谣言她们也信。漓哥跟那乔流火才认识几天啊!” 他舔了口绿豆味的冰棒,灿然笑着对周围的几个好哥们说:“这不是谣言。” “哗啦” 赵峰的辣条散落一地,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何漓。 何漓扫视一圈愣住的几个好哥们:“怎么?我就不能喜欢女的吗?” “不是”赵峰摸了摸后脑勺,“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谈恋爱的吗,还说上学就上学,干嘛要偷偷摸摸拉小手整那么rou麻。” 何漓弯起眼睛:“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倒觉得在校园里拉拉小手挺浪漫的。” 也不知道乔流火那双白白净净的小手,是温温软软的,还是凉凉的。 他猜是凉的,毕竟她每次跟他说话都冷冷淡淡。 念及此,何漓不禁兀自笑出声。 他这一笑,却是把赵峰和向千这几个糙老爷们看傻眼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他们向来潇洒不羁的漓哥竟然对着一根冰棍儿傻笑连连,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漓哥,冰冰棒化了。”向千忍不住提醒。 何漓回过神来,“咔嚓”咬下一大口,勾唇笑道:“又冷又甜。”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何漓自从承认喜欢乔流火之后,便与他们厮混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 他总是窝在教室里,找乔流火各种麻烦。 “喂,你今天的马尾梳歪了,应该往右再挪两厘米。” “你握笔姿势不对,要不要我教你?” “哎,背文言文不能这样一大段一大段地背,记不住。” “你第五题这样解太复杂了,我有更简单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 向千从前上学只用带笔纸,最近他又多带了一样多西,棉花球。 现在不论是课间休息,还是自习时间,何漓都转过头去同乔流火讲话,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搭讪。吵得向千不胜其烦。 他连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和一只苍蝇成了同桌,整天就是嗡嗡嗡。 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说这样的日子持续几天倒也罢了,偏偏何漓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生生厚着脸皮跟后座搭讪了几个月。 向千两只手握住何漓的纤细的脖子,量了量,又瞅了瞅:“挺正常的啊。” “你干嘛?”何漓推开他。 “我在检查你的脖子,是不是向后长的,要不然怎么总转过头去看后面。” 何漓噎住,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话反击。 倒是乔流火,噗嗤笑了两声。 等何漓闻声回过头去,她又敛去笑意开始安静写作业。 何漓用手肘杵了向千一下:“你小子行啊,还挺有幽默感。” 然后便又去观赏乔流火写作业,顺便再叨叨几句。 向千摇摇头,将早就备好的大颗棉花球塞进耳朵,瞬间与世隔绝。 铃声敲响,进来的是语文老师。 她拿着张试卷,问:“都写完了吗?” 这张试卷是上周五发下来的周末作业,不用交上去,自然很多人没写,但大家依旧异口同声地答道:“写完了。” 语文老师安月满意地颔首,然后将卷子翻到另一面,说:“今天我们上作文课。有没有同学主动念一念自己的作文,其他同学来打分。” 此话一出,教室里寂静无声。 没写完的学生都将头埋得很低,敷衍写完的学生也默默盯着桌面,唯独向千,无所畏惧地昂着头,还面带微笑,好不惬意。 安月扫视一圈:“向千!那就你来念。” 向千没动,依旧面带微笑。 安月有些生气,放下试卷,提高音量又喊了声:“向千!” 向千恍然间似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迷茫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走廊上语文老师的眼睛。 安月一把揪起他手中的漫画书,呵斥道:“看入神了是吧?知不知道在上课?” 向千立马站起来,接受了一顿“爱的教育”。 然后便拿起没写完的那张语文试卷,站到教室后面开始罚站。 语文老师回到讲台上,揉揉太阳xue,面色不悦:“气死我了,布置的作业写不完不说,还在课堂上看乱七八糟的漫画书。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向千捧着试卷委屈地瘪瘪嘴,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只是忘了把耳朵里的棉花取出来。 安月半叉着腰,目光如刀片般扫过底下人群:“有没有人主动念作文?没有的话,我就开始点人了。” 底下坐着的学生头埋得更低,现在语文老师正在气头上,谁敢举手,作文写得好也就罢了,写得不好少不了被一顿骂。 “老师,我来。”一道软软的声音响起。 举手的人是刘曦巧,她是语文课代表,作文又写得极好,每次大考安月都将她的作文当范文来讲。 旁人写花只能让人联想到路边普通的小白花,她写花却能让人想到未央宫里供奉在神坛上十年才开一次的倾城牡丹,总之,是个极尽词藻的作者。 刘曦巧自告奋勇,安月自然是开心的,面上露出和悦颜色,点点头让她开始。 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