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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 车子转了个弯驶入地下停车场。 乔流火刚从副驾驶下来,就被易等闲打横抱起,整个身子腾空。 “哎?” “你再走几步路,脚后跟都要磨破皮了。” 易等闲一直关注着乔流火的脚后跟,最初还只是泛红,现在颜色又加深了。 刚刚在路边,他就想抱她上车,奈何人多,他又知道她脸皮薄,所以没一意孤行。现在到家了,肯定不能再让她走路。 被易等闲一路抱进电梯,好巧不巧又碰到上次斗嘴的大爷大妈。 大爷不知道乔流火生了什么病,只猜测她腿摔伤了,便关怀地问:“小姑娘,腿脚还没好利索呢?” 易等闲抢在她面前回道:“快好了。” 老大爷点点头:“那就好。万一停电了,电梯用不了,你们可就麻烦喽。” 老大爷住十六层,这对小年轻肯定住在十六层以上。 易等闲却温柔地看了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丫头一眼,暖暖道:“不麻烦,她很轻,就算是三十层我也抱得上去。” 老大爷听了这话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往事。 乔流火幽幽叹了口气。 明明上次和这次她都可以站着,可易叔叔偏偏不放她下来,莫不是还在计较何淼抱她去医务室的事? 她附在易等闲耳边,悄悄问:“我这腿长着是干嘛用的?” 易等闲勾勾唇,故意对着她粉嫩的小耳朵吹了口气,声音低沉绵长:“用来欣赏的。” 乔流火背脊一震,全身过电般酥麻。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第二十八章 易等闲送完乔流火后再回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 他刚进正厅, 就看见张老管家从旋转楼梯上匆匆下来, 神色慌张。 “少爷,太太又发病了。”他脸色苍白,似乎刚目睹过什么骇人的事。 “叫沈医生了吗?” “叫了,沈医生正在楼上安抚太太。” “我去看看。” 易等闲向上看了眼, 母亲的房门紧闭,门外站着好几个佣人,有的拿着毛巾, 有的拿着麻绳。 他大步流星地上楼, 佣人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咚咚” 易等闲叩响安密码锁涂黑漆的实木门,里面无人应答。 这是易家最特殊的一道门。 它甚至比易家大门造价还高,不仅隔音,而且厚重,就算是三个大男人一起撞过去, 这扇门也不会震动半下。 此刻, 它像一条线,将房间内外划分成两个区域。 易等闲手指渐渐握成拳,他隐约能听见屋内有女人的笑声,但不是和煦的笑,而是癫狂的笑。 “沈医生?我可以进去吗?”易等闲提高音量, 又叩了两下门扉。 屋内依旧无应答。 易等闲向左右两旁的佣人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回避,然后在密码锁上摁下自己的指纹。 “滴”地一声。 门开了,他走进去, 关上门,看到了最糟糕的场面。 他母亲正跪坐在床上仰头大笑,头发凌乱宛如武侠中走火入魔的侠士,她睡裙的肩带也已经滑落至手肘处,模样狼狈不堪。 干净的实木地板上有红酒瓶的碎片,桌椅边的一滩红酒看上去宛如鲜血般刺目。 沈瑜正跪在床上用力控制住杨韵的手腕,让杨韵不要乱动,看见来人是易等闲,她稍稍舒了口气。 “易先生,快过来帮忙。”沈瑜艰难地出声。 易等闲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床头,两只手牵制住杨韵的胳膊。 杨韵本来只是狂笑不止,见到易等闲,忽然静了下来。 她呆呆地仰着头定睛看了易等闲一分钟,然后尖叫一声,瞳孔放大,不停向后退:“别过来,别过来,不要” “母亲,是我,我是等闲。”他将杨韵的肩带提了上去,然后按住她的肩,轻声跟她说话。 “等闲,等闲” 杨韵在嘴里反复念叨着他的名字,惊恐的瞳孔渐渐收缩,脑袋也缓缓抬起来,她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男人,问:“你是等闲?” “是我,我是等闲。” 他语气很轻很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没有一点攻击性。 杨韵忽然就哭了起来。 她流着泪,一把抱住易等闲:“是你,我的孩子。” 沈瑜也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 在易等闲来之前,她已经耐心安抚了杨太太半个小时,皆无大的成效,如今总算是能放心了。 沈瑜放下警惕还不到一秒,事情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杨韵本是抱着易等闲,可她竟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眶恣睢欲裂:“去死吧,还我逢哥哥的命来!” “杨太太!”沈瑜惊叫一声,连忙扑上去,“快放手,你认错人了。” 情况紧急,沈瑜也顾不得保护杨韵不受伤了,她紧紧抓住杨韵掐在易等闲脖子上的两只手,向外拉。 易等闲修长的颈部青筋暴起,他呼吸不畅,脸部已经涨红了。 沈瑜赶紧在杨韵胳膊上咬了一口,杨韵吃痛放手,又转过身去掐沈瑜。 易等闲大口喘着气,从背后一把抱住杨韵的肩,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沈瑜连忙退后,离开了杨韵触手可及的范围。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都是你们害死了逢哥哥,是你们害死了他” “不,不对,逢哥哥不在了,我应该跟着他一块去。” 杨韵一开始乱踢乱抓,吼着吼着渐渐就双目失焦,变成喃喃低语。 沈瑜立刻开门拿了毛巾和麻绳进来,先把干净的毛巾塞进杨韵嘴里,防止她不小心咬到舌头,然后将特制的柔软麻绳交给易等闲。 “快,将她绑起来。”沈瑜吩咐道。 易等闲接过麻绳,只用了两分钟,就将杨韵四肢绑紧。这件事他曾经做过无数遍,早已轻车熟路。 “易先生,麻烦你先出去下,我给太太打一针镇定剂。”沈瑜打开医疗箱,对易等闲说。 他点了点头,默默看了眼床上呜咽不止的女人,然后带上门退了出去。 张老管家拿着一次性酒精棉球赶过来,看见易等闲手臂上的抓伤,走上前:“少爷,我替你处理伤口。” 易等闲面无表情地抬起手臂,任由管家处理,即使伤口碰到酒精,他眉头也没皱一下。 过了会,沈瑜从房间里出来。 她接过管家手中的医用棉球,“我来吧。” 因不爱出门的缘故,他的手臂比旁的男子都要白皙,但不会太娘,为了克制病情易等闲每周都会健身,手臂紧实而丰健,看上去很有力量。 沈瑜的手指碰到他硬邦邦的肌rou时,心砰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