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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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离开神侯府,去寻方承意。 我记得很清楚,方承意是大宋明昭侯,他所住的方府很气派,远超过一般侯爷的规格。 但是…… “你有病吧?大宋现在哪来明昭侯?”门口的守卫并不愿意为我通传。 “……方承意,你可知道方承意?”我问道。 我其实没有念过侯爷的名字,但不曾想,初次说出口,却再也没那人了。 “什么承意,承谁的意?倒是你要真想见我家侯爷,可得拿出点诚意来。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我们神通侯的!” 守卫不客气道。 “神通侯……姓甚名谁?”我沙哑问道。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神通侯就是我家神枪血剑小侯爷,方应看!” 方应看…… 神枪……血剑……方应看……方应看是谁? 过去还觉得和侯爷同游,尴尬得紧,此刻却又无比怀念起来。 还记得那时自己独自下山,来到汴京,身无分文。侯爷正好帅部入京,骑在高大威猛的马上,鲜衣怒马,光辉夺目。 那时,我都看呆了。初遇之景,太过惊艳,以致于毕生难忘。 侯爷说话不好听,但做事挺仗义,还送我一匹马。 那匹马陪我走过大江南北,陪我一起淋雨,陪我一起吹风,陪我一起受日晒……那匹马是我最亲近的伙伴了。 每次河边饮马,都会想起侯爷。那些强迫同游的尴尬顿时就散了,只余一种平淡……大概是单方面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平淡。 侯爷或许待我是利用,但我对侯爷却是怀着一丝感激。我们的距离,太近了就会尴尬,太远了又会遗憾。偶尔想想,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一二,足矣。 可是……现在,方承意不见了。 侯爷救了我,将我丢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却消失不见了——也不能说是消失,而是说,这个世界里没有侯爷方承意。 如此算来,我欠侯爷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打扰了。”我告辞离去。 我不了解方应看。即便神枪,血剑两个特点都对得上,可我不敢打赌。 那封密信,还是交给月牙儿吧。 我一路沉默回府,神游天外,不察身边竟然出现了凶案。 一群五大三粗的混混欺负路边的小摊贩,因为小摊贩没有给他们送保护费,他们就要让小摊贩摆不下去! 岂有此理! 眼看那些人越打越过分,我提枪上去,三两下将那群混混收拾了。 小摊贩在感激我,那群混混却说,要给我颜色好看。 “来啊,我在这等你。”我挑眉。 那些混混报家门,我也听不懂是哪个官撑腰的。反正,我来者不拒。 不待我回应,忽而有声音传来。 “有谁撑腰?” 那些混混大惊失色,跪地求饶。 我有些疑惑,转过身,只见几名身着软铠的男子在我身后,腰间别着神通侯府的令牌。 那男子对我一礼:“少侠这枪使得出神入化,路见不平更是仗义勇为。三清山后生可畏啊。” 我不太喜欢官府这派客套话。 “神通侯……找我?”我单刀直入。 “实不相瞒,侯爷于枪法一道颇有造诣,见少侠身手不凡,想切磋一二。” 切磋就切磋,还那么弯弯绕绕的。 不过…… “我还有事。”我得先把密信给月牙儿。 “少侠有所不知,侯爷早年曾在碧血营,少侠若得侯爷亲睐,得侯爷引荐,可至碧血营进修枪法。这可是大机缘。” 我自有师父的信函引荐,关方应看什么事…… 不过……刚才去他府上,没进去。他现在又派人来…… 应当不是巧合。 想来,这位侯爷在谋划些什么。难道,突然对我感兴趣了? 我能有什么特别?难不成……他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根本没对那守卫说什么,不可能露了马脚……那就是……那侯爷有了其他线索? “少侠?”那男子看上去势在必行。 方承意那段均衡之道终究是在我脑海里留了一席之地。我总不能……让神通侯与神侯府的关系太僵硬了。 罢了,去一趟就去一趟。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与他会上一会。 “好。”我收枪,随他们重返方府。 跨进门,穿过走廊,来到院中。 锦衣男子提枪立在中央,我视线刚触及那道孤傲的身影,就移不开目光了。 一样的穿着,一样的身形,提着同样一柄银枪。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同样锋锐俊朗的面容。 方应看……是方承意? 可似乎又有几分不同。 “不认识本侯了?”他挑眉,惊醒我。 想来是听闻了门口小厮的陈述。 我之前……见过方应看吗?小女孩儿的记忆里,似乎……是在大雪中,他们在争夺什么…… 记起来了,那个嚣张的人,正是方应看。 “早听闻……三清山的小师弟有疾,昨日叶问舟还跑遍汴京买药材呢。”方应看道。 “你……你监视我们?”我微微蹙眉。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方应看双眼泛出冷意,“汴京安危,本侯职责所在。” 我无言以对。 怎么这呛人的本事,也如出一辙? 方应看……应该就是方承意吧? “听说你忘了一些事……无妨。本侯方应看,记清了?”方应看道。 “嗯……”我应下。 本以为侯爷不见了,没想到他还在,只是变了一个名字。 不过……方应看,这个名字,狂傲不羁,锋锐难挡,倒与侯爷内心的孤傲更配。 “眼红什么?又记起本侯了?感动得要落泪了?” 方应看道。 他声音微微上扬,实在是…… 我从那小女孩的记忆里抓到一个词——自恋。 我尴尬症又要犯了。这一次,不是被干娘支配与侯爷同游的尴尬,而是……而是我真的落泪了。 方应看的表情变了。 原本,他高高在上,对我是漫不经心的打趣。见我落泪,他的眼神微变,似有诧异,最后又变得深沉。 他给我一方白绢帕,低声道:“本侯知道你心意了,别哭了。” 内心似乎被刺了一枪,好想打他。 原本是再见故人的酸涩喜悦,此时顿时烟消云散。 过去,方承意说话再带刺,都没他这么……这么嚣张讨打! 他与方承意,皮囊一样,芯子完全不一样吧!! “脸红什么?太高兴了?”方应看又道。 我捏紧了枪:“侯爷不是要比试?来吧!” 方应看一笑:“等你很久了。” 我们俩打得天荒地老,其实还是方侯爷让着我。 最后,还是他赢了。 “你还太弱了。像你这样软绵绵的,连我手下守帐兵都当不得。”方应看慢条斯理地拂去自己额角的汗。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 “宋尧,带叶公子更衣。”方应看吩咐道。 “是!” “不用……不必……”我连忙拒绝。 “侯府又不是给不起一件衣裳。你这样回神侯府,别人还道我神通侯苛待你。”方应看道,他看了我一眼,“本侯不是怪你摔得太脏,而是……着装得体,本侯看着舒心。” 我无言以对。他是故意这样说我弱的吧? 不和他计较。 我只得和宋尧换了衣服,之后又被方应看留着一起用了膳,才回到神侯府。 “月牙儿!你回来了!”看到无情,我忙喊道。 无情看上去,有些开心。 “怎么了?”他问我。 我想给无情那封机密…… “嗯?”无情见我面色愈沉,有些疑惑。 不见了……密信不见了…… 方应看!! “月牙儿……我之后再寻你!” 我慌忙出府,骑着神侯府的马寻去方府,而方应看已经连夜出城。 方应看会去哪里? 他竟然偷我密信! 我有些焦急。 打听到侯爷从北门出,我骑马到北门,一路询问,一路追赶。 西北边……境外势力……侯爷莫不是去了宋辽边境? 我当即追去。 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好在我神侯府的马耐骑,我很快赶上了方应看。 “反应挺快……” 方应看拉住缰绳,轻声赞赏。 我却听不进,怒道:“为何!为何偷信?!” “本侯要的信,何必偷来?”方应看冷哼,“是你乖乖送来。” “我何时送给你了?!” “你先前来我府上拜会,不就是想将信给我?” “你!!”我哑口无言。 “嗯?”方应看笑。 “你降低我警戒心,就是为了……” “是真的想和你打一架,仅此而已。” “方应看!!”我吼道。 怎么会是这样?! “叶归鸿。信,我谢你。接下来的事,为了你好,你最好别再掺合。”方应看的声音冷下来。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不择手段?还是下作?” “你想要……你告诉我……我给你……”我艰难道。 方应看沉默了一会:“我很难相信别人,许多事情,主动权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有些悲哀。 “侯爷……你对谁……都这样看待吗?其实……其实……我对你而言……也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可是……我对你,是真诚的……我们之间,不宜接触过多。太近,会刺伤。太远,会遗憾……虽然我不愿意,也知道不应该……但是……很多时候……我还是很感激你,怀念你……” 我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方应看听,还是说给方承意听。 不过也不重要了。 何必那么生气呢?这是方应看,不是方承意。方应看与我,不熟。 密信被方应看得到,就得到吧。 以枪观人,方应看一定会妥善处理。而且……他已经出发了。 “侯爷,告辞。”我打马离去。 以后,若无必要,我再也不要接触方应看了。 “站住!”方应看呵道。 我不理他,他就打马追上来,勒住我的缰绳。 马儿前蹄扬空,好在自己马术尚可,没被摔下。 “做什么?”我怒目而视。 方应看双瞳幽深:“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