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赛博篇2：孕育生命的科技（沈青x齐晟，?人体改造）

    “天啊，这也太可怕了……根本是现代的开膛手杰克。”

    星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里，几名警员正拿着刚接手的案件卷宗翻阅着，这几张受害者照片实在是触目惊心。

    “可是，这案子怎么会转交到仿生人犯罪应对科？难道所有的仿生人不是在编程的时刻就被植入了底层代码，必须遵守三大法则？”齐晟从一名探员手中抽出了照片。

    是一名人类女性受害者，面容狰狞极度痛苦的模样，腹腔血淋淋地大开，被生生剥离了zigong，手法相当干净利落，只是创口偏大，不像是医用手术刀。

    “所以这事就牵扯到泰纳生物了……只有他们有权限修改仿生人的初始代码，毕竟他们是包揽了从设计到量产销售，星联邦最大的商业巨头。”带来卷宗的警司回复道。

    “这事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警司把卷宗塞到了齐晟手里。

    这个城市是星联邦的都城，因为早年过度的工业开发，致使气候受到影响，常年都是这样灰霾阴翳飘着小雨的天气。

    周遭林立的钢筋水泥，不知疲倦闪烁着的霓虹灯，人类最终为了自己的欲望将整个城邦改造成为了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样子。

    如今他站在星际联邦最高耸的双子楼，也就是泰纳生物的总部跟前。

    他迈入建筑物内，全然是另外一副精妙绝伦的景象，统一的白金配色，恍如一幢金碧辉煌的宫殿，通过虚拟现实投射出飞鸟停云、晴空万里的光景，白色的圆台和通道悬浮在高楼之间，俨然现实里的乌托邦。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是一位面容精致的金发美女，若非额角的生物状态检测器——一个环状显示屏，实在看不出半点和一般人类的差别。

    “你好。”齐晟还是换上一副“友好”的微笑，尽管他和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这些仿生人充满了不屑，认为其无非是被设定好程序的集成电路板。

    “我是星联邦调查局的警员齐晟。”齐晟出示了警察证继续道，“请帮我联系一下你们的总负责人……泰纳先生协助我们调查，他可能参与了一起人类女性谋杀案，涉嫌篡改程序利用仿生人犯罪。”

    前台的女孩扫描确认证件的有效性后，微笑着打起了电话。人类和仿生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共情能力，这个女孩显然没有。

    “这是强制性的吗？”正在接电话的女孩抬头问了一句。

    齐晟额角青筋跳了跳，显然有些恼火，他虽然口吻颇为强硬但此案还在调查阶段，没有足够的证据申请逮捕令，如果泰纳公司要拒绝也完全是可行的，他并不能够采取任何强制手段。

    “不是，只是希望能配合调查，这是一个良好公民的义务。”

    女孩点了点头，如实转述到电话那头，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女孩最终挂断了电话，朝他抬起头，依然是那副明媚的笑容：“董事长目前在B63行星视察，如果要预约需要排到一个月之后。”

    齐晟脸上勉强笑着，心里则是暗暗咒骂，这摆明了是不愿意合作，只是没等他告别，女孩继续道：“但是，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在明天安排您和我们的董事秘书会面，您意下如何？”

    齐晟第一次见到沈青，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高级制服，和泰纳公司其他仿生人显然不同，头发高高束起，略显寡淡的脸上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您好，齐警探，欢迎来到泰纳。”

    沈青伸出手，齐晟把手上的机油往裤子上揩了一下，才回应着伸出手，朝女人笑了一下，她的额角没有生物监测仪。

    沈青笑道：“请到办公室里聊吧，那里不会被人打扰。”

    避人耳目，这是心虚？齐晟心里暗讽，他倒无所谓，身上随身配备着微型的录音笔，不被打扰更好，他问询时也无需顾及。

    泰纳公司的办公室都是一样的气派，小小的空间里甚至打造了一个微缩的瀑布景观，大理石的地板在天窗透进来的微光下熠熠生辉。

    沈青倒了两杯香槟，齐晟出于本能的戒备，并没有着急喝，沈青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顾忌，自己先醒了醒酒，抿了一口。

    “齐警探有什么想问的呢？”

    齐晟透过腕表将几则新闻投射到空中，是最近的连环开膛案：“你应该也知道最近的新闻吧，我们正在调查这几起案子，现在的结论显示极有可能是仿生人犯罪。”

    齐晟极力想从沈青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闪烁犹疑，可什么也没有，她就和楼下那个前台一样极其标准地微笑着：“是吗，有什么是泰纳可以帮到您的吗？要调查型号？”

    齐晟有一瞬间犹豫怀疑是否侦测方向出了问题，但还是继续施压道：“自我们部门成立以来大都经手的是公共财产破坏或是仿生人互相残害一类的民事案件，这么重大的刑事案还是第一次。”

    他喝了一口香槟平复情绪：“你应该清楚，星联邦法律规定仿生人生产应在程序dna中设定不可伤害人类，可是如果有仿生人能跳脱出这样的底层指令无疑有人在生产过程中动了手脚。”

    沈青无所谓地耸耸肩：“所以呢？你所说的一切目前都只是个猜想，你甚至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有那么个仿生人存在，更没法确认是否是泰纳公司生产的，你找上我们，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是星联邦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不是吗？”

    齐晟被这一番话堵得无言以对，后又想起什么，是昨天刚出炉的新证据，他找出了平板里那张照片：“在最后一名受害者脖颈上发现了注射的痕迹，这款注射器经比对和你们公司生产的医疗型仿生人配备的完全匹配，这又怎么说？”

    齐晟有些得意，沈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了一眼平板右上显示的信号端口：“......我们的产品如何？”

    她兀自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TE310－TE350的某一款娱乐型仿生人？最新几代才开发了在数字终端cao控功能，以往都配备遥控器。”

    齐晟一瞬间有些茫然，对上沈青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娱乐型仿生人，顾名思义就是以为人类提供情绪价值和解决生理需求的仿生人，大部分人购买都是将其视作性玩具，齐晟家的是TE310，没有TE350那样丰富的功能，但性爱方面是无可挑剔的，泰纳确实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公司。

    “作为一堆硅胶和电路板来说，很不错。”齐晟笑了笑，透出几分痞气。

    “是吗？”沈青的眼中晦暗不明，“对于泰纳而言，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仿生人都像是我们的儿女。”

    “哈…….你是认真的？”对于这荒谬的言论齐晟没忍住笑，于他乃至大多数人类而言，仿生人无非是一堆破铜烂铁组成的工具罢了，家里那个性爱机器人也不过是个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不会叫苦不迭的飞机杯而已。

    “当然。”沈青挑了挑眉，脸上笑着，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威压，叫齐晟一阵反感。

    “若不是你没有生物状态检测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也是仿生人了？”

    沈青起身凑近男人，清澈的眸子直勾勾锁着男人的身影：“如果我是，你打算怎么对我？……像你家里的娱乐型仿生人那样？”

    齐晟咽了口口水，为了掩饰慌乱的情绪将酒杯里剩余的香槟饮尽：“你想继续岔开话题？”

    “说白了，一个针眼并不能说明什么吧？死者体内检测出致命毒素？”沈青起身给齐晟续上酒，“我倒觉得极可能是她生前经受过治疗，不然为何前几起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

    齐晟自然也知道他的引导性提问根本站不住脚，被这样点破，手上再难拿出什么像样的底牌了。

    “不过作为守法公民，我们泰纳很乐于提供一个医疗型仿生人给警方做研究，你们也可以拿着我的许可去生产线上调查。”

    齐晟自知面前人不会这么好心：“所以，你的条件是？”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鉴别仿生人罪犯所提出的那一套‘基准线测试’”沈青重新坐下，饶有兴趣地用手支着下巴道，“能不能也对我做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