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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毁了容的武瑶儿还嫁得这么好,薛崇简可是一表人才, 文武出众。 要说自己的夫君武崇训虽然对李裹儿百依百顺,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无论是样貌气度还是才德学识,武崇训及不上姐夫杨慎交也比不上薛崇简。这武崇训要说最大的优点,李裹儿想来想去,就是他有个好爹爹武三思。 李裹儿嫁给武崇训,实则韦氏与李长宁还是挺放心的,武崇训本性不坏,懂得孝义,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只不过因父亲的名声不好听,所以大家对他没什么好感罢了。 婚后武崇训非常珍视李裹儿,日日花尽心思讨得李裹儿的欢心。而武崇训无休止的溺爱,反而使得李裹儿不懂感恩,总是对武崇训多有不满。 “裹儿,知足常乐,武崇训既然对你真心,难能可贵,你也要好好对他才是。”李长宁忍不住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李裹儿嘴上答应着,心里是不太耐烦。 韦氏拍了拍李长宁的手,关怀道:“长宁,眼下你就别想着其他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好好照顾自己。我和你的父亲,都很期待我们的长外孙。” “好,一定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儿子呢,就要像慎交一样聪明,女儿,当然得随我漂亮。”李长宁脸上乐开了花,她也越来越期待这个孩子的出世了。 李裹儿对孩子什么的不感兴趣,她一手撑着头,每日对武崇训的热情越来越少。昨夜入睡后竟然梦见了英气卓绝的苏彦伯,梦见苏彦伯向她笑,笑得那么迷人。 好就没有见到苏彦伯了,不知怎么的,昨晚上梦见他之后,李裹儿今天整个人神色恍惚,跟鬼迷了心窍一样,就想见见苏彦伯。 于是在探望李长宁之后,韦氏要回宫,李裹儿嚷着跟母亲一起回宫。 “你不回家?”韦氏看了看李裹儿。 “哎呀,太zigong也是裹儿的家嘛,裹儿要回家和父亲、母亲住两日。”李裹儿仰着头撒娇。 “好吧,那派人去崇训那儿说说,省得他惦记。”韦氏点头,她也希望有女儿陪在身边。 临行前,李长宁又叮嘱meimei:“裹儿,在宫里好好听母亲的话,别出幺蛾子。” “知道了。”李裹儿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入了宫才能见到苏彦伯啊。 苏彦伯奉命听太子调遣,所以多在太zigong走动。李裹儿入宫后打探苏彦伯此时应当在禁卫营,便欢喜地去找苏彦伯。 一个侍卫带着李裹儿来到苏彦伯所在的公务厅外,进去禀报苏彦伯,安乐郡主来了。 苏彦伯面色略带疑惑地走出去:“臣拜见安乐郡主。” 李裹儿看到苏彦伯后,嫣然一笑:“苏郎将,好久没见啊,你还是这么……”这么英俊丰朗。 “不知安乐郡主来找苏某,是有何事?”苏彦伯一本正经地问,他不记得自己跟李裹儿熟悉,只不过是李重润还在时,他职责所在护送过李裹儿数次。 “也没什么,我方才路过便想着来看看你。”李裹儿面色娇羞,“听那个侍卫说,今晚你没有职责在身,不知可否请苏郎将喝杯茶?” 李裹儿的热情令苏彦伯大为不解,苏彦伯低声问:“安乐郡主不是在高阳郡王府么?怎么今日刻意入宫来了。” “哦,今日母亲与我一同去观国公府看望jiejie,此后我便跟母亲一同入宫,再看望父亲。”李裹儿解释道。 “长宁郡主是病了么?”苏彦伯脸上略带几分担忧,他是听说李长宁身子不舒服,所以这几日都未再入宫侍奉武皇,而太子妃出宫看望李长宁,那李长宁兴许是病了。 “不是啊。”李裹儿晃着头笑,笑得比花儿娇艳,“长姐有喜孕了。” 苏彦伯剑眉一凝,有些晃神,李裹儿又唤了两声:“苏郎将,苏郎将你在想什么呢?” “呵,那该贺喜长宁郡主。”苏彦伯回过神来,浅浅而笑。 “方才我和苏郎将打招呼,不见苏郎将笑。这回说长姐有喜,你倒是挺开心的样子。”李裹儿撅起小嘴,“你啊,对长姐比对我好!苏郎将是不是觉得长姐比我重要?” “安乐郡主说笑了。两位郡主自然是一样重要。”苏彦伯背后冒了一层冷汗,尤其是抬头时看见李裹儿那楚楚动人的眼神。 李裹儿目光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那苏郎将晚上可有空跟我一起品茶?” 这安乐郡主已是郡王夫人,苏彦伯若是与李裹儿品茶,这成何体统,宫里的规矩他熟记于心:“苏某晚上约了几位同僚商议些公务,恕不能陪安乐郡主品茶。” “哼。”骄傲的李裹儿生气了,她身边遇到的那些男人都是极力讨好她,哪里有像苏彦伯这般不识时务的! 李裹儿放下郡主的架子来请他喝茶聊天,他却多加推脱,所以李裹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李裹儿离去,苏彦伯这才缓过神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才李裹儿含情脉脉望着他,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李裹儿在回太zigong的路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那个苏彦伯总是对她拒见千里。莫非是她已经成了郡王夫人,所以苏彦伯有意避嫌? 忽然间李裹儿灵光一闪,觉得试探试探苏彦伯,便叫以前在太zigong里伺候李长宁的一个婢女再去禁卫营请苏彦伯,而这次是用李长宁的名义。 若果苏彦伯心里喜欢的人是jiejie,那李长宁去请见苏彦伯,他就必定会赴约。 不过李裹儿这些小道道一眼就被苏彦伯识破了,哪里有李裹儿刚来请他喝茶后,李长宁又派宫女来的道理。何况李长宁在国公府养胎,怎么会忽然又来了太zigong。 所以苏彦伯见到那小宫女说话言词闪烁的时候,就知道是李裹儿的试探,依旧用回绝李裹儿的话:“劳烦转告长宁郡主,在下约了几位同僚稍后处理要务,等时间空暇时再登门向国公与郡主道歉,请郡主见谅。” 宫女回来如实转告了李裹儿,李裹儿的心情才踏实些,看来那个苏彦伯只是不通人情罢了,并不是有意让她难堪。 深秋渐渐凉,李长宁在国公府养胎的日子,过得安逸惬意。杨慎交对她的宠爱关怀可以说是一丝不苟。 午后,李长宁躺在花圃的软长椅子上,后背靠着杨慎交,杨慎交坐在琴架前弹着曲谱。 阳光暖暖的,一点不刺眼,树上的叶儿缓缓飘零。 李长宁微微闭目打盹儿,听着悠扬的琴声旋律,她开始想着等孩子出世后,就这样一家人舒舒服服地过日子,真是太美妙了。 如此惬意的生活,让她心里逐渐忘却了原有的私心和野心,她曾经的愿望是在这个时代轰轰烈烈活一场,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