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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听到林肆的消息,她总算放下心来,知道人在哪就好,总比失联强。

    晚上吃饭,白芷兰注意到林肆没在,她看向林桉,疑惑的问,“桉桉,你哥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我哥他…”林桉头脑飞转,眨了眨眼,突然计上心头,一脸真诚道,“他去给同学讲题了,我给他打过电话了,说待会儿回来。”

    “这样啊。”白芷兰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那我待会给他把饭菜热在锅里,等他回来你记得提醒他吃饭。”

    林桉忙不迭的点头,“好的,我肯定督促他吃饭。”

    吃过饭后,林桉帮着白芷兰收拾了下餐桌,然后就回房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她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正好看到白芷兰提着一个黑色的保温盒在玄关口换鞋。

    “妈,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林桉不解的问。

    白芷兰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和道,“你爸爸今晚值夜班,我怕他又没顾得上吃饭,给他送点过去。”

    林桉笑着眨了眨眼,揶揄道,“原来mama这么心疼爸爸啊!”

    “臭丫头。”白芷兰笑着嗔怪道,然后打开门转头嘱咐说,“对了,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mama一会儿回来。”

    “知道啦。”林桉点头应道。

    白芷兰走后,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墙壁上的老式挂钟走动的轻微声响。

    林桉擦着头发坐到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屋内一瞬间响起了热闹的对话声。

    林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八点了,林肆还没有回来。

    林桉仰靠在沙发上,烦躁的叹了口气。

    她和林肆虽然有时候也会打打闹闹,嘴欠的时候互不相让,但每次都是林肆先低头哄她,她也不是故意和他对着干,只是不喜欢处处被他管着。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林桉就回了房间,客厅的电视她也没关,家里一点声音没有总让人瘆得慌。

    林桉无聊的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她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电视里嘈杂的音乐声突然间消失了。

    林桉心头一跳,迅速从床上坐直身体,“mama,是你回来了吗?”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外面一片寂静,没有人应她。

    林桉紧张得嗓子有点发干,她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门后,手紧紧握着门把,声音轻颤,“林肆,是你吗?”

    回答她的只有满屋的静寂,如果不是她肯定自己一直开着电视,而刚刚电视声音陡然消失,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林桉定了定心神,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哪个贼会在偷东西的时候关掉电视啊?这样不是放大了他偷东西的声音嘛?

    肯定是林肆那个狗东西因为早上的事记仇,故意吓她呢!

    一番自我安慰后,林桉悄悄的别开门把留出一条缝向外看去。

    “啊!”林桉尖叫一声,握着门把的手一抖,猝不及防的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林肆你有病吧?”林桉一把拉开门,走出来,气恼地瞪着依靠在门框边的人。

    林肆转头盯着她,眉眼阴沉,眸中带着令人胆颤心惊的暗色,可能是许久没开口了,声音暗哑,却带着诡异的平静,“寒月寺那一晚,你醒着,对吗?”

    虽然是疑问的话,但是他语气坚定,没给她留下丝毫反驳的机会。

    “当然啊!”林桉不自然的笑了笑,手死死地揪着睡衣裙摆,“你不是知道我装睡吗?你还帮我脱了鞋,我们还一起去看了萤火虫,你...”

    “林桉。”林肆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别他妈装傻充愣,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林桉愣在原地,死死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

    那她该怎么说,说她记得清清楚楚?说她知道自己的亲哥哥在佛像前疯狂的吻了她?说他道德败坏,罔顾人伦?

    “呵。”林肆嘲弄的勾起唇角,看她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极力掩藏的,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就这么以这种丑陋的方式暴露在她面前,这几个月,他的不以为意,兄妹情深,都他妈变成了跳梁小丑一样。

    不怪她不愿承认,恐怕她也觉得他就是个恶心人的怪物,一个爱上自己亲meimei的畜生,他的感情令人作呕,所以她才立马找了个男朋友,想要逃脱他不耻的爱。

    良久的沉默下,林桉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语气急促,“哥哥,我有点困了,先去睡觉了,mama给你留了饭,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就想转身进屋,却被猛的揽住了腰肢,后背瞬间贴上了一具guntang的身体,林桉吓了一跳,立马挣扎着要远离他,“林肆,你干嘛?”

    林肆低垂着头,下巴搁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鼻尖满是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嗓音暗哑,“林桉,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恶心?”

    林桉闭了闭眼,声音很轻却决绝的说,“哥哥,我们是亲兄妹。”

    “呵。”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气息guntang,林桉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

    “桉桉啊!。”林肆叹息,微侧过头,在她的颈边烙下一枚炙热的轻吻,他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攀上她细嫩的脖颈,钳制住她的闪躲,声音压抑痛苦,“怪我吧,这地狱太黑了,我要你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