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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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还未完全化开,点点红白仍被初春的风冻在枝头。 杨修在踏入梅园之时,想着隔日定要带那乡下的亲王也见识一下这般景色。 他驱走随行,想自己选处好景。刚走到稍显清静的地方,偏僻处便传来一阵虚弱的笑声,随后跟着缠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殿下,小心让旁人听见。” “哪有什么旁人?谁会和本王一般,哈,不识美景……” “不识美景,只识风情……” 听着那两人断续的谈话与粗重呼吸声,杨修感到一种古怪的违和。他想着赶紧离开此地,却又被吸引着离开往那片灌木林一瞥——有那么一瞬间,杨修的呼吸同样被风冻住了。刚刚还出现在脑中的人,正披散着她平日的外袍与他人拥在一起。也许是由于红梅与绿植的衬托,杨修从没觉得广陵王的衣袍有这么突兀扎眼过。 那人平日里束着的发冠已不见踪影,柔软的长发随着身体起伏飘荡又落下,轻轻拍打在她光洁白润的肩头上;两条白花花的腿盘在对面腰间,上下颠荡着,让人担心是否会荡下来,摔在地上——但她当然不会摔,她会收紧双腿,将对方耸动的腰臀更加压向自己。对面的男人似乎被她勾得情动不已,双手将她上半身圈紧。两人交颈,皆是动情地粗重喘息。 杨修有短暂地迷茫,然后在意识重回之前,身体便已逃出了数十米。 他惊恐地大口喘气,又回头望了一眼,确保对面没有发现并跟出来,便急忙寻着出口要求回家。 他实在太过震惊了。他不是没听说过广陵王有龙阳之好的传闻,他本以为自己对这些东西并不太在意,但今天真让他看到现场,他还是感到恶心。 若广陵王喜好男人,那她对自己会不会也有想法?诸如此类的想法他也有过,那时他也很快就接受了。毕竟乡下来的亲王,见到他这样的公子,心悦也是应当的。但如今看到这种现场,他还是感到恶心,尤其广陵王还是在下面的那个。 他也猜过广陵王会不会和其他男人有交往,有私交的会是哪些公子。现在想来,广陵王身边这么多势力与亲信,都有可能是她的枕边人。 他一边胡乱猜测着,一边心中泛上莫名的恐慌。大概是平顺的生活过得太久了,这恐慌竟让他想起第一次被继母打伤后,父亲避而不谈的场景。混乱的联想将他冷汗都逼出来了些,被破开车帘的风一吹,很有些冷意。 回到府中,杨修在书房中静坐了很久,直到府上到来一名拜访的使者,才将他从思绪中稍稍抽离开。 “我家公子听闻杨公子赏梅之意,特将东岸梅园最艳丽的梅枝采下,愿将今日美景赠与公子同享,以谢平日照拂之意。” 杨修来到厅内,便瞅见那一捆还沾着露水的梅枝与站立一旁的使者——他突然为自己的不适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缘由。 他终于看清那个在记忆中他始终避开的、和广陵王一起的男人是谁了。对方穿着绿色的衣袍,正是他最看不顺眼的袁氏长公子。 广陵王第二日来找杨修聊完正事后,提起在后院见到的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梅枝,甚是可惜,转而调侃好赌的杨公子果真没有赏花的雅致。杨修只是冷哼了声,说乡下来的才把春梅当个宝,建议广陵王以后多去不同花园看看,小心在其他人面前丢人现眼。 广陵王也不明白他今日这般刺刺的口气是为何,只当他遇到了些烦心事。 “说起来,昨日我发现东岸那边有一座梅园,梅花开得正好,若你有兴致,改日可以一同去赏梅,趁着花期尚未结束。”广陵王端起茶盏啜饮,五官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杨修盯着她饮茶,并没有及时回复,也不知是在考虑什么。 广陵王抬眼再问:“如何?就当散散心了。” 杨修移开眼,又回看了她一眼,这才倨傲答道:“你若是找不到其他人了,本公子也可以陪陪你。” 广陵王见他神色又如往日般生动起来,便笑了笑,约好明日赏梅后告辞离去。 当晚沐浴时,杨修对梅园之行想了许多。 广陵王刚和人在梅园里幽会后,又来邀请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广陵王对他的暗示和邀请?说不定明日也会对他动手动脚……那亲王果然是个断袖,对自己存有肮脏的心思! 思及此,杨修羞恼地拍打着水面,但很快又些得意起来。 广陵王就该对自己有意思。那个假人似的袁基她都能看上……她若是对自己没意思,杨修倒真要唾弃广陵王的眼光了。 随即他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广陵王那日的姿态来。 虽然他当时只从背面见到了他们的苟且行为,但广陵王莹润的肩头给他的冲击力依旧不小。平时显得游刃有余的亲王,那日却这般地柔软、yin荡,不知羞耻地在梅园中与他人交合,任人欺压。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血气上涌。 杨修在浴池中僵坐了良久,终于迟缓地将手伸入水下,握住了自己偷偷抬起头来的性器。 “哈……”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因广陵王而燃起兴致,但他昨晚回来便做了一夜春梦,今早起床又梦遗得一塌糊涂。就算不承认能怎么办呢?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一遍遍想着广陵王的肩、发、大腿,喘息着自慰。 他一闭上眼,广陵王圆润的脚趾就一下下触碰着他敏感的下体。一阵酥麻突袭全身,他闷哼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那亲王若是想对他图谋不轨,他一定不会让对方得逞。 随着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终于在广陵王的幻影上射了出来。 第二日,杨修醒来时窗外仍是一片晦暗不清,空中还下起了细细的小雪,使天色显得暧昧而朦胧。他不愿下人知道自己早醒,在房中消磨了好一会才出门用膳。 到广陵王府上接人时,杨修正碰上对方的副官外出任务。 不知是否受前日活春宫的影响,杨修现在看广陵王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很可疑。不过,这亲王和副官之间有些什么也不奇怪,倒不如说,他们简直把“我们有问题”写在了脸上——谁家亲王能允许自己的下属这般管教自己?现在这副官还替广陵王整理裘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至亲挚友呢。 杨修越来越觉得广陵王轻浮,转而对自己竟答应和这样的人出门而感到气恼。 “又有谁惹杨大公子生气啦?”广陵王终于进了马车,坐至他身边,“就待在门外,也不进来坐坐。” 杨修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坐的?今日下雪,再不走一会下大了,只能赏雪了。” 广陵王倒是笑眯眯的:“和你一起赏雪也好。” 杨修心中一咯噔,手微微抓紧衣服——没想到刚上车,对方就迫不及待撩拨起自己来。 广陵王看杨修没继续说话,便掏出个汤婆子给他:“我让人多备了一个,这个天外面还是有些冷的,一会出去别被冻着。” 杨修别扭了下,并未伸手,反倒是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你也会觉得这种天冷啊。” 广陵王搞不懂为什么他近两日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现在见他不收,也只好将汤婆子直接塞他手里:“下雪天当然冷了。一会把手冻僵了,你和人赌的时候小心输个精光。” 杨修那边没传来意料中的反驳。广陵王见他愣愣地盯着被强塞的汤婆子看,同往日张扬的样子很不同,顿时起了玩心,压着他的手一时没有拿开的意思。 杨修逐渐显得慌乱起来,想将手抽出。 “你,快把你的手拿开,我也没说不要。” 广陵王一脸笑嘻嘻地凑近他:“塞你个汤婆子,你这么慌做什么?又不是炸药。” 杨修被广陵王逼至角落里,对眼下自己处于劣势的场景十分不爽,想强硬坐回身去,但一对上广陵王的脸,又不知如何是好。 观赏了杨修恼羞的样子好一会,广陵王终于满意地撤身回去。杨修也难得不嚷着要玩骰子,跟着静静坐直身子。 杨修心想,这广陵王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梅园中的花已不如前日看到的鲜活,今日又落了些雪,枝头上的梅花倒更像是一些腌了糖渍的梅果零食。 “今日的梅花不如前日开得好,不过落了雪倒有些别致的美。”广陵王边走边与杨修随口聊着,转头却发现杨修的脸有些红,“杨公子的脸好红,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要不去前面小院坐坐?” 今日下雪,确实有些倒春的寒意,但手上有对方给的汤婆子,杨修倒没觉得冷。相反,他觉得热急了,他现在走在梅园中,脑子里想的全是广陵王那日的声音与背影。就连现在对方询问自己身体,他都控制不住去想象对方半裸的样子。 “杨修?”广陵王歪过头。 杨修胡乱应着:“嗯,好,行。” 广陵王便领着他往清静处走。杨修越走越觉得不对,接着突然意识到这是那天活春宫现场的方向。 这亲王,打着关心自己的幌子,也要将自己拐去欺辱么?这样想着,杨修却也没能掉头就走,依旧跟在广陵王身后,眼看着离那日的地方越来越近。 “前段时间,我和袁长公子来过这里。”广陵王突然一句话,吓得杨修心脏停了一瞬。 “那边小院的主人是他的旧交,很少住此,让我们过来时随意歇息。所以现在也不会有太多人打扰的,”广陵王回过头,见他脸色变来变去,确实有些担忧起来,“真受了风寒?快进屋吧。” 杨修目不斜视地路过那日的灌木丛,长长吐出一口气,跟着广陵王进了不远处的小院中。 广陵王吩咐小院中的下人给杨修煮上姜汤,再把汤婆子重新掺上热水。 杨修见她忙前忙后,预想中的勾引还没发生,自己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别转来转去了,”杨修把她拉在身边坐下,“我没什么,就是前面被风吹了突然有些不适,进了屋内就没事了。” “真没事啦?”广陵王将手贴上对方的脸,感觉温度确实如常,便把手放下了,“我当杨公子身体真这么弱呢。” “你担心?” “杨公子是我邀请来的贵客,自然是担心的。” “贵客。”杨修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既然杨公子没什么大碍,我让人把中午酒楼的位置重新订上。” 杨修见广陵王又要起身,伸出手把她拉住。广陵王疑惑地看向他。 杨修也站了起来,像是憋不住似的将下巴往旁边一甩:“不用演了,你本来也没预定什么酒楼吧。” 广陵王愈发不解了。 “你计划把本公子引到这里来……的事,我早已经知晓了。”杨修不看她,手却不放开。 “什么……我是邀请你来赏梅,这事不是早就说好了,有什么问题么?” 见广陵王仍在装傻,杨修真有些耐不住了:“还跟我装什么,你和袁基的事我看见了,今天约我来,不就是想做一样的事么?” 广陵王眼中迷茫了一会 ,突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杨修冷笑道:“没想到我早就知道了吧,难为你还演这么久的戏。” 广陵王古怪地上下扫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你误会了”还是“你竟然偷窥”。杨修却继续不饶人地说她行为伤风败俗,让她想都不要想这种事。 广陵王听着杨修将难听的话语一股脑打向她,突然恶劣地不想解释了。她反手抓住杨修没放开的手,随即滑到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那你今日赴我的约作甚?” 杨修如惊弓之鸟般缩回手,嘴张开又合上,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应过来后他大声嚷道:“当当然是看你到底要干什么,然后揭穿你啊!你难道以为我跟你一般轻浮随便么?” 广陵王看着杨修爆红的脸,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感到有些好笑:“我本来对比我矮的人没什么兴趣,不过你这么期待的话,也可以满足你。” 杨修听闻有些气恼,正想反驳,却见广陵王一步步向他靠近,他只好跟着往后退,直到被身后的椅子绊倒坐下。 “你,你不要……” 房门突然被叩响,原是下人将煮好的姜汤端来了。有外人在场,杨修也不好表现出太异常的样子,只是迟疑着将汤碗递到嘴边小口喝起来。 “杨公子猜我有没有给你下药呢?” 杨修被呛到,夸张地咳嗽起来。广陵王轻轻拍着他的背,同时暗暗使力将他想远离的身子按回来,弯下身很是温柔地关心他:“本王同你开玩笑呢,杨公子可要相信本王啊。快将姜汤趁热喝了吧,一会再动动身体就暖和起来了。” 也许是咳嗽的关系,杨修的脸又涨红起来。他赶紧将脸埋到碗中,顿了一顿便将剩下的姜汤一股脑喝完。随后广陵王就让下人全都撤下了。 不知是因为姜汤还是真的被下了药,杨修坐在椅子上,感到一股热意从身体里向外漫延,脑子渐渐地也像放进蒸锅般,意识变得紧绷又松散。广陵王拂开他脸侧的头发,沿着颈部的曲线,一直摸到他的领口。 杨修呼吸变得愈加不稳,抬手抓住广陵王压着领口的手,有些咬牙切齿:“你难道真的下药……” 广陵王却开怀地笑出了声,仿佛杨修讲了个让她十分开心的笑话。杨修不知她又想做什么,只好恶狠狠地看着她。 她怜爱地看了会杨修羞恼的脸,没有反驳,声音也意外地温柔:“好吧,如果你真的这么期望的话。”说完她低下头亲了亲杨修紧抿的嘴唇。 杨修这下彻底被蒸坏了脑子,现在只是一块被蒸熟透的、没有意识的糕点了。 广陵王只是轻轻在他嘴唇上磨蹭一下就起了身,随即还慢条斯理地帮他压了压松散的领口。 “还愣着不走干嘛,这是别人的房间,总不好叨扰的。”广陵王见杨修还愣在椅子上,只好牵起他的手,将他带离房间。 室外的凉风让杨修清醒了一大半。他扯了扯被广陵王牵住的手,对方却更加握紧了他。 “前面不跑,现在就别跑了。”广陵王走在他前面,有几缕头发往杨修身上贴去。杨修本来要重燃的气势又被这几缕头发打了下来,只好沉默地被广陵王拉着走。 出了院门,杨修又扯了扯手,不过这次只是为了让广陵王停下来:“你不会又想光天化日下……你和旁人怎么胡搞我管不着,但在这种地方,你把本公子当什么人了!” 广陵王又被他气笑了,一把拉着他往梅园出口走:“放心,和你是不会在这的。” 杨修听了这话没被安慰到,倒有些不是滋味来。什么叫“和你不会在这”,这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和自己不行,和袁基就行?那袁基不是出了名的洁癖么,怎么还会和这亲王这样在园子里胡搞?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就在杨修的胡思乱想中,广陵王已经将他带到了一家客栈的房间里。 杨修被她推倒在床上时,终于意识到广陵王真的要开始“侵犯”他了。 “你,不是,你等等……” 广陵王直接脱下外袍,解开了衣带:“我没给你下药,但是你来都来了,就直接脱吧,别磨蹭了。” “你没下药,怎么可能?那我怎么会这么——你,你你是女的?!”杨修震惊地盯着广陵王的缠胸,指向广陵王的手颤抖得像大病初愈肌rou无力的患者。一霎那,杨修脑海里唰唰闪过了非常多的念头——“怎么会是女的”“这亲王竟敢骗我”“太好了我不是断袖”“竟然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真是太不要脸了”“太刺激了”“这人竟然是女的”…… 广陵王看着被自己的缠胸打懵的杨修,有些好笑:“你,那日难道没看出来我是女的?呵,我以为你是知道了才来跟我装模做样呢。” 杨修仿佛没听到她说话,还在那里傻傻地呢喃:“竟然是女的……” 看着杨修的傻样,广陵王走上前,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被紧缚的胸上:“嗯,女的,如何?难不成你真的是断袖,想被男的上?”她盯着杨修反应过来的亮晶晶的眼睛,看到他复归羞恼的样子,终于满意下来。 杨修摸着手下的绷带,话都差点说不顺:“你你才断袖呢,你们全族都是断袖!就算我是断袖,你也是被压的那个,整天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到处勾引人!” 广陵王轻笑出声,直接开始解他的衣扣,将衣服一件件剥下来。 剥到裤子时,杨修突然猛地扑过来,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说:“你这乡下亲王,竟然骗我。是女的还这么不知廉耻!” 广陵王听闻有些不快,但并没有说更多:“杨公子眼神不好,怎么还怪我。”她抽出手,顺势揽下杨修的脖子,杨修就这样趴在了她的身上,与她还未解开束缚的胸紧紧相贴。 杨修感受到胸前柔软的触感,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两只眼睛对上眼前人暧昧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的嘴角像一把阴险狡诈的勾子。广陵王看出杨修眼睛里的欲望,倒也不为难他,拉着他脖子就吻了上去。 这回是正正经经的接吻。广陵王含住他的嘴唇,轻柔地用舌头舔吮着,杨修受不住诱惑,跟着张开嘴,广陵王就将舌头探了进去,挑逗着对方在湿热的口腔中互相纠缠。两人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在床上拥在一起。 正吻得上头,杨修的裤子就被广陵王扯下,不过他觉得接吻实在很舒服,就顾不上阻止广陵王自来熟的手了。 “哇——就这么大啊,还说要压我呢。”广陵王突然抽出身,用手掂着他已经露出来的下体,带着些夸张的语气说道。 杨修愣在当场,心中的旖旎立时褪去,脸色又红又白。 “什…么?小?哈哈,你说小?你都没有,你说什么小?”杨修气得有些口不择言,大概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广陵王继续摸着他不大的性器,反复打量:“嗯,确实是我见过最小的。” 这话似乎有点刺激到了杨修,他恨恨地盯着广陵王,然后突然迅猛地将广陵王扑在身下,扒掉她的衣服:“我一会就让你知道小不小。” 杨修本来想直奔主题,但看到广陵王解下缠胸后白花花的胸乳,还是没忍住上手揉摸了起来。没揉弄多久,杨修的气息就已经变得粗重。 广陵王倒也没阻止他他玩自己的胸,只是笑看着他,仿佛看戏一般。杨修觉得她平静的笑容是在挑衅自己,便继续将手往下伸。 真的看到广陵王赤裸的下体时,杨修还是有些头晕目眩。一想到平日里共事同游的亲王在他眼前展露着属于女性的阴部,甚至rou缝中还有些亮亮的湿露,他就觉得像在做一个离奇而又粘腻的梦。 小心地深吸了口气,杨修找到xue口,试探着将手指伸进去。感受到内壁令人头皮发麻的吸力,他自己倒忍不住先羞赧起来。抬头一看,广陵王的脸也有些泛红,但依然没有太激动的样子。杨修见状又多加了几根手指为她尽快适应。 “不用加手指了,反正你也没有多大。直接进来也可以。”广陵王仍旧刺激着他。 杨修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掐紧,又是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收回了放在她体内的手指。他将广陵王的大腿分得更开一点,扶着性器放在xue口,又恨恨盯着对方。广陵王微微笑了下,示意他继续,杨修便将性器慢慢送入了对方身体里。期间他一直看着广陵王的表情,见她还是感到不适般皱了皱眉,他心中才有些舒缓下来。 内壁的褶皱带给他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他不得已让自己平稳了几秒才敢开始动作。杨修觉得是时候教训广陵王了,便用双手压着对方的大腿根部,奋力地将性器往里挤。 “哈……虽然个头不大,但力道还可以嘛。”广陵王很给面子地半夸了一句。 杨修又恼又有些得意地想,这亲王没什么见识,将自己同其他人比,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好的。正想着,广陵王突然坐起身,将他的头按过来接吻。杨修睁大眼睛,没想到对方突然的攻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被动地接受着广陵王富有技巧的亲吻。 广陵王将舌头伸进对方口中,热情地翻搅吸吮着。杨修一时没调顺呼吸,有种窒息的感觉。而他的心脏为了应对这阵窒息,跳动得前所未有地猛烈。广陵王将手摸到杨修后颈,手指插到对方头发中,时轻时重地按着。杨修随着她的抚摸,脑袋麻酥酥的像要融化一般。 被广陵王的热吻打破节奏,杨修下身不再像之前那样为了表现而刻意努力,只是凭着直觉不断地往里耸动。 广陵王嘴上依旧和杨修亲得啧啧作响,另一只手同时摸到杨修腰臀处轻轻摩挲。这下杨修脊柱也酥了,腰往前弓起,更加把性器往广陵王的身体里塞。杨修觉得广陵王像是有巫术,只要是和她肌肤想贴的地方,都变得不受控制地舒服起来。 广陵王本已坐起来的身子又提起来一些,杨修会错意,抱着她一直吻着不想让她走,但广陵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轻轻将身体提离他的性器一点后就又往前一坐,将对方吞得更深。广陵王双腿勾着他的腰,两人舒畅的呻吟声都融化在对方的口中。 这场性事的主导者已经不如杨修所想了,然而他早已沉溺在广陵王的主动中无暇顾及。 广陵王离开杨修的吻,两人早已溶在一起的涎水随着她的撤离而不断挽留着她。她直直看着杨修,因为情动而有些湿润的双眼显得十分多情。杨修看得心里一动,凑上前想继续接吻。广陵王却用手轻轻抵住他靠上来的嘴唇,低下头轻轻吻起杨修的脖子来。 抬头感受着广陵王在脖颈上轻如羽毛的亲吻,听着身下交合处传来的啪啪水声,杨修觉得血液也快要冲破脑袋,只好抱着对方不断抽动臀部,全身沉浸在性爱的欢愉中。 突然广陵王在他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下面也同时一夹,杨修一受刺激,毫无预兆地射了出来。这突发事件让他自己都愣在当场,不知道作何解释。广陵王倒是将头搭在他肩上,闷闷地笑起来,并且逐渐笑得大声。 她从杨修身上起来,yinjing也从她身体里“啵”地一下滑出来,和它的主人一样懵在原地。黏黏糊糊的体液从腿间流下,广陵王不甚在意地拿杨修的中裤擦了擦,就坐到一旁穿起衣服来。 窗外的光照进来,广陵王白润的肩头又被打得泛起一层柔光,就和那天在梅园中见到的一样,晃人心神。 “这么小还秒射,还敢出来勾引人,真是不知廉耻啊。”广陵王穿好中衣,转身回来拍拍杨修的脸,笑得很是暧昧。 杨修的心情却如同今日的春雪一般,出奇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