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经典小说 - 牧场最后一季在线阅读 - 第一章 初遇

第一章 初遇

    仲夏时分的午后,一辆行驶在宽广公路上的巴士,在一个名为《静乡》巴士站,停了下来。

    巴士的车门叮咚一开,一位背着背包,一手拉着一个行囊,一手持着类似地图纸张,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出现在静乡站巴士站牌下。

    这个年轻人,名叫《江云浩》,二十二岁,《北城晋国学院》生物学系,暨经济金融商管学系,双料学士学位。

    一毕业,就独自一人,来到离自己所在城市《北城》,数公里外,属于《南城》的偏远乡镇《静乡》。

    《静乡》是位于《南城平芫市》郊区外的一个山城小镇,环山而立,土地面积不大,当地人民人口数,约数百馀人,在整个南城地区,人口数算是极为稀少的乡镇,此地多务农,以畜牧,农作为主,生活日常属于自足自给的乡镇。

    江云浩,下了往返静乡的最后一班巴士,远离尘嚣,来到这个城镇,手持着静乡的区域地图,口中喃喃自语唸着《雨山牧场》四个字,看着地图上写着公车站牌离《雨山牧场》,约莫有二十公里路程。

    他看了看这条人烟稀少的公路上,没有可前行的交通工具……。

    「忘了问这里的交通状况,就来了,真是失策啊…只能先用步行在看看」

    拖起了行囊,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

    独自行走了,将近快一个多小时左右,感觉到又累,又渴的,他整个人就直接摊懒在宽广的公路上,口中还不断唏唏潄漱叼唸着……。

    「啊……好累啊…在这样走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早知道就租台车来开」

    眼前四周荒凉一片,人烟稀少,只有偶尔才有一两台车子经过,他想要试试运气,拦辆车,搭个顺风车。

    过了许久,终于看到有车子经过,他摆了摆手,挥了挥双手,车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车子一辆驶过一辆,始终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他瞧见前方不远处,驶来一辆小货车。

    这台货车上,前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叫《白玧山》,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坐在他旁边叫《方雨庭》,车子后面装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是他们刚从平芫市採买回来的,一些日用品。

    两人正愉快的间聊着,白玧山,突然间一个急煞车,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的身体,受到极大的衝力,整个上半个身体,急速的往前衝去。

    白玧山赶紧的抓紧方向盘,将整台车子稳稳停了下来,方雨庭急忙抓住,位于自己头顶上的扶把,适时控制住急速的衝力。

    「小山哥《小山是白玧山的小名》,你在做什么?这样突然性煞车,是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白玧山有些惊恐的回答:「我也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啊…你自己看,前面不知道那个不要命的,整个人就直接衝到路中间来,我若没即时踩煞车,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方雨庭,转头看了过去,大约在离车头的前方不到二十公分处,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人,那人身体用着大字型站着,双眼还紧闭着。

    「我们赶快下车看看」

    两人,匆忙解开系于身上的安全带,一左一右打开车门,赶忙下车……。

    面对着直衝驶来的小货车,江云浩,双眼紧闭着,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了起来,他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衝击,他着实也吓到。

    正当他以为,此时此刻可能已经被撞上的同时,白玧山,已经站在他面前,正瞧着他那副怂样……。

    白玧山直接豪不客气的对他怒斥道……

    「喂!还知道怕啊…,刚刚衝上来那股狠劲呢?你是不要命了,敢这样横衝直撞,衝到马路上来,要不是我车速不快,技术又不赖,你早成了车下魂」

    听到白玧山怒冲冲,懟他的声音,江云浩心中虽有不悦,但想想自己的行为,确实有诸多不对之处,而且自己尚须对方的帮忙,他即刻将心里不悦的情绪,压了下来……。

    他赶紧急忙的一声又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外加一次又一次的鞠躬道歉……

    白玧山并没理会江云浩的道歉「虽然这个地方,来往车辆不多,可车速也是很快的,你这样不要命的衝上来是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抱歉……我知道这样的动作很危险,但我也在不得已情况下,才如此做,真不是故意的」

    白玧山用着不屑的眼光,看着江云浩……

    江云浩继续说:「我原本是站在路边拦车,可过了好几小时了,不见一辆车停下来,看天色日渐晚了,我慌了,才会这样做,让来往的车辆,注意到我」

    白玧山看了看他,不禁怀疑他的智商「没有像你这样不要命的拦车方式」

    方雨庭听他这样说「这位先生,你要搭便车,是想去那里呢?」

    江云浩,双眼抬眸间,注意到站在自己,前方不远的方雨庭,他双眼仔仔细细打量了方雨庭一番,被眼前这位女子,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气质,深深给吸引。

    此时此刻的江云浩,不禁有点恍神,亦不知为何,本该说出口的话却瞬间顿住,片刻间,亦不知自己所云何事。

    白玧山,见江云浩双眼直盯着方雨庭,打断他的思绪……

    「喂!你是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经白玧山的这样一叫,他才回过神来,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慌乱中,从自己背包中掏出了一张类似地图的纸张,手指着纸张上,用笔写着《雨山牧场》四个斗大又明显的四个大字,拿给白玧山和方雨庭看。

    他用手指指着…「我是要去,这个地方,你们知道吗?如果知道,可不可以麻烦你们,方便载我一程…」

    方雨庭,白玧山两人,也清楚的看到江云浩,纸上指着是《雨山牧场》,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江云浩,异口同声问道:「《雨山牧场》…,你去那里做什么?」

    江云浩见两人的表情,似乎猜到「你们…知道」

    白玧山:「何止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正是我们家牧场」

    江云浩「你们家…牧场,这么巧」

    方雨庭:「可否告知,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没想到这么巧,他们既然是牧场的人,正想打算告诉他们时……,却被白玧山突然打断……

    「小庭,别在这里耽搁了,在耽搁下去,天色越暗,山路就不好走了」

    方雨庭,看了看渐渐昏暗的天色回答道:「好,那我们先上车」

    白玧山指着江云浩「那这个傢伙怎么办」

    「一併带上他吧!」方雨庭看向白玧山

    「带上他可以,他得坐后面,前面可没他的位子」

    江云浩见他们,愿意带上自己,没有一点点的思索,欣然的应许:「我无所谓,坐哪都没关係」

    白玧山催促道:「那动作得快点,不然别想我载你这一程」

    他利索的将行李放上车,立马的跳上货车的后面,找了一空位坐了下来,「我好了」

    就这样一行三人上了货车,朝着《雨山牧场》方向,缓缓驶去。

    在这个时候,远在这个国度上,另一方的《北城江家》,江家主人《江峰》,妻子《关莉莉》,在自家宅中江氏林园,正等待着即将学成归来的江云浩

    可夫妻俩万万没想到,他们等到的竟是被江峰派去晋国学院接江云浩,自己的助理柳明。

    柳明急匆匆进了江家大厅,来到江峰的面前,江峰正悠间翻阅着书籍……

    「什么事?看你急着」

    柳明缓了一缓说道:「老闆,我们今天没有接到少爷」

    「怎么回事」

    「今天我们去接少爷,在约定的地方等了许久,都不见少爷出来,打少爷电话,少爷电话始终关机状态,我们就前去少爷住屋处看,询问和少爷同住的室友,才知道,少爷早在我们去接他之前就离开了,我们能问的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找了许久都不见少爷踪影,就赶忙回来告知老闆和夫人」

    在厨房忙着嘱咐佣人烹煮食材的关莉莉,听到柳明对江峰说没接到江云浩,急忙的走出厨房来到大厅

    关莉莉着急的拉着柳明问:「都没有人知道,浩离开去了哪里吗?」

    柳明摇头:「全问了,都没人知道,少爷离开后,具体去了那里」

    听柳明这样一说,关莉莉,脑中忽然炸响,头痛欲昏,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也惊坏了所有人。

    关莉莉想着,日盼夜盼的儿子,既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到无影无踪,身为母亲的她,让他如何不担心难过

    她看向江峰:「峰,你一定要想办法将浩找回来」

    江峰看着身旁的关莉莉:「放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把浩找回来」

    「峰,我好害怕浩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江峰将妻子关莉莉搂进怀里安慰着:「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江峰看着伤心难过的关莉莉,他告诉自己,即便动用所有关係,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们唯一的儿子…《江云浩》……。

    就在十几分鐘前,上了小货车的白玧山、方雨庭、江云浩三人,车子行走的道路,也由原先宽阔的大马路,转变成了,蜿蜒不断的羊肠小路。

    坐在小货车后面的江云浩,开始陷入沉思,想着远在北城的mama,如果知道自己,没照约定时间回到家,肯定会伤心不已,一想到这里让他不免难过。

    突然间,听到白玧山特意提高声量「前面路比较难走,喂…在后面的,可要注意抓牢点,人可别被甩出去,这一大段路,两侧可都是深不见底的深谷,如若不小心掉出去,可不怎么好哦…」

    他环顾了四周,看着道路两侧,有着很深的深谷,确实是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谢谢,我知道,我会小心」

    听到江云浩的回答后,他继续专心开着车,这一路蜿蜒崎嶇陡峭的小路,绵延好几公里,在数个弯道后,白玧山和方雨庭,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着不断作呕的声音。

    江云浩,经过大半天的折腾,又累又饿,又颠颠簸簸了一路,让他不免作呕。

    白玧山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江云浩勉勉强强断断续续的回答:「还…行,没…事」

    白玧山不禁发笑,方雨庭使了个眼色给白玧山,白玧山憋住了笑声……,听着白玧山,噗嗤噗嗤的笑声,江云浩心想,想他江云浩,玩车这么多年,遇到赛道,比这个小道难上数百倍都没被打败,今天却败在这样不起眼的小道上,自己想想都怂……。

    车子驶出了这一大段蜿蜒的小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林道,两侧高大树木参天,与先前走过的小山路,景色截然不同,林道前方有一道桥,桥面宽度只够容下一台车通过。

    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景色,美不胜收,黄昏日落山头,将天空染成一抹嫣红,成群雁鸭归巢,河中鸳鸯成群成对,如此优美景色,宛如人间仙境。

    当他还沉醉在如此美景之中时,不知何时车子已经停住没在向前了,他尚在疑惑时……。

    白玧山:「到了」

    他环顾四周,眼前出现,一整排不大不小,整齐有序,用木头围制而成的围篱,在围篱外的一侧,佇立了一个大型木制的立牌,立牌上面掛着一个木匾,木匾上刻着诺大的四个字《雨山牧场》。

    他注视着木牌许久,在《雨山牧场》四个斗大字下面,藉由即将昏暗的夜光照耀下,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下面,尚有些字在。

    他索性从货车跳了下来,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底下确实有两行字,上下各一行,分别有四个字,一共写着八个字。

    第一行写着《芳雨仲庭》四个字,第二行写着《寒山若眉》四个字……。

    让他满脑子疑问,这八个字,不对句也不押韵,不像诗句,那为何写上这八个字呢?是有什么的意义存在吗?

    江云浩,指着木匾,刚好对上站在自己身边的白玧山

    「这四个大字是牧场名字对不对」,白玧山,看了看江云浩,正指着《雨山牧场》四个大字的地方,点了点头回答「嗯」

    江云浩再指着木匾上《雨山牧场》,下面那两行文字

    「那在这四个字,下面那两行字,《芳雨仲庭,寒山若眉》,这八字又是什么?」

    白玧山看了看木匾,回头看向了方雨庭……。

    方雨庭,走上前回答道:「你所看到这个木匾上的每一个文字,都有它的意义所在,像《雨山牧场》的名字,《雨山》二字,取自我和他(方雨庭指了自己,又指向白玧山),两个人的名字」

    江云浩:「雨山…」

    方雨庭:「对,就是雨山,刚刚太急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姓方,叫雨庭,雨天的雨,庭院的庭」,

    江云浩看了看方雨庭,不经意顺口说出了……「雨庭,方雨庭」,

    他沉默一会想着,原来《方雨庭》是她的名字,真是人美,名字也美,真好听…,看方雨庭大方的说出自己姓名,他也主动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姓江,叫云浩,去雨云,浩是浩瀚的浩」

    江云浩看向白玧山:「那这位怎么称呼呢?」

    白玧山:「我姓白,叫玧山,玧是玉字旁加一个允许的允,山是高山的山,大家都称呼我小山,或小山哥」

    江云浩:「白玧山」

    知道方雨庭和白玧山,两人的名字,江云浩看着《雨山》两个字终于明白

    他分别指着方雨庭和白玧山说道,「《方雨庭》,《白玧山》,所以雨字是代表你,山字是代表他」,

    方雨庭,白玧山纷纷点点头表示「对」

    他瞧上另外八个字,指着那八个字说:「那这两行八个字,又有什么意义存在呢?」

    方雨庭语重心长的回答道:「那两行字,代表两个家庭」,他听了更是满脑子问号,她接着说:「第一行,《芳雨仲庭》,是代表我家,第一个字《芳》是我mama,第二个字《雨》和第四个字《庭》是我,第三个字《仲》是爸爸」

    接着白玧山说道:「第二行,《寒山若眉》,是代表我家,第一个字《寒》和第三个字《若》是我父亲若寒,第二个字《山》是我,第四个字《眉》是我母亲」

    经方雨庭、白玧山两人解释后,他才明白,原来这几个字,竟然有这么大的意义存在着,没说,还真不明白

    方雨庭:「对了,刚刚急着赶路,还不知道你为何要来我们牧场」

    江云浩:「是这样的,我是汪教授推荐来的,让我过来这里找一个名叫方仲明的人」

    方雨庭:「汪教授…,是谁?他怎么让你来找我爸爸?」

    江云浩,看了看方雨庭表情似乎不知道汪教授是谁?但她有提到她爸爸…

    江云浩:「汪教授,他是我在北城晋国学院的老师,本名叫汪至诚」

    白玧山:「是汪叔」

    江云浩:「汪叔?」

    方雨庭:「汪叔就是汪至诚,你口中汪教授,他是我爸爸多年好友,会有这个牧场存在,也多亏他的帮忙,想想好久没见到汪叔了,汪叔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北城教书,他每年夏天都会回来住上一阵子,从去年走了到现在,他只给我们写了一封信,跟我们说今年会给我们一个大大惊喜,可到现在都还没出现,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惊喜」

    江云浩:「你说……你爸爸跟教授是多年好友?也就是说你爸爸,就是教授口中常常提到的方仲明先生」

    方雨庭:「嗯,方仲明正是我爸爸」

    江云浩:「看来我们真的不是普通的有缘,我爸妈跟汪教授也是多年好友」

    白玧山看着方雨庭,江云浩,说得正起劲,不免插话

    白玧山:「你们二位别光着聊天,天色不晚了,一车子的东西,得赶紧唤人过来帮忙啊…」

    「光顾聊天到忘了好多事还没做呢?」,方雨庭看看手上的錶,接着说:「看看这个时间点,爷爷应该在准备晚餐了吧!」

    白玧山:「想想爷爷煮的饭菜,忽然感觉肚子都饿了…」

    方雨庭:「你啊…真是嘴馋的紧」

    白玧山笑了笑,继续手边的工作,江云浩,听到晚餐,想想一天没吃啥东西的他,不争气的肚子咕咕作响,赶紧用自己的双手摸了摸肚子,深怕被人听到,

    他赶忙上前,问白玧山,有什么地方,他可帮忙的,

    白玧山,指着日常生活用品的东西,示意江云浩可以帮忙。

    他挑了一些容易搬,又看起来不太重的东西,拧了起来,就跟在白玧山的后面。

    两人走进围篱内,没走多远……,白玧山回头看着跟在的江云浩说「我要送东西去仓库,你手上的东西要放的地方,跟我不同,要送厨房,你刚来厨房位置,应该不清楚,我给你指引一下」,他用着空下来的手指了指说:「从这个方向,直直往前走,走到叉路左转第一间屋子便是,如果你还不知道确切的地方,雨庭在后面,你跟着雨庭,他会带你去,我先走了」

    白玧山为江云浩指了指方向后,也没问江云浩知不知道,就已经离开,看白玧山离自己已经有点距离了,他只能楞在那里,等方雨庭。

    「我带你去,你跟着我走」方雨庭远远就见他站在那里,八成猜到白玧山肯定没有说得很清楚。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一个小屋前,屋内nongnong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里就是厨房了」

    这个是一个大约五坪大小的空间,是牧场里准备三餐地方,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厨房,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烹煮的器具,样样俱全,屋内一位年约六十来岁,发根如霜的中年人,忙进忙出的。

    「爷爷,辛苦了」

    方雨庭口中的爷爷名叫蒋志年,是白玧山,母亲的父亲,也是白玧山的外公,在这个牧场里年轻一辈的人,都叫他蒋爷爷,长一辈的人,称他为蒋叔。

    「小庭,回来了,你也辛苦了,累了吧!」

    「不累,爷爷你比较累,让我来帮你吧!」

    「爷爷也不累,还是我们家小庭最贴心」

    蒋志年发现跟着方雨庭身后的江云浩,「小庭,这位是…」

    「他是汪叔,让他来找爸爸的」

    「汪少爷…也好阵子没过来了」蒋志年看了看江云浩,看着看着,不由得,莫名產生了一种熟悉感,「小子,手上东西,找个空位先放下,过来帮帮我吧!如果想留在这里可不能没做事,没做事可没饭吃喔!」

    江云浩,连忙把手上拧着的一些东西,物品,搁在墙边「喔…好的」

    「爷爷,你可别吓到他啊!江先生,他是蒋爷爷,小山哥的外公,我们都称呼他蒋爷爷,爷爷他人很好的,你可别被爷爷刚刚的话给吓着了」

    「不会的,看得出来,蒋爷爷人很好,蒋爷爷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行」

    「蒋爷爷你好,我叫江云浩,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蒋志年笑了笑:「哈…哈…你小子行啊!你太客气了」

    「江先生,那就麻烦你,在这里帮忙爷爷」

    江云浩,看着方雨庭:「其实你可以叫我名字,江先生…有些生疏感」

    方雨庭对江云浩的话没做回应「爷爷,那我先去看看爸爸」

    「好的,顺便叫上你爸爸吃饭」

    「知道了,那我先走」,方雨庭离开厨房,江云浩楞在那里好半晌,蒋志年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小子,别瞧了,在瞧下去,大家可没饭吃了」

    一老一少,忙伙了好一会儿,一道又一道美味菜餚陆续完成。

    「完成了,小子摆好碗筷,通知大家吃饭了」

    江云浩疑惑着,对这里他也不熟,怎么通知大家吃饭,蒋志年看了看江云浩,指着门外,墙上掛着一个圆形的鐘,递给江云浩一个槌子,示意江云浩去敲打,门外那个圆形的鐘。

    江云浩,看懂了蒋志年比划的意思,拿起木鎚就向那圆形状的鐘,敲了下去,鐘声鏗鏘有力了的响起。

    牧场开饭的鐘一被敲响,一个又一个,从牧场各个不同角落,陆陆续续进到这仅有三,四坪大的空间。

    餐厅的位置紧临着厨房,江云浩,看了陆续进来的几个人,数了一下总共有九个人,分别是,最后进屋的方仲明,在厨房忙伙的蒋志年,方仲明的女儿方雨庭(她是牧场里,唯一的女性),白玧山,还有其馀的五人,年仅二十岁的汪一轩,三十二岁的陈进方,二十五岁的顾子民,和他双胞胎的弟弟顾子谦,再来是多年前,汪至诚不知道从那里,带回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年龄不详,姓名不详,口不能言,过往已不清楚的人,大家管他叫章叔,(因为他身上,刺有一个章字的纹身,于是唤他为章叔…),外加上他自己,总共就有十个人。

    十个人分别,围坐在两个小圆桌,一桌各五个人,江云浩,被分配和方雨庭、白玧山、方仲明、蒋志年他们同桌,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五菜一汤,虽谈不上什么山珍海味,每一样菜色,兼具着色香味,样样俱全,不禁让人食指大动,更加讚赏蒋志年,烹调的技术。

    方雨庭去找方仲明的同时,也将江云浩之事说给了方仲明听,在一餐酒足饭饱后,大家各自离开餐厅,方仲明,嘱咐方雨庭,安排江云浩,暂时住在汪至诚在牧场住的房间,有什么事待明天在说,交代完毕后,他便起身离开。

    留下江云浩,方雨庭二人,帮忙蒋志年,收拾食用后桌上的碗筷,蒋志年对着江云浩,方雨庭二人,说:「你们也累了一天,这里我自个来就行了,你们去休息」,

    方雨庭原本想在多帮些,却被蒋志年给婉拒了

    「别弄了!剩下我自己来就行了」

    方雨庭才带着江云浩离开,一路走来,方雨庭大略简单的对江云浩说明,整个牧场大致位置,和江云浩暂时要住的房间位置。

    两人来到昔日汪至诚居住的房间外,方雨庭拿着方仲明给的钥匙,打开房门,推开门……。

    「今晚你就先住这里,日后看爸爸怎么决定,在做安排,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或者是跟住在隔壁的顾家兄弟说,时间也晚了,你休息,那我先离开了」

    「好,谢谢你」

    方雨庭正准备要离开时,刚好遇上,正巧要回房间的顾家两兄弟,两兄弟同时叫了:「小庭…」

    「民哥,谦哥」

    顾子谦:「新来的」

    方雨庭:「嗯…汪叔,介绍来的」

    顾子谦:「你好,顾子谦」

    顾子民:「顾子民」

    江云浩看了一眼,顾家兄弟,「你好,我叫江云浩,你们…」,

    顾子谦:「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会长得那么像,对吧!」

    「嗯」

    「他们俩个是双胞胎兄弟」

    江云浩才明白,「难怪长得这么像」

    「时间也不早,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先离开了,晚安」

    顾子民,顾子谦,江云浩同时对方雨庭说了「晚安…」

    方雨庭离开后,江云浩,顾子民,顾子谦,三人也没多聊什么?就各自回房。

    进入房间后的江云浩,扫视了房间一遍,这个房间,有独立卫浴设备,而且还很完备,稍微简单的整理一下行李,取出了盥洗清洁用品,到盥洗室把自己梳洗了一番,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想着自己这一天中,发生的种种事情,真比得上,他这二十几个年头来,过得精彩万分。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让身心疲惫不堪,他直接往床上一躺,或许是太过累,很快便沉沉睡去…。

    日下西山,月升半空,星辰斗斗,夜已悄悄到来,整个牧场渐渐地寧静了下来,远处山林间,猫头鹰,夜鶩低鸣的声音回盪,在整个山谷,静悄悄的告别了一天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