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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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门后等待,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寥寥语声也归于沉寂后,立刻打开了房门接应。 把人搬上沙发,又测一下世良真纯的呼吸和脉搏,确定她的仍然是昏迷状态之后,安室透摘下耳机塞进口袋里,冲朝仓渚指了指手机,示意邮件联系,便转身出门开始行动。 就在房间里的朝仓渚则是打量了一下世良真纯,从她的上衣口袋里找出了手机,拆下外壳,将发信器贴在了外壳内侧后,重新装好放回了口袋。 做完这一切,他给贝尔摩德发去一条简讯,便打开房门,压了压帽沿,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另一个房间中。 卸下了易容的贝尔摩德单手叉着腰,游刃有余地抛了抛手里的手机,向面前的女人——工藤有希子露出自信的笑容,“看来,我的同伴已经把障碍给排除掉了呢。” 棕发蓝眸、美貌不减的有希子只是故作神秘地眨眨眼,“是吗?悄悄告诉你,我们这边那位神秘的特别嘉宾说不定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喔~” 互为友人的两人皆是笑靥如花,却在无形中对峙着。 早在列车上的杀人案发生时,贝尔摩德就已经确定了雪莉,也就是宫野志保的所在。她利用雪莉不想连累他人的心理,通过简讯成功将人逼出了房间,正要进行下一步行动时,却在走廊与工藤有希子擦肩而过。 怕她插手阻碍了原本的计划,贝尔摩德先一步潜入有希子的房间,将她的易容道具尽数扔了出去,却没想到工藤有希子正在守株待兔,等她送上门来。 特别嘉宾?贝尔摩德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这么说,除了正在进行推理秀的那个boy,你们还有其他的帮手。” “当然,”工藤有希子竖起食指晃了晃,笑容明媚,“总不能放任自己陷入少数派的局面吧,对不对,莎-朗-?” 行动的目标是宫野志保,这是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贝尔摩德算准了宫野志保在紧急事态下绝对会优先选择放弃自己,所以打算制造出火灾的假象,让她自己远离人群,去到后面的车厢,随后由波本把人堵进货车车厢,再用炸弹炸断车厢连接处,实施最后的抓捕计划。 这是原定计划没错。 贝尔摩德微微眯起眼,但她并不打算让雪莉活下去,哪怕柯纳克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甚至再三警告,她也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雪莉,为此还提前和琴酒打了招呼,叫他不要插手。 她大概能想到,工藤有希子这个与自己同出一门的易容高手,打算怎样保护宫野志保,并且混淆组织的视线,但是…… 贝尔摩德漂亮的碧色眼眸微微暗下,她注视着胸有成竹的有希子,沉声警告,“有希子,我不知道你从boy那里都知道了什么,又猜测出了什么,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姑且提醒你一次,别再试图继续。” 按照计划,波本已经在监视着侦探们的行动,稍后她引发烟雾机关,那家伙就会引导乘客涌向头部的车厢避难,随后前去寻找雪莉的所在,这次行动的走向她有自信把握,但真正的变量是柯纳克。 她拿不准原本与整件事毫无关系的柯纳克到底是为什么参与这次任务,雪莉的死活与他毫无关系,在她看来,波本也最多只是个借口。也正因如此,柯纳克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她根本无从得知,这家伙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秘主义者。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冠上了几乎独属于情报组的称号,朝仓渚正安静地站在拐角处的阴影里,认真地玩着贪食蛇小游戏。 随着手指的移动,蛇身越来越长,最后整个屏幕都被一格格移动的像素占据了大半,绿蛇终于一头撞在了层层叠叠的线条上。 正要再开一局,走廊里便传来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朝仓渚动作一顿,关闭游戏,在那脚步声就要到达拐角时脚尖一转,站了出去。 面前那个直直对上他后露出惊恐神色的人,正是贝尔摩德此次狩猎的对象——宫野志保。 茶色头发的女人脸色发白,僵立在原地,“你…” 高挑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在黑暗中,帽沿下的脸看不清神色,她听到对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便擦肩而去。 宫野志保愣了一下,几秒后回过神来,才仿佛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发出了一封简讯。 在立刻得到「计划不变」的回复后,便继续往后面的车厢走了过去。 看似已经离开的朝仓渚,实则在暗处等待着她的反应,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不由微微挑起眉。 他一直怀疑贝尔摩德会做小动作,所以提前去查看过后面的货车车厢,果不其然被装满了炸弹,跟原先定好的只是让货车脱轨完全是两码事。 没想到宫野志保知道自己是去送死,还是连一分犹豫都无地一意孤行。他露出充满兴味的神情,摸了摸唇角,据他所知,雪莉酒在组织里只是研究员,这到底是好心到自毁倾向严重,还是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死呢?若是后者,那她所倚仗的又是什么呢? 这趟充满了谜题的列车之旅,说不好有多少演员隐藏在暗处,真是让人久违地感到兴奋。 朝仓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在八号车厢碰到她了,这一点倒是不出你所料。但是贝尔摩德,”他轻笑道,“我突然有一种,你会输得很惨的预感。” 那头的女人没有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回应他的,是从身旁列车员座椅下方喷出的呛人的大量白烟。 贝尔摩德在刚刚开启了烟雾机关。 报复心真是不可小觑啊。朝仓渚轻咳两声,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听见前面不远处高喊着“是火灾”“大家快去前面的车厢避难”的熟悉声音,很是善解人意地往角落里让了让。 留在房间里的零星乘客也被烟雾逼得逃了出来,陆续路过他身侧。 等到中段车厢的客人都被清空,聚集到了前面的车厢,安室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朝仓渚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发信器位置,显示世良真纯还在原地,他迎了上去,正要开口,却见安室透直接从内侧口袋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沉声命令:“别动。” 缓缓举起了手,朝仓渚转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再这样用枪指着我的话,我说不定会用这张脸亲过去哦。” 安室透不爽地嘁了一声,早有预料般收起枪,“果然是那家伙!” “这么说,你是看见这副打扮的「我」了吗?” “赤井那家伙把发信器留在原地了,我想他是提前把世良真纯带去了别的地方,易容成你的样子,骗过我之后再折返回去。”安室透沉着脸,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他到底是怎么猜到你也在车上?” 这个嘛……朝仓渚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宫野志保离开的方向,大概是能够同时通风报信的人不止一个吧。 他耸了耸肩,撕下伪装,“看来对方知道的不少,完全是有备而来嘛。”随即笑笑,指了指后方,“我想雪莉应该在后面的哪里藏着吧。” 安室透看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又想到赤井秀一为了取信他说出的那句试探的话,油然而生被看穿的羞耻感,顿时额角跳了跳,留下一句之后和你算账就转身离开。 莫名被记恨,朝仓渚不明所以地思考了片刻,最后毫无所得地离开了车厢,往前一同汇入了避难的乘客中。 原定名古屋为终点站的铃木号特快列车,最终因为货车车厢发生爆炸导致脱轨,而在中间的某个站台停止了旅途。由于是人为事故,车上的乘客陆陆续续地下车后,都要去接受当地警方的问讯。 朝仓渚抬头扫视一圈,找到了熟悉的身影后,压下帽沿,混迹在人群中靠近过去。 贝尔摩德已经换了一身装扮,正和琴酒通着电话,“没错,波本亲眼看见雪莉和货车车厢一起被炸飞。只是由于爆炸事故列车停驶,我就不能去名古屋和你们会面了。”她看见朝仓渚过来,心情颇好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嗯?啊~是柯纳克,恰巧在车站遇到他了,没什么事……我挂了,回头见。” 贝尔摩德按下挂断键,冲朝仓渚俏皮地眨了眨眼,“琴酒对你在这里的原因很感兴趣呢,他的猜忌心一向很重,既然我会帮你瞒下来,那么作为交换,能否请你不要探究我那小小的私心和这次的「失误」呢?” 据她所知,琴酒当初就很在意柯纳克对赤井秀一的放任态度,他们两人对待叛徒的方式简直是天平的两端,如果琴酒知道他主动要求伪装成赤井这件事,怕是会多疑到挖到底为止吧,只是看样子,柯纳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打算。 朝仓渚和她对视,目光好似已经看透一切,最后只是微笑着承诺道,“当然,不过仅此一次。” 贝尔摩德只等他这句话,爽快地点了点头,提步要走。正在此时,二人身后不远传来了柯南一行人的声音,步美的声音格外清晰, “……真是吓了我一大跳,灰原原来是去厕所之后头晕,才去别的房间休息………” 她的动作几不可见地一顿,背对着他们,在朝仓渚的注视下走远了。 在平静的表相之下,贝尔摩德心中微骇。 听到灰原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行动彻底失败了,在波本面前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女人根本不是宫野志保。因为她之前就很清楚,也确信只有她清楚宫野志保就是灰原哀。 但现在却无法肯定她是那个唯一了。 她想起了柯纳克电话里的那句话,不禁眉心微蹙。虽说已经要到了对方不再深究这件事的承诺,但同样的,她也根本不清楚柯纳克到底怀疑到了什么程度,此时也许只能庆幸,柯纳克不是琴酒,否则恐怕在第一时间就会拿枪指着她的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