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可以去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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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顿了一下,“可谛澄从未……勾引过将军。” “我在北边最喜欢的动物就是东沙狐,明明算是狐狸,耳朵尖尖长长的,可总是一副冷淡纯真的模样,却还要冷淡地靠到我腿边蹭我的小腿。”说话间她松开了男人的眼睛,去摸他的耳朵,沿着耳廓捏到了他的耳垂,“哪怕我回来了,仍想叫人捉两只送到京里来玩,你说那狐狸有没有勾引过我。” 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耳垂又被揉弄痒得厉害,眼前恢复了光亮,可他垂眸不去看她,“是谛澄失言了,这二字我并未深想过。” 分不清欲念的根源是吸引还是动心,若真的追究起来,摧毁他意志的应该是个实体,可他想不起来那场景如何,是哪一刻,哪一念行差踏错。 女人松开了他的手,转而捉住了他的小臂,把袖子撸到了臂弯处,那小臂上的红痕比上一次更狰狞,一道一道旧伤新痕交错在一起,她伸出手指抚摸,见他手臂上经脉杠起,又像是在忍疼,她问,“十八下可还够吗?” 谛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够了,忏悔亦是想,实在不好忘。” 疼痛,应该可以带来后悔,可是伴随着抽打,伴随着布料的摩擦,每一日都要不断地想起疼痛的因。 他开始怀疑戒律上所写当真有用吗。 他没能生出悔意。 沈庭筠心里一荡,这和尚在说每天至少要想她十八次,那副委屈的神情实在好看,讲着最正经的话,听到耳朵里仿佛yin艳的情话一般。她低下头用唇轻轻覆住了他的一道新伤,沿着那伤痕游移,唇间的皮肤和手都在微微发抖,突然一紧,颤了一下,她才放开了他。 “所以戒体已经碎了吗?痛不痛?”她问。 “谛澄……谛澄身戒早就被将军破了,只是这戒体,想了一段时日才发现本就是不全的。不造杀盗yin妄,身口意清净,未必是持戒,可能只是尘因未到,缘缺不生,无需任何抗拒对治之力。但将军既然成为了谛澄缺失的成因和机缘,谛澄想试试,看能不能修全戒体。” 他说他生了妄念,动了尘心,但要把那妄念当机缘去开悟,以求修出更好的境界,他说得这样直白,没有半分遮掩。 巧了,沈庭筠也本想着靠与这和尚对抗来修心,那倒是不妨看看谁先落马求饶。 她笑了一声,“能做大僧正修行路上的垫脚石,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家积点功德。” 谛澄双手合十,“将军不是青石,是高山,是谛澄要跨过的险峰。而沈氏保家卫国的无量功德,是诸位沈将军一道搏回来的。” 门外突然有小厮出声问道,“侯爷,夫人差我来问问,大僧正可要留下用膳,她好备些素斋。” 沈庭筠这才把腿从他肩上放下来,她朗声说了句,“不必。” 她扯了扯裤腿放下,又轻声对谛澄说,“明儿要去寺里,不知要多久治好,我今天想要吃rou,你不许在这儿用饭。” 谛澄站起身,“在京中我本也是过午不食的,明日我来接你去仙窟见释云。” 沈庭筠整理好衣服,走到一旁浸湿了一块帕子,绞干走到谛澄身前,仰起头去擦谛澄脸颊和唇角被她拭上的半干涎液,边擦边说,“仙窟是不是就建在梵山寺隔壁?我年轻时我母亲好像带我去过梵山,那儿求姻缘好像有些说法,只如今看来,也并不太灵验。” 谛澄垂着眼,“将军仍是年轻的,好姻缘只是还没到而已。” 女人嗤笑一声,“你倒确实嘴甜。” 谛澄给她开了张药方,这才要离开,一家人将他送到门口,母亲拉着沈庭筠的手小声说,“令卿,你该谢谢大僧正的,若不是他幼时在先帝面前出言救你,你恐怕本是活不成的。” 谛澄双手合十,“夫人言重了。” 等谛澄走了,她才问母亲为何那样说。 她出生那年,儒道争不过佛门,二门都已式微,先帝不再信六爻观星,钦天监形同虚设,几乎被置僧司取代。钦天监裁撤前夕,监正为最后一搏彰显职能,在文武百官面前预言了灾变,那天太阳周围果真出现了夺目的日晕,夜里,监正呈报先帝,北斗第一星贪狼有异,凶恶异常,于王权稳固有患,应尽早处理。 当时,七岁的谛澄正在先帝书房里为他读经,他闻言问道,“监正为何害怕,若是祸患,那也是北方的祸患,毕竟那里看星星看得更加明晰。” 贪狼为北斗第一星,在亥子化气为泛水桃花,主物欲色欲。故喜化禄,化权,不需文昌文曲、左辅右弼亦能致富贵,多主武功勋业,但又杀戮过盛,多是血腥。 文帝朗声大笑,问这孩童,“谛澄,那你告诉朕与监正,若有一日这贪狼真的造了祸患,你当如何。” 孩童认真想了想,答道:“谛澄会认真参悟佛法,若真有那一日,我也应该长大了,我可以去渡他。” 这事后来再没人追究了,只是当夜忙着迎接沈庭筠出生的一家人后来听说了这件事才一身冷汗。 先帝嘴上不追究,但到底还是查了那夜境内所有新生儿的八字,据说后来男孩都杳无音信了,而追究到沈家门上,是个女娃,方才作罢。 沈庭筠想起谛澄说她命硬,当时还好奇他怎么知道她的八字,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如今年长些的人还经历过三教并行的年代,有些玄门的说法仍是信的,沈庭筠挽着她母亲的手臂好奇地问,“母亲,那你可知这大僧正是什么命格,我下辈子看准了那个时辰再投胎。” 母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大僧正说到底是个弃婴,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生的。”说着声音低下去,“不过有人看他如今的造化和当年的年月推算,像是玉袖天香、出世荣华的昌曲夹命。” 沈庭筠蹭了蹭她母亲的肩,“那确实好,不过再好的命,我也得投在阿娘肚子里。” 沈夫人闻言展了笑容,母女二人打趣着回院子里用膳。 沈庭筠没接触过玄门,所以一无所知。 可博闻广记的大僧正谛澄知道。 贪狼不喜与昌曲同度,同度则徒增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