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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的私家训练营。 夹着厚厚的讲义,他快步向授课室赶。拉开门,没有意外的,他唯一的学生已经恭敬地等在门边。见他进来,立刻低头问好,“老师早。”低低的男声,温和又恭敬。仿佛清晨里划过一丝风,让人听得舒服极了。 刘凯勋微微笑笑,拍了拍学生的肩。那个高挑的少年轻轻抬起头看着他,如画般的脸,迎着教室窗外射进来的朝阳,不设防地绽起笑意。 刘凯勋被这明亮的、含着阳光温度的笑脸晃了一下,心也漏跳一拍。好一个阳光少年! “阿裳,昨天的功课,准备好了?”他放下讲义,坐在教师椅上,抬头笑着问自己的学生。 “是。”秦裳早把摞得整整齐齐的一大叠纸稿摆在他面前的大桌子上。 刘凯勋伸手翻看,心里不禁又感慨一番。同他留在首府大学的那些研究生们比,面前这个,才是真正勤奋好学的典范。 “坐吧。”见秦裳还立在身侧,刘凯勋忙招呼他坐。 秦裳这才坐在大桌子的对面,按正常程序,开始翻书预习今天的内容。 室内很静,只有刘凯勋翻到作业稿的声音。随手在文稿中的一些不妥处圈点了一番,刘凯勋翻开秦裳的修学成绩簿划下分数。 他的学生,静静地坐在对面,却在他打下分数的一刻,眼睛不经意地从课本,移到他的笔尖。 “好了,我们开始下一章吧。”处理好作业,刘凯勋抬起头,刚好捉到秦裳躲回课本上溜号的眼神。 “很在意分数?”刘凯勋好笑地看着秦裳因为不好意思而略红的脸。作为教授,他明白。做学生的,都是很在意分数的。尤其研究生,弄挂了一科,可不好拿毕业证明。 “作业做得不错,不用担心。”这样好的学生,自然不会挂科,刘凯勋笑着探起身子拍了拍秦裳的肩。要不是训练营有规矩,他真想把分数让他看看。 “是。”秦裳知道规矩,先是若有所思地又瞟了一眼合在桌子一边的自己的记分薄,随即垂下目光道歉,“对不起,阿裳一时没忍住,以后再不会了。” 乖巧的学生总是让老师心疼,不过是想知道分数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出格的大过失。刘凯勋笑容和暖地摇摇头。师生开始了新一天的课程。 炀氏训练营,是一个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每次走进这里,刘凯勋都会觉得如穿过时光隧道走到另一端,印象中,这里的人,都有着他不可估量的潜力。 这回这个学生,也是如此。一整天的学习,几乎达到了灌输的状态。任谁,此时都一定头昏脑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吧。可是,面前的那个少年,从始至终,也没有一丝疲惫之态,指间的笔,一直在纸上沙沙地记。只是从他这会儿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想见,他也是很累了 刘凯勋停下来,饮了口水。繁复的知识,需要用一两年学完的,却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还得精益求精,就算是神童,也得让人喘息几口气不是?他实在难以想象,他在营里曾经教过的孩子是怎样坚持下来 的。可是,每每的怀疑和担心,都在隔天早上,他们交上来的作业中,被击碎。他发现,原来,他们真的可以跟上这样强烈的进度,而且,还很优秀。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刘凯勋觉得如果自己能够调到训练营里来工作就好了,这里的学术氛围和学生的优良素质,让他倾心。 意识到老师的溜号,秦裳停下无东西再记的笔,借着也喘了口气。 “阿裳。”刘凯勋感兴趣地问,“营里像你这样的孩子,多吗?”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秦裳一愣,他想了两秒,眨着眼睛笑了笑,“老师,阿裳是六级……” 刘凯勋没听懂这半句,疑惑地看着他。 “凡是六级,都和阿裳一样,至于有多少,……因为六级后需要隔离受训,所以阿裳也不清楚。” 秦裳偏过头,目光里沉思了半秒,就尽可能在保密条例允许的范围内解释清。 有礼又有节,说话圆润又滴水不漏,刘凯勋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哑然失笑,他突然意识到,除了商学这一门课程,自己在某些应变能力方面,跟这个炀氏的六级训练生,真的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今天课程就基本上结束了。作业需要你完成一个报告。”放下好奇心,他开始布置作业。 “需要查阅的资料和整理的数据比较多……”刘凯勋顿了一下,他担心秦裳就是今夜不睡也弄不完。 “是。”秦裳却没什么怨言,目光里含着清澈的笑,站起身,依规矩行礼,“老师辛苦了。” 刘凯勋也跟着站起来,拍拍秦裳的肩,“辛苦了。” ----------------------------------------------------------------------- 夜。 惩戒室。 “阿裳,按规矩来吧。”刑堂的监察按惯例拎着藤鞭站在少年身后,“你先估计一下吧。” 秦裳裸着上身,两手抬高扶在刑架上,后背完全拉开,漂亮的肌rou曲线展露在日光灯下。听到监察的问话,他凝神琢磨了一下,慢慢地说,“总少不过90分。” 监察越过秦裳的肩,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监刑员。那个监刑员翻开秦裳的记分薄,“嗯,差不多,是91分。” “5鞭吧。” 错一分,罚五鞭。警示大过惩戒,想到今天完成的那一大篇报告体力上是没问题了,秦裳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他配合地低下头,把背更完全地展露出来。 背上有几行交错的痕迹,淡淡的紫色肿起,第一鞭精准地压在上面,让秦裳浑身一紧。 “1。”轻轻地报数,声音里也含着痛意。 监察极有经验地转了转鞭子的角度,又一鞭咬在昨天的一道旧伤上。 “2。”秦裳咬牙数数。后背在下一阵风掠上来时,不自觉地绷紧。 五鞭结束,额上有些冷汗,秦裳放下双臂,靠在架子上微微喘气。若不是连着好些天都挨罚,背上疼得紧,他也不至于这么不禁打。 “加把劲吧,连着好几天都只五鞭、十鞭的,不会太辛苦,明天要好好学哟。”监察松下表情,笑呵呵地给他披上外衣。 “嗯。”秦裳转头笑了笑,脸色还有些难看。 是啊,任谁天天挨打,也不会好受。为了督促训练生在客座教授授课期间,全力以赴,训练营规定,期间每天都会有这个自省时间,训练生要给自己打个成绩,如果与老师的相差太多,就视为不用心,会重罚。当然,如果上来就不及格,那这一科就不要念了。训练营,从不在没有结果的事情和人身上面浪费宝贵的精力。 “不过,也就一个月,挺挺就过去了。来,我看看阿裳修的科目……”监察随手拿过薄子看了看,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上面显示,秦裳修的科目十有八九,都是客座教授。也是,训练营现有的师资力量,多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