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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好鬼使神差,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重重的摁了声喇叭。 摁完了,立刻就后悔了。 人是认识的人,你把人家的目光吸引过来了,不得说点话吗?否则,人家不得当你是个神经病! 于是满好就按下车窗,气定神闲的问了句:“去哪儿?” 然而问了这句话后,她又立刻后悔了。 这问题问得可说是别有用心,又明知故问。 昨天她可是亲耳听到富婆说了要来接裴振亨上班的。此会儿男人站在路口,分明就是在等富婆来接他啊。 为了挽尊,满好赶忙又补充道:“下雨了,你没带伞吗?” 她打算等着人说没带伞,然后她就说那我借你把伞吧,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裴振亨只是回道:“我去北部新区。” “是吗?正好我在那边上班。那你上车来,我顺道送你过去。”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满好再再再后悔得想咬舌自尽,心念电转的找措辞欲要改口时,却见裴振亨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谢谢,麻烦你了。” 满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想想偷偷偷偷懒,只有这么多......明天,想奋奋奋奋发涂墙,日三更,这样可以原谅我吗? 第69章 攻心计(2) 真是一个奇怪又讨厌的男人。 你说他脸皮厚吧, 那那天干嘛她不过假意矜持了一下下,他就放弃了?你说他脸皮薄吧, 那他明明有豪车接送,为何她随随便便一说,他直接就坐上了车? 满好无声嘟囔一阵,余光往裴振亨那边瞟了瞟。 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面色如常。 没来由满好又给气着了, 赌气似的的抿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也不再看副驾驶位上的人。 最讨厌这种把别人的心撩拨得痒痒难耐,自己却一脸正派的男人! 满好瞅准时机,打了个右转弯, POLO车就成功的汇入了主干道的车流中, 随后她跟在前面的车龙后面慢慢移动。 外面的雨下得大了点,密密的落在车身上, 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沙的声响。其实很好听,也很浪漫, 只是对于开车的司机而言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烟雨朦胧迷了眼。 那雨刮器每在眼前晃过一次, 挡风玻璃上就一片花,前面道路便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令满好越来越焦躁。 裴振亨也不说话。 一时间车厢内十分静谧。 龟速行驶的车辆和犹如挂了片灰色车帘子的车窗玻璃, 这一切都令关在车厢内的气息暧昧起来,还八方涌动,四下乱窜, 满好如坐针毡。 因为雨不是太大,所以雨刮器并没有连续晃动。需要时,满好才控制它刮一次。 等到挡风玻璃上的水珠又积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时,满好的右手食指抬了下雨刮器控制杆,望着前方尬笑道:“这雨挺烦人的哈,要下就干干脆脆的下大点。疾风劲雨,快点下完了就快点走!” 裴振亨听到旁边人说话,忙收回心神搭一声腔:“嗯,是啊。” 你道他为什么目不斜视?那是因为他不敢斜视。 自坐上车,他脑子里就跟复读机似的,一遍遍的响着这么一句:长得跟旺仔小馒头似的,长得跟旺仔小馒头似的,长得跟旺仔小馒头似的…… 他心说,她怎么可能是旺仔小馒头?明明是…… “每每入戏已太深, 一步一步颠倒众生。 假假真真,付出岁月青春, 那情意你可得到几分? ……” 旋律优美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满好吁了口气。 尬聊是最尴尬的事情了。 裴振亨也吁了口气,及时勒停了脑子里那匹脱缰的野马。 他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看了眼,暗道声糟糕! 忙接起电话:“嫂子,抱歉抱歉,出门时正好碰到一个朋友,顺路,我就坐她的车走了……” 眼角的余光无声拂过身旁专心开车的女人的侧脸,裴振亨自若道:“我才刚上车,正想要给你打电话说呢,谁知你的电话就来了……嗯,你就不用特意绕道来接我了。五红路这会儿正堵,你还是走原来的外环吧。” 满好看了看路牌。 已经开过去了五个公交车站。 她就咬着唇无声看一眼裴振亨:“……” 原来这也是个可以当着人说谎,而面不改色的人。 在满好戏谑的目光中,裴振亨顶着压力收起手机:“我大嫂的电话。昨天她送我回来的时候,说好了今天来接我去上班的。差点害她白跑一趟,还好她出门就开始堵。”他不自在道。 满好弯唇。 电话小插曲成功驱散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息。 “原来昨天那个人是你的嫂子啊?”满好有一点小雀跃,表现在面上,便是神色和缓了,语气轻快了。 这一点成功的被裴振亨捕捉到。 “嗯,”他忽然扭头看向她,些微诧异的问:“不然你以为是谁?” “……” 她以为是他傍的富婆呗。 这个想法竟是已经成功的被裴振亨一猜即准了。 本来也是。 什么叫做“原来昨天那个人”? 这话一说就暴露了满好的心思。 回头想想满好先前的举动,实在太好猜测她的想法了。 她不仅看见了富婆送人回家,还听见了两人在车内说的话,耿耿于怀呢,于是今天主动叫人上车。 这行为分明是:截胡! 裴振亨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 于是,这回轮到他要笑不要笑的将满好时不时的看一眼,唇角越勾越翘。 满好脸色绯红,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语气十分冲的道:“你说你平时就开一破长安的人,突然有个开宝马7系的女人送回来,谁看见了不那么想?!” 裴振亨低低的笑出了声。 心结一解开,满好刚刚也冲人发xiele一段怨气,所以此时也就坦然多了。 她也自嘲的笑了笑,说:“那你大哥呢?让大嫂送回家,你就不怕人说闲话?” 裴振亨的笑意略减,“大哥在牢里。” “……”满好愣了下,随即撇了撇嘴,小声咕哝,“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裴振亨浅笑不语,并未做任何解释。 都说开了,满好也不怕他听见了多心,反正他自己最不堪的底细都被她知道了,所以满好没任何心理负担。 她斜睨了一眼裴振亨始终垂着的左手,看样子伤得很重。 就又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唔……”裴振亨看看自己的左手,眸色变深,尔后谈笑自若道:“路遇划包贼意图偷行人的钱包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