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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脏是爱你的话,我想我大抵是爱你的。 我爱你,这是我用死亡验证的真实。 —— 当初设定想让阿史那叶嘉死在华裳的怀里,可我怎么想,也觉得立场分明的华裳也不会去拥抱一个阴险狡诈的敌人,所以,就让他孤零零死在草原上,面朝阳光好了。 虽然,大家很怜惜他,但他真的不得不死,他的性格就像华裳所说,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能东山再起。 笔力所限,可能写的不够激动人心,请大家多多担待,战场地图大概快要结束了,新事件将要开启,大家的秘密也都要暴露了,请期待~ ☆、第100章 她坐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突然,耳边传来“吱呦”一声,窗户被打开,一道冷光从窗口射入,正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到自己正懒洋洋地靠着一张小桌子,半垂着眼,手里捏着一杯葡萄酒。 周围的声音由寂静变得嘈杂。 劝酒声,划拳声,唱歌声,应和声,全都交织在一处。 她的周围渐渐亮了起来,却像是隔着一层轻纱,看不真切。 轻纱后,浮浪子弟大笑,手中钿头银篦叩击瓷碗,歌女拨动琵琶放歌,胡姬罗裙拂过桌面。 她周围有人在唱:“大黄弩,冠军侯,抬弓百步穿王侯,长刀千里不留行……狼王箭下死,首领手中擒,大周边关定,突厥火中平,若问天下谁能赢?唯有现世战神华长明。” 这时候、,有人似乎凑到她耳边说道:“你看,我说了什么?你除了我,陛下下一步就是要除了你。” 华裳的心口一寸寸冷了下来。 她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她刚刚才杀死的那人声音。 她一个激灵,眼皮动了两下,拼命地想要睁开,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像是粘在了一起。 蒙在她耳膜上的轻纱似被一把扯下,她听到……争吵声? “孟军师,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这样做,等她醒来,让她知晓,你又该如何自处?” 王问之的声音少见的失却了温和,甚至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如何自处?自然是怎么亲密就怎么处,我和她两人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孟军师,你要识好歹。” “抱歉了,我偏偏就是那不识好歹之人。”孟离经的声音沙哑且疯狂。 李娴也看不下去了,他劝道:“孟离经,将军并不想看到你这副样子。” 孟离经不说话。 王问之缓缓道:“你且让开,让我察看一下她的情况,我也略通岐黄之术。” 孟离经冷冰冰道:“不必了,我已经替将军诊治过了,她这几日就该醒了。” 王问之声音绷紧,好似再也忍受不了他了,“那她如今迟迟不醒,岂不就是说明你庸医害人!” 孟离经:“不会,我不会!” 李娴沉声:“你们两个都冷静些……” 孟离经冷笑一声,“我倒是纳闷儿了,王太师何时与我家将军这么要好了?难道就是被敌军俘虏的时候,一下子就爱上了我家将军不成?” 王问之:“那又如何?” 孟离经:“那可就抱歉了,我家将军早已经许了我。” 王问之笑了起来,温和道:“哦,是吗?可是据王某所知,华裳习惯在上战场之前,便将身边的事情处理干净,恐怕她上战场之前就该和你断了吧?” 孟离经:“没有。” “孟军师,不要自欺欺人。” “王太师,你如此哆哆逼人又是要做什么?” 李娴:“太师也不过是关心将军的身体,孟军师这样霸着将军,不准旁人靠近,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孟离经像是全身插满了利刺:“李娴,你何时跟王问之站成一队了?哦,也对,你一直以来都是跟他一队的!你可真让将军失望。” 李娴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恼怒,“将军恼不恼我,是将军的事,不是你说是就是的。” “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毕竟,将军的身体事关国运,我今日对军师动刀动枪,若是将军要罚我,那我也认了!” “你……” “孟军师,放手吧!”王问之加上一句。 华裳的眼皮又动了动,眉头忍不住皱起。 这是当她死了吗?就开始争着为她摔碗捧灵了? 就在三人争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三人骤然安静下来。 华裳全身都酸疼的厉害,听着几人的争执,也不想睁开眼了,便闭着眼睛继续装昏迷。 不远处传来鞋底蹭过地面的声音,袍角拂过裤腿的声音。 季无艳越来越近。 众人纷纷向他行礼,季无艳穿过众人直接奔到床榻边。 孟离经骤然道:“陛下不该离将军太近。” 季无艳轻声咳嗽,声音虚弱:“是吗?” 两个字状似轻飘飘地吐出,却沉沉地压在了孟离经的肩上。 孟离经疯起来,别说是皇帝了,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他也不给面子。 孟离经道:“听闻陛下最近龙体欠安,还是该保重身体才是,更何况,将军伤势过重,身体虚弱,若是陛下的病……” “若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大可不必了,朕这病不会传染给他人。” “可是……” “孟离经,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来人啊,请孟军师出去冷静冷静。” “陛下……” 左右侍卫上前一步。 孟离经冷冷瞅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不必了,我自己出去。” 华裳感觉到孟离经的灼热的视线在自己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才慢慢收回。 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觉醒来感觉自己换了个世界似的? 孟离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季无艳道:“李娴,你先出去,突厥可汗虽死,各个部落各自为政,不过,天山脚下那个突厥国都却还是要攻下的,朕希望不久的将来这片草原成为朕的疆域,什么突厥国都也不过是大周的都护府而已。” 李娴虽然还心系华裳,却还记得正事要紧,便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李娴离开后,季无艳又看向了王问之。 王问之此时抬起了头,竟一反往日的守礼,大胆地直视陛下龙颜。 季无艳也并无恼怒,任由他望着。 王问之道:“臣有一事不明。” 季无艳面色冷凝:“朕知道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王问之:“那段时日……臣的梦是真的?” “梦?”季无艳掀起衣摆,在华裳床边坐下,“若真是梦,那朕这几年岂不都是在梦中过的?” “这……这……”王问之面色复杂,他藏在官服下的手掌紧紧攥拳。 季无艳胸腔气血上涌,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