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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对工作人员道了声谢谢,找了个位子坐下。 似乎是对自己的表演挺满意的,全程带着笑意。 接下来是周承浚的表演,他放下毛巾,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 不同于邵亚瑟,周承浚选择了直接坐在桌边,一手支着头,一手搭在酒壶的扶手上,面前的酒盏盛了浅浅半盏酒。 他闭上眼睛,拄着头的的胳膊似乎因为承受不了重量,左右晃着,他的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这个看起来才像个书生嘛,刚才邵亚瑟演的简直像个地痞无赖。”陆瑶小声道。 李子希看不太懂戏,但是周承浚和邵亚瑟演出来的效果不一样,她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当然,陆瑶大概本人对邵亚瑟有偏见,邵亚瑟演的还不至于像地痞无赖,顶多,周承浚的更像是个不擅长喝酒的书生,邵亚瑟的颓废气息占了大半。 接着,同样的砸门声响起。 周承浚微微抬了下眼皮,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重新低下眸,抬起似是无力的左手,端起酒盏,往唇边送去。 “哇~影帝喝酒的姿势好帅!”陆瑶捂着脸小声叫道。 ……你现在不应该给你们家聂斯凡打call吗? 李子希小声腹诽道。 …… “孤乃齐国太子齐世雄,想请先生做我的谋士!” “敢问齐太子,饷银几何?” “倘若先生助我统一天下,我必尊先生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周承浚又低下头,浅尝了一口酒,跟激动着的聂斯凡似乎格格不入,他语调淡淡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齐国太子齐世雄,鲁莽成性,不识忠jian,一人之下,岂非万万人之下?” 聂斯凡从腰间拔出长剑,架在了周承浚脖子上,似乎是被周承浚带着的,声音不似刚才那么浮躁,但是仍旧一股nongnong的自大的味道。 “尔等草民竟敢对孤不敬,信不信孤现在就斩了你的头!” 却见周承浚一动不动,只是抬起头依旧淡淡地注视着聂斯凡。 时空仿佛静止,空气中的紧张感似乎要化成了实质一般。 聂斯凡只觉得对上周承浚目光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手里的剑也脱手掉到了地上。 “草民方才说太子莽撞,太子偏还不信?”周承浚的声音依旧清淡地若有若无,只是尾音微微上扬,带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聂斯凡的额间竟然有两颗冷汗滑落,他弯腰作揖,语气也弱了几分:“孤虽莽撞,不……不辩忠jian,但,只要先生愿意辅佐,日后便事事惟先生是从,还望……先生多加考虑。” 真是太精彩了……李子希在心底暗暗道。 旁边的陆瑶也抓紧了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聂斯凡离去。 周承浚站了起来,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忽而又顿了下来。 转过身,抬袖拂落桌上的茶盏。 “竖子也敢争天下,萧生有何不可?” “卡!” “好!”几乎在同一瞬间,李子希跟着大厅里的所有人一起鼓起了掌。 鼓完掌后,她又情不自禁地两只手紧攥了起来。 竞争对手这么强大,如果陈珂PK不过,那他之前减肥这么多天岂不是白努力了。 她看向陈珂,只见他满脸笑意,一边鼓掌,一边顺着台阶往台上走去。 周承浚面色又回复了常时的温润,跟陈珂擦身的时候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 陈珂似乎没有丝毫紧张,待工作人员重新整理好场地,端着酒盏一跃坐到了还算有些宽度窗台上,摆了一个醉卧的姿势。 李子希:“……” 每个人都要选一个不同的位置吗? 随着一声开始,陈珂敛了脸上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私心作祟,陈珂进入状态的一瞬间,李子希觉得他似乎比周承浚更像陈萧。 但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原因,明明周承浚做出的是典型书生的神态,而陈珂只是比前一刻脸上少了笑容而已。 砸门声响起。 他轻轻抬起眼皮,转了一下手里的酒盏,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门口。 聂斯凡一进门,便看到陈珂看着他,似有若无的,竟然带了几分刚才从周承浚那里感觉到的压力。 他的头情不自禁地低了几分,走上前:“孤乃齐国太子齐世雄,想请先生做我的谋士!” 陈珂又转了两圈手里的酒盏,明明没有喝酒,却分明给人一种醉态。 这醉态又不同于邵亚瑟的那种烂醉,而是明明人醉了,意识却异常清楚的感觉。 他的胳膊抵住窗栏,身子微微前倾,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是十分真诚的问道:“敢问齐太子,饷银几何?” 这句话从他唇间溢出时,聂斯凡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是一个得到鬼才的莽撞太子,两只手情不自禁地又抱起拳,快速地保证道:“倘若先生助我统一天下,我必尊先生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聂斯凡说完,陈珂前倾着的身子又慢慢靠了回去,他举起手里的酒杯,转动着杯身,眼神盯着上面的花纹,连余光也没留给聂斯凡:“齐国太子齐世雄,鲁莽成性,不识忠jian,一人之下,岂非万万人之下?” 不同于之前感受到的讽刺之感,陈珂慢慢说完这句话时,聂斯凡感受到的是一股羞耻。 从进屋的那一刻起,陈珂在他心中的形象就已经高了起来,他的举止,一言一行,都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让人情不自禁地将自己放低了位置,只能被迫仰视他。 被仰视的人看不起,自然是羞耻,而不是愤怒。 聂斯凡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但性格使然,他仍旧拔起剑,指向陈珂的脖子:“尔等草民竟敢对孤不敬,信不信孤现在就斩了你的头!” 只是语气丝毫不似之前的中气十足。 陈珂的视线这才离开酒杯,他扭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聂斯凡,几秒钟之后忽然笑了。 “草民方才说太子莽撞,太子偏还不信?” 空气中的紧张感随着这一声轻笑碎裂开来。 聂斯凡的胳膊一软,收回长剑,再看向陈珂的眼神中甚至多了一分胆怯。 “孤虽莽撞,不……不辩忠jian,但,只要先生愿意辅佐,日后便事事惟先生是从,还望先生多加考虑。” 陈珂脸上依旧挂着轻笑,直到聂斯凡离开,方才渐渐收了笑容。 他将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目光看向窗户外面。 戏台上的窗户其实是个假窗户,根本是实的,但陈珂的眼神愣是给人一种他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广袤的天空,看到了天空中翱翔的大雁的感觉。 良久,手中的酒盏滑落,杯身倾倒,酒液流出。 “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