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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具有北方建筑的典型特点,平顶,墙壁厚实。门口有两只石狮子,怒目圆睁,威风凛凛,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到了大厅,却亦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四人现在会客厅内等了一会儿,家仆传唤,许盟主许天邵和许夫人碧清才来了。 许天邵和蔼地道:“听说周叔病逝,我未曾前去哀悼,真是深感抱歉。还烦请贤侄替我转达一下哀思。” 周翼诚点了点头,看着许天邵沉痛的面容,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些表面功夫,但是心仍然一阵难过,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我听明儿说,你有什么事情要问问我,虽然不知我能不能为你答疑解惑,贤侄还是说出来的好。”许天邵关切地问,随后看了看周翼诚的同伴们,显露出微微的惊讶。 “这是剑神门下的大弟子慕云少侠,“江心秋月白”白姑娘?还有筠丫头,好几年没见了吧?” 碧筠和许天邵曾经在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又因为碧筠的面目和碧清有几分相似,许天邵一下就认了出来。 慕云寒与白墨槿都喊了声前辈,碧筠则喊了声姑父。 忽然窗外有什么声音响起,像是草木摇动的沙沙声。半掩的窗户外,似乎除了浓密的灌木丛,还有两个人影,只是眼一花就看不见了。 “她竟然是“江心秋月白”!她竟然是医神的弟子!” 颜沧捂住了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来。 许远明白了颜沧一眼,悠悠地道:“用不着这么激动吧?可惜依着秋月白清冷的性子,你可没有那么容易喽!” 南北两盟想来河水不犯井水,而这次周翼诚却跨越国界前来许家,恐怕也不是单纯的拜访。 许远明好奇周翼诚的目的,所以一早就潜伏在窗外偷听。颜沧对白墨槿更是非常,非常地感兴趣,以至于死缠烂打着要和许远明一起偷听。 “这会儿弄出了动静,我父母有了防备,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再回去。”许远明大感没趣,只得讪讪离开。 颜沧似乎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那男子竟然是剑神的大弟子?也就是汶桑的三皇叔慕云寒?就是那个在i‘血洗帝都日’之后,唯一活下来的皇叔?” 剑神山本在霁月汶桑的边境,其弟子本不属于南盟或者北盟,只是因为慕云寒汶桑皇室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成了南盟之人。 许远明倒不感到如何惊讶,他感觉得出来慕云寒内功深厚,举动中又带着习武之人的矫健,定不是常人。 “剑神一门万年不衰,在大陆上自有几分影响,沈太后自然顾忌。况且即便有南盟周氏的帮助,谁又能杀得了他?” 沈凤曦雄才大略,被称作“无冕女皇”。如果非要挑出一个缺点,就是手腕太过铁血了些。血洗帝都日是一次非常彻底的清剿,同时是一场非常残酷的屠杀。那一日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谁也无法计算。 慕云寒的师门让他和母亲云萝太嫔逃过了这一劫。 颜沧许久才缓过神来:“世人都称道沈太后是女中豪杰,我却觉得云萝太嫔也是高瞻远瞩,一早让慕云寒拜入了剑神门下,免去了杀身之祸。” 许远明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此刻初听得,不禁大为赞同。 再说室内,周翼诚犹豫再三,终于问道:“请问许叔,十月十七那日晚上,您在何处?” 他话一出口才大觉不妥,语气太过突兀和强硬,一点不像是对长辈的态度。话一出口,纠正已经来不及了,周翼诚局促不安地低下头,等待着许天邵的回答。 许天邵眸底一暗,看起来竟有点诡异。碧清在旁边冷哼一声。 “那日我受邀去宫中赴宴的,有什么事请吗?”许天邵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气魄。 “没、没……打扰了……”周翼诚本来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紧张得冷汗直冒。 他本来想问一句“有没有谁可以作证?”,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出不了口。白墨槿和慕云寒叮嘱他要“旁敲侧击”,这可真是个为难人的活计。 一旁,碧清的冷笑越来越浓,许盟主回头瞪了她一眼,他似乎看穿了周翼诚的心思,温和说道:“昨日明儿回来,和他同游的六皇子殿下应该是知道的。你们应该见过吧?” 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何许人也?宋延,与七公主宋紫苑合称为“霁月双壁”,是皇位最有竞争力的皇子之一。 就是颜沧? 那个神秘人的身份竟然这么尊贵? 四人都惊掉了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论偷听的技术。。。 收藏评论谢谢拉 ☆、嫌疑之祸 我们也许能通过许远明打听打听,至于碧清……还是碧姑娘你去问问吧。若是两人都没有问题,那便不是了……没想到那颜沧竟是霁月的六皇子……”周翼诚对这颜沧的身份百般猜测,竟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白墨槿道:“本以为不可能,可是许盟主的反应着实奇怪!阿筠,你姨夫姨母的关系怎么样?” 碧筠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姨母碧清是个倔强的人,当年为了嫁给许天邵,与上任右使的位置失之交臂。这场跨国的婚姻,曾经轰动一时,可现在看来,他们却不像外界传闻那般美满。” 第二日再见颜沧,哦不,是宋延的时候,两方都不知对方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宋延笑道:“周兄,为何你的表情这么奇怪?” 周翼诚下意识地答道:“颜兄弟……其实应该称您为六皇子殿下……请问一下,十十月十七那日晚上,许盟主是不是去宫中赴宴了?” 宋延非常惊讶,他的身份从来都隐藏的很好,没想到竟然也有曝光的时候。他瞪了许远明一眼,疑道:“许远明,你把我卖了?” 许远明连连摆手,说道:“可不是我。” 宋延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似乎接受了身份曝光这个事实。他回忆道:“那日确实是我邀请许叔进宫赴宴,他还在宫中留宿了一晚。” 许远明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宋兄,我们是十月十八下午动身走的罢?” 宋延点了点头,许远明继续说道:“那天早上,我孩听到我父亲和母亲吵架,似乎还动了刀子。似乎就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据我推测,今晚上他们还得吵,谁跟我一起去听壁角?” 许远明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碧筠心念一动:“十七日夜里,我姨母都在家吗?” “在的,那夜她房内的灯一直亮着。” 慕云寒仍然谨慎:“灯亮着,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是要亲自验证过了才知。” 这天晚上,他们真就去听壁角了。许远明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