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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话我只说一次。如果你照顾不周,害她被人欺负,我会要你全家赔命,如果你让她离开鄂州,我同样会拿你一家老小开刀。” 身为堂堂国公府二公子、庆王爷的亲小舅子,楚随威胁起人来,便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要吓丢半条命。这嬷嬷再见过世面,也是小地方的普通百姓,哪受得了这样的威压,扑通跪了下去,磕头发誓一定会听话。 楚随料她也不敢,当着嬷嬷的面收起她的卖身契,楚随示意她退下,叫董月儿进来。 “这宅子,你还满意吗?”端着茶碗,楚随面无表情地问。 “满意,时谦哥哥对我真好。”董月儿高兴地站在楚随身前,想想来鄂州一趟宅子就变成三进的了,只觉得在做梦一样。再看看对面俊美如神仙似的富家公子,董月儿无比庆幸她那天豁出去了。隔壁张婶说过,真喜欢一个人,啥都别想,先想方设法把人哄到床上,一夜夫妻百日恩,做了夫妻,男人对你就不一样了。 越想越美,董月儿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坐到楚随腿上。 她知道楚随不是特别喜欢她,但每次睡一觉,楚随就会对她好一点,而且董月儿喜欢伺候楚随,这么俊的男人,就算他不对她好,董月儿也愿意。 “时谦哥哥……” 她想抱楚随的脖子,楚随抬手挡开,任由董月儿坐了下来。董月儿暗暗高兴,以为今天楚随要碰她了,楚随却只是攥着她手腕,沉声道:“还记得你第一次伺候我那晚,我说过的话吗?” 董月儿身体一僵。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他压在她上头,呼吸如牛,眼睛亮的吓人,但他没有急着脱她衣服,而是冷冷告诉她,说他不会带她回家,也不会给她名分,她愿意就继续,不愿意马上出去。董月儿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先把自己给他,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董月儿抬起头,紧张地看着楚随。 楚随神色平静,直视她道:“我要走了。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给你够你花一辈子的银子,但我不会再回来,说到做到,你不用抱任何希望。我走后,你想嫁人就嫁,不想嫁就一个人住,没有人会管你。” 董月儿才听到一半,便泪如雨下,扑到楚随怀里求他,“时谦哥哥带我走吧,我给你当丫鬟,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了,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是你的人,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给他当丫鬟?楚随冷笑,不耐烦地将人推开,起身,从袖袋里取出几张银票,递到董月儿面前:“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听我的安排,这些银票都是你的,你不听话,马上离开这里,一人回岳阳罢。” 真带董月儿回京,就她这没心没肺的傻样,早晚会被人套出话来。 因此从始至终,楚随都没想过要带董月儿在身边 他狠心无情,董月儿挂着泪的脸刷的白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楚随与她对视片刻,收手,要把银票收起来。 “我要……”董月儿终于妥协,哭着抱住了楚随的手。 楚随无动于衷,留下银票,叫上阿满阿贵走了。 董月儿抱着银票跌坐在地上,眼泪流个不停,哭着哭着,突然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 董月儿哭了多久,哭完做了什么,楚随完全不知,他也不想知道。离开鄂州城,楚随望望北方湛蓝的天,忽然意兴阑珊,对两个随从道:“回京吧。” 游学两年,该见识的见识了,不该碰的人也碰了,楚随有点想家了。 一个月后,楚随风尘仆仆地回了国公府。 次孙回来了,太夫人激动地泪盈于睫,情难自已,抱着跪在面前的孙子哭了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想历练,两年足够你历练了,以后不许再出远门,一去这么久,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啊。” 久别重逢,旁边楚二夫人眼睛也酸了,低头抹泪,楚盈、楚湘两个小姑娘哭得更厉害。 楚随连忙挨个哄。 一番叙旧,楚随疑道:“大哥在当值,祖父他老人家去哪了?”祖父年轻时候受了不少伤,老了发作起来疼得厉害,早就辞官在家颐养天年,难道出去会友了? 太夫人好笑道:“你祖父那人,在家闲不住,又去与人下棋了,刚刚派人去叫了。” 楚随点点头。 大概半个时辰后,老国公拄着拐杖回来了,祖孙俩又是一番畅谈,一高兴还喝了两口。 见到阔别许久的亲人,楚随心满意足,沐浴过后,回房休息,舒舒服服睡了半晌。待到黄昏,听说兄长回来了,楚随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却得知兄长去了祖父那边,楚随正要去找,就见兄长一袭神枢营指挥使官袍,神色凝重地出现在了院门前。 “大哥。”楚随兴奋喊道。 楚行抬头,看到堂弟,他面露惊喜,“回来了?” 楚随点点头,关切问:“看大哥愁眉不展,有心事?” 楚行默然。 他在发愁祖父的身体。上辈子,祖父是今年腊月走的,梦里走的,神态安详。虽说生老病死乃人之必然,但楚行还是希望祖父多活两年。请了不少名医帮祖父调理身体,至于有没有效果,楚行毫无把握。 “一些俗务,不提也罢。”楚行简单敷衍道,反问楚随,“不是说年底回来吗?” 楚随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楚行明白了,没问,坐到太师椅上,等堂弟自己开口。 “大哥,我不在京城这两年,咱们家是不是得罪陆家了?”沉默许久,楚随还是低声问了出来,他想不到自己哪里惹到陆嵘一家了,不是他,就只能是家人。 楚行挑眉,“何处此言?” “大哥先告诉我有没有。”楚随有些烦躁地道。母亲给他生了两个姐妹,楚随跟姑娘家玩不到一处,从小最亲近的就是楚行这个兄长,十几年下来,楚随有什么心事,必须找人倾诉时,就会同兄长说。 楚行摇摇头,十分肯定,“没有,咱们与陆家从未闹过不快。” 楚随闻言,眉头紧皱,“那就怪了,什么事都没有,陆三爷为何打我?” 楚行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楚随不想提他那点风流事,但楚随一来希望说出实情后能从兄长这里得到蛛丝马迹的启示,二来也是想跟兄长透个底,预防陆嵘一家回京,有意无意将事情传出去,届时真惹了麻烦,堂兄提前知晓,好歹能帮他在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