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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要求吗?什么都可以, 不管哪个方面,呃当然是在我能力范围内。” 刀剑们活了成百上千年,旁观过多少人情世故, 这会儿哪能看不出她支支吾吾是因为什么。 sao速剑哈哈一笑。 “难不成, ”他笑道, “主人是担心我会介意仿品的身份吗?” 水落时江被他这反问问得有点蒙。 “你不介意?” 她还以为sao速剑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料对方仍带着与先前差不了多少的笑容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他理所当然地答道,“只要是刀,多多少少总会在意自己的出身。” “但事实毕竟是事实, 我是坂上宝剑的仿品,灵力和本科比起来只是半吊子的水平,这一点没什么好羞于承认的。” “虽说是仿品,也是主人的守护刀。”sao速剑手支着下巴, “哪怕是以仿品开始,只要创造出自己的故事就够了。” 水落时江收回惊讶的目光。 “原来如此,sao速剑先生……是这么想的?” “主人会感到惊讶,是因为有的人不是这样表现的吧。” 他了然道:“——比如山姥切。” 被对方戳穿所想,时江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也不是山姥切君的问题,”她连忙说,“时政一开始给了我这个任务,完成得磕磕绊绊是有很多原因的,我自己也做得不怎么样。” “是是。” sao速剑笑着接了话:“知道主人想为他解释了。” “关于这个问题,”他道,“其实我们俩聊过。” 水落时江:“……诶?” 她才知道还有过这么一码事。 “还是山姥切来找的我。”sao速剑一边回忆一边说,“然后我说的……差不多就是刚才那些。” 她下意识顺着问了下去,“那他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太刀若有所思道,“不过……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说到底,现在能尽力争取的不就是现任主人的看重吗?” “无论仿品与否,只因为自己本身而受重视,对我们而言,这样就够了。” 水落时江笑了一声。 “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想法。”她道,“我没办法那么容易干涉到别人的观点,但在这里和我朝夕相处的大家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她笑着把话题带回去,“我大概知道sao速剑先生希望是什么样的照片了。” ——只要能拍出他自己的感觉就好。 闲适地坐在草丛间的青年坐姿自是十分悠闲,他两肘一左一右搭在膝盖上。当然,饶是如此,也没能盖得过那特立独行的发型。 一缕一缕的黄发中泛着点红棕,除了额头那几束外,俱是像奔腾的火焰般梳向脑后。赤红的眼瞳因为阳光而稍稍眯起,他一手搭凉棚似的搭在眼前,就着这片阴凉眺望向远方。 青年嘴边衔着一根细细的草杆,深绿色的草叶柔软地耷拉着,还在他胸前斜挂着的兜甲上落下点点的影子。 【发型coooooooooool!!】 【!!!!这种风格我宣啊啊啊啊!!!!】 【哇又是没见过的新帅哥,每次我在想这回po主铁定惊不到我了,po主就掏出一张照片bia我脸上问我服不服】 【服服服,五体投地的服】 【不服帅服】 【妈耶哈哈哈哈哈帅服可还行】 【在意外的地方涨了知识……原来还有这种盔甲的吗?】 【胴的一种,如果是用完整铁板打造的或者是前胴后胴各一块的应该是佛胴】 水落时江:“………………” 救命,这个世界终究是考据党的天下。 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待在论坛分析,把战场蔓延到推特了! 鉴于有这么多眼睛盯着,虽说推主的身份还一时半会儿没联想到她身上,她还是果断决定夹紧尾巴好好做人。 把手机反扣在桌面,时江抬起头。 “现在不会打扰长曾祢先生吗?”她好意问。 “不,”虎彻家的长兄回答,“今天没有我的当番,我也没什么安排,轮到我拍照的话,直接来就好了。” ……直接来? 长曾祢虎彻像是看出她的不解,他的声线本就低沉,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对于我是赝品这件事,我没打算辩解。” 他道:“因为本就是赝品。” 水落时江的心情有点复杂。 “这事怎么说,”她哭笑不得地说,“听多了大家那么些奇奇怪怪的要求,长曾祢先生你和sao速剑先生,你们两个这么佛系总感觉有点……” 不习惯。 时江心道她就没见过她这样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的。 ……但为了她的职业追求,拼了。 然而,也不知该不该说是体恤审神者,或者是真看得开——又或者是两者都有——长曾祢虎彻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是谁打造的不重要,”他说。 “重要的是怎样干活。就算是赝品,也能拿出真品以上的干劲,”长曾祢一笑,“这个就留到战场上去见真章吧,反正既然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也没有别人那样的要求了。” 水落时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按长曾祢先生的意思来吧。” “不过,”她话音一顿,“你最后一句话……” 听着哪里不对劲啊。 审神者没有漏过长曾祢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在她眼中,那僵硬可以等同于“完了说漏嘴了”。 “我想起来有事要找浦岛虎彻。”眼看事情发展不妙,长曾祢果断起身,“一会儿直接去庭院等您是吗?” 水落时江:“不是,你现在给我站住。” “得把手头事情都解决了才能更好配合主人的工作。” 他头也不回地向外快步走去,越走越快,“我马上就到。” 这已经超越了打刀应有的机动,审神者目瞪口呆地看着连半点影子都没剩下的门口,觉得自己刚才的感情被深深地欺骗了。 看来。 她默默捋起袖子。 她也只能拿出真品以上的干劲来逼供了。 环抱着双臂斜靠在门边上的男人披着羽衣,不算太长的羽衣下摆宽松地披在后腰。他前面拴得更是随意,只有两条衣带横过肩膀扎进裤腰。 他的腰和肩膀是完美的倒三角,近乎是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大半,精瘦的腰身更是袒露无疑。黑黄交织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下巴上还留着淡淡的胡茬,但这不仅不显颓废,反倒给人带来了另一种感觉。 就像他困倦似的半睁着的右眼,像是有所图又不尽然,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这样的人单是站在那里就是种气势,一如他的前主——壬生浪士组的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