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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糊地说。 他气得抖了起来,不过那时候我太困了,我甚至没有精力问他为什么又突然生气—— ——我陷入了沉睡中。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医疗室的灯火已经点燃,窗户外面一片漆黑。 我努力挤挤眼,不能揉眼感觉真痛苦。我向另一张床看去,看见德拉科正睁着眼睛无聊地看着医疗室的门。 “哦……你好,德拉科。”我竭力冲他微笑一下。 “你好,”他顿了顿,“……西维亚。” 在霍格沃茨,这恐怕是第一个人叫我西维亚。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居然会是他。 我禁不住真心地笑起来。他看起来还带着一丝不甘不愿,但是很快地,他的脸想到了什么似的扭曲了。 “你居然打鼾!”德拉科嫌弃地看着我。 我稍微不好意思了一下,在以前布莱兹可从来没告诉过我,我睡觉居然打鼾。紧接着我又阴郁了起来——在被全校学生参观过胸部之后,打鼾又有什么可让我羞愧的? “是的。”我阴沉地说,“打鼾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你也打鼾。” “我才不会!”德拉科怒气冲冲的,像被冒犯了似的。 “那可不一定,”我坚持,仿佛让他承认他也打鼾就能让我忘记胸部被参观了似的,“或许你也会,要知道没人知道自己睡觉时会打鼾,除非别人告诉他。要不是你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打鼾。” 他哑口无言,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63 糖果 第二天早晨,庞弗雷夫人拉上我的床铺周围的帘子,给我的胸膛换了一次药。我也首次看见了我的伤口究竟是什么样。 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我原本已经做好了某些最坏的打算,比如,某个在平板的小胸膛上显得特别鹤立鸡群的小凸起刚巧被削没了什么的…… 巴克比克的爪子像它看起来的那样锋利,伤口看起来很整齐平滑。 正是因为整齐平滑才可怕。 我简直可以想象出事发时的景象……巴克比克的爪子像八根钢刀切豆腐一样轻轻松松切碎我的上身,在胸压下……破损的或者完好的内脏喷射出来……? 可怕的想象让我呛了一下,正在为我裹着伤口的庞弗雷夫人说:“哦,我触痛你了么?” “不,没有,”我说,“我只是在担心会不会留疤。” “放心吧,”庞弗雷夫人和善地说,“这不是魔法伤害,喝了魔药之后就留不下疤的。” 经过了这次的事件,我不由得认为,在魔法界最值得让人称道的就是医疗系统了。若在麻瓜世界,依我的伤口,恐怕在事发之后五分钟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没命。然而我幸运地获得了高级止血剂来为我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在赶到医疗室还幸运残存一口气之后,我就再不会轻易死去——魔法界似乎有相当有效的魔咒和魔药来驱除物理性伤害,像我这样几乎要死去的伤势虽然算重伤,但是甚至还达不到往圣芒戈送的程度。 在医疗室我被禁止使用我完好无损的胳膊翻动书本,庞弗雷夫人似乎认为捧着那些柔软轻薄的纸片会给我的伤势带来不可挽回的伤害。 我无聊到痛不欲生。 但幸好还有一个马尔福,有他在,至少我有可以活动并且生动的东西观赏,不必再看着天花板或者床幔或者别的什么死气沉沉的东西了。 德拉科的伤势比较轻,仅仅一个晚上过后,他就能下地慢慢走路了,而我只能把我唯一能动的脖子扳成直角艳羡地看着他——可怜的德拉科被我看得如坐针毡、芒刺在背,最后恼羞成怒又不能对我发脾气,一张脸涨得粉红粉红的。 午饭之后,两只猫头鹰合力拖着一个大大的包裹,从医疗室的窗户里飞了进来。 德拉科慢慢走了过去,从猫头鹰爪子上解下了那个盖着淡金色马尔福家徽的雪白包裹,包裹外面还附了一封信。 他看完了信,又捧着包裹犹豫不决。 最后他把它丢到我的床头上,表现得很嫌弃似的说:“给你,我都吃腻了。” 他高傲地昂着头,慢慢走开了。 我侧过头,闻见包裹散发出甜甜的糖果香气。显然这是他的例行糖果包——德拉科的mama总会在每天早晨给他寄送一包。或许是为了安慰受伤的德拉科,今天的分量看起来至少加大了五倍。 我抬起头,看见德拉科正在用他淡灰色的眼珠斜瞥我,嘴角微微向下拉着,看起来很不友好。 而我认为……他的意思其实只是想把它送给我。 我默默看着那个大大的包裹,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吃糖……但是很明显,现在说出来并不明智。 我说:“谢谢,我很喜欢。” 这么说并不仅仅是出于礼貌,也是真的因为收到了礼物而开心。 德拉科哼了一声说:“我不想要才给你的!” 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有点高兴。 64 帕金森 潘西·帕金森,在午饭后没过多久就来到医疗室探望德拉科。 她是个纯血,同时也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栗色的头发,深色眼睛,肌肤白里透红,看上去像微微绽放的蔷薇一样娇艳而充满了生命力。她对待别人就像所有的斯莱特林纯血贵族一样冷淡高傲,对德拉科却关怀备至。每个斯莱特林都知道她对德拉科的心思,从她刚入学的十一岁起。 “真高兴你看起来不错,不过庞弗雷夫人说你还需要在医疗室呆几天。”在她看见德拉科已经可以慢慢行走后,说,“需要我帮你带些书来解闷吗?” “当然!你帮我把我书柜左边第三排的书都拿来。”德拉科说,“西维亚,你想看什么?或许我那里有适合你的书。” “我恐怕暂时还用不到,”我微微有些懊恼地说,“庞弗雷夫人不允许我看书。” 帕金森审视地向我看来,在注意到我床头那个带着马尔福家徽的包裹后,视线微微带了些敌意。 “你叫她西维亚?”她似笑非笑地说,“哦,原谅我,虽然已经同学了将近三年,不过我倒没注意到……霍普小姐的名字是西维亚。” 恋爱果然能降低女人的智商,如果她能好好看看我就会明智地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值得她敌视的地方。但是既然她挑衅我,那么我也不会对她太客气。 “哦,大概是因为我平时存在感太弱了,”我微笑着说,“不过……或许将来帕金森小姐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因为它将会经常在你耳边被提及。” 她居高临下地冲我冷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