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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小心地将一颗颗的什么东西丢到墙根处。 等到学生们走上坚实的土地,我招招手把小格林格拉斯叫过来。 “你刚才在丢什么?”我好奇地问。 “种子。”格林格拉斯笑眯眯地回答,“既然乌姆里奇校长不能消除这片沼泽,那么我想它至少会留在这里挺长时间了。每天上课时都要经过的地方,不做一下美化怎么行?” 小格林格拉斯丢下去的是水生奥尔文,几乎在一夜之间,它就从一颗小小的种子成长为健康的幼苗。第二天,当人们在墙角发现那些绿莹莹的小叶片时,都感到惊奇极了。 水生奥尔文给了赫夫帕夫的姑娘们很好的启发。赫夫帕夫的院长是草药学教授,小獾们本来就擅长培育植株,有一段时间我总是能听见那些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种植什么。 费尔奇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状况,在捉到一个往水里播种的姑娘之后,他飞快地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乌姆里奇。后者向来是以跟大部分人对着干为己任的,她怒气冲冲地赶到了六楼,对着那片绿意盎然的小沼泽,宣布学生不得在里面播种。 她的人望已经是如此糟糕,连赫夫帕夫的小姑娘们都有勇气阳奉阴违了。每次坐船的时候,在船边的几个姑娘都以及其夸张的姿势往水里看——然后口袋里的种子就好像不经意似的“漏”进了水里。 在姑娘们不断地“漏”种子中,六楼的沼泽飞快地发生了改变。等到我再次正视它的时候,禁不住大吃一惊: 它看上去像个真正的野生湿地了,上面遍布着麻瓜界和魔法界的湿地植物。走廊的墙面上生着一丛一丛的小金发藓和葫芦藓,墙角的芦苇和水莎草牢牢地扎根在沼泽里。小船行进的时候,船头就会推开那些浮在水面上的小小叶片,露出里面已经变得澄清的水质来。 继黑湖湖边,六楼沼泽成为了受到霍格沃茨情侣们欢迎的新生约会场所。在午休或者晚饭之后,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乐意带着他们的姑娘在水面上划上那么一圈。开始时费尔奇抓住过几对,但是小情侣们都理直气壮地表示他们没有违反校规——从没听说学生不能在非课时踏入霍格沃茨的走廊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学生们仿佛都忘记了几年前四楼被划为了禁区似的。当然,没人会提醒他们。 我也禁不住开始对划船跃跃欲试,几天来一直撺掇德拉科跟我去玩一圈。 德拉科瞥了我一眼说,“你会划船吗?” 我愣了愣。“不。” “很好,”德拉科耸耸肩说,“我也不会。” ……我就知道最好别指望高贵的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能“像个麻瓜那样”用他高贵的手撑撑船什么的。 “嘿!”我不满地说,“你可以弄个可以自动航行的东西。或者在船板上加个咒语之类的。” “没有那种咒语,当我们站在船上的时候,船就跟我们一起被魔法视为一个整体,我们不能用魔法移动我们本身。”德拉科说,“当然啦,如果船本身就是带有自动航行咒的魔法物品倒是可以。可魔法界卖的船,最小规格的也有两米长。你是说我们要扛着又大又沉的船爬到六楼上去,只为在那里划一圈吗?” 即使我再没有魔法常识也知道缩小咒不能作用于魔法物品上。因此我也只能摸摸鼻子,打消了划船的念头——并且我也确实没时间划船了。 现在离考试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教授们像是恨不得将五年的知识一字不落地全部塞进我们脑子里。自从沼泽事件之后,很多人发现了一项新的娱乐——比如,在走廊里丢大粪蛋和臭弹——作为一个在麻瓜中生长了那么多年的人我得说有时候巫师们的恶作剧可真恶心——对着霍格沃茨的走廊墙壁施展变形术,让它看上去像个讨厌的鬼脸、又或者想方设法地将一只嗅嗅放进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让它把那里翻得一团乱。 费尔奇每天提着鞭子在城堡里走来走去,急切地想要抓住那些恶作剧的人。问题是这样做的人太多了,他反而没了方向。现在每次乌姆里奇上课的时候,课堂里就会出现成群结队呕吐、晕倒、高烧、流鼻血的人,在检查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妥之后,乌姆里奇不得不放任他们大批地离开她的课堂。 作为一个必须维持学校纪律的级长,我对这些恶作剧实际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直到某一天,有人将大粪蛋丢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的走廊里——该死的是我正巧踩中了那片地方——我才开始雷厉风行地严禁在地窖范围内实行恶作剧。 学生们之间也会互相恶作剧,大多数没什么伤害,只会小小地出个小丑。有一次我看见帕金森跟一个女生对峙,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头上就冒出了两只小小的鹿角。等到帕金森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尖叫了一声,扑上去跟那个女生厮打起来。 因为那两只小鹿角,帕金森足足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窝在寝室里,即使偶尔走进休息室也总是匆匆忙忙的。一直到布雷斯笑眯眯地称赞她说“我觉得那两只角让你看上去比过去更迷人”,而德拉科也表示赞同之后,她才表现得正常了一点。老实说,她本来就是个漂亮姑娘,顶着那两只小角做出傲慢的样子简直可爱透了。 我几乎想给德拉科也原样安上这么两只。 而可怜的蒙太队长就没有帕金森那么好运了,他看上去像是全身长满了玉米片。对他恶作剧的人该有多恨他啊。 德拉科是调查行动组的一员,格兰芬多的分数至少有一半是他扣的。我深深怀疑会有人借机报复,而调查行动组人员相继入住医疗室证实了我的想法。 在空闲的时候,我总是尽量跟随在德拉科身边,这样至少恶作剧的人们就不能轻易出手了。 德拉科倒是对此不以为然。 “他们能干什么?”德拉科挑着眉满不在乎地说,“就好像那群蠢货们能打败我似的。上个假期我刚接受了我爸爸的训练,”他跃跃欲试地说,“如果他们来,我倒是可以试试手。” 其实有自信是好事,自信到自负的程度就不怎么好了…… “我相信全学校没有人比你得到了更多的格兰芬多仇恨度。如果我是格兰芬多我就不会只是试图打败你。”我威吓地说,“我会盯住你的弱点。” “噢,”德拉科甜言蜜语地说,“我的弱点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