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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果然是因为自己,夏幼幼脸色便不太好看了,立刻皱眉看向傅明礼,想听他是否有解决办法。 将他的人打伤不算,还让带了信件过来,明显就是给他下马威了。傅明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些年哪怕再多人背后骂他,可也没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头上的,这个黑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该给些教训了。 “刘成。” “是!” “他没报仇之前定然不会离开都城,你多派些人马,暗地里找他,找到后立刻将他抓了,还有,”傅明礼冷声道,“再调些暗卫过来保护夫人,以防他突然偷袭。” “是。”刘成应下,当即不敢耽搁,转身便去布置了。 傅明礼和夏幼幼本还不错的心情被此事搅得都有些不悦,傅明礼看了略微失落的夏幼幼一眼,宽慰道:“不用担心,会抓到他的。” 夏幼幼勉强笑笑,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连累了旁人,多少有些愧疚。 傅明礼见她心情并未好转,也没有多劝,只是扶着她回了寝房,帮她简单上了药之后道:“在抓到黑山之前,近日你都不要再出门了,免得我担心。” “嗯,”夏幼幼知道他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也决心不给他找麻烦,听到他这么说后立刻乖巧的点了点头,“你只管忙你的去,我会小心的。” “好。” 傅明礼的确有许多事要忙,这几日被罚卸去职务,才能忙里偷闲和夏幼幼温存两日,等临近徐延登基的吉日时,他又重新回到宫里掌管大小事务。 他安排好私宅的守卫之后,一进宫便是几日没有回来,夏幼幼的身子也趁这段时间给养好了,天天窝在家里吃饭睡觉看刘成揍周书郊,日子倒也不算无聊。 傅明礼这边就没那么闲适了,他将刘成留在家中保护夏幼幼,宫里又没有多少可以用得顺手的下属,只得事事都亲自上手,这样一来就比预想中还要忙上一倍。 忙也就算了,真正让傅明礼心烦的是徐延对他一直避而不见的态度,有太多事务需要徐延亲自点头才行,见不到他的人,就只能任那些事拖着,事情越积越多,傅明礼也就越来越烦躁。 宫里都在传傅公公失宠新君、恐怕不久就会被撤的事,而流言的两个当事人却都不知道这些,倒是后宫耳目众多的淑妃先坐不住了,直接去找了徐延。 “你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明礼得罪你了?”淑妃问。 徐延意志消沉的看她一眼,转到书桌后头去看书,淑妃不悦的看他一眼,走到他身旁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做了皇帝,眼里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母亲……”徐延垂眸,半晌才抬起头看向淑妃,“是啊,他得罪我了,那母亲你待如何罚他?” “自然罚他跟你道歉,”淑妃见他肯说了,脸色立刻好看了些,“这个傅明礼也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你近日劳累,还要惹你烦闷,自然是要罚的,你跟母亲说说,他做了什么?” “他……”徐延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他自小接受的教导里,女人可以有千千万,而良臣却难得,说因为女人和傅明礼生气,这话他说不出口。 可不说又实在憋闷,虽然这段时间也差不多想清楚了,的确是自己糊涂在先,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喜欢的都被傅明礼抢先一步,凭什么他一个皇子却事事不如一个太监。 当然这些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转转,真要他开口说这些,连他自己都觉得卑劣。 淑妃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此事不便和自己说,她想了一下宽和道:“若不是什么大事,便让他一次又如何,你要知道,我们母子欠他良多……” “没有。” “什么?”淑妃没有听清。 徐延认真的看着她:“他帮我登上皇位,我就帮傅家平反,所以我们之间是两不相欠的,欠他的人是母亲不是我。”傅明礼进宫时他还小,可不代表一点记忆都没有,那时候打骂羞辱傅明礼的人,不是他。 “你!”淑妃犹如被扇了巴掌,脸猛地涨红了,她十分不喜那段回忆,好像自己是个被嫉妒左右的恶毒女人一般,可今日不知怎的,她的亲生儿子竟亲口提了起来。 徐延看着她受伤的模样顿了一下,心里也升起一股歉意,忙扶着淑妃坐到椅子上,自己垂手站在一旁:“对不起母亲,是我多言了。” 淑妃轻轻的捶着心口,等呼吸顺畅了才冷声道:“是,欠他的人是我,你和他之间只是交易,但也记得,他的事做完了,你也要把自己的事给做好了。” 听淑妃督促自己帮傅家翻案,徐延苦笑一声:“知道了。” 淑妃扫他一眼,半晌没有言语。 徐延静静的站着,突然对皇位产生了厌烦。在自己没有希望成为宁朝皇帝时,母亲最常做的事便是逼明礼帮自己,为此不惜和明礼撕破脸皮,可自打自己要登基了,她的立场便偏到了明礼那边,整日盯着自己,生怕他会出尔反尔。 徐延看了淑妃一眼,心结好像变得更加严重了。在他和明礼的交易里,母亲就像一个绝对公平的判官,随时盯着他们两个,不允许任何人会对交易造成破坏。 这本是一心好意,可惜他是母亲的儿子,而明礼只是侄子,她本就不该站在绝对公平的位置上,一旦站在这个位置上,便是对他的不公平。 淑妃又坐了会儿,母子二人实在是无话可说,她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尽早和明礼和好,这些日zigong里总是传些不像话的流言蜚语,对他实在是不好。” 徐延抿了一下唇:“知道了。” 淑妃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徐延陪着她走到门口就要折身回去,结果再次被淑妃叫住。 “母亲,还有什么事?”徐延问。 淑妃看了一眼身边人,旁边的人立刻退下,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徐延见如此阵势,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登基后,我可是要做太后了?”淑妃问。 徐延顿了一下:“这是自然。” “那皇后那个女人呢?”淑妃不悦道。 “也是太后,到时你们便是东西宫太后。”徐延不懂她问这个做什么。 淑妃冷笑一声:“谁是东宫,谁是西宫?” 位份在那,东西宫的分配自然一目了然,但淑妃显然不这么想,徐延蹙眉看着她,想听她是作何打算。 淑妃见他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再开口时面上便带了薄怒:“那个女人欺负我们母子这么多年,你难道做了皇帝还要她压我一头?” “不这样又能如何,她是先皇正儿八经的皇后,是正宫之主,总不能让她做西宫太后吧?” “那就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