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屐上霜(8)

    【屐上霜】(八)

    2020年1月7日

    字数:10712

    (三十三)

    魏凌允和余蓓的人生交集实在是过于紧密,两人彼此陌生的时间,只有童年

    相识前的短短五年而已,而此后不管是分处不同的学校,分处不同的城市,还是

    婚后闹别扭临时分处不同的房间,他们的心其实都从未远离过。

    所以正像舌头断不了被牙咬,这俩人之间也免不了会有大大小小的争执。

    有些当天吵过,当天就过去了。

    比如关于用脚做过之后还能不能用嘴的问题。魏凌允当然觉得洗一下就好,

    但余蓓觉得那像是在间接舔自己的脚,不太乐意。于是魏凌允以身作则抱住她的

    小腿把她按在床上乱七八糟吻了一顿脚丫子,然后不顾她抗议贴到她嘴上又是一

    通舌吻。虽说被咬了一口,但最后还是初步达成了zuoai时候尽量不嫌脏的共识。

    有些则需要契机,来彼此妥协,比如上一个问题的后半部分换成内射。这一

    点上余蓓比较坚持,反正用脚给他刺激过之后,当天晚上就怎么也不能放进下面。

    魏凌允本来也没兴趣做过足交之后再强打精神缴公粮,和销魂的扫除koujiao不一回

    事,他也就不再多说。直到后来两人备孕,中奖率一直不高,本着每一泡精都不

    能浪费的精神,余蓓才不情不愿用脚给他弄硬之后,拿湿巾擦擦让他送进来。

    而有一件事情上的争执,却比性爱方面的各种小问题持续久远得多。

    那就是下厨做饭。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男女这边他俩越来越合拍,高三毕业暑假吃了禁果之后不到一年,就双双找

    到了享受性福的方式。

    而关于饮食的大小争执,直到魏凌允七十五岁生日余蓓非要给他亲自下厨弄

    碗长寿面的时候,还在上演。

    因为余蓓对厨艺这个女生按说很容易掌握的技能,有着漫画女主角一样的诡

    异笨拙。

    怀孕剪短发那阵子,凑巧两家mama都病了,魏凌允工作忙得停不下脚,余蓓

    趁机重掌厨房大权,结果吃得魏凌允叫了她一阵天道茜。

    余蓓看过乱马,气得直拿勺子砸他。

    可这也不能怪魏凌允,因为无心厨艺自小被娇惯长大根本没想过自己还需要

    做饭的他,从大一开始就比余蓓做得更好吃。

    起先谁来做饭并不是个问题,因为他们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离开宿舍去

    出租屋过夜。

    可后来魏凌允的“需要”频率变得有点高,一周下来余蓓也在宿舍住不了两

    天,就渐渐把行李转移到了两人的小爱巢里。

    租的屋子有厨房,东西还挺齐全,于是,余蓓那点蠢蠢欲动的厨娘之魂,就

    又冒出了头。

    她练了几道小菜,只等着考试周结束临走前摆上桌,一雪前耻让男友从此对

    她刮目相看。

    而魏凌允这个考试周刚体验了作为一个恋足癖的至高享受,好说话的程度不

    逊于给余蓓破处后那阵子。

    所以点了头,取消了考完试在外面下馆子庆祝的计划,选择相信余蓓所说的

    “我真的学好了”,决定在家吃饭。

    不过考虑一向十分周到的他,理性地在考完试回去之前,拐了一趟校医院,

    将健胃消食片泻立停黄连素诺氟沙星……等药物准备齐全。

    将军不打无准备的仗,对付考试如此,对付余蓓准备的饭菜,也是如此。

    进家门前,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近乎催眠一样自我要求,这次一定要

    吃完,一定要夸她有进步,如果能咽得下去,那就一定要昧着良心说好吃,如果

    真的挺好吃,那就去楼下放鞭炮庆祝。

    然后,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烤锅巴的的焦香。

    魏凌允此前就观察过女友练习厨艺时候暴露出的主要问题。

    她和做饭这事儿可能犯冲,没天赋,无法专注,照着菜谱一样一样按顺序来,

    调料上也会出问题,不是加多就是加少,买了个小天平,就变成加错。

    只有在她全神贯注发挥出考试时候的集中力,累出一头大汗,每一步cao作都

    再三确认,卡秒表计时这样的情况下,才会不出岔子。

    她这次集中精力做的青椒炒蛋问题不大,就是稍有些浪费盐,吃了之后浪费

    水。

    而代价就是她的米饭蒸糊了。

    这边没有电饭锅,她加水摁按钮就能出米饭的背熟流程完全失效,打电话问

    着同学按步骤cao作蒸了两杯米,出锅一半又干又硬,底层已经黑化,四分之一变

    了锅巴。

    她急得一头大汗考虑怎么处理这锅米,结果很简单的大葱炒rou,忘了用姜去

    腥和用盐调味。

    魏凌允站在狭小的厨房外看了一阵,进去脱外套的时候,提前吃了三粒健胃

    消食片。

    就这,晚上回家的火车上,他还胃疼了两个多小时,一边坐在过道角落里揉

    肚子,一边庆幸自己坚定不移下去买了馒头给余蓓吃,让她总算健健康康回去见

    爸妈了。

    那个寒假,魏凌允决心学习做饭。

    他觉得应该为自己和自己后代的健康负责。

    同一时间段,余蓓也开始在家练习厨艺,由她mama亲自指点。

    后来余蓓学开车考驾照,让她爸爸用家里车带她出去练的时候,晚上回来她

    跟魏凌允抱怨,“我就说学东西不能让家里的人带,我就是不会才让他教的啊,

    他是老司机我又不是,干吗一直在我耳边嚷嚷啊,跟我妈当初在厨房里头一样。

    需要那么生气吗?”

    魏凌允根据自己后来抽空带余蓓练车时候克制的费劲程度来推测,当年岳母

    教她下厨估计是真不容易。

    实际上也确实很不容易。

    奔二十的大姑娘,寒假那个把月能弄坏一个电饭煲、一个豆浆机和一个不粘

    锅,还给自己弄得满手伤,两家人亲朋好友加起来,也就余蓓独一份。

    所以,当魏凌允看见自己孩子苦着脸抱怨mama的菜做咸了的时候,伸筷子夹

    了一口,品品味儿,喝半杯水,很淡定地说:“知足吧,你妈现在比以前强多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三十四)

    春暖花开后的一次约会中,争执完回去谁下厨的问题后,魏凌允颇有些无奈

    地问:“蓓蓓,我又没非要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干吗对折腾我的肠胃这么执

    着啊?家里的健胃消食片都吃完了。”

    这学期一开学,他就轻松证明了自己做饭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比余蓓还是强

    些,意图从此主动揽下这项家务,一劳永逸。

    然而余蓓很快在白色情人节开出价码,口爆吞精价值一顿午饭,足交到射价

    值一次晚饭,正常zuoai不标价,她记账,想做饭的时候支取。

    魏凌允的大头和小头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屈服于女友一个

    寒假进化到新境界的舌功,和那越来越灵活销魂的赤足。

    他有时候都挺纳闷,同学里另一个出来租房住的天天因为想让女朋友做饭不

    得而发愁,怎么他这儿求着不让女友做,还要付出只能正经zuoai的代价了呢?

    他跟一个好哥们惆怅地谈起过这个问题。

    结果他忘了对方还单身,既没人给做饭也没人给zuoai,差点失去一个朋友。

    “因为我想做饭给你吃啊……”余蓓皱着眉,很委屈地说,“我发短信问过

    我一个做饭特别棒的同学,她都说了,这个要经常练的。你们都不给我机会,要

    不在旁嘟嘟囔囔让我心慌,要不就嫌我这个那个光想把我赶出厨房,我不练怎么

    做得好吃啊。我手笨,我承认,可我总能练熟的啊。”

    “就那个给你短信发菜谱的彤彤?不是我说……蓓蓓,咱先从西红柿炒鸡蛋

    这样的学起OK?人家给你发的,一个菜三、四条短信都装不下,我看了都发懵,

    你哪儿搞得定啊。人家男朋友是社会人士,创业老总,口味肯定挑剔,我没那么

    多事儿,你不会做

    饭我也不嫌弃。我这不是练得挺好么。”

    “可将来呢?”余蓓一扭脸,很认真严肃地说,“咱们要结婚,一起过一辈

    子的呀。还要……生孩子,养孩子。就算你会做,能做,我好意思一直跟着你吃

    现成啊?乐乐,你不能这么老惯着我……我是挺梦想当小公主的,可也不能真按

    公主活啊。”

    她用脚尖拨弄着学校花园铺地面的鹅卵石,小声嘟囔说:“你对我好的时间

    太长了,我就特别害怕。”

    “啊?”魏凌允一愣,赶忙申明,“蓓蓓,不用怕,咱俩铁定是绑一块儿了,

    我不会喜欢别的女生,这辈子肯定缠着你不放。”

    “我不是怕这个。”余蓓往他怀里一靠,细细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掌心,

    “我是怕,老被你这么惯着,不知不觉就理所当然了,你也知道的啊,我……有

    时候挺任性的。所以我得时常提醒着点自己,你不是我爸妈,没有天生就该对我

    好,你喜欢我才会这样,那我为了和你一直这样下去,就要努力让你一直喜欢我

    才行。”

    “嗯……”魏凌允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小声问,“你最近技术变厉害也是因

    为这个吗?我感觉我射得又越来越快了。”

    她脸上一红,拧了他手背一下,没回答。

    默默靠了一会儿,余蓓开口抱怨:“我说我自己做着自己吃,你又不答应。

    在家我妈嘟囔,在这儿你又不让,我什么时候能练好啊。”

    魏凌允叹了口气,“住院一次挺贵的,咱先从合作开始,我给你打下手,成

    吗?”

    这么在外面住其实花销不小,就算有舅舅偷偷补贴,他也不敢拿屋里的厨具

    开玩笑,动不动换个锅,他可吃不消。

    “嗯,行。”

    魏凌允抚摸着余蓓柔细的脸颊,望着花园里正萌新芽的树木,心想,他到底

    对自己的女友有什么期待呢?

    从小就整天泡在一起,又恰好击中了他心底癖好的缘故,他在余蓓身上投注

    着一份超越了亲情与爱情的执念。

    而且,他又是个受家庭影响,骨子里挺大男子主义,但因为教育和环境比较

    偏良性的那种人。

    所以他对余蓓的期待,还真有点“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的意思。

    这是健康的关系吗?

    他很是迷茫。

    偶尔管她管得多的时候,她会不开心地撅起小嘴儿,抱怨说他简直就像她第

    二个爸爸。

    这称呼吧,要在床上偶尔说一次挺刺激的,可真在日常相处中听见,就挺麻

    烦。

    他扪心自问,发自内心涌出的感情,就是想要惯着她宠着她,最好将来能十

    指不沾阳春水,幸幸福福过一生。

    就像是小时候初见面,mama说的那句“你这小哥哥多照顾着点人家”,烙印

    进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变过。

    其实如果真的这么持续下去,魏凌允并不会有意见。

    他有主见,有行动力,肯吃苦,能拼命,脑子又挺灵活,他觉得自己将来一

    定养得起一个开开心心的全职太太。

    他也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喜欢余蓓虽然经常使点小性子,但大事上从来都听他的。

    他喜欢余蓓再怎么发脾气,只要过了劲儿就能听他认认真真讲道理,是她的

    错,她就道歉。

    他喜欢余蓓胸无大志也没有大胸的样子,就是偶尔会担心一下将来孩子会不

    会缺粮。

    而且,他们才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能在关系中用上“这么多年过去”、“想

    当年”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根本不存在共同语言的问题,俩人要是卯着劲儿聊,

    能絮絮叨叨说一通宵。

    他觉得自己理想中的婚姻关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但是,余蓓似乎不这么想。

    上了大学之后,她就象是经历着心理上的青春期,开始了又一个阶段的成长。

    屡败屡战的厨艺磨练,只是心态变化的冰山一角。

    她不再满足于总是被照顾,她正在迈出少女的闺房,尝试进入女主人的厅堂。

    一种微妙的危机感出现在他的心头,让他情不自禁皱起了眉,握紧了她的手。

    余蓓楞了一下,低头在他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干吗啊,这么大劲儿。

    我要练做饭,你就这么不高兴?”

    “不是,对不起……我没注意。”他赶紧把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拿起来吹了几

    下,跟着很担心地说,“蓓蓓,你要是有天忽然觉得我很烦,不愿意再跟我在一

    起了……怎么办啊?”

    余蓓有点傻眼,怔了半天,才小声说:“你没事儿吧?昨天晚上的饭不是我

    做的啊……你这是……发烧啦?”

    (三十五)

    那天晚上,他们用了余蓓之后热爱了十几年的女上位。

    全程,魏凌允克制住了握着她洗香香的赤脚往小弟弟两边放的冲动,走了比

    较寻常的zuoai方式。

    随着余蓓的唇舌越发灵活,他们消耗在接吻和前戏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天气已经暖和到不需要缩在被子里束手束脚的办事,他们在床边一边深吻一

    边脱去彼此的衣服,拥抱着躺下,抚摸着对方袒露出来的肌肤。

    魏凌允顺着大腿摸下去,搂住她的膝窝就往上提。

    余蓓把腿一抬躲开,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轻轻娇喘着说:“乐乐,我今天…

    …想直接要。明天再用脚……好不好?”

    明天?后天有体育课啊,每次一用那双柔润光滑的可爱玉足,他就忍不住多

    来个一、两发,体育课之前这么玩,他有点虚。

    不过眼下正吻得浑身火热,下面硬邦邦翘着,哪儿有女友想要不往里插的道

    理。

    他点点头,“好,你先转过去,咱们互相亲亲。”

    互相亲亲,是他俩关于69体位的昵称。

    体验到余蓓舌技的突飞猛进后,魏凌允不甘落后,也变着法子地练嘴巴,说

    顺口溜舔盘子底复习时候没事干就往嘴里塞股绳用舌头打结儿。

    所以前戏一到互相亲亲的阶段,他就要跟她较较劲。

    余蓓的里面并不是很敏感,所以他重点进攻的就是外面那颗半边包着嫩皮的

    小豆儿。

    他扒开那rou鼓鼓的屁股蛋,顺着细嫩的蜜缝,轻而易举找到了她仍缩在rou粉

    色皮下的阴蒂。他抬身凑上去,嗅着她的味道。

    余蓓每次洗澡对下面都对待得格外认真,鼻子凑上去一闻,满满的都是沐浴

    露的清新,想从其中分辨出少女青涩的体腥,都要等到那小小的膣口变得湿润起

    来才行。

    他用指尖压住耻丘两侧,微微用力一扯,细长毛发覆盖的顶端,就亮出了那

    个藏不住的嫩芽。

    而这时,大腿传来的酸痒消失了,guitou上忽然一阵舒畅,那灵巧的小舌头,

    已经暖洋洋缠了上来。

    他赶紧嘬住阴蒂周围,用力一吸,让那一小片连着豆儿一起鼓高,舌尖绕着

    那颗微微发硬的头,就飞快地打起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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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余蓓愉悦地呻吟了一声,柔软的唇瓣贴着guitou的弧面磨擦几下,

    用舌尖勾着系带左右横舔,缓缓吞了进去,收紧面颊,将他的小兄弟裹住。

    知道自己在余蓓的嘴巴里坚持不了太久,魏凌允压低她的臀部,更加用力地

    舔,眼睛往下垂,仔细看着她那条湿润rou裂中的变化,因那明显的收缩而亢奋。

    幸好这次余蓓没跟他较劲,吸吮着等roubang硬涨到最大,就转而侧过头,用舌

    头绕着他的yinjing上下左右来回舔舐,偶尔探到下面,就顺便把口水仔细涂抹在他

    yinnang的褶皱上。

    这种刺激方式舒服但不会那么容易射出来,相当于让赛。

    魏凌允松了口气,贴在她的下体耐心舞动着舌尖。

    跳蛋就在旁边床头柜的抽屉里,但余蓓最近刚说过,直接做的时候不想用,

    还说更喜欢他给她亲,亲得身上痒丝丝的,热烘烘的,轻飘飘的,比震得浑身酸

    要舒服。

    所以他兴奋地舔啊,舔啊,一直舔到余蓓停下动作,一挪屁股侧坐在了旁边,

    红着脸用手握着他的老二,小声说:“我想来了。”

    他正要起来准备卖力,余蓓却用手压住了他的胸膛,眼睛闪闪发亮,“今天

    不用你动,我都晨跑一个月了,你……让我试试在上面?”

    “行啊。”新体位哪儿有男人会拒绝,他马上端端正正躺好,拉过她的枕头

    把自己脑袋垫高,满面红光一脸兴奋地望着她。

    她下床拿来避孕套,给他含住刺激一下增加硬度,捏着储精囊熟练地给他套

    上,一抬腿,跨过了他的腰。

    隔着那一层薄膜,敏感的guitou依然轻松体会到了青春少女软嫩而紧凑的膣口

    吸吮般包裹上来的愉悦。

    他下意识地往上挺腰,坚硬的yinjing在耻骨中有力地搅动了一下。

    “嗯……你别动,我……自己找找位置。”余蓓按着他的胸摇摇头,“你老

    说我里面没感觉,这次我控制,你别捣乱。”

    魏凌允楞住,没想到自己随口念叨一句,她还挺往心里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毕竟进入之后也要靠刺激阴蒂才能让她有明显快感,

    他要硬说不在乎,不伤男人在床上的脆弱自尊心,就有点虚伪了。

    哪个男人不想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胯下那根大棒子的奋勇冲杀中一败涂地呢?

    “哦,那全交给你了。你要累了就跟我说……诶,约你晨跑那个是你上次说

    的那个同性恋吧?她是不是来趁机追你撬我墙角呢?不行不行,明天开始我跟你

    去跑。”

    “好啊,一起跑就是。”余蓓坦坦荡荡地回应,细细白白的腰左右前后来回

    扭着,让嫩嫩的xiaoxue包裹着yinjing来回摇动,寻找着最舒服的点,“反正也过了最

    开始不想让你跟着的时候了。”

    “你为啥最开始不想让我跟着啊?”

    “嗯……嗯嗯……等等,你先别跟我说话……我……好像找着了。”余蓓忽

    然蹙起眉,轻轻咬住了下唇,微微低头,把双手往下挪了挪,按住他的小腹借力,

    小屁股蛋往内夹了一夹,叼着半根往前一摆,往后一摇。

    这下连魏凌允也感觉到了,guitou似乎顶住了一块布满微小突起的嫩rou,在她

    往前扭腰的时候,就能挺使劲儿地在上头碾一下。

    话题只好暂停。

    不过活色生香难得露出了几分娇媚模样的余蓓赤裸裸坐在身上扭动,魏凌允

    想说什么一时半会儿也转不过来念头,这会儿脊椎像是成了宽敞高速公路,专供

    精虫上脑。

    他望着余蓓,贪婪地观察着她今晚才展露的新鲜面貌。

    与平常用跳蛋或唇舌满足她的时候不太一样,她的呻吟都是气音,主要由短

    促而凌乱的呼吸构成,有时候吸气的过程恰好赶上guitou顶上那块嫩rou,她的气就

    会短暂地被打断一下,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非常轻的嗯。

    他喉头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着迷于她躯体此刻展现的稚嫩妖艳。

    十多分钟后,当他大口喘息着射精时,余蓓轻颤着趴下来,软软的胸脯顶着

    yingying的rutou压着他,湿润的眸子里,满是又找到了一种快乐的欣喜。

    “乐乐,我做完了全程……我棒不棒?”她蹭着他的脸颊,湿漉漉的黑发垂

    在他的耳朵上,痒丝丝的。

    “嗯……真棒。”魏凌允抱紧她,拉过被子先把俩人都汗湿的裸体盖上,跟

    着,脑细胞重新占领了基地,“现在可以说了吧,为啥晨跑你一开始不愿意让我

    跟着啊?”

    “我会考体育完就没再练了,不像你一直坚持着。我才重新跑,跑个半圈就

    岔气,让你跟着,你又要笑话我……”

    “怎么会?我很喜欢笑话你吗?”

    余蓓点点头,“很喜欢啊。我看言情你笑话过,我数学不好你笑话过,

    我做饭不行你笑话过,我上次买的那条裙子不好看你都笑话过,说我要在舞台剧

    里演洋葱……那是今年最流行的款诶!还有,小时候我跟你玩躲猫猫找不着你,

    急得哭的时候你都在一边笑,还有还有……”

    “停,宝贝,我错了。”

    (三十六)

    好不容易找到了余蓓内部的敏感点,魏凌允恨不得每晚都卖力刺激送她高潮

    个十次八次。

    然而余蓓并没那么好的兴致。这个年纪的女孩还不到性欲高涨的时期,就算

    尝过滋味,对那种快乐也不如同年纪的男生那么饥渴。

    并且,余蓓逐渐成型稳定下来的性爱倾向,是很明显的奉献类。

    也就是说,比起自己高潮舒服地浑身发抖,她更喜欢看到魏凌允快活地大喘

    气,露出爽到受不了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爱干净的她依然很快学会了扫除koujiao的原因,给他弄出来之后,

    随便擦一擦就帮他含住,让他射精的余韵增幅延长,额外起码舒服上十几秒。

    有时候刚射完不擦就被她嘬住,半根jiba都几乎化掉的强烈快感会让魏凌允

    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而每到此刻,余蓓都会津津有味地抬眼盯着他,眼里的喜色

    显而易见,就像心里悄悄高潮了一回。

    只有在余蓓周期波动的性欲达到比较顶峰的位置,她才会比较高兴地和他用

    正常方式结合在一起——大概率是女上位。

    没几个月,魏凌允就基本摸清了余蓓的周期。

    月经前后,排卵期,这三个时间点,她兴致最高昂,会主动要求尝试一些新

    鲜的体位,而且通常会全程拒绝用脚。在这些时间点做,戴着避孕套的魏凌允才

    有可能通过抽插刺激内部让她高潮——虽然成功率还并不高。

    如果仗着安全期无套,那么基本就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所以后来跟同班的哥们几个出去网吧通宵联机,有个跟女朋友谈了也快一年

    的兄弟打完报备电话,嘟囔着说女人就是麻烦,哪儿有魔兽争霸好玩时,魏凌允

    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对比蕴含的不满。

    当然不是因为余蓓就在旁边的机子练等级考试,顺便陪他。

    而是他真觉得,即便是从愉悦的角度来讲,余蓓也比魔兽争霸好多了。

    硬要说有什么比不上的地方,大概就是魔兽可以一帮同学一起玩这一点了吧

    ……

    自小就有各种游戏机陪伴长大的魏凌允可以说是个比较痴迷的玩家,学习再

    怎么难熬刻苦,每周也会拼命挤出半天痛痛快快给大脑解压。

    但在通宵逐渐成为当时同学之间的潮流后,他却渐渐减少了和好哥们一起行

    动的次数,只保持着社交意义上的参与度。

    一个是因为每次余蓓都会陪着去,半夜三点肯定要枕着他大腿睡一会儿,算

    下来其实不比白天单独去上几个小时打打浩方省钱。

    另一个是他不喜欢网吧那种烟熏气重还老有流里流气痞子出没的地方,尽量

    让余蓓不多和这样的地方接触。

    所以大二课程安排变少的余蓓打算做个兼职补贴一下家用的时候,魏凌允第

    一时间就划掉了网吧网管的选项。

    而让余蓓认真考虑兼职问题的主要原因,是魏凌允的舅舅那边经济出了点状

    况,没办法再补贴大外甥泡妞。

    另外,舅舅的经济状况似乎还牵扯到了魏凌允父母的工作,他主动要求降低

    了生活费,在学校周边做了两份家教的兼职。

    余蓓当然不能容忍魏凌允一个人辛苦奔波早出晚归,对他的反对,直接给出

    了

    两个选项。

    要么让她出去兼职赚房租,要么就都搬回宿舍,节约开销,偶尔周末出来日

    租房约个会一整晚也就三十块。

    “不就是隔音差点儿吗?我给你用脚弄,你忍住别出声音不就行了。”

    “那正经做的时候呢?”

    “我忍得住啊,正经做我还没怎么忍不住乱叫过吧。”

    “呃……”

    有点伤自尊。

    这是两人初次因为经济问题争执,后来出现更严重的情况时,魏凌允反倒因

    为有了这次预演而没有太过执拗。

    他发现,在这个类型的事情上,余蓓完全不会做任何让步。

    “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啊,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扛着?”

    最后,余蓓找到了两份兼职。

    一个是晨跑后去校门外早点摊帮忙打包收钱,一个是抽空在女生宿舍楼里挨

    门挨户推销东西发传单。

    她尝试过在门外炒饭摊打工,那个中年大叔因为被她的笑容晃花眼点了头,

    最后付出了一口锅的代价。

    魏凌允也想带她去一起做家教,结果试课上到一半,就变成余蓓和那个初三

    小女生一起听他讲的局面,更惨的是,小女生比余蓓理解得还快些。

    郁闷了两个月的魏凌允,最后在寒假到来之前退掉了他们的小爱巢,那些电

    器,也都卖了二手。

    他俩人生中的初次同居生活,历时小半年,正式宣告结束。

    但余蓓依然继续做着兼职。

    因为魏凌允家,莫名多了一大笔债。他问爸妈,爸妈只是摇头,都不肯说。

    从大二下学期开始,魏凌允如果不让她掏钱,她就不跟他一起吃,出去住的

    晚上如果不让她付钱,她就不去。

    魏凌允的倔脾气也上了头,整整一个月没跟她见面,就只是用短信联系。

    结果一个月后,余蓓不回他短信了。

    两人初次动了真格的冷战,就此开始。

    高中时候因为数学而起的那次矛盾,补课的时候两人还有交流。而把“双方

    在有可靠联系方式的情况下不主动联系彼此”定义为真正冷战的话,那这才是两

    人白头到老的生命中历时最久的一次。

    总共持续了足足二百四十八个小时又三十六分钟。

    这个数字如此精确并不是因为他俩记性很好,魏凌允大大咧咧才不会专门去

    数这个,而余蓓生了十天闷气,看见手机都恨不得砸了,没心情计时。

    有这个数字记录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手机。

    魏凌允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没有得到回复,发送时间就是起始。

    余蓓在经期结束后天就气势汹汹打来电话,通话记录的时间就可以算是

    终止。

    还挺好算的。

    那通电话里余蓓就说了两句话,没给魏凌允回答的机会就挂了。

    “我在二号食堂三楼小炒窗口对面等你,今晚上我要出去住,饭钱和房钱我

    都准备好了。我等你半个小时,你不来,我就分手换男朋友。”

    魏凌允其实气头早过了,说白了他抹不下的只是心底大男子主义的空心竹筒

    强撑起来的一张面子。

    而且他足够了解余蓓,他听得出,自家女友不是开玩笑的。

    这位个头小小,声音不大,笑起来特别纯真可爱的女孩,心里隐隐藏着一股

    狠劲儿,就像火山口的温泉,平时暖和,泡了治病,真发急沸腾起来,皮rou都能

    给人烫脱了。

    魏凌允以前没领教过,但见过,还不止一次。

    比如那个去余蓓家玩不小心把魏凌允送的摆件碰下来摔碎的小表弟,已经有

    四、五年没再见过余蓓家的门了。

    比如那个缠着想追她的班花拉拉,不知道被她用了什么招儿,吓得连晨跑都

    不敢再跟她一起。

    糟糕的是,魏凌允不在学校。

    他坐公交车去市区,面试一个稍微远点但是给钱的家教。

    他放下手机时,那个正听他试讲、一脸青春痘的高三男生挤眉弄眼地说:

    “哥,你马子发飙了?”

    魏凌允看了一眼表,收拾好东西,开门出去说声对不起有急事这家教我没法

    接,就撒腿跑下了六楼。

    以前一起看言情剧的时候,魏凌允还嘲笑过里面的主角,一遇到情况不冷静

    思考,动不动就撒丫子跑。

    这会儿,他跑的比日剧男主都欢。

    用了一节课的钱,他冲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往回赶,结果戏剧性的堵车

    了。

    车开不进学校,到达后他瞄了一眼时间,找的零钱都顾不上要,就又是一通

    言情剧标配狂奔。

    后来一次小范围的同学聚会,魏凌允带家眷出席,对着曾经的好哥们,不知

    怎么说起了这件事,心有余悸地感慨:“别光说我们恩爱,当年我距离跟她分手,

    就差两分种。到的时候,她都趴桌子上哭开了。”

    余蓓在旁笑了笑,说:“他啊,到现在都不知道,食堂挂的那块表,其实慢

    五分多钟呢。”

    “啊?”

    (三十七)

    余蓓打电话的时候就点好了炒菜和饭,魏凌允到的时候,东西都已经凉透。

    他赶忙对着红了眼睛和鼻头的女友解释。

    余蓓听完,默默端起那些东西,去窗口请阿姨帮忙热了一下。

    “你也还没吃呢?”魏凌允等到饭菜端回来,拿起筷子,有点紧张地问。

    “嗯,没吃。”余蓓抿了抿嘴,眼泪啪嗒又掉下来几颗,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我还以为……你真不来了呢。”

    “怎么会,蓓蓓,我……不可能想跟你分手的。”

    余蓓抽抽鼻子,拿出纸巾擦了擦脸,“吃吧,边吃边说。”

    看他吃了几口,她没动筷子,而是小声问:“乐乐,咱们是不是说好了将来

    要结婚,一起过日子,一起生活很久?”

    “嗯。”他点点头,知道自己其实理亏,没说话。

    “我说咱们俩的事情,应该一起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答应了?”

    “嗯。”他低头吃饭,塞了满嘴。

    “那我现在给你花一点怎么了!”余蓓眼里又滚下两颗泪珠,拿手背一抹,

    “你以前家里一个月生活费给你六百,你舅舅给你恋爱补贴五百,还断不了有零

    花打卡上,买点贵的就能从家里要,我一个月生活费就三百多块,你愿意给我花,

    我是不是什么也没说过?”

    魏凌允没什么底气地说:“我给你花那是应该的,你是我女友啊,就是将来

    结婚,老婆花老公钱不也很正常吗。”

    “现在你一个月生活费不到三百,课又忙,家教就剩一个了吧?我跟家里说

    不够花,我现在一个月生活费五百,兼职算下来还能补贴起码六百多,我就不能

    心疼心疼你吗?乐乐,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魏凌允叹了口气,“我……心里其实知道,你对,我错。这不……就是个面

    子问题么。我拉不下脸,心里不舒服,才故意跟你找别扭。对不起,是我犯浑了。”

    余蓓这才又拿起筷子,“吃饭,今晚不许回宿舍了,咱们出去住。到外面好

    好说。”

    他想到了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俗话,探头小声问:“就光为了说话啊?”

    余蓓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默默吃饭,没理他。

    她饭量小,很快就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把炒的rou菜往魏凌允那边推了推,抽抽鼻子,才小声说:“不

    是,是我想你了。可想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