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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思南也是。 方槿桐赶紧拉了她和思南下跪,又低首。 方槿玉本想多问两句,可低首时见周遭的女眷都是如此,便也只能照做。 多些时候,轿撵过去,四周的人才陆续起身。 方槿桐三人也相继起身。 思南扯了扯槿桐衣袖:“三jiejie,在宫外见了公主都需下跪吗?” 方槿玉同样疑惑。 方槿桐摇头,娓娓道来:“华瑜公主是君上和皇后的女儿,也是君上最宠爱的女儿,在宫中各个皇子和公主里地位不算一般。君上赐了华瑜公主帝姬仪仗,出行便堪比太子。” 故而,周遭都要下跪相迎,且不能目视。 方槿桐出入宫中,自然是知晓。 方槿玉和思南却是头一回听说。 还险些冲撞了。 耳旁,思南叽叽喳喳说着旁的事情,方槿桐思绪却飘向了别处——往年的迎春会都鲜有见到华瑜,宫中有传闻说她并不好相与,她也曾在阳平口中听过类似的评价,只是阳平也不愿冲撞她。华瑜为人高冷,往年的迎春会都不曾驾临,这次的迎春会怎么突然来了?更况且这次的迎春会并非有皇后cao办,是媛妃cao办的,华瑜更没有来的理由。 方槿桐想不透其中的原由,但有一条,阳平再三提醒过,这个华瑜连太子都要让她三分,不和她冲撞便是了。 槿桐也没想到会在凤凰苑遇到,看来,这次迎春会怕是有旁的隐情。 不谈不论便是了。 方槿桐心底澄澈。 ******* 等到凤凰苑,方槿玉便和槿桐,思南二人分开了。 方槿玉和方槿桐姐妹二人自幼都玩不到一处去,方槿桐有方槿桐的玩伴,方槿玉也有方槿玉自己的圈子,少有交集。 思南跟着方槿桐一道。 “三jiejie,今日的人真多。“多得整个苑子都打挤。 方槿桐同感,许是大半个京中稍有些来历的贵女都来了,又来了不少王孙贵族家中的公子哥,凤凰苑是京中能寻到最大的地方了,还是打挤。 方槿桐牵着她:“跟着三jiejie便是了。” 思南听话点头。 “槿桐。“不远处,有人唤她。 槿桐应声望去,不是曲颖儿是谁? 曲颖儿身边就是诗然,她方才还在想去何处寻她们,没想到便遇见了,省去了不少麻烦。 “走。“槿桐牵了思南往前。 曲颖儿和戴诗然,思南平素都在方府中见过,并不陌生。简单问候寒暄,槿桐问起阳平来:“怎么今日没见她?“ 平素里她才是最好事的那个。 曲颖儿听罢,掩袖笑出声来,戴诗然和方槿桐面面相觑,不知她何意。 曲颖儿悄声道:“你们不知道,今日这迎春会便是由得她的缘故弄出来的……” 啊?戴诗然和方槿桐都意外。 “寻个安静地方说话。“此处人来人往,曲颖儿拉了她们去旁的地点。等到寻到暂时四下无人的地方,曲颖儿便忍不住了:“还不是那根羌亚木头。” 羌亚木头? 方槿桐嘴角抽了抽。 “就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乌托那。“曲颖儿一语点破,方槿桐和戴诗然都笑起来,若是用羌亚木头来形容,倒是贴切的很。 曲颖儿挽了槿桐胳膊:“你的那个洛表哥是木头,这根是羌亚木头。” “说正事……“方槿桐实在恼火。 曲颖儿再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将她几人拉到近处,悄声道:“不是乌托那去向君上求亲了吗?君上既不想答应,又不好拒绝,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寻思乌托那是自幼在西域长大,若是cao办这么一个迎春会,兴许乌托那就转了心性,不把心思放在阳平身上了。所以君上才让媛妃cao办了这场迎春会,主角其实是乌托那,我们都是衬托,至于阳平,她今日是一定不来的。都是为她做的局,她若是来了,就是拆局,让君上和媛妃都下不来台。所以呀,今日是见不到阳平的,你我几个就好生在这里赏赏花,听听曲便是了,不往那乌托那跟前凑就对了。“ 原来如此,方槿桐和戴诗然会意。 思南听得似懂非懂,自然也不会插话。 难怪这几日都见不到阳平,原是被乌托那烦得躲起来了,君上大费周章得拉了大半个京中给她作陪,阳平自然不能出错。方槿桐叹了叹,其实那乌托那人当真不错,只是阳平若是真嫁去了西域,回一趟长风都得多长时日? 长公主和安北侯一定舍不得。 是啊,若是她远嫁,爹爹也会不舍。 方槿桐摇了摇头,鬼迷心窍了不是,方才心头怎么想的是远嫁怀洲…… 曲颖儿正欲开口说什么,忽得听到不远处女声传来:“我今日想见你,还需得来迎春会这样的地方,怀安侯的架子何时大成了这般模样?” 怀安侯? 沈逸辰? 方槿桐意外。 曲颖儿也怔住。 这声音隔得不远,但三人都四下观望,确信周遭没有旁人。况且,听方才那翻话的语气,也不应当是有人在的时候说出来的。 思南拨开近处的草堆,漏出围墙上的镂空雕花来。 难怪。 声音是从围墙那头传过来的,因为这个镂空雕花才听得仿佛就在近处。 而先前她几人故意压低了嗓音,中间又有草堆隔着,她们几人的声音当是没有传过去,所以对面人也才觉得四下无人。 只是从对方的话中听出其中一个是沈逸辰,方槿桐心中好奇。 曲颖儿也道:“这声音似是在哪里听过。” 听过,却不熟悉。 戴诗然同感。 虽说好奇害死猫,道理亘古不变,愿意赴险者却不计其数。 方槿桐第一个凑过去,相继是曲颖儿,戴诗然和思南。 镂空花纹雕了吉祥如意牡丹图,方槿桐从牡丹花瓣的图案中看过去,只见沈逸辰将好正面面向她,她将好能看见。 只是沈逸辰脸色并无平日见到的温和中二,反是,有些清冷倨傲。 她都险些以为认错。 对面的女子背对着她,围墙后又正好有颗树,不多不少,恰好挡住她。槿桐看不清是谁,但从刚才说话的语气来看,至少是沈逸辰的旧识。能如此同沈逸辰说话,身世应当也不一般,槿桐飞快在脑海中搜寻着。 “不敢。”沈逸辰连眼皮都未抬。 方槿桐楞楞看他。 “还真是沈逸辰。”曲颖儿诧异:“沈逸辰向来倨傲,也没人去惹她,能这么和他说话的,这京中一共也没几个。“ 方槿桐转眸看她。 曲颖儿话音刚落,就听戴诗然道:“是华瑜。“ 华瑜?方槿桐指尖滞了滞。 “我就说。“曲颖儿豁然开朗,就说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