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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已经记不得当时笑了多久。 沈逸辰也笑。 “只是南华木质地轻,且韧,用的时候需小心。”他伸手,从身后将她箍怀中,手把手得教她握住球仗。 她指尖微颤,被他牢牢握在手心。 方槿桐微微抿唇。 …… 不知觉间,都到了天边快泛起鱼肚白。 “我要回去了。”方槿桐也觉时间过得如此快。 阿梧再晚些就要过来了,她需得改在阿梧前回去。 沈逸辰揽着她跃至杏花树上。 “沈逸辰……“她似是还有话想问他。 “嗯?“他洗耳恭听。 方槿桐迟疑稍许,还是轻声问道:“华瑜公主是君上的掌上明珠,君上怎么会因为你的缘故,舍得将华瑜公主送去行宫?“ 她其实担心。 沈逸辰便笑:“想听真话假话?” 方槿桐蹙眉:“真话。“ “你可知当日的迎春会,君上是为乌托那准备的?” 乌托那?方槿桐还是意外几许,她虽然猜想的是京中的王孙贵族,却未王乌托那身上想过。 “君上不想将阳平赐婚给乌托那,才想了迎春会的主意。“沈逸辰继续:”所以,我同君上道,乌托那似是私下里对华瑜公主倾慕有佳。“ 华瑜?方槿桐惊讶。 沈逸辰唇畔弯了弯:“我这么说,君上便信了。有了阳平郡主的前车之鉴,君上也怕乌托那将心思转到华瑜身上,便一心想着如何将华瑜支开。” 方槿桐询问般看他。 他又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便同君上说,可说我同华瑜起了冲突,君上为了安抚我,将华瑜送到避暑行宫去了。君上龙颜大悦,还赏了我良田千亩。“ “……“方槿桐简直汗颜。 难怪他有恃无恐,难怪君上会为了安抚他,将华瑜公主送走,原来,竟都是有人在背后自导自演的戏。 方槿桐问道:“那乌托那也没看上旁人。“ “谁说的?“沈逸辰幽幽看她:”你可知礼部那几个使节名册上写的人是谁?“ 方槿桐想了想,额头三道黑线:“当不是我吧?“ 沈逸辰好气好笑:“整一日中,乌托那和几人说过话?“ 方槿桐忽得信了。 “若是这册子呈了上去,兴许就一纸赐婚下了。“沈逸辰看她,也正是因为他想到乌托那若是在迎春会遇见她,一定会对她冠以朋友热忱,而杜使节等人一定会拿次做文章,一旦诏书下来,便是君无戏言,所以他才会早早便来了凤凰苑。 “那……“方槿桐心中后怕:”那册子最后怎么没有呈上去?“ “想听么?“他声音忽然沉下来。 方槿桐点头。 他伸手挑起她下巴,看着她眼睛道:“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意中人,他们大凡不想作死,都不会将名册报上去。“ 方槿桐微滞。 “所以,收取一些利息也是应当的。“言罢,他伸手,在她下嘴唇上轻轻一抹,“全且欠着,日后一并寻回来。” 第75章 浮出水面 郭钊近些日子都不在京中。 槿桐这两日还在问起, 怎么这几日都不见郭钊。 自从上次在小青沟, 沈逸辰说了郭钊的来历后,槿桐再见郭钊时都亲切友好了许多。 她早前一直当郭钊是冷面冰山的江湖侠士,听完郭钊留在怀安侯府的来龙去脉后, 顿觉郭钊其实不仅不冷面, 还重情义,仗义, 有担当, 只是……许是同沈逸辰一处呆久了, 有些时候脑子里缺少跟弦, 人却是好的。 故而槿桐对他改观不少。 最近不见郭钊,槿桐好奇, 郭钊可是回瞿山派看他的家底去了? 槿桐自是玩笑话。 沈逸辰想了想, 认真应道,他应当不必,他有十几个副门主分布在各个山头,还有专门的人负责传送消息给他。他足不出户都能了解各个山头的动向,以及各项财政支出, 人员变动,诸如此类。 额……槿桐汗颜。 “那他做什么去了?“槿桐总觉得郭钊应当不会轻易离开沈逸辰身边,她时常在恒拂别苑的房顶上见到他, 可见尽忠职守。 作为瞿山派的门主,郭钊虽然水了些, 可作为沈逸辰的贴身侍从,郭钊简直鞠躬尽瘁,尽职尽责。 沈逸辰笑道:“他是替我做旁的事情去了。“ 沈逸辰这么说,则是不便透露的意思。 方槿桐没有再问。 这场男女混合制的马球赛,只能女子才能进球,男子只能配合,故而训练进球比旁的什么都重要。 她算是其中最差的一个。 便同沈逸辰一组。 沈逸辰手把手教她,从握球仗的姿势,到如何用力道。既是手把手教,便免不了近距离接触,亲言传授或是亲自示范,都透着暧昧。 方槿桐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先前才会绕开话题问郭钊的去处。 沈逸辰心思却飘去的别处。 他确实让郭钊去做了旁的事情。 月前,他让暗卫去查这几月在方府出入的人,尤其是在方府暂住过的人。 暗卫两日后来复命,说这几月里,方寺卿在处理凉州侵地案,近乎鲜有呆在方家的时候,故而来放假拜访方寺卿的人也少。再加上京中都知晓方寺卿近来处境不明朗,许多人都暂且将拜访之事放了放,故而方寺卿这跳线往来的人近乎没有,若是有,也是在大理寺那头,更不必说在方府落脚小住的。 而方家另外两房里,二房的方世坤外出跑商了。来方家二房来拜访的大都是女眷,这其中除却二夫人袁氏的亲家婆婆来了方家,小住了一日,没有二房的客人再来小住过。 如此便只剩了方家四房,方世平那里。 方世平终日游手好闲,在外整天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却是不敢带回家中来,怕遭方寺卿责骂。但若说有外人来方府小住的,这几月里只有一个,还真同四房有关。 就是肖缝卿。 肖缝卿? 沈逸辰先是指尖轻敲桌沿,听到这三个字却忽然停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几月里,只有肖缝卿来过方家暂住。 巧不巧,他所在的这座恒拂别苑也将好是肖缝卿名下的。 ——那便是多早前,肖缝卿就将宅子置在了方府旁。 置了宅子,却不常住。 京中的玉冕巷,鹿鸣街,哪处都比明珠巷更适宜置宅。 肖缝卿是商人。 商人重利,这座恒拂别苑空放在这里没有任何益处。 除非是…… 沈逸辰目光滞住,除非是,在他没有任何名目接近方家的时候,还有这座恒拂别苑就在方府隔壁。 可若是他要寻的人就是肖缝卿,那便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