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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笔就是不一般。 方槿桐和戴诗然就跟着点头。 出嫁婚期定在腊月二十二,钦天监算出得良辰吉日。 也就是说羌亚来的迎亲队伍,腊月二十就要来京中。 今日都腊月初八了,算一算,乌托那也就还有十余日就到了。 阳平忽得生出几分紧张。 曲颖儿打趣。 戴诗然掩袖笑。 方槿桐心中却生出几分不舍。 苏苏出嫁了,阳平也要远嫁,戴诗然的亲事订下了,不日之后就要嫁去庐阳。 偌大一个京中,似是忽然之间也只剩下她和曲颖儿了。 方槿桐想起爹爹早前随意提起的,听说曲国公在给曲颖儿寻亲事。 曲颖儿和良山…… 方槿桐心中微叹。 等马车回府,候在门口的小厮上前:“三小姐您回来了?” 方槿桐颔首。 小厮道:“今儿腊八,二夫人让人做了腊八粥,说若是看到三小姐回来了,就让三小姐往西苑去。” 方槿桐才回过神来。 今天是腊月初八,是要喝腊八粥的。 二伯母定是让周mama做了腊八粥。 从小到大,每逢腊八,周mama都会做腊八粥,她和二哥,槿玉,思南,如峰,如南还有如勋都会去二伯母苑中喝粥。 周mama做的腊八粥特别好喝,承载了整个幼时的记忆。 方槿桐也是极喜欢的。 到了西苑。 翊维盛粥了碗给她,她笑了笑,对着二伯母就开始喝起来:“嗯,好喝,周mama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周mama笑得合不拢嘴:“三小姐喜欢就多喝两碗。” 方槿桐笑眯眯道好。 袁氏素来疼她,也笑得合不拢嘴。 “槿桐,你明日可有安排?”袁氏问。 方槿桐想了想,摇头。 袁氏想去看槿舒,问她要不要一道去,方槿桐赶紧点头,去去去。 槿舒已经出了月子,可以在府中随意走走,身子也恢复得很好,精神和气色都好,袁氏才放下心来。 小家伙能吃能睡,不到三个月,已经长得很壮实。 楼氏欢喜得不得了。 周mama时常做些方槿舒爱吃的菜式和点心过去,都在京中,走动也方便。 楼氏也是不介意的。 楼氏听袁氏说今年年关方家团圆,连方槿柔都会回京一道过年,楼氏也道,让槿舒也一同回方府过年吧,一家人难得热闹。 袁氏感激。 相处之中总懂得体恤,便会处得和谐长久。 袁氏给楼氏备了不少礼物,翌日一道带去。 …… 腊月十五,槿桐收到洛容远来信。 槿桐想起木头早前说过十月要来京中的,应当似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心中,洛容远果然提到,灾情稳定,诸事顺利,不必担心。只是樊将军家中父亲病重,告假回家,他还需得代樊将军镇守一段时间。 代樊将军镇守,便是一军最高统帅了,也就是说木头等于变相升迁了。 方槿桐感叹,像木头这样一门心思,却很少话语的人,在军中一定很得樊将军喜欢。 木头想在军中混到出头不过是时日问题罢了。 姨父和姨母定然高兴。 方槿桐放下信笺。 阿梧关心,表公子信上说什么呀? 方槿桐道,木头忙着呢,怕是要正月过后才能回定州了。 阿梧叹道,那洛大人和顾夫人定会想念表公子的。 方槿桐叹道,是啊,她也许久没去看姨母了,正月过后也是应当去一次的。 腊月十八,沈永波和沈安安回京。 槿桐十月去了趟富县。 回来的时候去恒拂别苑寻沈安安,侍从说二爷和小姐去户县了。 户县离京大约十月日。 槿桐才知,安安的娘亲是户县人。 安安的娘亲过世了,但安安的曾外祖父尚在。 十一月初十安安曾外祖父的寿辰,沈二叔带了安安去户县。 安安自幼长在怀洲,曾外祖父也就见过一两次,此次去户县,家中留她小住了月余,再加上往返的路途,沈安安是腊月十八才回京。 一回京,安安便来寻槿桐。 “槿桐槿桐,我可想死你了。”一脸委屈模样。 槿桐好笑:“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沈大小姐了?” 沈安安恹恹道:“户县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在那儿足足呆了三十多日,身上都要生出霉来了。” 槿桐呈嫌弃状态,有这般说自己的吗? 沈安安嘻嘻笑起来:“就同你说说。” 槿桐没好气,敢情是恶心我一人来的? 沈安安上前挽她胳膊:“哪有!” “二叔不是同你一道的吗?”方槿桐记起。 沈安安看了看四下,轻声道:“槿桐,悄悄告诉你,我爹把我送户县就走了,我觉得我曾外祖父生辰只是个幌子,他连我是谁都记不住了,怎么还能点名让我去户县?我爹是拿送我去户县当幌子,他和哥哥总是这般,一定又是朝中出什么事了,哥哥和他商议好了,他表面上同我取户县了,实则去做旁的事情了。” 方槿桐错愕。 沈安安继续道:“我那天听人同爹爹说,近来太子越渐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哥哥不在,好些人来京中寻爹爹,说要同怀安侯府一道,上述弹劾太子。” 弹劾太子? 方槿桐大骇。 “嘘。”沈安安示意她小声,继续又道:“不过这些朝中之事纷纷杂杂,尔虞我诈,哪能这么简单?哥哥定是同爹爹商量好了,所以爹爹才入京的。否则,人人都去寻哥哥去了,那哥哥现在何处呢?” 方槿桐明白过来。 难怪早前沈二叔说入京替沈逸辰分忧,原来是此意。 “不过……”说完前一半,沈安安换了满脸笑意道:“槿桐,我哥哥就要回京了,你高兴吧。” 方槿桐微顿。 沈逸辰……要回来了? 五月到十二月,终于要回来了…… 她眼中不知是喜还是恼。 喜的是似是终于把他盼回来,恼的是,足足半年多过去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封信也没有,连他在归程了,也是安安告诉她的。 连沈安安都觉得意外:“你不知道?” 方槿桐垂眸:“他没同我说。” (⊙o⊙)…,沈安安捂嘴,“哥哥是不是想给你惊喜?” 方槿桐转眸看她,语调平铺直叙:“是挺惊喜的,大半年了,连一封信都没有。” 沈安安诧异:“可哥哥每封信,不说十有八/九都在问你。” 方槿桐也想不通。 转眼,日头便到了腊月二十。 方世年知晓乌托那同她一道打过马球赛,料想也是他们也是几分熟识,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