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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祖宗!! 阿梧惶恐:“三小姐,你快下来!太高了,使不得。”若说先前摔下来是摔成腿折,这里摔下来,怕半条命都会摔没。三小姐自小喜欢的都是些棋棋子子的,何时爱上这些危险的举动了。 阿梧愁眉苦脸! 而方槿桐却明显震惊。 又朝她做了个“嘘”的姿势。 阿梧愣住,却不敢再出声叫她。 方槿桐顺势望去,早前她和沈逸辰在这里看万家灯火,而此时,大半个京中的街道都戒严了。街道上有禁军巡逻,诸如明珠巷等,还有大批的禁军驻守。玉冕巷并非京中权贵的聚集处,禁军还未顾忌,而从杏花树上看去,也眼看着禁军往此处来。 京中变天了! 方槿桐咽下口口水。 “什么人!”忽然有人大喝一声。 方槿桐心中一惊,险些从杏花树上落下来,幸亏还算抓得稳。 这声音是从恒拂别苑传来的,方槿桐才瞧见是恒拂别苑内穿着兵甲的侍从。沈逸辰的侍从都是怀安侯府的侍卫,穿得本就是兵甲,可此时看来,却凭添了些紧张的气氛! 定睛一看,方槿桐和那个侍卫都认出对方来。 “方小姐?” “童卷?” 童卷就是之前在恒拂别苑门口当值的那个侍卫。每次她和阿梧进出,他都会不自觉低头脸红的那个。阿梧还寻安安打听过,说侍卫叫童卷,家中并未娶妻,只有姐弟几人云云,方槿桐怎么会认错? 而童卷就更不可能认错。 眼前的人就是方家三小姐,方槿桐无疑。 “你怎么在这里?”方槿桐记得恒拂别苑中离风铃小筑最近的就是沈逸辰的那间苑子,苑子里平日是没有守卫的,最多只有郭钊和沈括进出,童卷怎么会守在这里? 童卷眉间有戒备之色:“方小姐,您赶紧回去。京中戒严了,要是被人见到您在这树上,怕会引起误会。我等在此戍守,方小姐不必担心。” 果真戒严了,这句话从童卷口中说出一定不会错。 再加上二叔和安安也到了方府,沈括还带了几十人过来,应当是想守着安全。 而恒拂别苑这头和风铃小筑靠近,应当担心恒拂别苑若是空苑,会有人趁着无人,从恒拂别苑到方家来,所以还留了童卷等人在戍守。 “侯爷呢?”方槿桐问。 童卷面有难色:“我也不知晓。” 他表情不像有假,沈逸辰的去处兴许只有问二叔和沈括。 “方小姐,您快回去,这树太惹眼了,真不安全。”童卷急了。 方槿桐点头,既然已经知晓答案,便不要再为难旁人。 她再次顺着墙体爬下来,直到双腿回到石桌上,阿梧才松了口气,实在连七魂六魄都被她吓得足足少了三魂。 还未待阿梧开口,方槿桐先道:“方才见到童卷了,京中戒严了,怕是要变天了。” 阿梧听到“童卷”二字先是一顿,而后又听到“戒严\"和“变天”两个词,才觉得真出了问题。 方槿桐继续:“我刚才上杏花上看了,京中多半街道都有禁军驻防,我们玉冕巷这里也来了一波。” 阿梧倒吸一口凉气,禁军驻守?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玉冕巷可不比明珠巷,岂会来禁军?这玉冕巷内也只有住了怀安侯的恒拂别苑和方家了。 那便不是冲着朝中之事来的,是整个京中都戒严了。 阿梧伸手捂嘴,怪不得沈二爷和沈小姐都来了方家,原来带了这么多人是来保护方家安全的。忽得,阿梧庆幸,怀安侯是真念着小姐。 思及此处,怀安侯呢? 连阿梧都能想到,更何况方槿桐。 安安和二叔没来风铃小筑,她便自己去。 方槿桐唤了阿梧一道走。 刚处苑子口,就见思南匆匆忙忙跑来:“三jiejie。” 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方槿桐停下来问她。 思南神秘道:“出事了!曲先生给我上完课,正要离开,忽然说街上戒严了,不让进出,曲先生连家都回不了,义父让人给曲先生先腾了间屋子出来,说让曲先生先歇歇。腾屋子就不是暂歇,”思南人小鬼大,却心底澄澈:“我见苑子里来了好多侍卫,都是不认识的,听人说是怀安侯安排的,却不知道什么情况……” 除了曲先生,思南所说她已知晓了七七八八。 思南话音刚落,前端匆匆来了人,“槿桐。” 是沈安安。 槿桐上前:“出什么事情了?” 沈安安自小有爹爹和哥哥宠着,哪有什么烦心事,眼下这般模样,方槿桐还真是没见过。 沈安安牵了她:“借一处说话,来。” 言罢拉了安安到一侧,既是借出说话,安安身后的暗卫没有跟上,思南和阿梧也都会意没有山前。 “宫中出事了,晨间的时候太子带人逼宫,眼下,宫门紧闭,整个京中都戒严了。”沈安安言简意赅。 方槿桐伸手捂嘴,太子逼宫…… 这消息太过骇人! 方槿桐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起年初一的时候,太子的诸多行径都很不正常,天怒人怨是咎由自取,可没想到竟到了要逼宫的地步?若是逼宫,便没有退路了,太子本是皇后所出得嫡长子,究竟中途出了什么事端? 逼宫之事,成王败寇。 可无论最后掌权的是谁,这整个京中都怕是免不了要遭殃及。 “沈逸辰呢?”她心中无底。 既是这个时候,自然要避之不及,眼下却只听说二叔和安安来了这里。方槿桐心中涌起不好预感:“他去哪里了?” 沈安安踟蹰,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可她执意要问,又怎么能瞒得过? 沈安安咬唇:“哥哥入宫了?” 入宫?! 方槿桐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此时入宫?怎么会 她心中好似钝器划过,心头的不安好似涓涓细流却统统汇聚成河一般,再难压抑得下去。此时宫变,宫中一定在大肆肃清,而太子毕竟是太子,君上身边也自有忠仆,眼下的宫中一定是铺天盖地的血腥! 方槿桐失神,仿佛想起了梦中那个大雪夜,连指甲剜进rou里也未察觉。 “槿桐,你别担心,哥哥自有分寸。爹爹说了,太子如今失道寡助,正是需要各方支持,哥哥是掌管西南的怀安侯,太子必定忌讳。此番哥哥入宫,其实比在宫外更安全。宫内自有屏障,而宫外,看似平静,可一旦起了事端,不少人都会趁乱打劫,事后也难追寻。这禁军虽各处戒严,但城门和宫门才是大事,这周遭戒严的不过是摆设,哥哥让沈括将在京中的侍从,暗卫和死士都招来了,就在方府和恒拂别苑内。槿桐,眼下我们只能等待,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