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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厮备好了上等的茶叶,让方槿桐捎回去给方世年。因为方槿玉在,又准备了一份给方世平。 礼尚往来,亲戚间更是。 方槿桐就让阿梧收起来。 同行的小厮来催,几人才从东苑起身,往府门口移步。 方槿桐和方槿玉的行李是昨夜就收拾好的,上午就送去马车那里安放了。 军中用度齐全,洛容远轻装上阵,行囊里只有几件途中换洗的衣裳,不占地方。 “边关风沙大,仔细身体。”顾氏也不知自己说了几遍了,洛容远在,她便又忍不住提醒:“为国尽忠固然重要,还是要处处谨慎。” 边关不比别处,做母亲的哪里能轻易安心。 “我中秋就回来看您。”洛容远一语中的。 顾氏颔首。 将好行至大门口,门口停放了三辆马车。 一辆置放行李。 一辆给方槿桐坐,一辆给方槿玉。 几日路程都在马车上,马车大些也自在。 早前从元洲城来定州,没有放心的车夫,眼下从定州回京,车夫都是洛府的人,也安稳。 洛容远同军中跟来的几个侍从,就一跃上马,走在马车前端。 “姨父姨母,你们也注意身体,槿桐下回再来看你们。”阿梧扶着槿桐,福了福身。 方槿玉也依葫芦画瓢。 “好孩子,快起来。”顾氏扶起她二人。 “女孩子家,身子金贵,最怕折腾,要是路上有些个不爽利,就同你表哥说,慢些也无妨。”顾氏又道。 方槿桐点头。 “囡囡……”临着阿梧扶她上马车了,顾氏又忍不住唤她。 “姨母?”方槿桐回头看她。 “到了京中,记得给姨母来信。”顾氏再次嘱咐。 “知晓了。”方槿桐应声。 帘栊放下来,方槿桐和方槿玉都各自安坐好。 “走吧。”洛青衫吩咐一声,几架马车的车夫就依次挥动缰绳。 方槿桐和方槿玉撩开车窗上的帘栊,朝顾氏挥手。 顾氏也照做。 洛容远在马背上拱手:“父亲,娘,回府吧,别送了。” “好。”顾青衫赞同。 顾氏鼻尖微红,就掏出手帕轻轻捂了捂,随着车队离开,缓缓挥手。 直到目送到街角尽头,看不见了,才松下手来。 眼里红润了一片。 洛青衫伸手揽她,她眼中氤氲更重。 “不去边关多好,京中又不是谋不到好差事,你说是不是?”顾氏叹息。 这些话他听了无数次,洛青衫就笑:”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打算,不干涉,才是我们做父母的能给孩子最好的支持。“ 顾氏点头,再翘首,便真的连马蹄声都听不见了。 “回府吧。”洛青衫牵她。 顾氏一步三回头。 “你说,那个怀安侯,是不是看上我们囡囡了?”顾氏总觉得不安。 洛青衫不置可否,却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我是有些担心。”顾氏并不隐瞒,“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出要同远儿和囡囡一路?” 洛青衫看了她一眼,应道:“cao这些心做什么?一来方世年不是攀龙附凤的人,二来方家同怀安侯府又算不得门当户对。你对槿桐这么好,方世年心中清楚,他只有槿桐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她嫁去怀安侯府的。再者,我看槿桐对怀安侯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日后别cao心了。” 顾氏只得点头。 ***** 定州城,西门口。 洛容远远远就看到了沈逸辰。 他骑着马,身后没有马车。 随行只有几骑,看得出都是个中好手,身手不凡,尤其是郭钊。 一对剑眉,瞄上一眼,便知晓是武林人士。 “容远。”沈逸辰也见到了他。上次口误,唤过一声洛将军险些惹出麻烦后,沈逸辰便有记性了,都称得他为洛兄。 洛容远也却之不恭:“侯爷。” 沈逸辰玩笑道:“容远这句就见外了。” 言罢,瞥过一眼,他身侧的一辆马车偷偷放下帘栊,先前似是在偷听。 他便是眼角余光也都认得出她来。 “槿桐。”他唤了一声。 方槿桐心中微叹,果真躲是躲不去了,那帘栊自己不过晚放了一瞬,就被他看了去,真是有双好灵验的狗眼睛哪。 不愧是“狗蛋"的亲爹。 方槿桐深吸一口气,索性挑起帘栊,大方看了过来。 只见沈逸辰一身淡蓝色的素衣裳。 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身后又跟了十余骑,离他最近的那个,她还见过,叫郭钊,一对剑眉很是惹人瞩目。 这一行十余人,全都骑着马束着包袱,同行连一辆马车都没有。 洛容远身边的侍从也是。 定州到京中要六七日脚程呢,军中回来的人都是铁打的不成? 瞄了一眼,还是同他招呼:“怀安侯。” 既要同行,礼数也得俱全。 方槿玉那头也照做。 这便算问候过了,方槿桐正欲收手放下帘栊,身旁就有个狗头窜了出来,两只小短腿搭在窗上,四处张望,很是欢喜得“汪汪汪”唤了几声,招摇过市。 方槿桐恼得很。 一边将它的狗爪子扯了回来,它就一面倔强得将狗头探出窗外。 弄得方槿桐很是狼狈。 沈逸辰就在马上笑出声音来。 郭钊嘴角抽了抽,这几声还真同那几声“汪汪汪”有些像,不由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巧,洛容远在一侧道:“侯爷,动身吧。” 沈逸辰应好。 洛容远的父亲是洛青衫,定州知府。 守城的士兵都晓是洛公子,也省去了细下的盘问。 沈逸辰的人连面都没有出。 洛容远同沈逸辰策马走在最前头。 十余骑跟在身后。 然后是三两马车。 最后,是几骑洛容远的侍从。 定州到京城有官道,路又不长,算是最安稳的一段。 加上有这十几骑护着,根本无需担心会遭流窜的劫匪。 方槿桐偷偷伸手,掀起帘栊一角,看到沈逸辰和洛容远远远骑马走在前方,离她们还有段距离,才舒了口气。 左手抓住那双狗爪子,右手佯装重重得打下去。 打得狗蛋一愣一愣的。 仿佛知晓又不疼,她这么费力折腾做什么。 方槿桐便教育着:“你又不是猫,爬这么高,从马车掉下去怎么办?腿又这么短,没准摔得个一瘸一拐的。怎么还没方槿玉那只笨猫聪明?” 狗蛋“汪”了一声。 俨然一副不依不挠的模样。 方槿桐就窝火得很,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阿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