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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在上面的那一个。于是空出一只手出来,照葫芦画瓢揽住他的腰,舌尖硬气地探入他的口腔,一路横冲直撞。手也不安分起来,从他的腰身往上游走,插/进他的头发。阮承颐身形一颤,松开她,躺至她的身侧,胸前微微起伏。“阿颐?”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她没事人的模样,却害惨了他。阮承颐看着她无辜的样子,盯着她的红唇,收回视线,平复了一下,找回之前的话题缓冲:“昨晚说了些什么?”宋乔:“……”为什么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我不是回答了吗?”阮承颐挑了挑眉,看她:“撒谎倒是面不红心不跳。”她固执地偏过头不回答他,半晌后,又说:“我们什么关系?”“未婚夫妻。”“你才未婚夫妻!”“或者你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随时都可以。”“……”阮承颐看着她,忽而正色:“或者说,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怎么会一点感情也没有?他问的这个问题真是……让她怎么回答好?他声音忽然低下来:“乔乔。”“你必须得习惯,从朋友到爱人的过程。而我,就是你的爱人。”他将她的手放置在他的左胸,那里有温热的触感,还有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我心里的这个位置一直留着你,那么你就不能再想着其他人。你只能想我。”她感觉脸颊开始发烫,开始升起温来。他说这些的时候,专注,低沉,深情款款,又格外霸道。她心里悄然有一处开始慢慢融化,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低平的土地上长出一颗豆芽,它一直维持着豆芽的模样,许多年来从未改变。而直到有一天,它忽然松动了起来,枝叶微颤,然后开出一朵徐徐的小花,花瓣细小晶莹,是那样沁人心脾。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她心里狠狠一震,想起刘辰一的话来——“宋宋。一年了,你对我,其实一点也没有爱。”“你在意的一直都只有阮承颐而已。他的冷暖,他的喜怒,他的眼神,他的脾气。你大约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无时不刻,你都不在我面前提起他。”睫毛颤了颤,宋乔睁开无波无澜的眼,就看见阮承颐睡在她旁边,眼眉低垂的样子。她知道这副神色代表什么意思,他每当出现这样的表情,便是在不急不缓的等待,给予很大的耐心,然后一边自己轻轻陷入沉思之中。她能了解到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知晓别人不曾知道的内心世界,并且他的每一个真实的性情,都在她面前毫无保留。霸道,耍赖,缠人,抑或那些低沉的性感。都只有她一个人知晓。静默之中,宋乔身形动了动。阮承颐抬起眼来,就看见她撑在他的身上,食指落在他的唇上,一边说:“嘘。”“我要吻你——”宽大明亮的几前,阮承颐翻看了几页资料,而后漫不经心地道:“钱务实现在怎么样?”程颖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厌恶,“阮总的游戏是精品,他作为合资商赚了不少,不过野心很大,并不满足,还想出大价钱争取和咱们的合作项目。”阮承颐点点头,退回座位上,手指轻点扶手,“那么就继续合作下去吧。”程颖诧异道:“阮总……”“他的总资产有多少?”程颖大概回报的一个数目。阮承颐点点头,“恰巧我最近闲来无事,又研发了一款小游戏。”他淡淡补充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俞副总,你负责和他商谈。这次合作认真对待,对钱务实说这是我专门留给他的项目,我希望看到他的诚意。”“……好。”阮承颐才处理完这边的事,又接到来自好友岑臻之的电话。他立在窗前,将手机拿在耳边:“岑老师什么指教?”岑臻之是他大学室友,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今年他刚刚留校任职,不知这会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事。“承颐。我这边出了一些急事,需要你帮帮忙。”“我很忙。”“少来。你一定是哥几个中最轻松的那个。”那边毫不客气地就揭穿了他的谎言,一边说:“我暂时有事处理,需要你帮我代代课。”“什么时候?”“两天后,耽误一个星期我就回来。”“出什么事了吗?”“没事,我去一趟就好。明天我们聚聚。”“好。”于是又一个计划搁浅,想起答应宋乔的下个星期出去玩一圈却又要食言,晚上回去将会看到的宋乔皱起眉头鼓起腮帮子时的样子,他就弯了弯唇角。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花店,他走下车来,买了一束玫瑰。回到家后,他放轻了脚步,通过轻轻的沙沙声大概得知她在卧室里。于是缓缓走去她房间,倚在门边看她的侧颜。她正趴在桌前,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丝毫没有发现阮承颐已经回来。桌子上散着一些星星,旁边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木质盖子被随意放在桌角,上面还装着一些五彩缤纷的纸条。只见她拆开一个星星,然后极仔细地展开那张长长的彩纸,视线专注地投在上面,半晌,撇撇嘴,又无趣地折回星星的形状,然后扔进玻璃罐里。阮承颐看的有趣。良久,他轻轻出声:“在看什么?”突然的响声使得宋乔睁大了眼,回头来看是他,又凶巴巴地皱起眉:“你都不知道出个声。”“我出了,你没听见。”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在回忆以前?记起我之前那句话了?”还是很早以前,中学时代,那时她迷上了折星星。只要一想到捧着玻璃罐迎着阳光,里面五颜六色的星星也就折射出夺目的光彩时,就心痒痒的一定要尝试。自然阮承颐成了她的苦力。那时她还好心地拍着他的肩膀:“阿颐。你要是有想对我说的话,也可以写在上面。我绝对不忘你的大恩大德,闲来无事就拆下来看。”那时他眼也不眨,一边折着星星,一边漠然地道:“下午那道题你做起了吗?拿来我看看。”她碰了壁:“……”不满地撇撇嘴,又不敢造次地转回身子,认命地拿出习题来看。半晌,还是没能憋住话,小声道:“我让你写想对我说的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肯定会写批评我的话,我是做了多大的牺牲才做到这一步,好心没好报……”他听清了她的话,停下动作:“我指出了你就会改正?”她一噎:“……”自觉顽劣不堪,改邪归正还是太难。但又不甘心地望向四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谁知道啊,试试呗,万一我就改了呢……”他微抿唇,颔首:“好。你记得看。”后来阮承颐将一大罐星星交给她时,她事情又多了起来,那时她又变了心性,不爱星星了,接过之后只是随手放在了柜子里,然后便再未曾打开过了。那时她想,他每次教育她的话,她都可以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