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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就开始观十步之外的棋,布子了?宋中元还算是个人才,只是这么做,是不是太抬举他?”

    阮致冷笑:“以后我家老爷子只要不死,定然不遗余力地大大扶持此人。嫁给他的可不是什么偏门亲戚,而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小boss还差一个暴击就死去,宋林却似乎反应过来,瞬间砸了手柄,那张温柔的脸变得有些阴沉,他把卡抽完的烟狠狠地摁在枣红色的羊绒地毯上,冰冷问道:你说他娶的谁?

    “老爷子的心肝,我唯一的堂妹,你同学,对,别瞪了,就阮宁。日午安阮,呢嘤宁。”

    第二十章 凉风袭来青草香

    阮宁既是一个孕妇,也成了一个主妇。周庭长那厢带来喜讯,阮宁如今嫁了军人,一切变得更顺理成章,上级批准了调令,阮宁可随军走,休完产假后拿着调令去延边法院民事一庭报到。

    她如今了却了心事,整日痛苦纠结的难题一瞬间荡然无存了。想来也奇妙,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做了一个选择。而这选择无关对错,只是因为可行。此处虽远,离家远,离繁华远,却离痛苦也远。

    她每日除了做饭读书,便没了别的事,于是在网上邮购了一套DV新生儿五件套,上衣下裤和尚衫,外加帽子围嘴,花饰卡通均要自己刺绣缝上。

    宝宝属相是鸡,于是每样都绣有小鸡。什么平针回针花针,阮宁跟着视频学得津律有味,可自己掂起针,如有千斤重。一整日只缝了一只小鸡嘴、一个小鸡冠,且难看,超级难看。她给她妈发微信,她妈脸黑线,红指甲点着图片,跟跳舞的老队友毫不留情地吐槽闺女心憨手笨。

    宋中元夜间cao练完毕,回到家中,便见阮宁披着针织衫趴在书房睡着了。她睡得极香,团座老人家轻轻把她横抱起暖在怀中,却见她脸上贴着一坨红色的小东西,取下来,是她今天发给他看的小鸡冠。

    宋团座谈淡弯了眼睛,抱着她稳步向主卧走去。阮宁梦中不知见到什么,忽然便咧着小嘴笑了起来,好似弯弯月牙,团座定晴看着她,看着能笑,却愣在那里。

    他轻轻弯下脑袋,缓缓地靠近姑娘软软的脸烦。

    她却一瞬间表情由笑变成哭泣,瘪着脸,表情悲伤,喉头还有哽咽。宋中元猜想,自己的妻子大约是个十分乐观的姑娘,而这个乐观的姑娘也一定有什么吐不出的苦楚和伤心事。

    他把她放到床上安置好,拍了拍她有些凌乱的包子头,又取出听诊器,听完才起身回到书房。

    书架上有一个极厚的记事本,宋中元取下,“沙沙”地记录了些什么,直至深夜,才喝了口清茶,拿出五件套中的缝纫材料。

    清晨,阮宁伸伸懒腰,走到书房,却发现五件小衣裳的卡通配件已经做好了三分之二,样样精致。宋中元留了张纸条:“给你留了一些,打发时间玩吧。不要劳累。”

    他沉默寡言,语气枯索,人却异常温暖有力。

    中午时,小武送来一天所需的蔬菜rou类,若军中厨房有些汤水是孕妇所需的,宋中元也会买下,让小武并送来。

    她捣鼓了几天针线,又买了几盆小花,从楼下师长家中的花园挖了些泥巴和蚯蚓,每天施肥浇水,忙得不亦乐乎。师长夫人瞧着这姑娘直笑,说你很好,宋中元这样禀赋聪明的配你刚刚好。

    阮宁嘿嘿笑,老是把菜和rou送给师长夫人,然后到她家中蹭饭。

    师长夫人笑说:“我这是招惹了个小赖皮,不过瞧这孩子真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陈如堂陈师长笑了。前些日子南方司令部阮老将军也曾亲自打电话过来,问了中元一些情况,当时陈师长便猜到这姑娘是谁了。

    他还是团长时,当年的师长姓阮。只可惜,古来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阮将军死得早了些,若非如此,如今南方军中俞家扛鼎,阮、宋两家相互牵制的局面将大不相同。

    陈师长取出一本老相册,翻了翻,点到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妻子抱着一个穿得厚墩墩的小男孩,男孩七八岁,笑得调皮灿烂,而那会儿的妻子还是个新媳妇,腼腆而规矩,但是颇喜欢这孩子,抱得也温柔细致。

    师长夫人细细凝视,这孩子五官果真与楼上怀了孕的阮宁小同志十分相。

    她惊讶道:“我记得这是阮师长的儿子,阮将军的三孙啊。”

    他母亲那年过年带他来探亲,这孩子逗趣儿,人小鬼大,常常带着称司令家的  姑娘可可跟我玩耍,说我长得好看,夸你好福气,说自己长大了也要娶个我这样的媳妇儿,小大人儿似的。

    “他一直是女孩儿,只是当男孩养罢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不知晓”陈师长想起什么,摇头觉得不可思议,拊掌笑了:“好小子,宋中元啊宋中元,果真让你如愿了!”

    师长夫人傻脸:“这从哪儿说起?”

    陈师长哈哈大笑,意味深长道:“我不跟你说。你们这些女人嘴快藏不住秘密。同你说了,也等于告诉了阮家的丫头。这是中元的秘密,十分珍贵的秘密。来日方长,让阮丫头慢慢发现吧。”

    陈师长的夫人从此待阮宁更加尽心,一则因她小时候那场缘分,二则也因她个性可爱活泼,在枯燥的军中是个好伴儿。就这样,日子偶尔有惊喜有波澜,还算有趣地继续着。

    阮宁早上起床时,宋中元已经离去,只有一把磨得温润的鞋拔规规矩矩放在玄关,家中衣柜全是制式军装和军队常服,本来十分死气沉沉,阮宁来了,带来她爱穿的黄衣,黄的配着绿的,倒也渐渐有了家的鲜话。

    她昏昏欲睡时,他才回来。宋中元安置过她,便去沐浴。浴室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伴着水声,她觉得此生再没有这样放松安稳的一刻。

    日子悄然过去一两月,阮宁确定,宋中元的气场与她相投,两人以后定然能做一对好夫妻,就像她读书时,瞧见208那群姑娘的第一眼,也笃定着,她们一定能成好朋友一般。

    两种好一样一样的。

    网上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你爱的和你嫁的往往不是同一个。

    她一直觉得挺难理解,既然不爱,怎么就嫁了?十五岁谈的恋爱叫爱,二十五岁的不也是爱,同窗时谈炎的恋爱叫爱,相亲谈的恋爱难道不叫爱,快乐时光爱不也是爱,痛苦时光爱的也是爱,一次恋爱是爱,一百次恋爱同样是爱。

    时间不重要,途径不重要,内容不重要,次数不重要,这场婚若要结下,便总要悠闲或者仓促地爱一场。人人有此权利,不,是人人有爱的本能。而这话似乎否定了人向爱而活的本能,是有大大的常识错误的,阮宁一直这样想着。

    可是,阮宁莫名其妙获得了一场无爱却和谐的婚姻,她便知道,这话不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