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言情小说 - 同学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也再没有林林。

    她后悔了。

    和他在地狱同行,也比独自光明要快乐。

    她话得了无生机,直到接到宋林的电话。

    他告诉她,“死了”的林林去了哪儿;他告诉她,“死了”的林林娶了谁。

    他骗了她。

    他原来没骗她。

    她见过阮宁后,情绪一直低沉,反复地问宋林:“真不真?”

    林笑了,他和她约在一家名叫MeryGor的西餐馆就餐。他说:“真的啊,程小姐。”

    可可酸涩了几日几夜,却觉得自己放不开这些未来。

    除非俞迟真的死了,除非阮宁真的死了。

    除非他们,真的死了。

    她问未林:“我为俞迟,你为谁?你爱院宁跟我爱俞迟一样?”

    宋林胃痛一直没好,轻轻捂了捂,但还是面带微笑:“程小姐的问题有点多。阮宁是我人生中唯一一个计划好却没有得到的,爱情这种东西,大概只有女人才会时刻挂在嘴边。”

    费小费毛骨悚然,觉得这就是个变态。她问他:“据我所知,你已经许多年和阮宁没有过什么交集。”

    宋林漫不经心地切着鹅肝,“扑哧”笑了:“我们从小就是邻居,除了出国读书那些日子,她距离我从未超过一千米。”

    费小费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都说娱乐圈水浑鱼滑,可是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那里水挺清澈,眼前这个简直是条至尊黑鱼。他颇有礼貌地把切好的鹅肝递给费,笑道:“这是小栓小时候闹着要吃一直没有吃上的鹅肝。她在我的生日宴上尝到,吃得很香甜,程小姐也试试。”

    费小费咬了口,觉得红酒酱味太浓,似是更适合孩子的胃口,她不予置评,擦擦嘴,问眼前高大帅气的青年:“宋总这么忙,还专程请我吃了一顿饭,究竟想让我替你做点点什么?”

    宋林倒是很爱借地吃完了鹅肝,哪怕胃不停挛缩着。他说得轻描淡写:“你父亲一定曾经为你留下了点什么,而这东西,必然和他相关,也和阮宁父亲相关。你去寻寻,定然有用。”

    宋林料想有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能让阮敬山死亡的真相浮出水面,至于谁会因此被拉下水,从阮宁当年的反应来看,可窥一二。

    费小费掀翻了她爹和她妈留下的遗物,把两个箱子里的碎渣流都倒出来,回想着父亲临终前寄到英国的物件的归属,最后在一个皮箱子的中层里找到一个芯片。

    芯片旁边是一张卡片,上面有mama的叮嘱——一一你父亲不冤枉,但该死之人并不是他。

    托经纪人找人看了看,说是一张存储卡。

    等到恢复到电脑上,费小费看着那段安静而清楚的视频,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直觉得她爹死得蛮无辜的,一定是被阮家陷害了,可是等到看完视频,活在费小费壳子里的程可可带着一声叹息,脸色惨白。

    如果她是这录像带里的人,该做出什么选择?

    至于俞家,对于阮家大房和二房,又会选择谁呢?

    而俞迟一向好胜,又会不会再次听从他那个祖父的话呢?

    费小费觉得天也许会被戳出窟窿,而窟窿外遍地骷髅。愕然想起宋林的话,他似乎每次都聪明在先知上,可这聪明,着实有些可怕。

    那个不速之客来到延边的时候,阮宁说实话是服气的。

    阮宁下班回到家,歪歪扭扭地脱鞋,保姆阿姨说:“我的天啊,小阮,你不知道,咱们家来了个好漂亮的姑娘,就像……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哎呀,我想不起来了。”

    阮宁接话:“费小费。”

    阿姨猛点头,如痴如醉地觑着客厅,显然来客的美貌镇住了自称什么场子都见过的自家大妈。

    阮宁走到开放厨房,打开冰箱,倒了杯酸奶,咕咚两口,才不情感地走到客厅,打了个招呼:“您来啦?吃了没,累不累,饿了让俞处合迟带你吃点,累了坐沙发歇歌,我还有个案件的材料得细看,就不招待你了。”

    曾经少年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这个少女长得美,还是小栓意中人,后来做了好朋友,寄信国内国外飞。可惜大人斗争太惨烈,她爸害死了她爸爸,她爷爷就弄死了她爸爸。再单纯的小心灵也没法没心没肺地做朋友,阮宁把程可可的信束之高阁。

    她不是不记得那个姑娘,她曾经无数次想起幼时程可可修长而白暂的脖颈,遥遥想着那可真是个漂亮的小jiejie,幼小的张小栓曾经嘀嘀咕咕,长大以后长了把儿,能娶媳妇儿,一次娶俩,可可当大老婆,小丫当二老婆,后来发现自己确实长不出,反而长成了小姑娘的模样,那些傻乎乎的话就被傻乎乎地抛到了脑后。

    谁料想爱着的女人长大成了仇人,谁料想爱着的女人要抢爱着的男人。

    阮宁骨子里的爷们儿张小栓心里很惨淡,真真是相见争如不见。

    阮宁急着去卧室,俞迟却淡淡开口:“等一等,天天这么毛躁。”

    阮宁挠挠头,又坐回一组独立的沙发上。她刻意让自己置身于事外,有些了然地看着俞迟和可可二人,一副“男人我懂你”的表情。

    结果俞迟语气更加冰冷:“从来都是坐没坐相。阿姨烧了点被事放,冰箱里有一碗新炖的红绕rou和刚打的罗宋汤,你吃了吧。阿延这会儿睡了,别去闹他。”

    绝口不提红烧rou和罗宋汤是谁炖的,又是谁煮的。

    阮宁乖乖点头,应了。

    程可可有些惊讶,俞迟待人向通仅是这样的,很少对谁疾言厉色。

    她不曾想过,这二人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她定了定神,倒也不拖来意,这次来,把芯片专制的U盘递给俞迟:我整理家父遗物,发现了这样东西,这次来,并非想要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是希望你们能看到当年事情的真相。阮宁的父亲固然死得不明不白,可我的父亲没有申辩的机会,我相信,阮宁还没有忘记当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不知道,她当年不能吐露真相的动机。

    阮宁刚从微波炉里盛出的艳生生的红烧rou一下子翻倒在了洁白的地板上。她弯下腰看了看,覆盖面积太大,确实是不能吃了。

    姑娘觉得浪费,低头皱眉收拾这碗软糯鲜美本该进入她温暖的胃部的rou。程可可抱着水杯挪到厨房门前,语气温柔却尖锐:“你还想装作没听见吗?你根本就是没心肝的吧?你爸爸死了,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偷生苟活这么多年,从没想过替他报仇,反而害得我爸爸做了替罪羔羊!你这么安稳地坐在这里,吃着这样一份温馨的饭菜,偷来这么幸福的家,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和我爸爸的白骨在地下犹然含冤!”

    阮宁低头收拾这一片凌乱,淡淡开口:“你爸爸并不无辜,爷爷当时证据确凿,否则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