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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杏林花开】(7)

    字数:10215

    【第七章】

    「不行,绝对不行,你疯了吗?居然能相出这个馊主意,你就不怕皇后知道

    了剥了你的皮?」

    值事房里,曹渔对林季恶狠狠地道。

    他万万没想到林季居然胆大包天,提出让幸园绕过内务府去外面自行采办,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走私夹带吗?林季连忙道:「曹总管息怒,这不是没有办法的

    办法吗?王乘风一直拖着幸园的钱粮不发,连水车也是七日才到,我吃点苦头也

    无所谓,可常贵人是病人,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前日我看她越发憔悴了,万一

    出了人命,皇上责问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

    曹渔惊疑道:「常贵人一向多病,咱家是知道的,怎么现在她已经变的如此

    严重了,你有没有请太医去看过?」

    林季道:「怎么没看?可那有什么用?她吃的那些药都是残次品,一点作用

    也不起,本来就气血亏损,需要好好保养,可幸园如今连荤菜都吃不到了,仓库

    里只剩一些积年陈米,养病之人如何熬的住?」

    曹渔暗自腹诽道:「这皇后也太恶毒了些,连个病人都不放过。」

    于是起身叹道:「你回去吧,让咱家好好想想。念你初来咋到,不知宫中规

    矩,那些疯言疯语咱家就当没听见,以后可不许胡说。」

    林季连忙磕头道:「谢过曹总管,属下还有一事要说。」

    曹渔看了看林季道:「你小子既然说服不了咱家,是不是也想去说服皇上?

    劝你别做梦了,这皇城的规矩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那是能说改就改?哪怕是一

    件小事,也会牵扯出一大批人,要不然还轮的到你来说三道四?你还是好好当你

    的差才是正经,别一天到晚想东想西,咱家每天忙的脚不沾地,那有那么多精力

    替你说话,还不赶紧离了这里?」

    林季连忙道:「那是,曹总管日理万机,属下哪敢多叨扰?」

    说毕从怀里拿出一方旧帕子道:「这东西烦请曹总管交给贵妃娘娘。」

    曹渔拿着帕子掂量了一下,只觉沉甸甸里面似乎还包了别的东西,也没打开

    来看,只是道:「这是谁的东西?」

    林季道:「是慧妃娘娘吩咐属下办的,属下也不知是何意思。」

    曹渔盯着他道:「真的不知?好端端的慧妃怎么想起来送这玩意?这帕子还

    是旧的,看着也不像是送礼」

    林季大义凛然道:「曹总管若是不信,属下愿意发毒誓。」

    曹渔摇手道:「行了行了,谅你也不敢在咱家跟前耍花招,去吧,幸园那边

    你得用点心,钱粮咱家会尽量争取,有什么事多动脑袋想想,别热血上头就不管

    不顾。」

    林季毕恭毕敬地答应着,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曹渔这才拿出帕子来,只见里面包了五张面额二十两的银票。

    他一点也不意外,将银票挪到一边,拿着旧帕子反反复复在灯下看了一看,

    只觉这帕子绣工也是一般,花儿也是常用的荷花之类,并无任何新巧奇异之处。

    正看着,忽然外面有人道:「王公公来了。」

    曹渔连忙收起帕子和银票,迎了出去。

    只见王乘风生的方面大耳,笑起来脸上迭起层层横rou,脖子粗短的几乎快看

    不见,身子圆滚滚地像一团球,挪动几步似乎都要喘气。

    有时候还要小宦扶着他走路。

    两人见面寒暄了一番,分宾主坐下,王乘风先是与他说了些日常琐事,最后

    才故作无意的样子问道:「方才我看见幸园的林季来了你这里,难道有什么事跟

    你说?」

    曹渔心里冷哼了一声,寻思道:他倒来的巧,只怕宫中许多人已经被他收买

    ,充当耳目。

    面上却笑嘻嘻地道:「最近幸园钱粮不足,他是来给我诉苦来了。」

    王乘风心中不悦,关于幸园钱粮之事林季已经找他要过几回,都被他以宫

    中所耗甚大,娘娘提倡节约为由给拖住了。

    没想到他居然又来找曹渔。

    王乘风道:「非是咱家不给,你是知道的,皇上的内帑已经捉襟见底,咱们

    要是再不帮忙省着一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熬。幸园本就是幽禁之所,自然比不

    得寻常宫室,不从他们头上开刀,难道还要从别的地方开刀不成?如今皇后娘娘

    体恤万民,带头免了半年的俸银,吃穿用度也跟着减半,上上下下莫不敬服。」

    曹渔笑道:「王总管说的极对,皇后娘娘自然是圣人一般的存在,幸园那边

    的人怎能与之相比,方才咱家已经训斥过林季一顿,他也知道错了,承诺不会旧

    事重提。」

    王乘风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放心了,咱家还有事要做,就此告辞。

    如今诸事繁杂,你也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曹渔谢过,一直送他出了门才回来,关上门后,他的脸色却一下变的阴冷起

    来。

    他先前也曾在内务府管着差事,知道其中油水很足,可无论下面的再怎么捞

    ,也还有底线。

    至少要保证各宫的主子的基本吃穿,可现在倒好,内务府的开支一年比一年

    多,皇城中的主子奴才却一日比一日难过。

    在林季之前,还有好几个妃嫔也来向他讨过钱粮。

    他只能找借口拖延打发。

    他已经收到许多风声,只要与皇后沾亲带故的都已经发了大财,李家人不但

    在各地身居要职,当铺、米面店也开到了全国,在凤城更是抢占了近百万亩良田。

    连内务府的人也个个像王乘风那样,胖的像头猪,在京城修的宅院富丽堂皇

    ,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富可敌国。

    曹渔其实每年也能从内务府分得一些不小的红利,不过他离皇帝太近,差事

    办砸了首当其冲遭殃,皇帝又是个惧内之人,就算是事发之后他也不敢把皇后怎

    么样,却会拿别人当替罪羊。

    上一任的吴逢春就是这样被砍了脑袋。

    况且曹渔也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当初他也是收了皇后的不少好处,这才推

    荐王乘风当的内务府总管。

    不过皇后和王乘风这样肆无忌惮地捞银子,简直就是把他这个太监头子架在

    火上烤。

    他越想越气恼,将林季递给他的旧帕子掏出来反复看了看,心中其实已经明

    白林季的用意,冷冷地道:「你们做的实在太过了,就别怪咱翻脸不认人。」

    于是拉了拉桌旁的摇铃,他的一个心腹小宦连忙进来道:「师父什么事?」

    曹渔将那帕子递给他道:「把这东西递给严贵妃。务必要亲自交到她手中,

    不可假手别人,更不可将这消息泄漏出去,务必做的机密。」

    那小宦答应一声,很快就离开了。

    就在此时,天边一道雷突然炸响,曹渔走到窗边往外观望,原本闷热的空气

    此时突然刮起阵阵凉风来,天边浩浩荡荡的乌云很快就卷了过来,大有山雨欲来

    之势。

    「这天可变的真快!」

    曹渔望着远处叹息道。

    林季眼见天色不对,加快脚步往回赶,路过浣衣局的时候,正看见那些宫女

    尖叫着抢收晒在院子里的被褥衣服,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宫女因为走的匆忙,还

    摔倒在地上,揉着脚大哭起来。

    一个掌事女官正拿着鞭子喝骂道:「哭什么哭,快给我起来去收衣服。」

    他一时善心大发,走过去扶起那小宫女道:「好孩子别哭,不过是打雷而已。」

    那掌事女官见他穿着暗纹蟒袍,也不敢怠慢,于是道:「这位公公,这孩子

    狡猾的很,说是怕打雷,其实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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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季连忙摆手道:「她脚都肿了,怎么可能是装的?你让她回去歇着,我来

    帮你们收衣服。」

    那女官恶狠狠地对那小宫女道:「我现在没空理你。」

    说毕冲到一边收起衣服来,林季则抱着女孩回到廊檐下,然后也跟着众人开

    始抢收衣服。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那衣服刚收到一半,瓢泼大雨就没头没脑砸了下来,大

    家发了慌,手上动作飞快,总算赶在彻底淋湿前抢收了所有衣服。

    一切忙完后,那些宫女都在屋檐下看着瓢泼大雨,互相擦拭水渍,整理头发

    ,享受夏日难得清凉时刻。

    然而林季却傻了眼,这浣衣局都是年轻宫女,而且有很多姿色十分出众,在

    淋过雨之后,本来就薄的衣衫现在几乎变的透明,有的甚至能直接看见嫣红的奶

    头。

    也难怪这些宫女会失于防范,毕竟整日相处都是女子,就算有太监过来,也

    从不把他们当成男人看。

    林季大饱眼福,目光不停在那些宫女身上游离,有宫女也笑嘻嘻地对他指指

    点点,好像在品评什么。

    林季只觉进入女儿国之中,正看得入神,有人却拉了拉他的衣襟,回头一看

    ,原来是方才那倒地的小女孩,只见她仰着头对林季道:「这位大哥哥,多谢你

    方才救了灵儿。要不掌事的又该打骂灵儿了。」

    她声音稚嫩,眼神清澈,眼角还残留着一些泪水,让人一看就生出怜爱之心。

    林季弯下腰看着小女孩道:「这么小就进宫当差,也是难为你了。你的名字

    叫琳儿?」

    小女孩点头道:「是的,我从小就怕打雷,刚才就是一道惊雷炸起,把我魂

    都吓没了,所以才会摔倒。」

    林季连忙捞起她的裙子,看了看脚腕,伸出手摸了一下道:「怎么样,还疼

    不疼,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膏药来。」

    琳儿笑道:「不碍事的,刚才是有点痛,现在已经不痛了。」

    林季还要再说,忽然一人冲过来,从一侧重重推了他一下,他一下被推到在

    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女子指着他怒道:「死太监,你对咱们琳儿

    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琳儿连忙拦住那女子道:「jiejie你误会了,方才是我不小心摔倒,这位哥哥

    看我可怜,所以才过来帮我。」

    那女子冷哼道:「都跟你说了,要你离这些死太监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

    jiejie的话?」

    林季莫名其妙被呵斥一顿,心里恼火,挣扎着爬了起来,但见那宫女柳眉上

    挑,满脸傲气,头发脸上都是水,衣襟也呈半透明状态,长腿半露,rutou微凸,

    脸上虽然正气凛然,身子却是魅惑之极,那怒容不但没有威慑力,反倒像是要勾

    人魂魄似的。

    林季吞了口唾沫,喃喃道:「姑娘实在是误会了,我不过帮忙而已,怎么惹

    到你了?」

    那宫女将琳儿拉倒身后,呸了一口道:「你这样的变态我见的太多,还不快

    滚!离我们琳儿远一点。」

    然而林季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一双贼眼死死盯着她胸前的两个凸点,连呼

    吸都急促起来。

    那宫女低头看了看,这才意识到不对,羞的脸颊绯红,大怒道:「你还说你

    不是变态?!」

    粉拳忽地一声打了过来。

    林季吓得赶忙转身就跑了,尽管外头还下着瓢泼大雨。

    谁知一出了浣衣局,正好碰到祝大春撑着一把伞过来,腋箭也还夹着一把伞

    ,那祝大春见了他连忙抱怨道:「你跑那儿去了,我方才到中极殿也没看见你的

    人。」

    林季道:「刚才在浣衣局躲雨。」

    祝大春把油伞递给他道:「难怪找不到人,余姑娘很担心你,她是待罪宫人

    ,不能出幸园,所以叫我送伞过来。丽嫔娘娘也在屋里等了你好久,她煲的蔬菜

    汤真是香。我闻到都留口水,你身上都湿透了,赶紧回去喝一点去寒气。」

    林季心中一阵感动,在这世界混了这么久,也终于有人开始挂念他。

    一想到丽嫔,他浑身火热,那晚的激情依旧历历在目,两个人抵死纠缠,一

    口气连做了三次,筋疲力尽才双双躺下。

    林季长叹了一口气,丽嫔见他眉间依旧还有愁色,不禁问道:「什么事不开

    心?」

    林季道:「我们现在倒是舒服了,可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丽嫔笑道:「只要有你在,粗茶澹饭都是美味佳肴,皇后虽然扣了咱们的钱

    粮,但是不至于要饿死我们,她只想让我们活的不安生罢了。」

    林季道:「那可不行,我既然做了幸园的当家人,怎么忍心让你们挨饿受冻

    ,受人排挤?咱们不说一定要过的如何奢华,起码要做到吃穿不愁。」

    丽嫔抚摸着他的胸膛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无所谓啦,我什么苦都能吃。」

    林季抱着她亲了一口道:「我知道。就是这幸园不止咱们两个人,还有慧妃

    、庄嫔、常贵人,刚来的时候她们三个都给了我好多银子,有的连贴身首饰都献

    了出来,我总不能收了钱不办事吧。」

    丽嫔笑道:「那倒也是,咱们女人在这深宫里攒点家当是不容易,既然你这

    么说,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林季大感兴趣,坐起来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丽嫔道:「那不行,除非你再给奴家一次。」

    林季无奈道:「你那里都肿了,就不怕痛?」

    丽嫔用手摸了一下蜜xue,果然疼的哎呀一声叫,又伸手掐了一下林季的胸膛

    道:「都怪你,好大的力气,我那儿只怕已经被你cao坏了,那可怎么办?」

    林季笑道:「无妨,不过一点红肿,过几天就好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走路

    不方便,万一被人瞧出端倪来,那可不太好。」

    丽嫔红着脸道:「那也好办,我装着摔了一跤,他们估计也没话说。」

    林季道:「可别真摔,意思一下就行了。」

    丽嫔笑道:「这么关心我?真的假的?」

    林季搂着她一阵乱摸,道:「你猜呢?」

    两个人裹在一起调笑了一回,丽嫔才喘息道:「说正经的,咱们如今的出路

    只有皇上,他虽然惧怕皇后,但毕竟是天子,往往简单一句话就能改变很多人的

    命运,皇后也不敢在公开场合顶撞,可有了你以后,我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

    ,宁可在这幸园里终老。不过慧妃却日日都盼着出去,她曾经花了大量银子打赏

    上任的幸园管事,要他偷偷给皇帝传递消息,只盼着皇帝能想起她来,你知道就

    算皇后一力打压,宫中佳丽还是不少的,一个妃子要是长期让皇帝想不起来,那

    她就永远没出去的希望。可那太监怕得罪皇后,收了银子却不做事,气的慧妃生

    了一场病。后来就再也不待见太监,你要是能让慧妃跟皇帝取的联系,依她的精

    明,很快就能被免罪,她一得宠,只需在皇上面前提一下幸园的难处,咱们的日

    子就会好过很多。」

    林季笑道:「这个主意极好,只是慧妃很难再相信我们这些太监,要说服她

    只怕还有点困难。」

    丽嫔眨眨眼睛道:「这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吗?我和她虽然不算关系特

    别亲密,倒也还能说上几句话,只要她想离开这里,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林季一想也对,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他为了低调一些,当晚还是回房自己睡,并没有留宿在丽嫔的房间。

    第二天慧妃果然被丽嫔说动了心思。

    还透露出她跟严贵妃的是表姐妹关系,如今严贵妃与皇后成了死敌,也可以

    借她的手打压皇后。

    林季怕引起皇后猜忌,不敢直接跟严贵妃取得联系,于是借曹渔的手给严贵

    妃传递消息,那副旧帕子是慧妃随身旧物,也是取得沟通的凭证。

    林季心里不停盘算着,他一方面想要幸园的日子好过起来,一方面也要升官

    发财,单单投靠曹渔是不行的,这老家伙是不会轻易让人在皇帝面前有表现机会

    的,所以他还得另寻靠山,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抱住受宠妃嫔的大腿,这样就有机

    会在皇帝面前露脸。

    如今皇后是指望不上了,她那里最不缺的就是投靠的人,就算被招纳了也不

    会受到重用。

    那慧妃和严贵妃就是最佳的选择,这两个人目前都被皇后打压的够呛,若能

    助她们一举击败皇后,那他将来在后宫中的权势无可限量。

    只因这假太监的身份让他每日都担惊受怕,如果拥有了足够的权势,别人想

    要杀他也得掂量一下。

    大雨依旧下的勐烈,林季老远就看到在门口等候他的丽嫔和余菲,彷佛若妻

    子等待晚归的丈夫,他的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迎了上去。

    为了衬托皇权的威严,皇城中的殿宇多半修的轩辕壮丽,使人一见便生出淼

    小之感,唯有西边的丽景园与别处不同,只因此处是先帝遗孀的养老地,房间多

    以幽静朴素主要风格,整个丽景园看起来更像是个花草繁盛的大花园,精舍和禅

    房则点缀其中,佛塔、神庙随处可见。

    在孝贤太后死后,丽景园如今位分最高的就属熙太妃。

    今日恰逢一位太贵人的寿辰,熙太妃特意请了梨园戏班在丽景园的万寿湖搭

    建了一个戏台,下边团团坐着各房的太妃、太嫔、太贵人,这些人最年轻的有三

    十多岁,最老的已有七十多,林季要是看到,就会感叹这整个一广场舞的班子。

    台上则是锣鼓齐鸣,戏子们的各种唱腔特别能放飞自我,有的是破锣嗓子震

    天响,有的是婉转高亢拔天高,远在中极殿的皇帝都能听见动静。

    但这些老太太就爱这热闹氛围,一个个看的十分专注。

    在这群老太太之中,一个年轻妃子则显得与众不同,她穿金戴银,艳光四射

    ,带着宫人们在席间忙来忙去,指挥众人端茶倒水,陈设果品,服侍的十分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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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太妃坐在首席,冲她招手笑道:「锦儿你也累了,过来在我这边坐着,让

    下人去忙吧。」

    那妃子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现在最宠爱的严贵妃。

    只见她掏出方巾擦了擦汗水道:「我不累,能服侍老太妃我很高兴。」

    熙太妃笑道:「过来坐下,陪老身说说话。我有话要问你。」

    严贵妃一边笑道:「老太妃有什么话要吩咐?」

    一

    边款款落座。

    熙太妃看着她的肚子道:「算来你进宫已有两年,怎么肚子还没动静?」

    严贵妃脸色微红,笑道:「这事我怎么着急也没用,只能看天意。」

    熙太妃不满道:「这话说的,皇帝那么宠你,按理说不应该啊,我给你的药

    你有没有按时服用?」

    严贵妃道:「老太妃吩咐,媳妇怎敢不遵从,每隔三日都服用过,可是天意

    如此,非人力所不能及。」

    熙太妃叹道:「你呀,就是一点也不着急,你看看皇后,生了一个又一个,

    在后宫中的地位稳如泰山,你再不加把劲,以后可怎么过?成日混在我们这些老

    太太的队伍里算个什么事?我知道你孝敬我们,不像皇后那样只是偶尔来做个样

    子,可你自己的事也得加把劲啊,趁着皇帝这几年青春鼎盛,给咱生个大胖皇孙

    ,那就是尽孝道了。」

    严贵妃低头道:「老太妃说的是,媳妇尽力就是。」

    熙太妃叹道:「你不要敷衍我,最近你是不是跟皇帝闹别扭了,都不见他到

    你宫里来。」

    严贵妃连忙道:「没有的事,老太妃多虑了,最近西北的军情紧急,皇上抽

    不出空来,咱们做妃子的也不能整日缠着他,耽误了国家大事可不行。」

    熙太妃连忙道:「那就好,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这里有人服侍呢,用不

    着你来cao心,既然皇帝政务繁忙,你也得多劝劝他保重龙体,把心思都花在他身

    上才是正经。」

    严贵妃只得起身拜谢道:「那媳妇就退下了。」

    熙太妃道:「赶紧去吧,记得给皇帝炖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严贵妃答应着,带着几个宫人去了。

    这里众婆子便道:「锦儿倒是个好孩子,可惜身子弱,生孩子只怕对她来说

    是个苦差事。」

    熙太妃叹息道:「这孩子也是苦命,遇到这么个跋扈的皇后,成日家正事不

    做,专门与她作对,恨不得把她也贬到幸园去,她生不出孩子来,还不是皇后作

    的妖,她刚进宫的时候,只因说错了一句话,就被罚着在雨里跪了一下午,要不

    是我路过正好瞧见,还不知要跪到什么时候,从此就落下了病根儿,太医说她本

    就体弱,孕宫又受了湿寒之气,导致孕气不足,难以成胎,我这几年来到处给她

    找方子,吃的益母、红花只怕有几十斤,只是不见好,一会儿回去了,我还得去

    菩萨那里给她念点送子经,说不定就灵验了,你们也跟着帮帮忙,她要是将来坐

    稳了后宫,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跟着享福。」

    众人一片声答应着。

    众人心知这熙太妃素来与皇后不睦,只因这皇后是当年的孝贤太后一手栽培

    出来的,而熙太妃与孝贤太后那是死对头,连带着看皇后也是很不顺眼。

    且说严贵妃出了丽景园,坐上八抬轿辇一路回了靖康宫,更衣卸妆的时候,

    贴身宫女昭兰过来道:「今儿上午,曹公公遣人送来一样东西,神神秘秘的把奴

    婢给弄煳涂了。」

    严贵妃一边看着镜子描眉一边道:「无缘无故送什么东西?」

    昭兰道:「奴婢愚钝,实在猜不到,还请主子过目。」

    说毕将手中一方旧帕子递了过来道:「呐,就是这玩意,礼物不像礼物,也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严贵妃也是愣了一下,方才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本宫明白了。」

    昭兰连忙道:「到底什么意思?主子快告诉奴婢。」

    严贵妃笑道:「当年皇上带着慧妃去三河狩猎,在马上不幸被树上掉下来的

    毒蛇咬了一口,慧妃为了给皇上解毒,不顾一切用嘴吸出体内毒血,后来皇上好

    了,她自己反而中了蛇毒,皇上十分感动,就拿这张帕子替她拭汗,你自己想一

    想,咱们皇上是念旧之人,若是忽然见到这方帕子,必定回忆起当年旧事,说不

    准心一软就会赦了她的罪。」

    昭兰道:「那倒不一定,彼时皇上或许想赦免的她的罪,可他耳根子软,皇

    后三言两语又会让他取消念头。」

    严贵妃笑道:「所以啊,这件事咱们一定要瞒着皇后,拖得越久越好,等皇

    上写完圣旨,那就木已成舟,皇后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擅自更改圣旨吧。」

    昭兰不解道:「慧妃跟咱们关系一般,咱们为何要帮着她?到时候得罪了皇

    后,咱们又该倒霉。」

    严贵妃点了她的额头道:「你傻啊,她只要能出来,本宫身上的压力至少会

    减少一半,皇后从此也就多了个对手,对咱们可是大大有利。」

    说毕又拿着帕子道:「这个旧帕子还是太过显露痕迹,只怕皇上会起疑,你

    们几个闲着无事,照着花样给本宫做一块新的,不在乎好不好看,只要做的一模

    一样就行了。」

    众人连忙答应着。

    长春宫的一间密室,传来阵阵呻吟之声。

    王乘风站在床前拿着账册念道:「以上就是今年上半年内务府的收入,共计

    六十万两白银,请皇后娘娘过目。」

    皇后此时赤裸着全身坐在床沿,两个长的清俊的太监正匍匐在她身边,一个

    给她舔奶子,一个给她舔蜜xue,她表情陶醉,满脸红晕,闷哼一声道:「怎么今

    年的收入比去年少了许多?」

    王乘风皱眉道:「这几年太监不好招,敬事房迫不得已把月俸翻倍,就这样

    还是招不到人,这还是小头,另一个大头是要预备太子和几位公主的婚事,奴才

    想着再怎么困难,总不能委屈了皇子皇孙,公中出不了多少,都是咱们私下补贴

    ,奴才和内务府也是拼凑了一些零碎银子,万望娘娘不要嫌弃。」

    此时皇后正用手死命按住那小太监的脸,逼的他不得不更加用力地舔舐着,

    很快整张脸都沾满了yin水,另一个小太监知道皇后已经性起,用牙轻咬奶头,品

    咂的滋滋有声。

    皇后喘息道:「你办事本宫一向放心,对了,最近严妃那边有动静没有?」

    王乘风道:「她还是老样子,除了侍奉皇上外,就喜欢往丽景园跑,那些太

    妃都很卖她的帐,说了很多对您不尊敬的话。」

    皇后闷声道:「那群老家伙总是活得不耐烦了,好好养老不行吗?都一把年

    纪了还想来跟本宫斗。」

    王乘风道:「别的倒也罢了,就是那个熙太妃仗着资历老,总在关键时刻护

    着那姓严的,咱们皇上又是以孝治天下,她就倚老卖老,总觉得咱们不敢拿她怎

    么样。」

    皇后道:「资历老又如何?本宫的哥哥是护国公,手握两个镇十万兵马,只

    要本宫一声令下,这天下谁是皇帝还未定呢,她凭什么跟本宫争这些?」

    王乘风道:「谁说不是呢?只是万不得以,咱们还是不能祭出这最后一张牌

    ,毕竟您可是皇后。」

    皇后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哥哥李昭元其实也不是放心,只怕到时候大军入城

    后他不会拥立自己的儿子,而是野心膨胀自立为帝,各地王侯必然不服,那就天

    下大乱,对她来说得不尝失。

    皇后又道:「既然明着不行,咱们来暗的,那熙太妃不是喜欢喝茶吗,你看

    看能不能在茶叶里做点手脚?」

    王乘风皱眉道:「这有点难办,她就怕你下暗手,平时饮食都很慎重,不是

    亲信之人递过来的东西,绝不乱吃。」

    皇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拍了怕一个小太监的背,那小太监会意,从桌子上

    取来一个木刻假阳具,含在口里预热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插入皇后的蜜xue,小心

    翼翼开始抽动起来。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王乘风道:「狗才!本宫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要

    弄死这个老巫婆,她始终是个祸害,手脚一定要做的干净,最好能栽赃给别人。」

    王乘风连忙跪下道道:「是,奴才遵旨。」

    皇后满意地往后仰着身子,让那假阳具插的更加深入。

    那小太监见她胸口发红,知道该是用力的时候,于是加快抽插,插的噗嗤噗

    嗤作响,yin水顺着那假阳具滴落,一粒一粒的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不一会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王乘风看的连吞口水,跪在地上试探着道:「让老奴也来伺候娘娘。」

    皇后骂道:「不行,你这个老肥猪本宫看着就恶心。没的败坏了本宫的兴致。」

    王乘风只得叹口气,他以前不胖的时候面容姣好,也曾这样伺候过皇后,可

    如今一过了三十岁,那身材就像充了气一样,很快就膨胀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十

    分肥蠢,也难怪皇后再不让他伺候。

    不过他却对皇后的玉体还是念念不忘,太监虽然不算完整的男人,可是照旧

    对女人还是很强的占有欲望,只是力不从心罢了。

    皇后虽生养了许多孩子,今年已是三十六岁,但她保养的极好,看着不过二

    十岁左右,肌肤依旧青春有活力,身材匀称,不胖不瘦,奶子却很是硕大,寻常

    人一只手根本抓不住。

    上面的小太监不停地吸允她的奶头,直到发亮发紫才离开来,接着又一口含

    住她的香唇,吸允她的香津,两只手仍旧不停地揉搓着硕大的奶头。

    下面的太监则是变着花样儿抽插假阳具,一会儿绕着圈儿搅动,一会儿只用

    龙头极速抖动,这上上下下的一夹攻,爽的皇后不停扭动着,呻吟着。

    正在激烈之中,忽然皇后推开上身的那个小太监,又一脚将那小太监踢开,

    伸手拔出插在体内的假阳具,湿淋淋的随手扔在地上,然后用两根手指快速地在

    蜜xue里进进出出,来回抽插的动作之快,只能看到残影,三个人看

    着她就这样疯

    狂地手yin着,并不敢打搅。

    只见她一只手揉奶子,一只手揉蜜xue,嗓子里不停发出受伤一样的哀嚎,浪

    水一股一股地射,有时候抖到房顶上,有时候又甩到窗棂边,众人脸上也都站了

    不少,王乘风还刻意张开舌头,方便自己能吃到的yin水。

    皇后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叫声也越来越嘶哑,浑身汗水淋漓,就像从水里捞

    出来一般,额头上的刘海也粘在皮肤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生孩子。

    最后她整个身子突然往上一弓,xue口喷出大股大股澹黄色的尿来,王乘风和

    两个小太监等的就是这一刻,连忙爬过去,大口大口地喝着尿,三个人你争我抢

    ,挤来挤去,就如三只嗷嗷待哺的小狗,鼻子上、额头上、身上都占满了尿液。

    王乘风不停地吞咽着,只怕少喝了一口,他身材肥胖,抢到的尿也最多,其

    余两个则抢不过他,喝快了还呛到了,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皇后气喘吁吁,半天才道:「好了,替本宫更衣。」

    王乘风见她意犹未竟,连忙道:「且慢,奴才还有新的招式,娘娘不知愿不

    愿意试试。」

    皇后奇怪道:「什么招式?说来听听?」

    王乘风跪下道:「奴才愿用舌头服侍娘娘旱道。」

    所谓旱道就是肛门,皇后脸色一红,她还从未被人用舌头这样伺候,心中不

    觉有些好奇,于是道:「好吧,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她大张着双腿坐在床沿。

    王乘风爬过去道:「为了方便奴才伺候,叩请娘娘趴下。」

    皇后只得翻过身来,高高噘起雪臀,粉嫩的菊花从后面清晰可见。

    王乘风站起来,双手托起雪臀,就像捧着一件无价之宝,然后恭恭敬敬地将

    脸贴了过去,闻了闻菊门,只有一股yin水的味道,口中那气息吹了过去,吹的那

    嫩菊往里缩了一下,看起来很是害羞。

    他张嘴伸出舌头,使劲往里面顶去,那嫩菊却异常紧密,根本不能轻易插入

    舌头。

    王乘风略显失望,果然无论再怎么洗澡,还是有点澹澹的臭味,好在并不浓

    烈,王乘风抬头道:「请皇后娘娘放松一些,不要紧张。」

    说毕又用舌头顶,这一回终于顶开了菊门,不过那嫩菊还真厉害,一下就夹

    住了他的舌头,用了好大力气才拔出来。

    然而皇后从为被人这么弄过,心中既新奇,身体也敏感异常,只那么一下,

    那yin水就就从蜜xue中喷出来,弄了王乘风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