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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了,原来最出息的人就在自个儿家里。 秦母见秦父激动成这样, 只得自己来:“官爷们辛苦了,去屋里喝喝茶,大妮,快去把你大嫂和大哥叫回来, 你男人如果能行的话,也让他请假。” “唉,好,我这就去。”马大妮兴奋的应了。嘿嘿嘿,她成了秀才老爷的二嫂了。 村里人簇拥着官差和秦父秦母去了秦家,与秦家交好的人忙帮着招待客人。秦家还未落败的时候,秦母也支应过一应人情往来,她直接拿出一两银子给了来报喜的官差当喜钱。 喜的两位官差笑容更甚,一个劲儿喊秦老夫人,还说如果有啥帮忙的可以找他们。秦母知道这些官差平时对待老百姓的摸样,现在这般,完全是看在秦伀的面子上。 这时候,马大妮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张翠翠和秦奋,连秦耀也一脸喜色的走在后面。 “你们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这点儿时间,老二家的还走不到县城吧。 “娘,我们在码头上卖菜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府衙那边的院试成绩已经报到了县衙,县令家的公子和小青村秦家的秦伀中了。我们一听,小青村的秦伀可不就只有我们三弟一人吗,这么大的事我们咋还卖的下去菜,想着家里这会儿人肯定多,就赶紧回来了。”张翠翠越来越利落,她浑身都透着喜气,将手里的大桶一放,系上围裙就忙着招呼客人。之前她还担心家里的那点儿小生意会遭人惦记,而且她还想着把规模扩大,却因为这个顾虑一直没有行动。现在好了,三弟考上了秀才,他们秦家也算是有靠山了。 秦奋搓着手不知该如何说,但是脸上的兴奋却很容易看的出。秦耀就更不必说了,他常年在码头上,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比一直呆在小青村的人更知道家里出了一个有功名宁的人会有多么的不同。 秦父缓过神来后,意气风发的说道:“老婆子,去准备准备,今天来道喜的人都一起吃顿饭,等老三回来后,咱们再开宴席。” “好,秦老哥就是敞亮,不愧是秀才老爷的爹。” 这话可真是说到了秦父心坎里,他笑的满脸是褶子。 不用秦母招呼,大家都纷纷上前帮忙,许多人看着手脚勤快帮忙做事的秦芳,心里都有了主意,听说这秦家的小女儿正在相看人家,几个哥嫂都能干,还有一个当秀才的哥哥,姑娘自己也能绣点绣活赚钱,这么一想,简直就是完美的儿媳妇儿人选。 秦家那两房的人也听到了消息,忙拖家带口的赶了过来。他们一来就朝秦父和官差身边坐,秦大伯和秦二伯还向官差透露说自己是秀才公的二伯和大伯。 秦母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在这么多外人面前,她也不能说啥。家丑不能外扬。 这时候,秦家又有人上门了。 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那妇女看着比秦母略小,包着头巾,收拾的利利落落的,一见人便先笑三分,看着很是温和。 她一进门就先和秦父秦母打招呼。 “秦大嫂...” 秦母脸上的笑意浅了几分:“这么远,你们咋来了?” “我们来小青村这边走亲戚,一听说你们家老三中了秀才,这么大的喜事,我们都知道了哪能不来道喜。”那妇女依然温和道。 秦母听了点点头:“翠翠,给你桂花婶和富贵叔倒水。” 张翠翠应一声,给他们二人倒了水后,跟在秦母身后进了屋子:“娘,他们咋来了,不是还在相看吗?” 秦母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赵富贵和黄桂花是邻村的,家里人口简单,就是两个儿子,大的已经成了亲,小的就是刚刚跟着两夫妇进来的那少年。家里有三十几亩地,家底也有些厚实。听说两口子为人不错,从没和村里人吵过嘴,对待两个儿子也是一碗水端平。 特别是小伙子,性子沉稳,模样周正,还特别能吃苦,平时农闲的时候,他自己走街串巷的做些小生意,赚的竟不比赵家一年种地的收入少。 赵家的条件,在这么多的提亲人家中,各方面都比较突出。而且赵家就在临村,离着小青村半个时辰的路程,来去也方便。特别是小伙子,秦母多方打听,真真觉得是很好的人选。 但今天这一出,让秦母心里猛然一咯噔。 这赵家和秦家啥关系也没有,还是临村,本来就是说亲阶段,他们这么巴巴的跑来,莫不是想借着人多将这件事给砸瓷实?都说赵富贵两口子性子好,秦母冷哼一声,性子是好,可这心眼一点儿不少。 就是可惜了那小伙子了。 “别管他们,你带着大家做饭,让芳儿别出去。我出去看着,免得他们乱说话。” 张翠翠忙点了点头。 而赵家三口坐下后,那少年脸色有些不好,他叫赵天赐,看着秦家院里不是亲戚就是同村的人,嘴唇抿紧了些:“娘,你为啥不说是到秦家来?” “我说了你会来吗?”黄桂花也同样压低声音道。 “可....这都是办的啥事?我们现在和秦家啥关系都没有,这个时候,你们还把我带上,你让院子里的人咋想?”院里的人看着这一家子,眼神都带了寻思。都是本村人,一家临村人忽然出现在秦家,还有这么一个年龄正当好的小伙子,莫不是这亲事已经定下来了? “我还不是为你考虑,你不是偷偷在远处见过那姑娘,觉得可心?我本来也不着急,这十里八村的,我们的条件也不比谁差。可现在秦家出了一个秀才,人家挑选的余地就多了,不抓紧抓紧,大好的亲事就要溜走了!” “可....这事儿不是这么办的。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娘,我们得离开。” 黄桂花不动,还拉着赵富贵不让他起身。 “你们不走,我走。”赵天赐见状径直站了起来,走到秦母面前,面色发红道:“秦婶,我先走了”说罢看看在周围众人,压低声音飞快的说了一句:“对不住。”便埋着头走了。 “唉,这孩子。”黄桂花见赵天赐走了,再坐下去也没啥用,便也向秦母告了辞。 秦母看着黄桂花和赵富贵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但想到刚刚赵天赐那孩子羞愧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可惜。 “秦嫂子,刚刚那是邻村的赵富贵两口子和他们小儿子吧,他们来干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