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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呈莹白色, 与他头上的发带相配,上面绣着卷云,走动间玉佩在腰间晃动,坊似乎真有流云在舒卷, 与头上的发带相呼应。 大越朝虽然规定官员无论是上朝还是坐班都必须着正规的朝服,但一些小配件却没有硬性规定。 朝服为浅蓝色,样式很是平常,秦伀身形好,平日里穿着也不过比别人显得更伸展一些,但他这日一走进总务处,就引得众人的视线不断往他身上飘。 “秦编撰,你....今日怎么显得与平日很是不同?”整个人看着仙气飘飘的!总务处的处长挺喜欢秦伀,他机灵能干,又在皇上面前漏了一会脸。 秦伀笑笑,取下腰间的荷包和头上的发带:“大人,您再看呢?” “哎,奇了,刚刚的感觉怎么没有了?”处长一出声,大家都忍不住细细打量秦伀。 “真的!取下荷包和发带后,刚刚那种感觉完全没有了!这怎么回事?”爱美不分男人女人,秦伀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自带圣光,看着特别仙气,现在把荷包和发带去了,虽然还是比他们俊俏,但刚刚那份气质完全没有了。 “这是我娘子绣的荷包和亲自织的发带,让诸位见笑了。”说着他重新将荷包和发带戴上。 “尊夫人这手艺何来见笑!”不过是一个荷包和发带,硬生生将人的气质从五分提到十分,搞得大家都心痒痒,恨不得让秦伀的娘子也帮着他们做一些,不过无论是荷包还是发带,都是私密的东西,旁人又怎好开口。 大家都怔怔的看着秦伀,舍不得移开眼睛。 处长咳一声:“秦编撰,今日皇上会与各内阁大臣的小廷议,安排的你去做记录,别处差错。” 秦伀忙道:“下官谨记,” 到了小廷议的时间,秦伀轻轻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定,小廷议一直从早晨到中午才结束,秦伀一直不停的记录。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但皇上和诸位大臣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往他那边看去,不知为什么,就感觉他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都下去吧。”终于,小廷议结束了,皇上遣退众臣。 “微臣告退。”众位大臣弓着身子退走,边退还止不住的看向秦伀。 秦伀要把做好的记录尘封好,等他收拾好后,便也跟在众位大臣后面往外退。 在皇上面前,绝不能以后背示皇上,秦伀和那些大臣一样,弓着身子倒退着往后。他倒退的时候,皇上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秦伀头上的发带。 “秦爱卿,留步。”就在秦伀准备将荷包丢在地上的时候,皇上开口了。 秦伀忙躬身:“皇上。” 皇上没有应答,而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端详着他的发带,似有些痴迷,回过神来对秦伀道:“起来吧。” 秦伀依言站直身体:“.....皇上.”他面带忐忑。 皇上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牵引,从他的发带到了秦伀的荷包上,他沉吟了一声:“爱卿,朕怎觉得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这小子本来就长的不错,平日里也是俊俏无比,但今日却和平日有天壤之别,如果说之前是人间的公子,那今天就有几分天人的气度。 秦伀 一怔,随后恍然道:“可能是因为这荷包和发带的原因吧。刚刚在总务处的时候,诸位大人也同微臣说了。” “荷包和发带?”皇上不懂。 秦伀忙解下荷包和发带,“皇上,您再看呢?” “咦!”皇上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心里满是惊奇,“你再戴上看看。” 秦伀只好又戴上。 皇上眼里露出几分不可思议:“这是何故?” 秦伀拱手:“皇上,这是微臣内人绣的。”他抬头,面露几分羞涩,“不是微臣要替娘子自夸,她的手艺的确很是精妙,娘子常说,好的绣娘,并不只是绣物,更是绣人,绣品与人相贴合,宛如一体,这才是最成功的绣娘。”说到他娘子的时候,秦伀脸上满是得意,见皇上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秦伀才发觉似乎夸过头了,忙对皇上躬身:“皇上恕罪,是臣孟浪了。” 皇上摆摆手,他重新坐回龙椅上,“秦爱卿,你今天倒叫朕看了一回稀奇,如果你所言属实,那令夫人的手艺的确不同凡响。” 秦伀满脸欣喜的抬头,“臣替娘子谢皇上夸奖。” 皇上看着秦伀如此将他妻子放在心上的模样,颇有几分感概,他与皇后也是少年夫妻,之前因为年幼,权力受到朝中老臣的架空,为了收拢皇权,皇后也在背后做了很多,两人一路扶持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纵然现在后宫三千,但论情深,谁也越不过皇后去。 皇后寿诞在即,皇上也想着赐一些别致的礼物,但宫里什么没有,赐的东西想要皇后真正喜欢,并不容易找到。 看着秦伀以自己妻子为荣的样子,让皇上自然而然想起了皇后。 秦伀那边得了皇上的夸奖,夸起李绮罗来似乎有些刹不住脚,像一个急于向大人炫耀自己宝贝小孩,更加兴致勃勃道:“皇上,其实微臣妻子更擅长绣女装,每一件都别出心裁,华美异常,而且还非常贴合穿衣人...” 皇上听闻后,心里一动。 秦伀见皇上不说话了,面带忐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微臣失仪了。” “哈哈哈哈....”皇上不怒反笑,“起来吧,少年人嘛,无妨。” “谢皇上,那微臣告退了。”说着他就要退下。 “爱卿留步,你刚刚说另夫人善绣女装?” “是。”秦伀恭敬无比的答道。 皇上沉吟一声:“既如此,如果朕让令夫人为皇后绣一件凤袍,于皇后寿诞之日献上,可行?” 秦伀闻言,先是不可置信的正大双眼,然后便激动的满脸绯红,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臣谢主隆恩。” 他这副样子,反倒让皇上放下了几分戒心,整日里和朝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难得来了一个一眼看到底的新人,皇上觉得倒颇有几分趣味。而且秦伀能如此为自己妻子着想,只是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只要善待他,他便会为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再说秦伀才干不错,不过才来总务处几个月,就知道按着他的习惯来记录,且善于总括和归纳,让他看记录的时候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