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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们便停止了交谈,医生走回了办公室。 他转过头,看见她跑出来皱眉不满,但终是什么也懒得说了,伸手取过她的输液瓶,送她回去。 她躺回床上,轻声对他说:“我想去你的工作单位送一面锦旗。”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对我越好。” “啊?哦,好吧。”她只好在瞬间放弃了自己唯一能想到的感谢方式,心里挫败。 “你想喝水吗?”他取过纸杯去饮水机那边灌了些水,走回来递给她。 “谢谢。” 她喝了一大口,感觉舒服多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可以闭上眼睛睡觉。” “我现在没有睡意了,可能是今晚发生太多事情了,脑子很乱。”她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发愁,思绪飘来飘去和鱼缸里一尾小鱼似的。 沉默总是令人尴尬的,尤其是两个人都没有合上眼睛的意思。她只好哑着声音尬聊:“对了,我看了那本手绘本。原来它讲述的是和死亡有关的事,你是自己看的还是带给别人?” 他没有回答,将她右边的被子拉了一拉,“别说话了,休息。” 她闭上眼睛试图入睡。本以为在这里会睡不着,没想到是高估了自己神经系统,她睡得很熟,连输液结束,手背的针被拔掉也没反应。等她醒过来,看见眼前的情景:他依旧清醒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平静的目光里带有一些谨慎,竟像是在看守一件什么物品。 当触碰到她的目光时他没尴尬,也没说话。 她却想起自己在极累的状况下入睡会有打鼾的习惯,迟疑地问他:“那个,我打呼噜了吗?” 他读懂她的口型,慢慢地点头。 “声音很大吗?”她心虚。 他依旧慢慢点头。 “那吵到你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摊开手心,将临时买来的隔音耳塞丢进脚边的垃圾桶,拿起外套,“走吧。” 第3章 闯入灯塔里咖啡馆的小贼被抓获了,许之松和小必被经理扣了钱,沐溪隐为保护店内财产以致耳朵负伤,经理怜悯她,没有计较她的过失。 整件事唯一的收获似乎是沐溪隐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应书澄。 沐溪隐仅仅休息了一天就回去上班了。这次意外负伤,她不敢告诉mama,只和合租室友岚岚说了说。岚岚劝她换一份有安全保障的工作,她倒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后再有第二次的概率是大大降低了。 沐溪隐心里愁的是,自己要不要给救命恩人送点什么东西?其实她挺为难的,她感觉出他想淡化这件事,不愿意收礼,但若没有任何表示,她心里过不去。送礼是一门学问,长辈们都这样说,她以前不以为然,现在觉得这话很对。 如何正确表达自己的谢意又不让对方感觉有负担,是需要琢磨过的。 只不过她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近来咖啡馆的人多,工作忙碌,她得一刻不停地为客人点单。 八点整,大美女娄悦丹走进来,坐在不远处的唐河洋一怔,迅速拉高衣领,将头埋进风衣里,这一举动落在娄悦丹眼里显得很蠢。自从那天的插曲后,他俩本来谁都不想再来这里的,无奈找不到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只好抱着“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事情后,你肯定不会再出现”的心态,又都来了。 小情侣早就在了,服装设计师邱先生伏案而作,郁郁寡欢的中年人依旧穿着那件陈旧的棉衣,喝一杯苦咖啡,缪乐妮难得和那个叫萧清昂的男孩搭讪上了。 沐溪隐的目光环顾一圈,没有看见应书澄,她向小必打听过,得知他昨天也没来。她心里忽然多了一个念头,他会不会永远不再过来了?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情,估计他对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等到十点半,没有客人再走进来,沐溪隐还在猜测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验证。 十一点,邱先生愤愤地将速写本撕了个烂,买完单就走。 “你的水杯还在……”沐饮溪提醒他,他头也不回。 缪乐妮蹦蹦跳跳地过来,买单后走人。 其他客人也陆续都走了。 零点十五分,咖啡馆没有客人了,沐溪隐和小必在聊天。小必说:“十二桌的那位先生很可怜,他妻子产前抑郁自杀,整整一年过去了,他还没有走出来。他每天失眠,又不愿意看心理医生。” 十二桌的先生就是那位郁郁寡欢的中年男人。 沐溪隐的脑海浮现出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像是攒了许多旧日尘埃一般。 小必打了一个哈欠,泪花缀在眼角,继续说:“如果能将我的睡眠分给他一半就好了,我每天怎么睡都不够。” 客观说,小必比沐溪隐还累,她家里经济负担重,白天还在另一家花店打工,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 “你现在回去吧。”沐溪隐说,“反正也没剩多少时间了,等会儿我来打扫卫生。” “那怎么好意思?今天明明就轮到我打扫卫生,再说你还负伤呢。” “我今天白天睡了很久,精神不错。”沐溪隐摸摸耳朵,“没什么大碍了。” 小必走后,咖啡馆打烊,沐溪隐收拾好咖啡馆,关好灯锁好门走出来。 十一月中旬了,外面很冷,沐溪隐已经穿上薄款的羽绒服了,她拎着包,加快脚步走回去。当余光瞄见对面那道熟悉的人影时,她停下脚步,揣着惊喜似地抬手朝他挥了挥,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小跑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呢?”她站在他的面前,呼吸有些小急,眼睛亮亮的,有自己无法看见的笑意。 “睡不着,出来走走。” “你怎么穿这么少?”她指出了一个事实,他只套了一件深灰色的针织衫。 “临时出来,忘了穿外套。” 这样看来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但她不方便多问了,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话题,只好安静地站着。 他说了声走了,迈开腿。 谁知他的方向和她回去的方向是一致的,她只好继续走上去,跟在他身后。他个子高,人偏瘦,步伐很稳,肩膀的骨架倒是比较大,她一边走一边看,心想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总是在晚上跑出来。 直到路口,他停下来,她跟上去,大方地对他说:“那天谢谢你。” “什么?”他似乎一点也不记得了。 “谢谢你的见义勇为,你真的是一个善良又正直的人。”她补充,“我还看见过你给乞丐钱。”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惩恶扬善的人,你没必要一遍遍地美化我。” “你太谦虚了。” 他没接话,依旧对“谦虚”两个字不受用。 “如果你不想再听见赞美的词汇,我就不说了。不过,我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