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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朱颜泪】(5)沉沦

r>    韩云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阴晴不定。姜玉澜却是后悔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明明昨夜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无论心里多么屈辱,在找到解决公孙龙的方法之前她都要顺从这个逆子。

    “贱妾冒犯少主,请少主惩罚贱妾。”

    姜玉澜很快就认错起来,她却不知道,“贱妾”那两个字却是刺痛了韩云溪。

    韩云溪哼了一声后,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本想说些什么话去刺激一下母亲,但不知道为什么,那话到嘴边却又收住,结果只是淡淡地说道:

    “娘亲,把你的肥尻给孩儿翘起来罢。”

    姜玉澜立刻从从床上爬起来,垂挂摇晃着那对傲然的硕大雪乳,小臂撑住身体后,腰肢下沉,那对雪白嫩滑的肥尻高高撅了起来。

    韩云溪见过的美女不再少数,但诸多女人中,以母亲的身体却是最为丰满,而且是那种养尊处优又怠于锻炼,浑身都rou乎乎的丰满。而这丰满rou感的身躯上非要挑选一处最为吸引人的,自然是她那浑圆滑腻的肥尻了。

    韩云溪大手抓在上面,柔软却又富有弹性,最妙却是母亲常年久坐,但这臀峰摸着滑腻异常。

    韩云溪的欲望再一次被点燃。

    “娘亲,把自己的臀瓣儿掰开……。”

    姜玉澜闻言,一声不吭松开支撑身子的手把身子伏下去,那对垂挂成木瓜形状的奶子在身下压扁,空出来的双手伸到后面,分别按住一边臀瓣,然后左右扯开。

    “我说呢,为什么母亲这里异于常人……”

    母亲的顺从,不知怎地韩云溪感到自己的心脏突然隐隐作痛起来。他烦躁起来,却是有点恨自己那心左右摇摆。

    他的手指在母亲菊门那圈红rou上摩挲着,嘴巴却是不由地开始糟践起母亲来:

    “原来是被人插弄成这般……”

    却是公孙龙那阳具过于粗壮,韩云溪昨夜瞧得分明,每当公孙龙那根巨阳从母亲的谷道内抽出,母亲那肛rou也跟着被抽拉出一小节,插入时又被卷进去,抽出再拉出,如此反复。从公孙龙那句“夫人这肥尻也太经玩了,都让老夫玩了十数次了……”话中可得知,却是被公孙龙那根巨阳cao弄了十数次后,母亲的菊门就形成了这一圈外翻的红rou。

    如今韩云溪摸在上面,却引起母亲身躯颤抖连连,那圈红rou也不住地收缩舒张起来,却像是在呼吸一般。

    而姜玉澜却是羞怒交集,几乎是咬碎银牙。

    却是姜玉澜三翻四次以为自己麻木绝望了,但那是说起容易做起难,却是还是内心介怀。毕竟那不是什么魔教yin徒,而是自己亲生儿子啊!

    可她介怀,但儿子的话偏偏她还无法否认。

    “娘亲,既然决心委身于孩儿,就莫要再拿捏着姿态了……”

    姜玉澜内心痛苦,但韩云溪何曾不是,带着复杂情绪的欲念中,韩云溪的心头却是泛起一股莫名的恨意。

    他的手按在了母亲的脑门上。

    没想到,这一按差点没让身下的姜玉澜吓得魂飞魄散,什么屈辱痛苦憎恨,却是一瞬间统统不见了,只敢感到身子一软,那撅起的肥尻也支撑不住整个身体瘫软了下去,旋即又害怕被惩罚一般又再次挣扎着撅了起来。

    浑身发抖的姜玉澜颤抖着声音说道:

    “溪儿莫要……,娘……娘亲听话……”

    姜玉澜在极度的惊慌下,却是连称呼也改变了。

    母亲的表现让韩云溪默然,他哪里会什么炼魂之术,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只是他没想到,母亲会恐惧到这等地步。

    不过这却正是韩云溪要的结果,他虽然更想母亲如往常般高冷端庄,让他在征服母亲的过程中更有成就感,可母亲昨夜在他面前已经被人如此糟践了,却让她再装着那姿态反而更为别扭……

    韩云溪伸出手指去,在后庭那圈红rou上摩挲着,母亲却是“嗯……”地发出一声销魂呻吟,虽然韩云溪还是听出了些许刻意做作的感觉,但到底是开始主动迎合起来。

    韩云溪再也忍不住,直接把硬的有些发疼的roubang抵在母亲那圈红rou上,然后腰肢稍加用力往前一挺。

    “哦……”

    “啊——!”

    一声畅快满足的低哼和一声难受痛苦的娇吟响起。

    刚刚不过是用手指撩拨着,那散发着檀木气味的蜜脂就从姜玉澜的尻xue内缓缓流出,这种半透明的粘液腻滑无比,让韩云溪阳具顶端的guitou在其帮助下,顺利地捅入母亲尻xue之内。

    让韩云溪惊奇的是,他以为经过公孙龙那根巨阳多次插弄后,母亲那肥尻掰开后就已经无法彻底合拢,露出筷子粗细洞口的后庭必然已经有所松弛。没想到如今一插之下,那圈红rou却如猛兽腿筋般弹性十足,却是让韩云溪废了些许劲才让自己的guitou捅进尻xue内,然后那内壁的肠rou还牢牢地套紧了韩云溪的guitou。

    “嗯啊——!”

    昨夜被公孙龙插入时发出凄厉惨叫的姜玉澜,如今却只是眉头攥在一团,又发出一声轻微痛哼。这一对比,却让韩云溪觉得有些吃味起来。但此刻cao弄母亲尻xue的刺激却是超过了一切,让韩云溪又很快地忽略了这些毫无必要的情绪,专注地感受着母亲后庭被异物插入而自然地蠕动反应带来的种种快感起来。

    在肠液的润滑下,尽管母亲的谷道紧凑无比,但韩云溪的阳具还是一点一点地缓慢送了进去,终于那子孙袋挨在了母亲的逼xue上时,却是整根阳具彻底塞进了母亲的谷道内。

    “呃——!”

    敏感的后庭被儿子的阳具一插到底,一阵强烈的火辣痛楚从尻xue的肠道内传遍全身,痛得姜玉澜直发抖起来。

    又仿佛为了安抚韩云溪一般,脸色发白的姜玉澜,终于从喉管深处发出一声极度痛苦撕喊。

    “嗯……”

    韩云溪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且舒爽的呻吟。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母亲的肛rou紧紧地包裹着他的roubang,并且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异物插入的缘故,母亲肥尻内的肌rou还在不住地收缩着,让那裹着他roubang的肛rou还蠕动起来……

    “痛……痛死了……,溪儿不要……,饶了娘亲罢……”

    韩云溪一愣,却是母亲居然向着他哀求起来了。

    但母亲的哀求没有让他心软,他却是欣喜异常,心想,感情公孙龙那东西太粗,母亲已经疼到只会哀嚎,而自己这根玩意却是恰到好处?

    “为何不要?”

    “太……太粗……”

    “娘亲,什么太粗了?”

    “溪儿……溪儿的……roubang子……太粗了……”

    韩云溪被病态的欲望焚烧得脸上扭曲起来,连带着声音也阴狠了起来。

    姜玉澜此刻却是大脑清空理智,被尻xue不断传来的痛苦填满。

    她也不知道那公孙龙在她身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自从每日把那木如意塞入自己尻xue温养后,自己尻xue内不但会分泌出如同牝户yin水一般便于rou根插入的粘液外,也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不但痛楚加倍强烈,这强烈的痛楚中居然还让她产生了某种欲罢不能的快感,使得她那里越是疼痛,她却更想被那阳具捣弄……

    一直于姜玉澜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攥紧了被褥,韩云溪抽送roubang带来的痛苦,让这名贵妇的脑门青筋勃起之际,她却一边埋怨儿子roubang太粗,却又忍不住说道:

    “娘亲尻xue……尻xue受不了了……溪儿……弄死娘亲……”

    韩云溪听见那销魂至极的娇喘,哪里还忍得住,粗硬的阳具重重捣入母亲后庭内娇嫩的肠道,肌rou结实的小腹撞在圆润硕大的肥尻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啊——啊啊——嗯啊……呃……”

    火辣辣的疼痛感浪潮一般地把姜玉澜淹没了,但和公孙龙每一次都撕裂她的后庭相比,儿子的粗细对她来说却是恰到好处,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些痛苦,开始在里面寻找那逐渐强烈起来的快感。

    韩云溪专注于看着自己的roubang抽出来的时候,把母亲的肠rou也带出一小截,却是如同他看到公孙龙对母亲做的那样,虽然没有公孙龙那帮带出更多,但也让他异常满足了,这样的画面若是在自己娘子肖凤仪身上,也足够叫他大呼刺激,更遑论这个被他凌虐后庭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却不知道,姜玉澜在这样哀嚎连连的cao干中,随着自己后庭肠rou被扯出送入,下面那牝户的两片肥厚牝唇却是不断摇摆着,红嫩的roudong呼吸般一开一合,不断地往外吐着yin水……

    “贱货——!”

    韩云溪一声怒吼,然后突然一边耸动腰肢,身体却是压在母亲的后背上,双手抓着母亲那肥腻的奶子,然后身子绷紧起来。却是数十下的抽插后,在母亲混杂着哀嚎的浪叫声中,韩云溪却是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精关失守,无法遏制地在母亲肠道的深处异常激烈的喷发出来。

    “哦哦哦哦哦……”

    韩云溪高潮的同时,感受到儿子那根roubang在自己尻洞内膨胀、发射,姜玉澜也像是被刺激了某个xue道一般,突然发出一连串颤音,却是尻洞内的痛楚感瞬间消失了,下体那屄xue内累积的快感一下爆发出来。韩云溪在母亲身后,却是无法看见母亲那瞬间的表情,姜玉澜翻起了白眼,一直不曾合拢的嘴巴嘴角挂着滴落的唾液,那舌苔惨白的红舌吐出了嘴外,也跟着身躯在颤抖着……

    姜玉澜也泄身了,不但泄身了,那和菊门一般因为双腿岔开后合不拢的牝户,两片肥厚异常的yinchun瓣儿间,随着强烈的高潮浪潮冲击下,那尿道口打开,那金黄色的尿液却是猛烈喷洒出来……

    当韩云溪从母亲的尻xue内拔出阳具后,姜玉澜的身子也直接瘫软在床上。

    ——

    luanlun的禁忌刺激,还有母亲那极度诱人的躯体,还有在欢好中那yin贱无比的反应,简直让韩云溪食髓知味。他恨不得这一整天的时间都和母亲躲在这听雨轩内,继续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但公孙龙严词厉声告诫过他,不得干涉姜玉澜在太初门的日常事务,尤其不能暴露他与母亲那luanlun之事,否则必定让他一尝剥皮抽筋般的痛苦。

    所以在母亲尻xue内xiele阳精,欲望没多久又再次卷土重来的韩云溪,哪怕心中百般不愿,他却不得不放任母亲离开。

    让韩云溪感到好奇的是,离开前,母亲居然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深棕色的短粗木头塞入了自己的尻xue里面,这让韩云溪想起了昨夜公孙龙说的:“夫人真乖巧,看来不曾间断,每日都将那玩意塞入这尻眼儿里温养,这谷道内终于能渗出那蜜脂出来……”

    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能让母亲的尻xue渗出那蜜脂来?

    姜玉澜是当着儿子的面,撩起襦裙,岔开双腿把那玩意塞进尻xue的。韩云溪当然忍不住问了一句,但母亲却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一根木头罢了。”

    ——

    “韩公子找到那个人了。”

    韩云溪再来到这暗室,却是两天后的深夜,此刻外面更夫报

    过时辰,已然是丑时了,他没想到那被关在暗室里五天的白莹月却尚未入睡,他脚刚踏在暗室的地板上,尚未看清白莹月的模样就已经听到对方向他说话了。

    那白莹月仰躺在那铺了席子被褥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韩云溪顺着暗道下来后才又翻身过头,侧着身子向着韩云溪,脸上的表情却是罕见地带了一丝凝重。

    “……”

    用火折子点燃墙壁上油灯的韩云溪不由地沉默起来。他本想先套一套白莹月的话,没想到对方却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察觉了自己与公孙龙已然见面。

    却是尚未出招就先被白莹月将了一军。

    韩云溪想起白莹月说过,无论公孙龙变成何种模样,只要看见她就能分辨出来。但韩云溪却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上也能看出他已经接触过公孙龙。

    “什么意思?”

    韩云溪还是选择了先装傻。

    “前三天,无论有无收获,韩公子都会来见妾身一面,试图在妾身口中套取更多的信息。但这两天过去了,韩公子却不曾造访过。想必韩公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罢了?若是出了远门,韩公子自然也会前来告之一声。这么一想不是很清楚明了了么?也只能是见到那个人了……”

    白莹月轻叹了口气,却是在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镣铐,又说道:

    “韩公子无需否认。再说了,你现在大概是要叫妾身一声师姐了。嘿,虽然妾身不会认韩公子这个师弟就是了。”

    韩云溪这时候才发现,白莹月不再自称贱妾了,而是用了“妾身”这样的谦称。然后他随即又一惊,却是注意到了白莹月的第二句里的那个称谓:师姐。

    师姐……。

    韩云溪之前就猜测,白莹月和公孙龙的关系绝非一般江湖仇杀那般简单,那句“因为他活着,贱妾就要死,他死了,贱妾才能活。”里透露的,不是寻常的你死我活之言。

    没想到却是两师徒?

    但最为让韩云溪震惊的却是,这白莹月不但猜出了他已经见过公孙龙,甚至知道公孙龙收他为徒之事……。

    韩云溪皱起眉头,若不是看到白莹月那身锁链完好如初,他甚至以为那天晚上白莹月就在现场。

    “很惊讶吗?因为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

    白莹月却是动了动鼻子,做出嗅吸的动作,以致韩云溪也不由地跟着嗅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有嗅出来。

    “哈哈哈,韩公子真可爱。莫不是真因为是嗅出来的?”

    白莹月抿嘴笑着,却是刹那间,她脸上的凝重褪去,舒展开来,让韩云溪感到这间冰冷简陋的暗室内满室生春起来。

    白莹月又道:“却是有些事要告之韩公子,不要再试探妾身了,有些事对公子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对妾身来说,却是举手之劳般轻易。公子感觉不到,公子身上有天魔功的那种独特的恶心气息。以妾身对那人的了解,见过他施展天魔功的只有两种人能活下来,若是一名女子,就会像你母亲那般成了他的yin奴、傀儡。若是男子,以他的行事作风,却会收做徒弟加以驱使罢了。”

    “所以白姑娘早知道我母亲已经是他的……”

    韩云溪的脸不由阴沉了下来,那yin奴两字却是说不出口来。他胸腔烧起怒火,却是恼怒于此前白莹月居然对此事居然只字未提。

    “你却贸然让我去接近他,难道你就不怕他从我身上获取你的下落?”

    “若公子知道五衰散是何物,就知道那人为何不再惦记着妾身了。再说了,那人不会轻易向他人透露妾身的。难道公子以为妾身不会拿自己性命冒险?”

    白莹月摇了摇头,不知为何露出疲倦的表情,看得韩云溪也忍不住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韩云溪却未发现,白莹月表情每变动一次都在牵引着他的心。

    伸了个懒腰后,白莹月又翻过身去,仰躺着呆呆地看着暗室的天花板,继续说道:

    “那人有否告知公子,公子拜入的是何门何派?”

    “天魔门。嘿,天仙天仙,我早该猜到,白姑娘传授于在下的技法如此阴邪,却正是魔道风格,却哪里有半点天仙的韵味。”

    韩云溪却是在暗示白莹月,挤兑白莹月口中没有一句真话。

    “功法是功法,功法哪有正魔之分,这些东西倒是江湖中人自己搞出来的玩意。”白莹月却仿佛没有听出韩云溪言外之意一般,反而还说了一句:“妾身有些倦了,不想再与公子玩那心机了,妾身想,还是坦诚一些吧。”

    坦诚?

    韩云溪却是发现,越是那魔道中人,越喜欢把这些一言九鼎啊、坦诚啊之类和他们半点也沾不上边的话挂在嘴边。

    “妾身却没有蒙骗公子,妾身却正是那天仙门第一代门主,这天仙门却是妾身创建的,门内也只有妾身一人。”白莹月解释一番,却也不在乎韩云溪相信与否,继续说道:“可否告知妾身,那人收你为徒却是所谓何事呢?他那些所谓的徒弟,十有九是不会传授任何功法的。天魔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妾身虽然看出公子受过那天魔功伐体,似乎也合适修炼,但以你的根骨资质来说,那个老家伙是断然看不上的。”

    韩云溪再次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白莹月了。

    ——

    “他让公子假扮公子的父亲?”

    “嗯。”

    “有意思,非常符合他那性情。也就是说,公子要和母亲住在一起,不但以夫妻相称,还可以行那夫妻之实了?”

    “……,对。”

    “嘿,倒是让公子因祸得福了,对于此事,想必公子也是异常兴奋吧?”

    “……”

    “那公子以为,那人如此,却是为何呢?”

    韩云溪哪里知道。

    韩云溪也不曾想得到,那公孙龙收他为徒后,第一件吩咐他的事情,就是让他学习如何冒充自己的父亲。想必所谓的大礼,把母亲送与他也是为了让这件事,既能让他从母亲口中了解父亲的言行举止,也能让他们提前磨合。

    至于公孙龙此举用意何在?韩云溪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但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后,却也没能想出些什么来。

    如果仅仅是为了谋求太初门的话,那么控制了母亲姜玉澜实际上也就等同控制了太初门。这些年门内大小事务基本全是姜玉澜在打理谋划的,虽然有一些重大的决定需要经过长老们商议,但实际上若非影响到太初门存亡,绝大部分事务长老们是不会干涉的。

    如果公孙龙的目标真是太初门,那么杀掉父亲韩雨廷把母亲扶上正位,却比让他这个儿子冒充父亲来得更为稳妥。

    肯定是有些事,必须父亲韩雨廷亲自出面才能做得到!

    但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韩云溪不知道。

    最好的方法是询问母亲姜玉澜。以母亲的身份地位和对父亲的了解,她应当是最佳的解答者。

    但是韩云溪不敢!

    他感觉母亲的情况有些诡异。母亲的言行举止虽然外人看来和往日并无二致,但韩云溪却是认为就算公孙龙以那炼魂为要挟,母亲也不会说出那番yin声浪语来。

    道理上来说,母亲必然是想摆脱公孙龙的控制,结束这种屈辱的日子。他有很多机会和母亲联合起来,那公孙龙一身修为虽然匪夷所思,但只要是个凡人,若是太初门长老尽出,设局围攻之下未必就不能取了公孙龙老匹夫的性命。

    可问题偏偏就出现在:机会太多了。

    韩云溪略微沉吟,却是开口问道:“白姑娘既然提到了坦诚,那么我想问一句,他,到底是何人?”

    “修炼天魔功的,自然是一名天魔。”

    韩云溪一愣,没想到白莹月会这么敷衍地回答他,不由不满地说道:“这就是白姑娘说的坦诚吗?”

    白莹月却是一笑,哎了一声,张嘴说道:“那好,他是……”

    “等等——!”

    韩云溪却是打断了白莹月。

    他长叹了一口气,表情突然颓然了起来,知道了又有何用?他是公孙龙也罢,慕容虎也罢,甚至是那武林盟的盟主,又有何参考的意义呢?

    “你还是不要说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韩云溪话音刚落,锁链啷当声传来,白莹月却是坐起了身子来,对着韩云溪笑了。

    白莹月这个阶下囚对韩云溪的笑容并不少,但这一笑却是: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韩云溪身躯一颤,一对眸子却是看得发直了。他此刻才发现:之前那白莹月所有的笑容全然是虚假的!因为她这一笑,却是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好像是一眨眼间,对面已经换了一个人一般,那眯起的眼睛,扯起来的眼角和嘴角,这个之前让韩云溪觉得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那圣洁淡然的气息却全然不见了,突然变成了那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一般,变成了一只魅惑众生的狐妖!

    他也曾把母亲喻做妲己,然而和这白莹月一比,却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一般,这白莹月却是更符合那倾国倾城的气质来。

    韩云溪心神颤动,就连那胯间的阳具,居然只是因为白莹月这一笑,仅仅是一笑,就开始昂然抬起头来,让韩云溪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扑上去占有对方的欲望,脑子里也开始浮现和白莹月缠绵的销魂画面。

    “很好,我们终于有了合作的基础了。”

    白莹月说完,闭上了眼睛,韩云溪才从绮梦中骤然醒来,却感觉浑身发凉,已经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白莹月对着韩云溪伸出了双手。韩云溪略微犹豫,最终还是上前,拿出钥匙帮她解下了手脚上的镣铐。

    至此,白莹月却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啪——!”

    活动完手脚,白莹月却是一耳光扇在了韩云溪的脸上。

    韩云溪本来能躲掉的,白莹月的动作表现得还处于没有内力般虚弱的模样,这一耳光也是普通人的掌劲,但韩云溪不知道为何恍惚了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躲,结果等他做出决定时,脸上已经中招了。

    “哼,这一耳光却是便宜了你,囚禁妾身是死罪,本来妾身是要取你狗命的,但念在你也算是间接救了妾身,而且如今对妾身尚大有用处,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这白莹月不过是被解开了镣铐,依旧是没有一丝内力,如同常人一般,那气势却徒然不同起来,让韩云溪觉得如芒在背,连带着对韩云溪的称呼也从“韩公子”

    变成了“你”。

    韩云溪也有些无语,但面对母亲被他人yin辱侵犯的屈辱他都承受过来了,此刻挨了一个女人的耳光却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而且白莹月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那阶下囚了,而是帮他解决公孙龙的关键要素。他不但要忍耐白莹月突然的盛气凌人,他甚至要助白莹月恢复功力。一旦白莹月恢复那身修为,届时白莹月别说扇他一耳光,直接把他整个脑袋扇下来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却是主从易位,韩云溪如今却是成了白莹月阶下囚一般。

    扇了韩云溪一耳光后,白莹月回到了被褥上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你武功不行,但胜在脑子不错,这样一来我们之间倒也算是有合作的基础了。首先,要杀死他是很困难的,就算妾身恢复了功力,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哼,本来这次之前,妾身是觉得十拿九稳的,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他肯定会藏了几手后手,哎,没想到他居然舍得……。如今看来,他也差不多恢复到过往六成的境地了。”

    六成?公孙龙此刻一身韩云溪看起来已然是江湖中超一流高手的修为,居然只是巅峰期的六成?

    韩云溪觉得嘴巴发苦起来。

    “妾身说过,他有一门易容换形的本领,这本领不但能用在自己的身上,也能用在别人的身上。只是如果改变别人,会有许多的限制。他之所以收你为徒,是你与你父亲相似,需要改变的地方不会太多罢了……,还有……”

    “我知道。”韩云溪这个时候却是插了一句“我父亲大概已经死了。”

    白莹月点了点头。

    韩云溪怎么会不明白。从公孙龙说要他扮演自己父亲的时候,他就知道父亲多数是凶多吉少了。父亲之所以偏心大哥,却不仅仅是天分的问题,而是大哥的性格与父亲最为相像,却都是那些宁折不弯的汉子,对于他这个从小就狡猾过人的孩子,父亲自然亲近不到哪里去。

    公孙龙图谋的事情一定和韩雨廷有关系,这样说来,无疑控制韩雨廷对公孙龙来说更为便利,但公孙龙却让韩云溪去冒充,这几乎意味着,韩雨廷很可能因为拒绝配合而死在公孙龙的手上了。

    韩云溪虽然说起来语气有点轻描淡写,其实他是伤感的。虽然父亲总偏心大哥,虽然父亲常年闭关,虽然就算不闭关也是忙于处理门内各种事务,虽然……,这些种种“虽然”加起来,都也无法轻易地抹煞掉血浓于水的联系。

    可惜,这些联系太过于薄弱了,薄弱到生命遭受到威胁的时候,韩云溪可以毫不犹豫地切断这些联系。

    对母亲尚且是如此,父亲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你要小心你母亲。天魔摄魂大法有改变一个人对某些事情事物看法和见解的能耐,哼,这法门若是对一名无甚抵抗能力的普通女子施展,甚至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是一只畜生,嘿,却是普通女子无法承受那功法,更可能变成一名失心疯的傻子罢了。所以无论你母亲表现得多么正常,但她内心深处被那人种下了心魔,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已经与过去大相径庭了。”

    韩云溪一听,心内凛然,却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对母亲的直觉没有错。他忍不住问道:“此法可有解决的方法?”

    “佛门和道门都有一些法门解除。但像你母亲这样的高手,无需特别的功法,却是一定时间后她自然会清醒过来,虽然不会发现自己被施术了,但之前被扭曲的见解倒是会逐渐恢复过来。”

    韩云溪却是立刻想到,这意味着公孙龙要定期对母亲施术?

    这时,韩云溪又想问,若公孙龙对自己施展这种法门时,却听到白莹月又说道:“你放心,此术只对女子起效,否则你以为他会不对你用上吗?”

    ——

    白莹月虽然说要坦诚相见,也向韩云溪透露了不少信息,但韩云溪依旧不知道她说的话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就是一名善于撒谎做戏的人,自然明白真正高明的谎言却是九分真内混入一分假,而那一分假却能彻底颠覆那九分真的能耐。

    但公孙龙有些话说得在理,修为不行,就是一团任人拿捏的软面,他现在也只能选择信任白莹月了。

    还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韩云溪感到内心异常地沉重,但也不是毫无曙光。白莹月和公孙龙虽然份属同门,但两人之间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是互相欲致对方于死地的矛盾。这对于被夹在中间拉扯的韩云溪来说,却是求得一线生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