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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你好像也不会别的了,”他将腰间的钱袋子解下,放在桌上,“嵘州城共有七家赌坊,再加上对面风月楼,可以算作八家。” “风月楼?”孙俏有些不解,“他家不是青楼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美丽善良的仙女们一个收藏就可拯救非酋作者菌~ ☆、豹子 在孙孟璋的解释下,孙俏才知道对面那一入夜便灯火通明的风月楼有多厉害,据说里头尽出美人,还分了东楼和西楼,西楼里全是美妓、东楼则是小倌,来嵘州城的人十个有十个都想进楼中一观,如此才觉不虚此行。 其中的生意那是吃喝嫖赌样样涉及,唯恐掏不空金主的钱袋子,不过他家的门槛费也确实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反观自家云盛客栈,条件简陋不说,又没啥特色,一到晚上,对面倒是莺莺燕燕热闹得很,可来住客栈的人还咋个休息,简直就是空虚寂寞冷啊! “风月楼你最好别去,其余那几家赌坊也别赢太过了,有些赌坊的老板不讲理的。” 孙俏直点头,“明白明白,毕竟锋芒毕露也不是啥好事儿,招人嫉妒。” 可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知道就好,”两兄妹下了楼,孙孟璋招来一旁正扫地的陈六,“你带二小姐去几家赌坊走一遭。” 陈六放下扫帚,连应了两声,就这样在孙孟璋的千叮万嘱下,带着自家二姑娘出了门。 “二小姐今日是准备去大显一番身手?” 孙俏没想到陈六说话是还挺幽默,噗嗤一乐,“小赌怡情而已,我还不想被老板们打断腿。” 为了节约银子,孙俏雇了辆拉货的驴板车,将她和陈六顺道载去了城北一家颇有名气的大赌坊。 两人站在赌坊楼前,同时仰面看向牌匾,“点金坊”三个大字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格外迷人眼。 守在门前的除了几名壮汉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厮,他见两人驻足于此,赶紧上前笑眯眯说道:“二位看了许久,何不交些入门钱进来一观?” 孙俏听了有些疑惑,旁边的陈六悄声提醒:“东梁除了嵘州,其余地方都禁赌,当朝规定,嵘州城里凡是进赌坊者,每人每次均要交一百文赌税,这些钱都是要直接上交官府,然后由官府上交给朝廷。” 孙俏没想到还有这说法,嵘州城不禁赌,但也不支持赌,既然要赌,那就要先把一部分钱上交给国家。 孙俏估摸着,东梁就是想靠着嵘州这块宝地,圈一些西苍人的钱吧,毕竟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啊。 交了两百文,两人随着这名小厮进了赌坊,小厮边走还边说道:“见两位面生得紧,想必是第一次来赌坊吧?” 孙俏感受着周围热闹无比的气氛,看着人们脸上或喜或悲或怒的神情,回道:“是啊,你大致与我们说下规矩呗。” “咱们点金坊的赌具和玩法是样样齐全,骰子、牌九、马吊牌,樗蒲、马城、叶子戏,筹码都是真金实银,再赌大些便换成银票,总之都是直接上桌,然后一轮一结,赔金统一由每桌的侍者分发,其余人不得伸手再动桌上钱财。其中最简单玩得最多的还属骰子的大小单双。” 说着,他已经将两人带到玩骰子的地方,这里围着的人果然是一楼里最多的,摆了好几张长木桌似乎都还不太够用,桌上全是铜钱银子和银票,庄家摇骰开了一轮又一轮,人群里时不时发出男人高兴的欢呼声,当然也偶尔伴有女子的娇笑。 总之是分外嘈杂,然而这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并且还乐在其中,分外享受着。 一群赌徒的眼睛里似乎冒着绿光,他们死死盯着庄家手下的骰盅,好似一个小小的骰盅能掌握他们的生死大权一般。 小厮之前说的那些赌具和赌法除骰子之外,孙俏几乎没听明白,不过没关系,她只玩这一种就足够了。 小厮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又出去招呼客人了。 孙俏并没有急着去赌,而是带着陈六观察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确定这里庄家没有出老千,这才挑了人相对较少、赔率也不高不低的一桌。 押位分为大单、大双、小单、小双、豹子。前四个都是一赔三,豹子则是一赔十。 庄家摇了三下骰子,笑眯眯地朝围一圈的人说道:“来来来,买大买小买豹子,买定离手了啊!” 一桌人纷纷拿出自己的钱财,胡乱押注。 孙俏仔细辨别着刚才骰盅里的声音,悄悄将五两银子塞给身边的陈六,低语道:“豹子。” 陈六双手捏着五两银子,心中虽没底儿,但还是在孙俏的指使下将之放在豹子的位置,一旁的两名赌场侍者快速记下一桌人押注的情况。 这次押豹子的人依旧和往常一样零星几个,这一栏的银子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两。 两位侍者向庄家打了个手势,表示已经全部记下,庄家这才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慢慢打开骰盅。 周围顿时发出一片唏嘘声,还有人捶胸顿首,后悔不已。 “三三三,豹子通杀,一赔十!”庄家的声音依旧响亮。 “我去,压了万年豹子不中,无意换押一次,这次他奶奶还真出豹子!” “我勒个霉哦……” “气死俺了!走走走,兜里没子儿了,等明儿个工钱发下来,再来碰碰运气。” 周围一片唉声叹气,除了一两个人发出激动的叫声,互相抱成一团,必然就是那些个误打误撞中了豹子的人。 每桌的侍者这时走上前有条不紊地分发银钱。 陈六手里捧着一张价值五十两的银票,整个人轻飘飘的,像在做梦一般,想他一个月工钱八百文,每个月不吃不喝的攒,也要攒个好几年才有这么五十两啊!虽然银子并不是他的,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孙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桌押中豹子的人加上他们一共只有六个人,她叫陈六押的五两倒也刚好合适。 自然不能赢了一个豹子就跑路,孙俏觉着这个赌坊行事还不错,应该没有黑人和老千情况,所以她选择再来几次,当然不能全赢,得指使着陈六输赢平均。 又赌了几轮下来,孙俏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及时收了手。 出了赌坊,陈六还觉得自己脚踩棉花,怀里揣着价值七十两的银票,像揣了一团火。 孙俏伸手拍了他一下,“我饿了,先找个地方用午饭去。” 陈六这才回过神,连连应了两声,问她想吃什么。 “大鱼大rou。”孙俏的回答简单而粗暴。 陈六带她到了这边一家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小酒楼,孙俏倒也不嫌弃,毕竟他们现在还是负资产,欠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