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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身子哭得抽抽搭搭的。 赵琴落不忍心,一直在安慰她。 萧慕雪抬起埋着的头,双目红肿地看了看赵琴落,又对寒月凡说:“你话说的轻巧,若我问你,今日之事发生在她身上,你还能如此轻松吗?” 寒月凡道:“萧小姐,你冷静点。” 萧慕雪愤然道:“若是这个丫头也失了贞洁,你还能……” “我会加倍爱她。” ☆、3章合1,万字更 未等萧慕雪说完, 寒月凡便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萧慕雪闻言大受打击, 双手不住颤抖, 最终从齿缝中一字一句道:“寒月凡,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这句话。” “不想喝药就等会儿喝, 一会儿给你送饭菜。我想萧小姐应不会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萧慕雪背过身去, 再不理他们。 赵琴落和寒月凡掩门离去, 两人都对萧慕雪的情况忧心忡忡。 “阿落,我想我们要提前走了。” 赵琴落看着那屋门紧闭, 回想方才萧慕雪萧萧然的样子点头道:“是要早日送她回家才好。” 寒月凡看了看紫峰休息的房间:“还有那个人在这里, 萧慕雪还是不要再跟他碰上面为好。听闻萧氏的少主萧慕罄自幼跟他的小妹感情很好, 若他来陪着萧慕雪恐怕会好上许多。” 赵琴落问道:“飞浪公子玄歌, 靠得住吗?” 寒月凡摇头:“此人既然名号飞浪公子,便是因为为人风流浪荡, 名声一直不好。因家里是世代武将, 父亲是当朝千户候,于朝廷和江湖都颇有地位, 所以也没有人去特意诟病于他。” “那萧慕雪还?” “许是浪子回头了呢,我也不知道了。” 赵琴落摇头:“我实在不解一个浪荡公子,有什么值得去喜欢的。” 寒月凡含笑:“世家偏爱喜好本就不一,就像你很喜欢我, 但是在有些人眼里却恨我入骨。浪荡公子也好, 忠贞痴汉也罢,总都有人心悦于之。” 赵琴落莞尔:“那你是忠贞痴汉吗?” “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傻汉。” 赵琴落心中高兴,踮起脚来勾住寒月凡的脖子, 响响地亲了他一口。 寒月凡真的傻住了。 越担心什么,就会越发生什么。 萧慕雪还是跟紫峰碰上了面。 因为寒月凡总是断断续续地咳嗽,所以赵琴落认为他是着凉了,坚持要给他煮萝卜蜜汁汤喝。她这一坚持,寒月凡就坚持要来陪着做,两个人就在厨间忙。而且昨夜萧慕雪是昏迷的,三个人一屋还凑合,今夜,还不知道怎么就寝呢。 萧慕雪兴许在屋里憋久了,出来透透气。 屋子就这么大,萧慕雪也是个精明人,几下就察觉秋呈子房中还藏有一人,紫峰被逮得正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萧慕雪定是要取了紫峰性命而后快,秋呈子护着紫峰。萧慕雪的武功本就跟秋呈子相差甚远,此番身体未及复原,哪里能有机会下手。 他们闹,白渃薇也不管,抱着糖糖去了原先给萧慕雪他们的房间休息。 可是赵琴落做不到白渃薇这样心宽。 紫峰有了挡箭牌,一副有恃无恐。 仇人于眼前萧慕雪却不能手刃,气恨之下一通发泄,但也无非是踢桌推椅等泄愤之举,根本无济于事。 几下血气翻涌,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寒月凡为了避免再生枝节,决定连夜拖秋呈子备马车,送萧慕雪回家。 临行之前,白渃薇对赵琴落恋恋不舍。赵琴落自幼没有姐妹作伴,也是颇为珍惜和白渃薇的缘分。 赵琴落道:“薇薇jiejie,若是能与你和大哥长期比邻而居该多好。” 白渃薇安慰道:“放心吧,一切纷扰会过去的,就像我和你大哥一般。” 白渃薇朝寒月凡的方向瞧了瞧又道:“记住jiejie说的话,你心上人不一般,他的内敛与城府一般人达不到。所以要触碰他的心不是那样容易。” 赵琴落点点头,心头还是万般不舍。 寒月凡见她二人难舍难分,也过来道:“大嫂,待解决了一干事务,下次定还带阿落来。” 白渃薇假装吃惊道:“呦,这是赖上咱俩不走了呢。” 寒月凡笑道:“赖一辈子才好。” 白渃薇开怀无比,又对赵琴落道:“成亲之时,jiejie给你梳妆送嫁。” 赵琴落还没应允,寒月凡先高兴地道好,末了又从怀里拿出一只金玉吊坠,交给白渃薇:“大嫂帮忙给这个点坠穿个线,戴在糖糖身上很好看。” 赵琴落睹那坠子色泽璨烂夺目,不禁疑道:“你哪里藏的这些女人首饰,我怎么也没见着你去买呀?” 白渃薇笑言:“他当然没去买,这些是他母亲的物品。” 白渃薇接过吊坠道:“你我皆是生死之交,你既拿出如此贵重之物赠与吾女,大嫂若再佯做推辞,便太不符你我性情,这便收下了。” 白渃薇收下金坠后又道:“你母亲只留了两件珍物,这么多年也亏了你坚持保存了下来,这一件给了糖糖,另一个玉扳指……?” 白渃薇看向赵琴落,但听寒月凡道:“大嫂,这次可没得训我了,玉扳指早就给阿落了。” 玉扳指早也被赵琴落穿了线绳子挂在胸前,此刻正与她的肌肤紧紧相贴。 得知指环如此珍贵,赵琴落耳中不禁又响起白渃薇之前的话:他爱你十分,有九分都埋在心里了。 料想他当年不知因何原因去了玄天阁,在那种环境之下,将这两物保存得完好无损,定是不易。但是他送她玉扳指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 本来是带赵琴落途经来看望大哥,哪知道中间出了这么多波折,寒月凡看向屋内烛光映照下折出的紫峰身影对白渃薇道:“大嫂,紫峰也不能跟着你们一辈子,待他伤势好后,还是劝大哥让他自行寻个去处。你们身份特殊,还是希望你们一家可以尽早远离他为好。” 白渃薇凝重地点头:“弟弟挂心,我会小心此人。” 凝思片刻白渃薇又道:“你与紫峰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当年他那般对你造成你终年积伤,如今他人就在此处,不知道可有办法化解。” 寒月凡冷冷地道:“没有。” 他顿了顿又补道:“不管有没有方法,我宁可现在这样,也再不会给他第二次近身的机会。” 马车缓行,没有专雇马夫,寒月凡不知道为什么要亲自赶车。 赵琴落和萧慕雪各卧一边,夜静无语。 车外时不时会传来两声寒月凡的低咳声,听起来不是那么严重,却总是断断续续,反复不止。 明日一定要让他服些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