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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泉立刻响亮地应了一声。 等人走了,王守泉就开始批评陈萱萱,“下次再敢栽赃陷害,就罚你口粮,这次就扣一百个工分吧。” 陈萱萱气红了眼,“凭什么!” 王守泉哼一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裹,“你下次要栽赃别人,起码也找个证人。当我们都是傻子呢,由着你糊弄!” 然后大步站到讲台上,朝大伙高声喊了一声,“都散会!下次举报别人的时候,必须证据确凿,要不然跟她一样都要扣工分。” 那些心里有鬼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都有些发愣。 这事就这么完了?说好的撕逼呢?说好的举报呢?说好的批斗呢? 把一千两百口子全都召集过来,就这么没了!这是拿他们寻开心呢! 大家拿起板凳都朝陈萱萱瞪,“你这个思想才有问题!有这功夫,我们能编多少筐子!” “就是!我今天连半亩地都没锄完呢!” “这些大城市来的知青就这么不靠谱!” 。。。 呼啦啦全走了,每个人临走前都不忘朝陈萱萱瞪一眼。 就连邓兴明都有些不满,“萱萱,你就算再想当会计,也不能凭白无故诬陷人呐。” 陈萱萱气得半死,“我才没有!” 说完,她再也承认不了别人异样的目光扭头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赠送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213章 陈萱萱气得跑回食堂,坐在炕上生闷气,没想到钱淑兰的威望这么大。居然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怪不得她不肯答应自己的条件,也不阻止自己告状呢。原来她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 陈萱萱原先想着如果王守泉不能公平处理,自己就去公社告状,可谁成想她提前把周社长找来了。不就是想告诉自己无论是这生产队还是公社都是她的地盘吗?难道自己真的要一直受她的压制吗? 陈萱萱气的不行,看着桌上这一小篮子的鸡蛋,更是恼火。她连吃个鸡蛋都靠偷,这日子真是过够了。 钱淑兰可不知道陈萱萱的心思,她领着小敏回到家就让小敏自己去玩,她坐在堂屋开始思考。 这事倒是给她提了个醒,不该这么鲁莽的。等其他儿子回来,她还是亲自望风吧。 今天真的太危险了!如果告密的是村里人,恐怕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钱淑兰正在想事,邓云萍走了进来。 钱淑兰立刻回过神来,冲她笑道,“我做了点手擀面,你自己到锅里下吧。” 邓云萍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行动起来,用略显担忧地眼神看着她,“婶子,你还好吧?” 钱淑兰愣了一下,脸上勾起一抹笑意,“我没事。” 邓云萍点了下头,又补充一句,“我了解陈萱萱,这次你让她吃了大苦头,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陈萱萱报复心那么重,钱淑兰自然知道。要不然姜玉瑛和郭正良也不会分开了。 她刚想问邓云萍关于陈萱萱的事情,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钱淑兰想起身,邓云萍却抢先一步,“婶子,我去开吧。” 钱淑兰看着邓云萍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想着,等时机成熟的时候,邓云萍会不会认她这个母亲呢? “你来干什么?”邓云萍站在门边,十分不满。 钱淑兰抬眼去看,原来是邓兴明站在门口。邓云萍背对着钱淑兰伸手拦住了他。 邓兴明伸手想拉邓云萍的胳膊,却被她狠狠甩开,邓兴明苦着脸哀求着,“云萍,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们是亲兄妹呀。难道你真的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邓云萍嗤笑起来,“兄妹?一个只知道剥削我的哥哥,你觉得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邓兴明心一塞,这些日子,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meimei了,他真的舍不得,他们原本才是最亲的人。 他无奈之下只好问,“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云萍?” 邓云萍抬眼瞧他,见他眼里充满血丝,眼神写满疲惫,就知道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舒坦,从小到大她就是讨厌他里外不分。 明明在那个家里,跟他最亲的人是她,可他却跟那些人一样忽视她剥削她。 要不是她一直装乖巧懂事,恐怕到她死了,他都没有发觉出她的异样。 他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只知道享受别人的好,却从来不会思考别人为什么要对他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轻声说,“我只想你离我远一点。哥哥!” 她的声音很冷,带着一种凉意,尤其是最后一声哥哥,透着nongnong的讽刺,让人只要听上一句就头皮发麻。 邓兴明抿了抿嘴,有些难以置信。在她冷咧的目光下,他再也支撑不住。 他刚想转身离开,就听一个年老而又慈祥的声音响起,“云萍啊,快点吃饭吧。” 邓云萍转过身来,见钱淑兰已经下好了面,上面还打了一个荷包蛋和几块rou片。面汤上漂着葱花和油腥。 邓云萍看着这碗热腾腾的面,眼圈忍不住红了,她眨了眨眼眶里的泪水,上前两步,笑着接过来,“婶子,谢谢你!” 钱淑兰搂着她的肩膀,“谢啥!赶紧趁热吃吧。你可别觉得自己年轻就糟践身体。可别像我一样,到老了浑身都是病。” 邓云萍笑着嗯了一声。 邓兴明看着meimei眼含泪花捧着那碗面,慢慢地往屋里走。 她的动作很小心,这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已经不记得那是哪一年了。 只约莫记得当时他还在上学,那天他打完篮球,回到家朝着屋里喊了一声,“我饿了。”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 过了好一会儿,邓云萍才从屋里出来,低着头一声也不吭。既不叫哥,也不答理他,独自走到灶房,给他下了一碗面。 她端饭的动作很粗鲁,直接往饭桌上一扔,也不管溅起的水飞到他的身上,她就回了自己房间。 当时他只以为她在跟人怄气。现在看来她应该是不耐烦吧。 有他这样一个只知道使唤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