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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沈鸥笑了一声,“这都多少年了。” “是好久了。不过你马上又可以每天吃了。” “嗯嗯!”沈鸥两眼有了些许光彩,“祝伶,以后我也带你去吃我家阿姨的饭!” “好。”祝伶点点头。 她有太多话要说,却被宋思完全钳制住了。 吃了一会儿,沈鸥看了看手表,放下了餐具。 “好了,我准备走了。” “我送你出去!”祝伶站了起来。 “好。” 走到门口,一阵风吹过,吹得两个女生的眼眶都微微泛红。祝伶刚刚一直有话没有说,此时,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她拉住沈鸥的手,刚准备开口—— “祝伶姐,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沈鸥把手从祝伶的手中抽开,“但其实没必要了。” “沈鸥……” “可能你觉得,因为这个事情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但其实,这也有我最近的私心啦。”沈鸥说道,“我也不希望自己继续窝囊废下去,既然已经陪伴到了终点站,就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年轻的我们,都该拼一拼。” “我……”祝伶的鼻头酸酸的,“我希望……” 希望你不要走。 不。 祝伶扬起嘴角:“我希望下次见面快点来到。” “会的会的。”沈鸥整理了整理衣服。 她洒脱转身,留下一个背影。是这个女孩子曾经抱着满箱子的荧光棒,朝祝伶扬起最灿烂的微笑,把她带入这个乐队的世界。 - 祝伶哭了,在沈鸥消失在转角的时候。 突然,她的肩膀被有力的一拍。 “你又在这儿演什么戏呢?送葬出殡啊?”是裹得严实的宋思,“我现在对沈鸥的喜爱,远胜于你了。你真的太矫情了,实在是太矫情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祝伶问道。 “说什么?求求你别走留下来吧重新坠入爱河,大家和好然后开开心心过大年吗?是这个脑回路吗?”宋思说道,“jiejie,沈鸥现在什么都没有好吗?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啊,她现在回去和刘益奇死去活来,不是断送了两个人吗?” “……” “而且!你觉得现在的状态,他们两个人还能继续多久?”宋思说道,“还是要他们在事业和爱情里二选一?咱们成年人不做选择,两个都要。” 祝伶点点头。 其实,就在刚刚送走沈鸥的那一刻,她已经明白了宋思的意思。 以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 “这样,才是最有复合可能的做法。”宋思说道。 祝伶点点头:“就算复合不了,两个人找到更适合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聪明了,一点就通。”宋思拍了拍祝伶的肩膀。 祝伶翻白眼。 “好啊!我帮你,你蹬鼻子上脸?”就算捂得严实,祝伶还是能想象到宋思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丰富。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卫子野的号码。 “祝伶姐,沈鸥呢?”竟然是刘益奇的声音。 “走了。”祝伶的语气平和,“她不回来了。” “什么!”刘益奇的声音瞬间提高。 宋思抢过电话,开始和刘益奇理论起来。 祝伶低下头,看着沥青路面,想着那个离开的女孩。她曾经是多么灿烂,像是一朵太阳花一样。 在最后一场5500的地下演唱会上,她坐在沈鸥的旁边。 舞台亮起来,在荧光棒的海洋里。沈鸥的眼里浮起一层笑意,咧开嘴角露出牙齿,她说他们在告别现在。 她说他们在变成更好的人。 如今, 轮到她了。 第43章 怀抱 宋思开着车, 带着祝伶往卫子野那边赶过去。 “你不是说了管一件闲事就很难受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积极?”祝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调侃道。 “还不是看着你一脸积极的模样,把我感染了不行吗?”宋思横了祝伶一眼,然后立刻看向前方, 认真开车,“你少说两句,小心我把车给看沟里去, 就一命呜呼了。” “切, 市中心哪来的沟?”祝伶反驳道。 宋思不再偏过头看祝伶, 声音从齿缝里钻出来:“祝伶,你现在真的是……跟第一次见面的怂样不一样了。” “释放自我而已。” 到了卫子野他们的练习室。祝伶给卫子野发了个消息, 却没有立刻收到回话。宋思实在是急性子, 拉着祝伶就直接上楼,然后狂按门铃。 门开了。 开门的是卫子野。他锁着眉头,外套里面的t恤领口像是被紧紧地揪过, 泛起一片褶皱。一打开门就能闻到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宋思和祝伶立刻皱了眉。 “干嘛啊?开迪厅啊?”宋思直接大步跨了进去。 祝伶看着卫子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对望了几秒, 卫子野伸出手将祝伶的手紧紧攥住。 里面, 秦回, 李牧, 刘益奇三个人都在。 李牧是乐队里面最沉稳的,话也不算多。他看到宋思走进来, 还勉强跟宋思打了个招呼。而秦回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酒杯, 根本没有抬过头。 “宋思, 沈鸥呢?”刘益奇抬起头,此时他的眼下一片青紫色,声音嘶哑,胡茬已经冒了出来。这与他以前少年干净的形象相差甚远。 宋思耸了耸肩:“刚刚电话里的忘记了吗?” “cao!”刘益奇猛地站了起来,一个酒杯落在地面摔了个四分五裂,“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留下来!” 刘益奇怒目圆瞪,而宋思的气势也丝毫不弱,她仰起头,仍是她平时的风范。 “沈鸥自己有腿我们能拦得住吗?再说了乱吼乱叫有什么用?” “是我和祝伶把她赶走的吗?” “她陪你在最低谷的时候,是用来在你出人头地的时候发泄的吗?” 宋思一通连环质问。 “宋思——”祝伶让宋思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此时刘益奇的脸已经暗了下来,眉毛拧在了一起,他眼眶像是被鲜血沁红,整个人颓然下坠,瘫坐在了沙发上。 他身上的白t恤上,有烟灰。 这哪里还是那个看到卫子野,就会亲切地野哥野哥这样叫的刘益奇,这哪里还是那个在演唱会上朝着沈鸥眨眼睛的干净少年。 是什么让这个乐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溃散崩离? “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刘益奇的手颤抖着,从脸上拿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宋思,“你当年是怎么火的,你当我们这些人真的都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宋思的背突然僵硬了。这是祝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宋思慌张的模样。 宋思转过头,竟然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