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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瑶曼舞(1)

    作者:灰化肥会发黑

    2021年7月21日

    1、

    我是个极度讨厌加班的人,尤其是如果之前我已有安排的情况下。所以这个

    周末被叫去加班,即便平常我还算是个性格蛮好的人,单位加班的同事仍能看出

    我在压着火气。

    直到导致我们加班的始作俑者拿着一叠报表进来,看着我几乎一个月前安排

    的工作还是这个样子,逼得一大群人不得不加班,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将这个

    部门负责人骂得狗血淋头。

    看着他几乎头都抬不起来的走出我的办公室,我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忍,自问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其实,工作一拖再拖也不能全怪他,跟一把手迟迟不肯拍

    板有很大的关系,我生气的是老大不拍板这件事他一直就没跟我说,几乎急到一

    泡屎都要拉裤子了才告诉我原因。两头怕,结果两头不讨好——没错,我跟单位

    一把手有些不对付,虽不是明面上,但地球人都知道。究其原因,还是气量、能

    力都比较小的他一直都认为,比他小了10岁的我始终在觊觎他的宝座。

    说实话,我真没这想法,不是我没这能力,我的能力那可是单位公认的,而

    是性格使然——我的性格往大了说是逍遥派,喜欢享受生活;往小了说,就是小

    农思想,满足于小富即安。不愿花很多的精力用在职场上,上级喜欢用,我当然

    认真办事;觉得我不会哄领导拍马屁,我也乐得自在逍遥。

    只是这些想法搁我们一把手那里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说白了,他自己都费

    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这个位置,怎么会相信有人根本不在乎?

    「老大,你今天吃炮仗了,那么大火气?」沮丧的始作俑者前脚出门,徐汐

    瑶后脚就进了我的办公室,连门也不敲。

    「敲门!」我瞪了她一眼。

    她吐了吐舌头,又走回门口,就跟履行个程序一样,敲了敲门,没等我开口

    让进,就直接走了过来。我很凶的又瞪她一眼,见她混不在意,也就罢了。

    徐汐瑶是单位办公室副主任,因为我是办公室分管领导,所以她和主任的办

    公室就在我隔壁。

    单位人都知道,我性格一向温和,极少发火,不过一旦发起火来,一把手都

    得掂量掂量,今天这种时候估计也只有她敢这样了。

    我知道,你们邪恶的心里此刻已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要让你们失望了,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真要算,只能说她是我半个徒弟,作为985毕业的她刚考进我

    们单位分到办公室时,我还是办公室主任,出于带新人的想法,我让她坐在

    了我旁边的座位。

    最初她对我肯定是有几分戒心的,这我能理解,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

    过,尤其是像她这种放哪里都能牢牢抓住人眼球的大美女,这也是我一直挺纳闷

    的地方,像她这种才貌都到一定层次的美女,又不是本地人,干嘛不去北上广打

    拼,跑到我们这小县城来?

    我必须得承认,我也很好色,这是男人的天性,再木讷的男人都不可能失去

    的天性,除非他是天阉。不过我好色,更多是君子之色,我会欣赏一个女子的美,

    会带着几分色眯眯的眼光偷瞄她们丰硕的胸部和我最爱的圆润大屁股,但我绝不

    会伸手,所谓君子动眼不动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平日里,我也极少会跟异性讲荤段子,开成人玩笑,总得来说,我是个君子,

    或者像大多数女性评价我的:我是一个好人(尤其是那些曾经拒绝过我追求的女

    人)。

    这一点,徐汐瑶也很快发现了,不是我偷偷色的那一点,而是我是个好人这

    一点。尤其在她跟大学男友分手,躲在办公室里偷偷抹眼泪被我看见以后。

    现在想起来,当时也没怎么安慰她,发现她在掉眼泪后,我停下了手里的工

    作,啥也没说,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擦了擦眼泪和鼻

    涕,然后继续掉眼泪,我又递了几张纸给她,来回几次,她自己忍不住跟我说了

    她与男朋友的事,我终于明白原来她男友是本地人,所以她才牺牲一切千里迢迢

    考进这个小县城,谁知道还没修成正果就分手了。具体当时我怎么安慰她的,我

    已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听。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需要的是一个肯认真倾

    听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以过来人身份滔滔不绝的说教者。

    从那以后,她在跟我的相处中多了一份亲昵和亲近,当然我的理解,她是把

    我当知心大哥哥了,毕竟我大了她8岁,她要叫我叔都可以了。

    我与她的交往则始终保持着不近不疏的态度,偶有关心也是出于同事间正常

    的交往,也因此,她对我的亲近,很多同事都看出来了,却始终没传出什么绯闻

    来,也鲜有人在背后嚼舌头。

    其实,坦白的讲,徐汐瑶不是不漂亮,相反,她是系统内出了名的美女,因

    为学过跳舞,不仅身材高挑,而且前拱后翘很是引人注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对她偶尔也有过性幻想,但我始终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把下属当玩物,显然

    突破了我做人的底线。

    对徐汐瑶,我自认欣赏之余,更多的是尊重。相信她也知道这一点。

    再后来,我升职做了副局长,而她也谈了感情很好的新男友,一年后两人结

    了婚,前不久还生了个儿子。休完产假回来没多久,她就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

    即便一把手知道她跟我的「关系」,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毕竟徐汐瑶的能力在

    那里,而他再对我有猜疑,却也知道,在原则性问题上,我一向是公私分明、秉

    承公心。

    说实话,人到中年就爱啰嗦,一不小心就又扯偏了。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我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也不能全怪他。」徐汐瑶站在我办公桌前,发现我水杯里没水了,很自

    然的拿起来就去续水。

    「有原因你要早告诉我,屎胀到兜不住了才想到去找厕所。」我仍带着几分

    火气。

    「粗鲁。」她白了我一眼,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极少在异性面前爆粗口。

    「你要小李她们把表格都先做好,等那边数据出来了,直接填进去。另外,

    中午盒饭叫好一点,没有加班费,伙食得跟上。」

    「好。」徐汐瑶顺手将我桌上有些凌乱的文件整理了一下,这才转身向外走

    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笑着问:「你发那么大火,是不是因为搅乱

    你跟我姐的约会了?」

    徐汐瑶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跟我老婆徐疏素产生误会,会误以为她们俩是两

    姐妹,其实还真只是巧合,她们俩没任何血缘关系,不过也因为此,徐汐瑶干脆

    一直都管我老婆叫姐。

    「那可不。」我毫不犹豫的承认,「上星期就安排好了,陪老婆、女儿去郊

    外摘草莓,都给搅和了。」

    「要不我们在这里,你先去吧,还来得及。」

    我想了想:「算了,不去了。」——这一直是我的风格,凡事即便不能身先

    士卒,但至少要能让部下在冲锋陷阵时,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将领在并肩作战。

    徐汐瑶离开后,办公室里的香气依旧久久没有散去,那是一股香水跟少妇体

    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我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水,只知道她从来都是用名牌,

    反正她老公也买得起,至于她的体香,你别不信,她是真的有,开始我还没注意,

    是一个和我同年进单位,跟我关系不错的部门负责人有次聊天无意中说起,我才

    注意到。

    我无法形容这是什么香味,肯定不是乳香,而且奇异的是,她如果哪天忘了

    喷香水,体香反而不会很明显,只要喷了香水,那股体香便会夹杂在香水里,让

    你想闻不出来都不行。

    而且,这味道,确实很好闻,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深呼吸了几次,将胸口的绮念往下压了压,就在这时,

    桌上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界面显示着「徐曼」。

    「喂。」接通了电话,我不由自主声音就柔和了许多。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柔糯糯的声音,「你还没下班吗?」

    「嗯,没。今天进度慢了。」

    「哦。」电话那头停了一下,「那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

    「都答应女儿了,还是得去,你先去吧,我这儿忙完立马过来。」

    对方想了想,答应了。

    放下电话,小腹邪火貌似消了一些,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我闭上眼准备假

    寐几分钟,只不过今天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妻子的笑容来。

    妻子徐曼,怎么说呢,如果要准确定义,她是我二婚妻子,算下来,结婚也

    才2年。

    在遇上徐曼之前,我已单身了7年,是不是又有些好奇了,这又是咋回事?

    算是曾经一段惨痛的经历吧。我的前妻是我大学同学,大美女,系花,也是

    我的初恋,我们是同乡,只不过那时我还是个乡下的穷小子,而她是县城里长大

    的娃。不过,大学里硬是凭着自己的才情和努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大

    三把她追到了手,大学毕业双双回到老家后,就很快结了婚,并有了个可爱的儿

    子。

    原本以为我会幸福的牵着她的手直到白头,最终却发现我低估了这个社会的

    墨染——她一直是个很上进的女人,总给我灌输着未来的发展,尤其是孩子的未

    来。我终于被她说动了心,通过我的关系千方百计将她调进了省城,并把3岁的

    儿子也带了过去,不曾想短短两年后,她忽然提出了离婚,在被我拒绝后,毫不

    犹豫的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而为了让我更麻溜的同意,她不惜私下告诉我她其实

    在调进省城后半年,就已经跟别的男人上了床。

    在得知这个情况后,我没有过多纠结于心中的不忿,很快就在离婚协议上签

    了字,淡然的看着她趾高气扬的走出民政局,外面的街上,一个帅气的男人正站

    在一辆宝马X6边等着她。

    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自己真的眼瞎。

    没有花费多长时间,我便走出来了,虽然偶尔也怄气,但为这个女人颓废实

    在不值当。只不过从那以后,对女人、对「爱情」,我充满了nongnong的不信任。甚

    至于想与徐曼再婚,与其说是相互喜欢,不如说是作为成年人,彼此都有需要。

    徐曼比我小2岁,在之前就相互知道彼此,毕竟都是公职序列,但并不太熟。

    相较而言,我对她要更了解一些,她只知道在某局有个被戴绿帽子的副局长;

    而对她,我却早就知道县住建委有个尤物副主任,同时兼着商品房管理中心主任,

    住建委实打实的实权人物,据说想打她主意的人可以排到政府大院外,至于有没

    有得手,有的说有大领导早就上过了,有的说似乎谁也没得手,这女人精着呢。

    总之,说的五花八门,却更显得她是个迷一样的风流人物。

    我单身那7年里,也有很多人想当红娘,期间有几个还上过床,但最终都因

    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有成功。介绍人问起,只说性格有些不合。其实我知道,真

    实原因还是我内心里,一直对婚姻存在着巨大抗拒,或者说对女人、对婚姻、以

    及对所谓爱情那股巨大的不信任感在作祟。有时候甚至在怀疑,想再婚,除了找

    个女人过日子,更多的或许还是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至于感情,凑合吧,关于爱

    情,可拉倒吧,离过婚的人还谈什么爱情。

    那年的离婚,我以为我早就走出来了,其实一直没有。

    当比我还执着的多的介绍人坚持给我介绍,直到说是徐曼时,让我很是惊讶

    的一番,这样的女人竟然已经离婚了,她老公竟然舍得放手。介绍人说,就是因

    为她男人占有欲太强,几乎每时每刻都不让她离开掌控视线,稍微有些加班、应

    酬,或与异性多打了几次电话,就疑神疑鬼,甚至跑到她单位大吵大闹,逼得她

    无法忍受,不得不离了婚。

    在跟我介绍时,她已离婚3年,并带着一个5岁的女儿。

    带不带女儿我倒不是太在意,关键是当时介绍人一说是这样一个略带些传奇

    色彩的女人,说不动心那是瞎说,一开始抱着的心理,也就是见见面,成不成功

    不重要,单就跟她相个亲这件事。估计也能在狐朋狗友面前吹嘘好几天了。

    那个下午真正第一次在茶馆见到徐曼时,第一眼我就体会到她前夫为什么会

    那么多疑,一个字就瞬间浮现在脑海:媚。

    早就听闻她这个人,也曾远远见过,然而当她真真正正坐在我面前时,我还

    是先愣了愣,人恍惚了一下,然后胸中忽然就腾腾升起一股让人极度想马上就寻

    找到宣泄途径的邪火,更直白点,就是我看见她第一眼,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

    法,就是想跟她上床,没有理由。胸中翻滚升腾的就是推倒她、压住她、在床上

    狠狠鞭笞她、征服她的原始欲望。

    无疑,徐曼是肯定可以划入美女行列的,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拿她跟徐汐

    瑶做比较(也不知为什么),得出的结论是,徐曼确实不如徐汐瑶漂亮,如果说

    徐汐瑶是那种外放的青春艳丽,徐曼则是含蓄的内媚,相较更有女人味。

    徐曼眼睛很大,很有神,脸型不是时下流行的锥子脸,而是面如满月,配上

    丰腴的身材,一股多rou熟美的少妇气息远远便扑面而来。是因为我一直相较更喜

    欢熟女,以及她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的那种温婉贤淑、娇柔俏媚,极易引起男人

    保护欲和征服欲的轻熟气质吗?

    所以,我承认,那一刻尘封许久的我心动了,就有了种不管她过去是怎么样,

    只要她愿意,我都要娶她的冲动——那是一种纯粹发自人性本能的原始冲动。

    不过,我总算还是个理智的人,尽管上面心动了,下面鸟翘了,但我总算没

    让眼神中的yuhuo燃烧到迷失自我。只是这一顿饭,吃得的确让人难受,一开始介

    绍人在还好,我的注意力、目光可以进行转移,结果介绍人只陪着我们说

    了十来

    分钟话,见我们交流还蛮顺畅,便提前走了,留下我俩单独吃饭,于是,折磨便

    来了。

    其实那天,她并没有刻意的打扮什么,上身一件黄色中长款西服,下身一件

    白色长裤,里面是件白色圆领的针织打底衫,很干练的欧美风,显得人特别修长,

    按说与性感倒没沾什么边。坏就坏在准备吃饭时,她脱去了外套,我惊讶的发现:

    她的胸好大。

    坦白的讲,我是美女控、大胸控、丰臀控、黑丝控、长腿控。好吧,我承认,

    通俗的讲我不是什么控,我就是纯好色。

    尽管完全遮掩在打底衫下,却依然伟岸奇雄的挺立着,似乎在试图挣脱针织

    衫的掩覆,胸前胀满到夸张的两道圆弧让那两团的走线都有些变了形,有种马上

    要挤裂的感觉。以至于那一顿饭,我努力的想把目光关注到她的眼睛,但几乎完

    全没有聚焦的眼神,很容易让人发现,我的余光其实都在她的胸上。

    爆乳。这是一直回旋在我脑海的两个字。我沦陷了。

    我不得不承认,7年后心若止水的我胸中再起波澜,与其说对她动了心,不

    如说对她动了心思。但内心里,我却做了一个说出来任何人都难以理解的决定:

    经过这次见面,如果她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愿,我就立马斩断与

    她的联系,绝不与她又任何纠缠,因为,她有毒,会上瘾。

    结果让我十分意外,我们俩竟然是在第一次见面后就确立了关系,我这才明

    白,原来她对我本来就是有好感的。后来她告诉我,在答应跟我见面之前,她就

    对我进行了多方面的了解,毕竟,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同样也不希望再轻易

    的陷进去。

    她之所以对我有些好感,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发现在我前妻出轨后,我并没

    有利用手中的关系对她去进行打击报复(我的社会关系后面你们会知道),说明

    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离婚后,也从没有因此而放纵自己,说明我是一个内心强

    大,而又有担当的人。加上我平日里在同事、朋友中谦谦君子、一向洁身自好的

    口碑,她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而在与我见面后,我眼中闪过的惊

    艳却不猥亵的眼神,更坚定了她的感觉,于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决定了,可以跟

    我试一试。

    算起来,我们俩的关系算是快,也算是慢,第一次见面就飞快的确立了初步

    关系,但直到两个月后,我们除了偶尔牵手,就没有了其他任何身体多余的接触,

    倒是跟她女儿相处的十分融洽,以至于她很忙的时候,她女儿主动要我去接她。

    真正突破是她女儿璐璐6岁生日那天,原本答应上午陪她娘俩去郊外玩,结

    果同样像今天这样,因为单位的事,我爽约了。

    其实,在那段日子里,跟她在一起真是种煎熬,尤其到晚上,作为一个曾经

    结过婚,身体无比健康的成年男人,每一次我仿佛都得承受住巨大的压力,要用

    尽了力气抑制住要把她摁倒的冲动,好几次忍得汗都出来,她还奇怪的问我是不

    是很热。我能说什么?难道告诉她,我是因为她在日日被yuhuo焚烧?

    我有些害怕见她,没过多久,又会期待着想见她,即便知道就算见到她,也

    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直到下午赶过去,陪她娘俩去影院看了动画片,又跑去商场游乐场一直玩到

    关门,璐璐玩得直打瞌睡,借着抱璐璐回家的机会,我第一次走进了徐曼的家。

    她家在县城边新建的一个小区,15楼,面积不大,也就100多平,北欧极简风

    的装修,清理的井井有条。

    将女儿轻轻放到床上,又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来,一看时间,已11点了。

    「辛苦你了。」说这句话时,徐曼的眼中满带着一种让人能清晰感觉到的感

    情,大概她也终于体会到家中有男人的好处。

    「这有啥。」我笑着说,「男人的作用不就是应该发挥在这个时候。」

    说完,我们俩莫名的沉默了一下。

    「那个,我走了啊。」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啊?哦。那个……要不要坐会儿?」她似乎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问我。

    她问我的那一刻,我有些上头,不过总算还是甩甩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算了,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只是身体的僵硬倒显出我几分紧张出来。

    「你很紧张?」她忽然问。

    「啊?」我一下没明白。

    「你显得很紧张。」她捋了捋额边的散发,女人味十足,「你……是不是不

    愿意跟我在一起?或者是有些怕我?」

    「啊?」我还是有些懵。

    「或者是有什么顾忌?」

    「为什么有这想法?」我奇怪的。

    「我不知道。」徐曼摇摇头,「就是有这种感觉。每次我们单独在一起,你

    都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总会找个理由先把我送回来就急匆匆走了,从不会进我家

    门。你不会脚踏两只船吧。」她半开玩笑的。

    女人的感情真是细腻。

    我想了想,拉起了她的手,走到她家沙发上坐下,手依然捧着她的手。

    「你的感觉没错。」我决定开诚布公的跟她交流想法,「确实每次我都会先

    逃。知道为什么我会用逃吗?因为不逃,我怕我会陷进去拔不出来。」

    「什么意思?」她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问我。

    「知道我心里一直用什么在形容你吗?」见她摇头,我呵呵一笑,「毒药。

    你有毒,我怕我上瘾。」

    徐曼脸唰得就红了:「难道我们现在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将来吗?」

    「我不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或者说我希望能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做这个决定。」

    我很认真的告诉她,「毕竟我们俩都是离过婚的人,而且受过伤,再一次走

    到一起,需要时间和决心。」

    「那你的想法呢?」

    「我在等你。」我琢磨着怎么表达,「其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下决心了,

    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就娶你。」

    「那你每次还……」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是男人都挡不住的。」我决定豁出去了,

    「天知道每次离开我都要下多大的决心,所以你才会觉得我老是心不在焉,我得

    用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

    面前的徐曼脸绯红到几乎耳根都红了,想不到也是30岁的熟女了,还会脸红,

    却更是诱惑,我的心一下就咚咚跳动起来,仿佛耳边都能听到心跳声。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唇,我的心跳更猛了,明显感

    觉到肾上腺素从双肋下直冲而上,直达头顶。

    「要面对你还没反应,那还是男人嘛。」

    「你还说!」她急急的阻止了我,眼睛却是看着我,或许,她已从我眼中看

    到了那熊熊燃烧的yuhuo,眼神开始有些躲闪,身体却又没有逃离。

    「你呢?」我问她。

    「什么?」

    「对我的态度。」不知为什么,今晚我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如果不想继续,就不会见你了。」

    「可我想娶你。」

    「啊?」她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我,「那也太早了吧,我们在一起才两

    个月。」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算男女朋友吗?」

    「肯定是啊。」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见我坏笑得看着自己,她忽然醒悟过来,

    「你个坏蛋。」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扑了上去,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狠狠吻了上去。

    在吻上她略带甘甜的红唇的那一刻,她还有些懵,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估计没想到我会忽然吻她。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体半压着她,既让她不能动弹,又尽可能不与她接触

    面过大,以免自己控制不住,擦枪走火。

    我有些强迫而迷情的吻着她,也不管她嘴唇紧闭,盖住她的唇,就扭着头,

    接着头的摆动摩擦着彼此的嘴唇,迷乱中,伸出舌头想撬开她紧闭的唇,没想到

    她守的死死的,即便我撬开了她的唇,在她牙关扫来荡去,也绝不松开,放敌入

    关。

    这让我感觉到了她的拒绝,尤其是头一清醒过来,还感觉到她双手死死撑在

    我胸前,似乎在抗拒着彼此身体的更亲密接近。

    「对不起,我……」我松开了她的唇,有些歉意,「一下没控制住。」

    她愣愣的看着我,似乎还沉浸于震惊之中。

    「那个……」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她震怒之下提出分手,「不会要分手吧,

    情难自禁啊。」我呵呵笑着。

    见她没有出声,我讪讪的撑起身体,准备坐起来,却被她拉住了我的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