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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白龙王拍下已经成为他的私有物的宵练动了,由于含光和承影的动作,宛如一声声召唤,让它产生了共鸣。 宵练外层的半透明封印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缝隙越来越大,从剑柄蔓延到剑尖。突然,它暴起了,飞舞到空中,一剑洞穿白龙王的身体,又洞穿了白龙王的头。 砰! 那颗脑袋在被刺穿的瞬间如同□□一样炸开,血rou横飞,散满会场。白龙王的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这…… 这忒妈的自己花了两亿六买回来的宝剑要了自己的命?这是什么神一样的cao作! 由此,众人心底感慨万千,不免又多了几分警惕。看来,有些宝物也并不一定是宝物啊。比如宵练,这样的东西,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下一刻,自白龙王的身体里飞出许多小圆球,有些呈黄色,有些呈白色,有些呈青色…… 白色的几乎都是吞噬的魂力,而其他颜色都是各类妖怪的妖丹。其中最大的那颗,正是当初在陇西搜寻神君墓的时候,被白龙王斩杀取出的属于猰貐的妖丹。 魂力……可惜了,那些被白龙王杀害的人的魂魄已散,魂力除被有心人吸收成为增强自身的力量以外,再没有别的用处。 陆南石一挥手,所有圆球瞬间爆炸。没有粉末,没有光点,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宵练飞舞着,在陆南石身边嗡嗡作响,好像在撒娇,又好像在邀功。 陆南石伸出手,他自觉躺在陆南石手中,让他握住了自己的剑柄。二者接触的这一刻,砰!封印彻底破开,有什么东西顺着手掌溜进身体,直钻大脑。 陆南石猛然一晕,一手撑地,才免于没形象地摔在地上。 手中,恢复了光华的宵练嗡鸣不断;身边,含光承影一左一右,附和着。 陆南石有些摸不清它们的想法,却顺从的放开了手。 含光,承影,宵练,以陆南石为中心,占据三方,流转的光芒形成圆形防护罩,将陆南石牢牢护在圈内。 脑海中无数的影响闪过,空气中,三剑散发的力量不断往身体里钻,刺激着陆南石的神识和血脉。 不过三分钟,他就有些撑不住了。他疑惑地看着宵练。他最初得到含光的时候,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彻底解开封印,怎么宵练刚一到手就解开了? 是因为三剑聚合的共鸣,还是因为他的神力的复苏?亦或者两者皆有? 刺激越来越大,和神君墓中一模一样的感受传来。陆南石心底有了猜测,干脆盘腿而坐,不加抵触,完全的放松自我,本能地接受着这股力量和记忆。 他再一次神游天外,置身山河大地。他看到了繁花盛开,看到了枝繁叶茂,看到了云霞漫天,看到了——那一场昆仑大战! 第93章 记忆恢复 含光贯胸而入,鲜血顺着剑刃流至剑柄,染满忘忧的双手,又一点点滴落,划入下方的诛仙大阵。 朝无满脸震惊,错愕,不可置信。这一刻,他似乎感觉不到一剑穿心的疼痛,唯有对眼前人的不解。 “为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连忘忧自己都不知道的,泪水已经爬满了脸庞,“对不起,我……我……我必须这么做!” 必须?必须!何为必须?为什么会是必须? “朝无!” 一声大喊,少阳飞过来,一掌击退忘忧,搀扶着朝无,看着他胸前的含光,心惊rou跳,他怒视忘忧:“你疯了!他是朝无,你看清楚了,他是疼着你护着你的朝无!” 忘忧咬牙,并没有回应少阳,而是看着朝无,像是为了解答他眼中的困惑,“百年前,渭河水患,你还记得吗?” 朝无神色一动,渭河水患,他就是在这一场水患过后,发现了忘忧,救了他。怎会不记得呢! “那一场水患,死伤无数。和我一起的姐妹,亲人都不在了,连一点根茎,种子都没有留下。当时我初开灵识,还没有魂魄,可我骨血里还记得姐妹亲人的味道,记得我们曾无数个日夜一起欢笑。可是……没了,都没了。”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天灾,却没想到……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是因为你和少阳神君打赌斗法而造成的!你们……” 朝无大震,一脸懵逼。 打赌?斗法? 哦,是了!他和少阳经常干这种事,他们的寿数无尽,似少阳这样的性子,在漫长而无聊的岁月里,总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与他打赌便是其中之一。 渭河水患之时,他与少阳在天上瞧见,确实有过一场赌约。彼此赌的是,这水位会涨到哪里,洪水都蔓延到何地。 但那是在水患发生之后,他们从未干预这场水患。水患的发生也和他们没有任何干系。 这一瞬,朝无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原来如此……原来你竟是这么认为的。” 忘忧身形一颤,“难道不是吗?我问过你,你自己也认了!” 朝无一怔,恍惚想起来,一月之前,忘忧似乎当真问过他。 “神君,你和少阳神君是否用一场水患打过赌?” 当时少阳也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少阳便说:“打赌?我们打赌的事情多了去了。其中打赌水患的也不少。什么黄河水患,长江水患,千百年来,没有上百次,也有几十次。哪记得那么清楚。” 他附和说:“可惜,赌了这么多次,每回水患的大小程度,都在我掌控之中,你从未赢过我。” 那会儿他和少阳谁也没有想到忘忧是在问渭河,他们也谁都没有注意到忘忧的面色。 忘忧深吸了一口气,她与神君相处数年,神君待她如何,她怎会看不清楚了。可是……可是有些事情她放不下。 她鼓起勇气询问,她多少希望神君会解释一二,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可她听到的是什么…… 这个水患那个水患,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水患在他们口中不过只是一个名词,而因水患而丧生的生灵在他们眼中也不过蝼蚁。什么大小,什么程度,皆在他们掌控之中。他们要其生便生,要其死便死! 忘忧闭上了眼睛,“神君,姐妹亲人之仇不可不报,师父之恩不可不还。我也只能……” “师父?” 朝无皱眉,神色莫名。 忘忧的目光朝下,落在人群中的首领身上,那是昆仑一派的掌教。 “是师父途径渭河救了我。要不是师父,我早就和我的那些姐妹一起淹死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有负师父重托。何况你……我们之间仇怨横亘,总要有个了结。” 朝无倏忽面色一白,“所以……所以我们的相遇也是……” 事到如今,已